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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元道祖喜欢这个弟子,一定有他的原因。何况,他本身是一位大乘修士。洞查世间玄妙。
灵玉继续坐在石阶上。看着树顶的紫郢。
他的姿势终于有了改变。
他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把剑,剑身直立,竖在身前。他就盯着这把剑。目光动也不动。
剑身紫气氤氲,寒气森森。
这应该就是他的本体,紫郢剑吧?
灵玉回想了一下他之前的动作,自己模仿了一遍。突然有点呆。
树上面又没有柜子抽屉什么的,紫郢到底从哪里抽出那把剑的?这个动作。怎么像从屁股底下抽出来的?
这个想象让灵玉恶寒了一下。
算了,看在他是徐逆前世的份上,就别黑他了……
神游了这么一会儿,灵玉忽然看到。树顶亮起了一层淡淡的紫光。
紫光越来越亮,从树顶散开,漫延至整棵大树。整个广场。
灵玉感觉到了充沛的紫气。
清灵纯净的紫气,甚至凝成了一滴滴雨。悬而不坠。
广场上所有人都停下了手头的事,仰头看着这场紫气之雨。
紫光朦胧,紫气如雨,如梦如幻。
剑鸣声响起,初时低低的有如呜咽,而后越来越响亮,越来越清锐,变成了剑啸。
剑啸声中,灵玉看到一道惊世剑光直冲天际。
剑生万法,剑灭苍生。这一剑里,包含着难以言说的生机与杀气,二者明明矛盾,却和谐地融为一体,越发纯粹。
这……竟是炼虚期的剑术?
灵玉仰头看着,眼里有着深深的迷茫。
不管日后的紫郢如何威压人界,如今的他,仅仅只是个刚刚化灵的炼虚元灵。但这剑势,却超乎想象,自己根本无法与之相比。
炼虚期的剑术,真的可以达到这个程度?
一道青光飞来,迅如奔雷,往紫气追去。
两者交击,青紫剑光互相缠绕,直冲天际。
紫气漫天,青光大放,紫郢这一剑里的杀气被逐渐消解。
两道剑气蓦然一收,各自分开。紫气回到树顶的紫郢剑,青光没入后殿。
过了一会儿,灵玉看到有人从后殿踏出。
青衣飘扬,身姿如仙,这是个清丽绝俗的女子。
灵玉看着她,轻轻吐出两个字:“青索。”
她曾经得到过青索剑鞘,如今手里还有一缕青索剑气,对她的气息很熟悉。
青索从后殿出来,一振袖,落在树顶。
紫郢抬起头,看着她。
如果说,他对朱景道君是完全的漠然,面对青索,眼中却有一丝亲切。
灵玉想起古藉中的记载。
青索剑,鸿元道祖昔年所得太古青石所炼,生而通灵,剑光如芒,锐利无匹。正因青索剑威力奇大,鸿元道祖才会取先天紫气,炼制紫郢剑,以为对剑。
不料,紫郢不肯认主,青索便成了孤剑。
然而,二者曾在同一炼炉,日日受炉火煅烧,气息交融,自然亲近。
灵玉看着紫郢随青索下了树顶,进入后殿。
她犹豫了一下,跟了过去。
就算后殿进不去,能够听听也好。
可惜,她在后殿窗边站了许久,从始至终都没听到半点声音。
也是,道祖的道场,怎么可能会让人偷听到呢?
天黑了下来,灵玉仍旧回那个厢房休息。
清都山的修士,一直维持着古老的作息,人人晚上都会回去休息,如果她不回就太奇怪了。
她躺在大通铺上,听着此起彼伏的呼吸声,睁着眼睛看着屋顶。
她已经弄不明白了,自己进入的到底是个什么世界。这一切如此真实,一点也不像个幻境。总不可能她真的经由那个古怪空间,回到过去的时空里吧?
灵玉被自己这个想法逗笑了,时光的长河要是这么容易回溯,又怎么会有那么多遗憾?简不凡的时光之术那么厉害。也没办法把人真正送到过去。
而假如这真是一个幻境,她又该怎么出去?如果出不去,是不是就这样一辈子被困死?
这天开始,紫郢不再坐在树顶发呆,灵玉也就不再天天蹲在广场看他。她开始跟这个世界的人接触,看看是不是有什么破绽。
然而,奇妙的是。她遇到的这些人。反应真实,拥有完全的人格,并不像某些幻境一样。存在着缺陷。
他们真实得灵玉都快怀疑自己真的回到了洪荒的清都山。
惟一无法解释的,是她这个人。
她明明没有来历,却没有人怀疑她的存在,好像她本来就该在这里。然而。当她问起自己的来历时,又没有一个人说得清。
清都山太大。求道的人太多,像她这样凭空出现的人,不足为奇。清都山任他们自由来去,从不限制。
看不到紫郢。不知道他在什么地方,灵玉干脆和这样人一样,天不亮起床。去领取杂务,或挑水。或扫地。干完了杂务,跟他们一起做早课,静心修炼。
差不多一旬过去,这一日道宫中忽然钟声长鸣,人人兴奋不已。她问了一个同住的女修,才知道这是道祖讲道的钟声。
于是这一日早课完毕,所有人都聚集到前殿。前殿坐不下,就直接坐在广场上,后来连广场都坐不下了,只能坐到隔墙的长廊。
这个时候,能够直观地看出清都山修士的修为分布,灵玉不禁乍舌。
几十位大乘,上百位合体,数不尽的炼虚、化神……中间还夹杂着炼气、筑基等低阶修士,压根没有境界之分,散落而坐。
这就是清都山的修炼氛围吗?境界不重要,心才重要。
灵玉被这种既自由散漫,又肃穆着重的氛围感染,心思慢慢沉淀下来。
钟声再次长鸣,前殿里,传出了悠远宁静的声音。
这是道祖的声音?他所讲之道并不深奥,但每句话每个字,深深嵌入内心,似乎本身就是大道本身。
刚开始,灵玉还认真地听他所讲的内容,后来,她整个心思沉浸进去,已经听不出来道祖在说什么,只感觉到所讲之道就在周身。
“你占了我的地方了。”
灵玉听到声音,恍然回神。抬起头,却是一愣。
站在她面前的,就是紫郢。
人太多,位置太少,灵玉不耐烦跟人挤,趁人不注意,溜到了树上。
她没敢像紫郢那样,堂而皇之地坐在树顶,而是藏身在枝叶之间。虽然她知道,在这里听道的都是修士,而且都是修为惊人的高阶修士,根本不可能瞒过他们。她就假装别人看不到好了。
刚才听得太入迷,紫郢什么时候出现的,她都不知道。
灵玉抬头看了眼树顶,道:“你的地方,不是上面吗?”
紫郢看着她,语气平平地“哦”了一声。
灵玉就看到他平踏一步,坐在了树顶。
灵玉顿时受不了了。
因为这么个坐法,紫郢的腿,正好在她头顶!要是斜过来看,紫郢就好像坐在她头上似的!
她抬起头,正好触到紫郢垂下的目光。
明明他的目光一如既往地冰冷漠然,灵玉却觉得被他看得十足尴尬。
于是,她挪了挪位置,到另一根枝干上。
这样就好多了,两人相距一丈有余。
看到紫郢,灵玉再也听不下讲道了。
她坐了一会儿,低声问:“你这几天到哪里去了?”
没有回答。
“道祖收你为弟子了,这是真的吗?”
还是没有回答。
“你……”灵玉一抬头,撇到他的脸色,把后面句话吞回去了。
紫郢的眼神很平静,不过,灵玉毫不怀疑,她再多说一个字,那天的惊世剑光,就会斩在她的身上。
呵呵,威压人界,果然名不虚传。(未完待续)
ps:本文青索紫郢只是玩了个梗,设定跟蜀山原着是没有关系的……
☆、1083、百般骚扰
既然紫郢不想跟她搭话,灵玉收回注意力,继续放到道祖讲道上。
之前她一直很留心,如果这是幻境的话,会不会这个道祖讲道,有什么陷阱?
可她听着,却没觉得自己受到了什么影响,反而真的从道祖的声音里,感觉到了大道的存在。
时间飞快流逝。
日上中天,钟声再次响起,宣告讲道结束。
灵玉只觉得自己的神思进入了一种奇妙的境界,迟迟没有回转。
而广场上,和她一样的人绝对不少。
直到太阳西斜,人才慢慢少了。
灵玉一直定定地坐着,她的眼神看似空洞,又好像有着无尽的玄妙。
终于,神思回归,她的眼睛有了神采。
这就是道祖讲道吗?明明什么内容都记不住,却突然间领悟了许多。灵玉甚至感觉到,体内真元蠢蠢欲动,刚刚晋阶炼虚,许多领悟不够透彻的问题,突然间茅塞顿开,洞若烛火。
她静坐着,回味这一天的所得。
这绝对不是假的,炼虚期对于大道的感应已经很清晰了,她不相信有什么法宝幻境,可以模拟出这么清晰的道。
这种体悟,已经烙在她的神念里,就算从幻境中出来,仍然不会消失。
此次讲道,估计能省却她几十年的领悟。所以,不管是真是假,这姑且也能算是她的一场机缘了。
等灵玉消化完今天的内容,发现天已经黑了。
她抬起头,树顶有个暗影,静静坐着,动也不动。
“紫郢?”灵玉出声。
没有回应。
“紫郢?”她继续唤。
灵玉这些天与道宫中的清修之士来往。了解了许多事。现在的紫郢,还不是以后威压诸界的剑道至尊。在清都山的修士看来,紫郢只是道祖的一件法宝的元灵,除了来历有些奇特,其他与他们这些人是一样的。要说特别,也就是他化灵前就已经日日听着诵经讲道之声,故而自带清气。与道相近。
清都山的风气。只重道心,不重修为,地位名气更不看在眼中。就算是道祖直系弟子。也不过比普通修士多一些关注而已。
眼前所见,再结合典籍记录,灵玉推测,紫郢地位上升。应该是道祖陨世之后的事情。
清都山皆是清修之士,不萦名利。就连鸿元道祖的近身弟子朱景道君,也没什么存在感,紫郢自然籍籍无名。
而等到道祖陨世,陨世之战爆发。紫郢这把低调数万年的利剑出鞘,杀气腾腾,斩落不知多少道祖门人。自然声名雀起。再到分界之战,力挫群雄。声势大涨,才会北天称雄,成为后来的剑道至尊。
总之,不管以后他多么威风,现在的紫郢,只是一个“普通”的清都山弟子,大可以不必小心翼翼。
“紫郢,你睡着了吗?”
反正天都黑了,灵玉也不急着回去了,靠在枝干上,看着斜上方的人影。
就算紫郢出剑,她也不怕。她怎么说都是个炼虚修士,跟他一样的修为,就算比不上的剑术,也不至于一点反抗能力都没有吧?再说了,这里是清都山,鸿元道祖的道宫,紫郢敢在这里血染中庭?就算他敢,其他人也不会让他这么做啊!
“紫郢,紫郢……”
啰啰嗦嗦念了好一会儿,上面终于动了动,一道紫光横了下来:“闭嘴!滚下去!”
灵玉挑了挑眉,不为所动:“这树又不是你的。再说了,树顶才是你的地盘,我又没占。”
沉默了一会儿,紫光没有收回,紫郢也没再出声。
灵玉又继续问:“道祖是不是收你当弟子了?”
没有回答。
“你不说我就当你默认了啊!你的剑术能不能教教我?”
还是没声。
“清都山这么多人,好像没什么人练剑啊!不如教我,以后也多个人陪你练剑啊!”
……
“你看你,风吹日晒,怪可怜的,怎么就没屋子给你住呢?”
……
“对了……”
这次话没说完,紫光闪过,灵玉连反应都没来得及,突然失去重心,身体悬空,往下面跌去。
“啪!”她重重地摔在地上。
紫郢是没对她动手,但是,他直接砍掉了她靠着的那根树干……
而且,他还非常阴险,灵玉本来摔下去就要起身,他又砍了根树枝,掉在她的身上。这树枝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做的,灵玉施术没反应,屁股就着地了。
她爬起来,仰头看着树顶的紫郢。他仍然那样坐着,好像从来都没动过。
“喂,我看你没人说话,都快自闭了,才跟你说一说话,你怎么半点不领情呢?”
当然没有回应,灵玉在黑夜中站了好一会儿,只好灰溜溜地回去了。
不愧是怀素讨厌了几十万年的人,果然十分地讨厌!
回到厢房,灵玉躺在床上,看着屋顶。
她来了也快一个月了吧?这里的生活如今真实,找不到一点破绽,那么其他人呢?叶一舟他们又去了哪里?清都山道宫虽大,但也不过千把人,她这些天绕了这么多遍,也没见到其他三人。难道他们没有进来?还是说,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