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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事情的发展也和老人预料的一样,那庞大的魔气在不断的消减,空中的乌云很快散去,咆哮的雷霆渐渐平息,远处的森罗恶狱也消失了,但埃塞斯山的地貌并没有恢复。
那座山在一瞬间几乎被夷为平地,生命被收割的干干净净,野兽,植被,巨虫。。。。。它们连尸体也没有留下,只有深渊中的那个巨影逃过一劫。。。。。
绝境长城的夜游人松了口气,他们只是经历了短暂的黑暗,那股魔气很快散去。
远处,茫茫雪地中有一个紫色的身影缓缓走来,抬起头看着飞过绝境长城的那个身影,额头一轮血月开启。
好像受到感召一般,芙蕊雅疾飞的身形在血月的牵引之下变得缓慢,她小小的身体从空中落下。
宫紫月伸手接住她,她早已失去意识,小脸苍白无血,身体变得冰凉。
“芙蕊雅。。。祖魔。。。叶然。。。”,
宫紫月轻轻吐出几个名字,芊芊细指拂过她的脸庞,收起上古名锋将她搂入怀中。
额头血月敛去,她听见大陆的彼端有巨浪之声,看见怒海波涛中一尊巨大的身影从海洋中升起,然后是第二道,第三道。。。。。
“哈哈哈,月族只剩下最后一道血脉了,我等重见天日的时候到了”,
“把她找出来杀掉,然后重施封印禁锢这个世界,哈哈哈哈。。。。。。”,
。。。。。。
第二百七十七章吞天食地的传说
叶然死了。≤
死于夏末初秋,死在长城之外,西塞之南的大雪山。
所有人都知道他死的粉身碎骨,尸骨无存,因为半神陆明秀回第六天神殿复命的时候连他身上的一根毛发都找不出来,而雅典娜告诉他,冥王哈迪斯掌管的冥界并没有找到他的魂魄。
这个少年的死令许多人惋惜,也令许多人不解。
人们惋惜一介平民努力到如此地步,威震伊波邪地,大败鱼龃龉,在神选者之战中大放异彩后却与诸神走上对立,落得个尸骨无存的悲惨下场。
人们更不解他当初为什么放弃唾手可得的荣耀,却又为了一只魔而大闹众神集会。
许多人也好奇,他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能让神殿高手疲于奔命,让半神陆明秀元气大伤,惹得魔族三脉皇者出手,连新物种禁区的老怪物都折损不少。
一切都随着他的死成了不解的谜团。
这个大陆每天都会有人死,那些赫赫有名,威震一时的人也不例外,这些不过是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而已,很快人们就会将他遗忘,无论他曾经多么惊天动地,死了,就什么都不再有。
没有人关心临霜城的公墓里又多了一块无名墓碑,这座坟前时常会有一名形容枯槁的少女在墓碑前喃喃诉说着什么。
没有人会关心暴流城云家的三小姐潜移默化中的性情变化,原本温柔娴静,清心寡欲的人将手伸向家族高出的权力。
没有人关心第六天神殿,白银斗士宫有一名神选者与诸神彻底决裂,而十二妖多了一名冷酷的成员。
也没有人关心忽然销声匿迹的夏莉神使。
叶然的死以另一种方式被部分人铭记。
他粉身碎骨的那一天羊角大陆彼端的海域中浊浪滔天,巨大的声音夹带着惊天巨浪破海而出,来自远古的气息和张狂语调让整个大陆都为之颤抖。
但当空中一道血色的身影出现时那来自远古的气息忽然剧烈波动,而海面的巨浪也随着那道血影的降落而快速平息。
那一天许多人都听见来自大陆彼端的可怕声响。当那声响平息之后人们看到一道惊人的血光从黑色区域横扫而过,天穹完全被那血一般的红色淹没,而那血光从黑色区域横穿整个大陆一直蔓延到白色区域。
随后是一连串的毁灭。
天魔山的魔选者死伤过半,灰色区域的牧马人被灭杀近半,新物种禁区再现灭世灾焰,那一天伊波邪地的人看见了久违的冲天赤炎,看见了将一切都燃烧殆尽的火焰之海。
其后第六天神殿,海神殿,太阳神宫无不忍受赤炎灼烧的苦楚,海神殿所在的海域被完全蒸发。与之唇亡齿寒的太阳神宫变成了一片废墟,随后火焰奔流过远东大漠,流过水晶湖漫过高耸在云端的奥林匹斯山。
那一天人们看到屹立于羊角大陆近万年的圣山在弥天大火之下一点点崩塌,有一个血红色的身影凌驾于山巅之上,万丈高峰在他脚下崩毁,那种摧枯拉朽般的毁灭让守护圣山的天使和百臂巨人胆战心惊。
没有人知道那个人的来历,更没有人敢直面他的力量,奥林匹斯神,华纳神族。魔族有史以来最强的魔王迪加尔,不可一世的葬天魔神。。。。。。所有种族的高手都突然间销声匿迹,不敢出头,只有封闭已久的禁区传出久违的咆哮。
“他来了”。
而那一天,当那毁灭的血影毁灭奥林匹斯山后一刻不停来到了极西之地的绝境长城,同时到达此地的还有两只兔子。
漫天的风雪中,绝境长城上的一众人等早已严阵以待。
一名苍老的麻衣老人佝偻着腰看着从天边的血红。从奥林匹斯山到这极西之地只是一瞬之间,当那红色的身影背着手从天而降的时候风雪好像变得有些迟缓,葬神灭等人不知为何胸口一凝。这片空间好像被完全禁锢了。
而那个身影就在长城之下,空间也没有任何扭曲,但不知为何自己竟看不清他的脸,只能看见他身后那个兔人族。
“苍月,你会打破平衡”,
“彭”,
回答他的不是言语,而是骤然崩塌的绝境长城,没有人看到他有任何动作,这座长城中间的部分瞬间土崩瓦解,砖石当空化为粉末。
而血影闪烁之间已经出现在长城之后。
“小狗,我可以让这个世界彻底消失”,
宏大的身影回荡在耳边,然后他看到冲天而起的火焰,从血影的脚下直蔓延到冰河,常年冰封的河流在这炽热的火焰下悄然融化,这不属于人世的火流,这来自远古的气息将埃塞斯山深处的那个巨影也惊醒了。
“苍月”,
平淡的两个字,但在远方众人听来却好像是撕裂天空般的咆哮,埃塞斯山深处一道遮天蔽日的巨影冲飞而起,整座山脉都陷入黑暗之中。
“你又回到这个世界了”,
喷薄的黑色雾气中虫族王者伏下身子看着火焰中的身影。
“哼,区区封天禁,当真妄想封天吗?”,
血影反手一按,强大的吸力在上空聚集,他气劲所过之处万里云空骤然消散,一个个红点在上方聚集,很快手心那刺目的红色聚集成一个人形,
身后的巨型兔人走上来打开背后的黑色铁棺小心翼翼地将那道魂魄放进棺材里。
“苍月,这个世界的所有种族都和你们立场不同,你们留下的血脉是打开封天禁的唯一方式,而这个世界的所有生物都不想再看到世界毁灭时的天穹血月,黑瀑残阳”,
巨影沉声道。
“包括你吗?小狗”,
目光转来,巨影看到两道血芒从火焰中射出。
巨影道:“苍月,我们都想要生存,你的魂体也无法在这个世界多做停留”,
“你们全都在等死,无知的蠢货”,
苍月衣袖一撩,背手转身。
“我只一具魂体,这个世界便无人敢当,你们何其羸弱?”,
“小狗,好自为之,你们的种族早已在被人算计之中,当封天禁再开之日,没有人能躲过这次浩劫”,
。。。。。。
第二百七十八章潜伏的力量
一代过去,一代又来,地却永远长存。
已有之事,后必再有,已行之事,后必再行,日光之下,并无新事。
天地茫茫,历史沧沧,日复一日的是生与死的交替,新与旧的变换。
每一个时代都有杰出的豪杰,盖世的英雄,他们或起于草莽,或起于豪门,或剑起长歌,或九天笑傲,但他们终将死去,化为白骨,埋于土中。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不变的只有从天南吹到海北的风,从日出飘到日落的云,而其他的终将消散,化为云烟。
叶然的死。
上古月族带着毁灭气息的降临,又不为人知的消失。
这些都已是昨日之事,时光的烈风吹过,人们便轻而易举地将他们遗忘,而他们信封的诸天众神,他们恐惧的恶魔也再次活跃于大陆。
一切都随着叶然的死归于平静,各大神殿的重建工作紧锣密鼓的进行着,魔族也退回了自己的领地。
再次回到小魔天,许多人,许多事都在潜移默化中发生了变化。
三脉的话语权,三大王者的权威,魔与魔之间的关系
“魔伶,她醒了吗?”,
偌大的宫殿中传来一个女子冷漠的声音。
宫紫月坐在高高的王座上,双眼轻闭,血月形成印记刻在她的额头。
她手掌托着香腮,皎洁的月光透过大殿上方的天窗洒落在她的脸上,紫发拂动,月色中她的脸孔更显梦幻魔魅。
“还没有,紫皇大人”,
身后一个声音传来,魔伶在帘子后面恭声答道。
她轻轻看了一眼坐在王座上的那个紫色身影。
她还是和以前一样的冷漠,孤寂。但不知为什么她总觉得这位高高在上魔皇身上有什么变化悄然发生了。
“朵儿大人正在照看她”,
魔伶答了一声,想了想道:“紫皇大人,迪加尔大人答应了您的条件,您可以见潘多拉大人一c≠style_;面”,
想到迪加尔魔伶心中不禁蒙上一片阴影。
作为有史以来最强的魔王,迪加尔的名号绝不是平白无故得来的,那是天生的血脉,力量和后天努力的完美升华,他的力量已经强到令人颤抖的地步了。
魔族有三条血脉分支。有三个不同的皇者,但谁都知道三皇之中迪加尔最强。
而在魔族这个崇尚武力的地方实力就代表一切,谁都知道魔皇迪加尔从来都不接受任何人的条件,但这一次竟而做出了让步。
这看似微不足道的让步实际上却说明了许多。
宫紫月轻点了点头,睁开眼看着天空高悬的那一轮银月,道:“我不见她了,你代我见她一面,告诉她,真魔降生后我会赐她自由之身”。
“是”,
魔伶心中不禁又是诧异。
跟了她这么久,魔伶知道她的内心和她的表面一样冰冷,任何背叛她的的人都没有好下场。而潘多拉
她终究什么也没问,只是答应了一声便退了下去。
大殿又变得寂静而空旷,直到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声从内殿传出,宫紫月眉头一凝起身走进内殿。
那女孩的叫声和哭声不断传来。而一股令人惊悸的魔气也越来越近。
往前走越是靠近自己的内殿那股祖魔之气越是强大,她心中杀气顿生,一脚踢开大门大步走进房中。
“紫儿。咯咯,你来的刚好”,
帷帐前那名妖媚到极致的女子听到响声,偏头盈盈一笑,而弓着腰站在一旁的低等魔女则头也没敢太。
妖媚的女子手指轻盈地点在床上小女孩的额头上,魔气贯入,小女孩捂着头浑身蜷缩着,颤抖着,好像陷入到了可怕的梦境中。
“住手,你在做什么?”,
宫紫月上前一把将她推开,伸手抱住浑身颤抖的芙蕊雅。
她的脸惨白惨白,泪水早已流可流。
“咯咯,紫儿,你在心疼她吗?”,
克里斯朵儿并没有在意她的冷漠,媚笑道:“我只是让她回忆起那个可怜的小子粉身碎骨的死状而已,这是激发她力量的最好方式”,
“她身体里许多力量,宙斯的雷霆,风暴,祖魔的魔气,森罗恶狱,但那个小子把她保护的太好了,使她变得比普通人族还要怯懦,你想要唤醒她体内的力量就要先唤醒她的愤怒和嗜血的本能”,
“紫儿,这难道不是我们司空见惯的手段吗?”,
作为一只魔,她的话恰如其分。
他们一直以来也是用这种方法训练麾下的魔将,但此时看着芙蕊雅颤抖的身躯,恐惧的神情,不知为何宫紫月心中的怒意竟不可抑制。
克里斯朵儿笑道:“紫儿,这一手已经初见成效,只要让她一次次回想起那血肉模糊的场景,她体内的祖魔之力很快就会被完全激发的”,
她伸出纤细的手指点向芙蕊雅的额头,但这一次宫紫月却冷冷地打开她的手。
“走开,离开这里”,,
克里斯朵儿笑容一滞,道:“紫儿,你是认真的吗?”,
她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眼神也变得富有深意。
宫紫月冷声道:“以后不许再靠近她”,
她以不惜决裂的语气说出这句话。
克里斯朵儿深深看了她一眼,笑道:“紫儿,你该好好想想,她体内的可是超越神魔两族极限的力量”,
再没有多余的提醒,她笑了一笑走出内殿。
宫紫月定定看着芙蕊雅渐渐平复的小小身体,手指拂过她惨白的脸颊,将她放在床上盖好被子
天魔山的咖啡厅里,潘多拉舒缓地靠在椅子上看着只剩下一条手臂的魔伶,喝了一口咖啡后就静静地听她讲述着外界不久前发生的事,从玩偶之家到奥林匹斯山,从临霜城到绝境长城,从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