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澹台俞明下来之后,将郦芜蘅抱了下来,她一出现,大家纷纷望着她,她也不说话,径直在田埂边上开始查看,
丁贵义在一边跟大家说,不管他怎么编造借口,反正郦芜蘅他们看得很顺利。
“怎么样?”
几乎每一块田他们都去了,也看了,没什么问题,郦芜蘅皱着眉头,总觉得不可能,既然这是缺铁,而且看这里的地势,受灾的田大部分都在高处,一块田一块田往下这样,她每一块田认认真真的看了一遍,没找到原因。
“我总觉得不太对,可是,我也看了,这里没什么不对,我是哪里忽略了?”郦芜蘅有些无力,她一时间抓不住头绪。
澹台俞明见她沉着脸,安慰她:“别着急,这田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你别逼自己,慢慢来,我们总要查出原因来,此次出来,不就是为了查看吗?只要他们不慌,我们就时间充裕。”
第754章微服出巡【7】
郦芜蘅点点头,只要皇上不着急,他们时间很充裕,只是,就算他们时间再充裕,皇上也不可能长长久久的在这里待下去,何况,这些稻子怕是等不了那么长时间。
慢慢的,他们走到了最高的一块田,从这里看下去,郦芜蘅发现一个问题,她问澹台俞明:“你看这里的田,我怎么没看到水渠?”
“水渠?没看到,我看田里水充足,你要去看看水渠?”
澹台俞明扫视一圈,也没见到水渠,郦芜蘅说:“现在,我只剩下这水渠没去看了。”
“行,那我去问问,你在这里等我!”澹台俞明说完,大步朝山下走了去,他一走,郦芜蘅就随便到处乱看。
过了好一会儿,还没看到澹台俞明回来,郦芜蘅突然间看到一个现象,那就是最高处的这块田,水位一点一点沉了下去,原本有点水的田,不大一会儿就干涸下来了。
郦芜蘅很好奇,自己就在一边站着,怎么这水位下降得这么快?
眼看水位完全干涸了,她急忙看下下方的一块田,同样的,水位下降得很快,随着天渐渐黑了,田里几乎看不到水了,她急忙往下走。
澹台俞明去了很久,郦芜蘅全部注意力都放在水位上,也没注意,她一直到最下面这块田,才终于发现了一个问题,这里秧苗泛黄的田,几乎都在这个小山丘上,田随着水位一点一点下降,速度之快,令人咂舌。
如果不是这里时代不对,她都要怀疑这里是不是有人拿抽水泵将田里的水抽走了。
郦芜蘅抬起头,望着四周,一个人也没看到,丁贵义呢?
郦芜蘅提着裙摆,渐渐暗下来的天空只模模糊糊看得到人影,但是她也没看到一个人影,郦芜蘅皱了皱眉头,心头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她明明记得这四周还有很多农民在呢,他们呢?一点声音也没听到,怎么一下子他们就不见了?
这个时候,正常的姑娘肯定都会喊出来,但不知道为什么,郦芜蘅就是没有喊,她隐隐觉得不对劲,这次因为出来忙,而且也不好带小彩,就她和澹台俞明还有丁贵义三人出来。
死死的拽着衣角,眼见天色一点一点暗下来,直到天边最后一抹云彩也消失不见,她张了张嘴巴,伸手摸到脖子上挂着的铜钱,心里才稍稍好受一些。
突然,她听到右边隐约传来打斗声,她立马提着裙子,蹑手蹑脚跑了过去。
黑暗中,她凭借过人的眼力,一眼便看到远处小树林里,大约有上百人,围攻的人举着刀剑,后面的人手拿弩箭,那一刻,郦芜蘅的心提了上来。
随着一声沉闷的“放!”郦芜蘅毫不犹豫从空间将钱多多放了出来,她来不及顾及自己,飞身爬上钱多多的身体,指了指对面。
钱多多硕大的身体扇动翅膀,引起了对面所有人的注意力。
“多多,看到他们两个了没?到了那里,你将身体降低,注意点,别被他们伤到了。”郦芜蘅叮嘱钱多多。
“那是什么?”
“难道是妖怪?”
“天啊,好大啊!”
地面的声音很嘈杂,郦芜蘅没空去注意,她的视线在黑暗中搜寻着,钱多多身体降低,那些人从已经开始的好奇,到最后钱多多将大部分火力吸引了,无数的箭矢往钱多多身上射来,它挥动着巨大的翅膀,招来巨大的气流,这才堪堪躲过这么多箭矢。
“你在哪儿?”
郦芜蘅再也忍不住了,她不敢大声喊澹台俞明的名字,只好这么问。
“这边!”
从无数嘈杂的声音中,郦芜蘅一瞬间便听出了澹台俞明的声音,她指挥着钱多多,朝声源的地方飞了过去。
黑暗里,郦芜蘅隐约看到澹台俞明提着一个人的身影,她让钱多多下降,再下降。
“噗呲!”
郦芜蘅听到一声箭矢刺穿肉的声音,眼泪啪嗒一下就往下掉,当双手触碰到澹台俞明的手,她使劲全身力气,将他一把带到钱多多身上。
“刺啦”
郦芜蘅身形一晃,澹台俞明累及,在他身边,是丁贵义,他已经晕过去了,郦芜蘅满头大汗,“多多,你可还撑得住?往山上飞,不要怕,坚持一下。”
“主人,我没事!你可还好?”
郦芜蘅努力睁大眼睛,“我没事,多多,再忍一下,马上……好了,就是这里!”
飞过几座山,最后看到一处连绵不绝的山脉处,她让钱多多将他们放下来。
郦芜蘅强疼着疼,下来之后就将钱多多收进空间,对它说道:“让绿芜好好给你看看,养好伤,还有对不起多多,我连累你了!”
多多没有说话,眼皮子耷拉着,蔫嗒嗒的,郦芜蘅咬着嘴唇,将它送进了空间。
黑暗中,郦芜蘅从怀里掏出火折子,随便在四周找了几根枯枝,将火燃起来。
她注意到澹台俞明身上中了好几根箭矢,丁贵义比较惨,肩膀上被刀砍伤了,背后还中了几根箭矢。
“澹台,你,你没事吧?”郦芜蘅从空间里拿出圣水和水草,也不管有用没用,走到澹台俞明身边,扶着他的肩膀。
澹台俞明脸色苍白,身上黑色的衣衫像是被水打湿了一样,湿漉漉的,额头满是冷汗,他咬着嘴唇,强撑着精神,朝郦芜蘅身上靠了下去。
澹台俞明这一下去,整个人就晕了过去,郦芜蘅咬着嘴唇,往他嘴里灌了好几口圣水,强忍着夺眶而出的眼泪,又将水草嚼碎了涂抹在他伤口的地方,然后艰难的拖着步子,一步一步往丁贵义身边走去。
“啪嗒!”
像一滴水落在树叶上的声音,郦芜蘅的脸色渐渐变得苍白起来,呼吸急促,她咬着嘴唇,五官都皱在一起,她脸上满是痛苦的神色,将剩下的圣水全部灌进丁贵义嘴里,又拿了许多水草,敷在他伤口,她再也撑不住了,几步回到澹台俞明身边,抱着他,心里默念一声:“进!”
第755章微服出巡【8】
绿芜刚刚给钱多多包扎好,如今空间又进来两人,她担心郦芜蘅,让钱大它们看着钱多多,自己飞快来到郦芜蘅身边。
“你受伤了?”
绿芜皱着眉头,纤细的手臂一把将郦芜蘅抱在怀里,她这才注意到郦芜蘅身边躺在地上的澹台俞明,她不悦的看了他一眼,叫来几条虫子,吩咐它们:“将他给我弄到竹楼,轻点,要是弄死了,小心主人找你们算账。”而她自己,抱着郦芜蘅,一闪就进了竹楼。
郦芜蘅中箭了,这么长的时间,她一直撑着身体,将澹台俞明和丁贵义救了出来。
绿芜黑着脸,将郦芜蘅放到床上,点着她的鼻子说道:“我以为你很厉害,结果还是把自己伤到了!郦芜蘅,你从小就这么好强,什么事都要做得和男人不差,你这么厉害,怎么把自己给伤了?现在还要我来救你,你可真是厉害呢!”
虽然她话这么说,但是实际上,她的动作很轻柔,手一招,一桶圣水就出现在面前,她又拿来了一些水草。
这些水草,乃是圣水源头处长出来的,绿油油的,颜色娇艳得很,青翠欲滴,哪怕是上好的翡翠,也不及这颜色的十分之一,其中一株略微带着一点红色,顶端还颤动着一滴露水,甚是惹人怜爱。
绿芜将水草捣碎,敷在伤口处,视线触及到这根箭矢,闪过一抹心疼和不忍,她咬着牙,皱着眉头,狠心一把扯出箭矢。
郦芜蘅昏迷之中唤出一声疼,眼角一滴泪滑落下来,这水草效果极好,除了一开始带出一些血,但后来一滴血也没流出来。
绿芜将郦芜蘅放进装满圣水的木桶里,这才转身去处理澹台俞明了。
当十几条蠕动的大虫子慢悠悠的将澹台俞明送到竹林,绿芜在院子里已经喝了半天的茶水,才等到它们将澹台俞明送来。
澹台俞明进了空间,脸色好了很多,也幸亏郦芜蘅先前给他的伤口放了一些水草上去,要不然,被这些虫子折腾得,估计早就流血过多死了。
虫子们将澹台俞明放在地上,一闪都不见了,想必大家以后也不愿意干这活儿了,比干活还累。
绿芜上前,蹲下来仔细看澹台俞明,“也不知道蘅儿这丫头到底看上你哪点了,死乞白赖的跟着你,时不时倒霉,这次更是将自己伤了,她幸好没事,若是有事,你这小子,也不必活在这世上了!哼,惹事精!”
绿芜口中的惹事精澹台俞明此刻感觉身体很舒服,终于没有人将驮着自己随着蠕动将箭矢一点一点磨进肉里,他此刻若是能够醒来,听到绿芜的话,怕是要气到吐血。
绿芜不管看澹台俞明哪里都不舒服,也不是因为澹台俞明不够好,原因她自己也不明白,反正就是很不喜欢。
要不是看在郦芜蘅的面子上,今天她也不想救他,不情不愿的伸出一只手,一把拖住澹台俞明的脚踝处。
她直接将澹台俞明拖到竹楼里,钱多多跟在后面,见到这画面,它不仅用翅膀遮住眼睛,不敢直视,“绿芜姐姐,你这样……他受伤了呢!”
绿芜挺住,澹台俞明的身体一半在竹子做成的台阶上,一半还在下面,她这么硬生生的将他放在半路,那箭矢似乎又插进去了一点。
昏迷中的澹台俞明皱着眉头,发出一道闷哼。
“我知道他受伤了呀,多多,你好好养伤,真是的,你虽然不能化形,受点伤,对你也好,行了,要不是看在蘅儿的面子上,谁愿意救他?我发现每次这人真的是多灾多难,现在还惹得蘅儿这样,我心里不舒服,自然要发脾气了!”绿芜义正言辞,钱多多在一边一个劲的点头。
末了,还不忘附和道:“绿芜姐姐你说的没错,就是这样,我发现主人跟着他,总是倒霉。你说,怎么出来一趟又会受伤呢?这次小彩也不在,要不然,主人也不用受伤了!”
绿芜不管钱多多,继续拖着澹台俞明,丢下一句:“好了,看在蘅儿的面子上,我给他拔箭。蘅儿醒了,你不会傻到告诉她吧?”
钱多多的脑袋一个劲的甩,“我肯定不会告诉主人。这人虽然不好,但是主人喜欢,我们也没办法,要是告诉主人了,指不定绿芜姐姐你就要倒霉了!”
绿芜满脸黑线,瞥了钱多多一眼,转身就走了。
钱多多在外面养伤,屋子里,绿芜极其不屑,给澹台俞明拔了箭,叫来一条虫子,将他弄到圣水木桶里,自己去找了一些水草,敷在他伤口处,做完这一切,她拍拍手,交代几声,自己就去了郦芜蘅屋子里。
郦芜蘅醒来,发现自己躺在空间里的竹屋里,一颗心才缓缓松了一口气,一侧头,就看到绿芜,她动了一下,牵扯到了腰腹部的伤口,疼得她呲牙咧嘴。
绿芜一把按住她:“你不想好了是吧?虽说这圣水和水草能够疗伤,可你这样动,除非是灵丹妙药,要不然,谁能治好你身上的伤?”
郦芜蘅见绿芜面色不好,她听话的不动,乖乖的躺在床上,问绿芜:“我的伤不严重吧?对了,澹台呢?他怎么样?可严重?我看到他身上伤痕累累,浑身都是血!”
绿芜略微抬了一下眼皮子,“哼,在我空间里,他能不好吗?放心吧,我让我的徒孙们好好照顾它呢。我现在替多多感到不值,多多为了你们,差点把命丢进去了,你倒好,醒来就在知道问他,多多却一句关心的话也没有,啧啧,要是多多知道了,不定怎么伤心呢……”
郦芜蘅急忙比划出停止的手势来,“哎哟哟,我知道我错了,我哪里是不问,我这不是正准备问吗?我还没说出口,你倒好,已经开始指责起我的错来。多多怎么样,没什么大事吧?”
绿芜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