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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成,送入洞房!”
周遭一片庆贺声,我看着被扶着进洞房的新娘子身影和站在呆呆地看着那新娘子身影的顾清禹。
“咦……这是什么情况,怎么还有个新郎官儿和新娘子?”
听着此起彼伏的声音,我这才一下子反应过来我这个时候穿着的就是喜服,而薄言也是一身喜服。
薄言身子虚晃着,有气无力地踉跄着退了两步,“晚了…完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握紧了手中的匕首朝顾清禹迈了两步,“顾清禹,你可真会给我惊喜!”
“你给的惊喜,我收到了!”
我凑近顾清禹的身子,仰头看着他的下巴,“我也有个惊喜给你!”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把匕首刺近顾清禹的胸口上的,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离开丞相府的。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甚至不知道那一刻我在想什么……
刺进去的那一刻我的心中还有没有他?
这一刺,成了我这段时间每天闭眼挥之不去的梦魇。
离那天过了三日,这三天我被表哥给弄回了乔家。
期间有无数的人来见我,可是我却谁都不见。
不论是谁,我都不见。
我记得表哥在门口来说过,说我当场刺杀当朝丞相,朝堂上不少的官员联名要将我严办……
又过了两天,我想了很多很多,我找来了竖琴和羌笛,我告诉她们我想通了。
这段时间有点儿闷,我想要出去走走。
“小姐,您现在要出去?”
我朝羌笛点了点头,而后竖琴和羌笛对视一眼彼此点头。
直到我看见竖琴手中拿来的衣裳之后,我才明白这俩丫头对视点头是什么意思。
我在竖琴和羌笛的佯装打扮之下,我对着铜镜看着那个我丝毫不认识的自己,都被她们俩的手法给跪了。
其实说散心,不如说是我想知道外界是如何看我的。
毕竟,这几天顾清禹不曾来过。
甚至是一个理由也没有给我。
我心里默默地想着他兴许有着苦衷,兴许有着不能告诉我的秘密。
可就算是这样,能不能让我背耍得明白些?
我带着表哥给我精心挑选的丫鬟出了门,表哥说我不能带竖琴和羌笛,因为带着竖琴和羌笛的话很快就会被别人给发现……
我到了集市上,集市一如既往的热闹。
甚至是比起以前更加的热闹。
前面的茶楼热闹的不像样,我受好奇心的趋势带着那个丫鬟一同走了过去。
这才发现那上面放着一个稻草人,可当我看见那稻草人身上穿着的喜服,而那稻草人头上蒙着的面纱上面写着卢素月的时候,我整个后背都在冒火,整个人就是一颗行走的火球!
要不是身边的那个丫鬟死死地托着我,我定然就打上去了。
我耐着性子的听了说书先生的段子,心里冷哼不已。
顾清禹,在你家的茶楼里这样说着我摆着我,你的良心难道不会痛吗?
我强忍着要留下来的眼泪,带着丫鬟回了乔家。
我一个人在我的院子里静静地坐了一个下午,脑子里面原本是想着很多很多东西。
那些美好的曾经就像是一个一个的泡泡,一点一点地飘在空中,然后一个一个地被风给吹走,最后吹破。
所有的一切最后都是一场幻影,能留在这个世间的不就是一个名声。
既然不这样,我为什么不高兴点?
名流千古和遗臭万年有什么区别,不都是被后人给念叨的一个名字?
想着我悍妇的名声算是彻底的打了出去,就连市井上的传言也都是压倒性地站在了制高点,说我活该被丞相抛弃,说什么敢在丞相娶妻当日杀夫的女人不是什么好女人,甚至说什么丞相大人休了我这样的女人才是最好……
人就是这样,只要事情不是在自己的身上,就可以张着嘴巴胡乱瞎咧咧。
然,事情一旦牵扯到自己,那么再多的理由也不能说出个子丑寅卯来。
“小表妹,听羌笛说你这都坐半天了,茶不思饭不想……”
乔泽君端着东西在我对面坐了下来,放下手中的东西揉着我的脑袋,“你心里委屈难受哥知道,就算是想收拾人,也要吃好喝好才有力气教训他,不是吗?”
“薄言呢?”我想着还有个和我同样处境的薄言,我自从那天捅了顾清禹一匕首之后,我不曾见过他。
这段时间我一直没有问过薄言的事情,不单是因为我自己泥菩萨过河,还因为薄言的事情也算是成了一大忌口。
原本纤纤肚子里的孩子就是薄言的,可是这后来却没有任何一个人说过这件事,甚至是传言中顾清禹对吧那个新娶的夫人百般宠爱……
“薄言他消失了。”
表哥说着这话的时候,也是一声叹息,“如果不是我那些日子出了点事情,我不会叫顾清禹摆了你一道,摆了我们乔家一道的!”
薄言消失了……
消失,这是多么可怕的一个词。
我微微后靠在乔泽君的怀里,感受着来自表哥的温暖。
“哥,谢谢你!”
我不知道我除了谢谢还能说些什么,千言万语都汇做了一句谢谢。
消失,或许是不错的选择。
亦或许,这是一个新生活的开始。
是夜,我静静地躺在床上,侧着身子看着那紧闭着的房门。
想象着那房门之外的世界,有着花草和星空,也有着虫鸣和知了……
我翻身下了床,走到书桌旁慢慢地研墨。
红袖添香,我还记得我第一次给顾清禹研墨的时候,他曾说他好福气,能得红袖添香。
当时‘目不识丁’的我还跟他说我的袖子不是红色的……
那个时候的顾清禹,一脸宠溺的笑,我完全沦陷在他的眼眸和唇瓣之中。
眼下这墨倒是叫我研的有些苦涩味。
研好墨,我拿起极少会拿的毛笔在信纸上认真的写着。
一封两封三四封,可,将我要写的人都写完之后,我这才发现原来我竟然完全没有想到要给顾清禹留下任何的信……
或许,他在我的心中真的是不知该如何去说的一个存在。
我将写好的信全都装进了信封里面,将他们压在砚台下压着,转身收拾了自己的一两件衣裳,带上了点儿银票,拿着太后赠给我的匕首,在这个颇有星空的夜晚悄无声息地爬树离开了乔家。
我穿着早上竖琴和羌笛给我准备的那一身衣裳,我自己都有些认不出那个人是我。
我出了乔家,才发现我真的是蠢到家了。
现在这个时辰,城门是不开的,我哪儿也去不了。
再说了,我也不能拿着为数不多的银票去住客栈,那多浪费呀!
思及此,也不知这个点子怎么在我脑子里面闪现的,我竟然真的就在城门口大柱子下面蹲了一宿。
第二天天蒙蒙亮,我是被开城门的侍卫给弄醒的,我醒来就看着两个侍卫一左一右地弯着腰看着我,“醒醒醒醒,这里不能随便睡不知道吗?”
我揉着婆娑的眼睛转着脖子看着他们俩,“对不起官爷,我家那口子过世,我这不是急着赶回去奔丧,所以就……”
“好了好了,下次注意,快走吧!”
我这在地上卷曲着睡了一夜,这脚麻得厉害,这不一站没站稳,直接就朝着一边倒了去。
直挺挺地步撞到了一个老大爷,我急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老大爷只是朝我摆了摆手,就朝着城门外走了去。
我缓了缓之后也走出了城门,站在外面,我甚至还想着那一天薄言带着我往这里赶的情形,此刻一切都是一泡狗屎!
“咦,大爷,您怎么还在这里?”
“我在等你!”
第二卷:娶个娘子管自己 209回、打算带着种消失
“从第一次给你解围,我们之间就解不开关系链了。”
大爷说着直接将头上带着的头套似的东西给扯了下来,里面那张脸是我十分熟悉的一张脸。
我没想到我偷跑还能被人给盯上,可看着小黑这一刻的装扮,我心里还是有点波澜。
“京城的生活似乎不适合我,我想要找一个适合的地方住下来。”
小黑将扯了下来的东西给折成一团,而后直接装进了身后背着的包袱里面。
“适合你的地方怎么能少一个适合的我?”
小黑朝我臭屁一笑,说着直接迈步上前,趁我不注意的时候将我垮在肩胛上的包袱给拿了过去,一甩手就垮在了他的肩胛上。
他这一串动作非常连贯,根本不给我任何反应的时间。
“不走?待会儿乔家来人可就走不掉了!”
我当下点头,跟上小黑的脚步,而后小黑带着我走了好一段路之后,前方远远地有一个人在等着。
我蹙着眉跟着小黑走了上去,只见小黑从那人的手中将缰绳给接了过来,而后直接翻山上马,将手递给我。
“我们到下一个村镇再换乘马车!”
我狐疑地看着小黑,忍不住问,“你该不会是早就盯着我,我一跑你就跟上来吧!”
要不然这怎么连马儿都给准备好,这家伙还真是让人有些感慨万分。
以前也同小黑一道骑马,却没有这一次这么的奇怪。
我是一个想要悄无声息跑路的人,而小黑却又在这个时间点出现在了这里。
于是乎在这个吹着点儿小风的清晨,阳光柔柔撒着,我彻底带着我的心离开了京城。
京城,这个我曾经不愿意回去的都城。
自从遇见顾清禹,我对京城的眷念不知不觉中就深得我自己都想不通了。
可,这一次,在没有任何的事情任何的人能狗阻拦我离开京城的脚步了。
是啊,不管他娶纤纤当日策划的是什么,可最后的结果是他的确娶了纤纤,而且没有给我任何的解释。
就算我刺了他一匕首,可哪怕他不能亲自前来,那么解释传到这不难吧……
哪怕我一开始就打算着他若是真的娶了纤纤,我便离开他。
但发生的这些事情和我所想的不是一码事儿。
结果看起来是一样了,但是有很多事情却超出了我的想象和预期。
小黑在我耳边说了不少,可我并没有几句话是听了进去的。
我现在就想一个人静静地找个地方一个人住下来,这比什么都好。
但是,小黑,你的出现扰乱了我原本的计划。
“小黑,你不该出现在这里。”
我不知道我这么说小黑是不是会生气,但是这就是我想要说的。
“月儿,我们可以和以前一样,过着一个月能去吃一顿加冒的牛肉面就最幸福的日子,我可以不是什么楚逸,你也不是卢素月。我们只是隐姓埋名想要过活的人。”
马蹄声不曾停过,小黑的话也没有断过。
听着他说的每一句,其实我都曾在脑海里面设想过。
曾几何时,我想过我和顾清禹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闲暇日子……
顾清禹顾清禹!你脑子里除了顾清禹还有什么!
我扬手就抽了自己一嘴巴,自打遇见了顾清禹,我哪里还有以前的胡闹劲儿和大胆?
那些我失去的东西我总要找回来,找回来的才是完整的我,才是我自己。
“我……小黑,我不值得你对我这么好!”
我不想再歉小黑些什么,人情是还不掉的。
“你是我哥们儿,是我在边关认识的第一个人。我这次和你一起出来,可不是想要让你对我怎么样,我只是想着你一个人再过一两个月挺着个大肚子做什么都不方便。等你一切都安定了,我就会离开的!”
小黑说这话的时候,轻笑了出声,就好像是轻松不已,就像是将心底的大石头给放了下来。
我扭头看着小黑的认真神色,朝他点头,“那就辛苦孩子他干爹了!”
“傻月儿!”
等我们到了小黑口中的村镇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这一路上我被颠得不行,这个时候难受得紧很是想吐。
小黑抱我下了马背,带我进了一家客栈。
“二位是要住店还是打尖儿?”
小二哥肩上搭着一个白色的抹布走了过来,麻利地将肩上的抹布擦了擦我们跟前的桌子和凳子。
“来两个清淡的小菜,一壶茶!”
我趴在桌上缓解着身子的不舒服,只觉得小腹不舒服感越发的强烈。
“月儿,你这是怎么了?”
小黑焦急地看着我问道,难受得话都说不出来,只能一直捂着小腹。
“大夫……”我有气无力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