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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性我伸手掀开窗幔看着外面,嘀咕着,“那个女人你认识啊?”
“再怎么说她一个女儿家家的千里迢迢来找你,你把她丢客栈,好像不好吧!”
“你这人还真是奇怪,名字也无数个,什么白钰轩,现在又是什么苏哥哥,那啥你到底叫……”我扭头问他,谁知他一双如鹰鸠般的眸子盯着我,唇瓣轻抿,“聒噪!”
这两个字就连顾清禹都不敢说我,他竟然敢毫不留情地甩过来,我蹭起身子直接揪着他的衣裳,“你说谁聒噪!道歉!”
“一个险些被绑走的人竟然会担心歹徒的安危,卢小姐,不是每个人都如你想的那般好。”
他的话让我松开了手腕,我端正身子坐正,“你是说,在冷宫之中险些被绑,她就是主使者?”
看不出来呀,那么一个哭得梨花带雨的小女子,竟然……
倏地想到射到柱子上的飞镖,想来她还真不是一个寻常之辈。
我不免好奇起对面端坐着的男人的身份了,他到底是谁。
他将我直接带回了将军府,然后一路护送我到了我的院子。
走进院子之后,他说,“府里夜里很热闹,不论听见什么声音,不许出来!”
警告般的话语让我很是疑惑,看着他离开的身影,我扯着嗓子喊了出声,“我该怎么称呼你,你到底叫什么名字!”
他顿住,随即转身。
这是一个什么表情?
多年后我才发现,原来从这一刻开始我的心里彻底将他装了进去。
那落寞的神情,那苦涩泛泛的唇角,叫我一时不知该如何问下去。
他走到我跟前,伸手拨了拨我的碎发,“你帮我想一个,如何?”
“我怎么能……”
他眸子里的真诚完全不像是假的,在我问他到底叫什么名字的时候,他周身的落寞也不是假的。
一个什么样的人会在别人问他名字的时候感到落寞?
我听竖琴和羌笛说,他叫白钰轩,按理说他名字是白钰轩。
可是方才又听见了苏哥哥这个称呼,想来他名字不是姓苏,就是带苏字……
可,他却那般的落寞,就好像是不知自己到底叫什么一样。就好像是一棵浮萍,没有根的浮萍,在水里飘飘荡荡,无处停身。
他随我走到秋千处,我在秋千上坐着,他在我身后轻轻地推着我。
这一刻太过恬静,他推我和顾清禹推我不一样,那种感觉完全不同,就好像,好像身后这个人也是可以依靠的,但不是顾清禹的那种依靠。
“从小,因为一些事情,我爹本来打算结果了我的性命。幸得奶奶求情,保住了命却也无非是换了个死法。从小在边关军营里长大的我,很要强,什么事都只能通过自己的双手获得……”
他轻轻地推着我,不知不觉间,我竟然很想告诉他关于我的从前,关于我的小时候。
“恨吗?”
身后传来他沙哑的询问声,我双手拉着秋千绳子,吸了吸鼻子张嘴吸气,“恨这个字,很恐怖。以前我以为我恨我爹,恨他不顾我的死活。可是他死的时候,我才知道,原来恨不恨都不重要,没有什么比失去是更痛苦的!”
“对不起……”他呢喃着,我扭头朝他摇头,“你道歉作甚,人总是这样,总要失去才能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我爹的死,我很痛苦,可也让我明白原来恨不过是伤人伤己的利剑,没什么好处。”
“能如你这般通透,不易!”他将荡起来的秋千给定住,然后控着我的肩继续说,“认识你,真好!”
随后他后退一步转身离开了,我看着他的背影,嘴角泛起了一抹笑。
这个男人,很奇怪,却让我觉得很舒服。
他走了没多久,我的院子里就来了三个人——竖琴、羌笛、秋白。
她们说是将军府的将军派人去将她们给接过来的。
看见竖琴等人的时候,我不由得笑出了声,原来他还蛮细致的。
在将军府住的这第一个夜晚,前半夜确实很安静,可是后半夜还真就闹了起来。
我起身走到门边,发现竖琴等人全副武装地站在门前。
“小姐,您怎么起来了?”羌笛问了一声,我看着黑暗之中亮着烛火的院子,眉头紧蹙。
这一晚,我睡的着实不怎么好。以至于第二天我睡到午时才醒过来。
我醒来之后,发现竖琴给我准备了衣裳,递给我,“小姐,你不是想去那个宴会吗?白公子说,他闲来无事,可以陪你一起去!”
“可……”
我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在竖琴的伺候下穿戴整齐,吃了点东西之后,他也来到了我的院子。
他今日穿的是一袭黑色竹子暗纹印花的直裾,头发也是黑色的束发带高高地束起,只见他腰间别了一柄折扇,倒是为这身装扮添了些许柔意。
他走到我跟前,不住地点头,“妹夫的霓裳阁衣裳,果真适合你!”
妹夫?!
他口中的这一声妹夫着实让我一愣,他可从未这样称呼过顾清禹!
我带着疑惑地看着他,他显然也觉得自己方才这称呼好像有点儿不妥,于是别开视线看向了远处的天边。
出了门,直接上的马车,上了马车之后他倒是先开口了,“外人面前,你喊我兄长或者哥。如何?”
若是他后面没有加‘如何’二字,我可能还以为他一定要我这么叫呢,谁知他这样加了之后整句话就变了个意思,更多的像是征询我意见了。
我定定地看着他,看了好一会儿点了点头,“好!”
当我同意的时候,他嘴角的弧度我可丝毫没错过,这一瞬只觉得这个男人有些幼稚和容易满足。
一路上他没再多说过别的话,直到下了马车,往宴会的地方走的时候,他忽然凑近我跟前说,“不许离开我身边半步。小妹,记住了,这里面的任何人都不要信!”
虽然不知他为什么这样说,可是我还是选择相信他。
当我走了进去,遇见的第一个人就让我身子一虚脚朝一边崴了一下。
他及时扶住我,目光循着我的视线看了过去,他看过去的时候,纤纤当下伸手遮住自己的脸快步转身离开。
看着纤纤的样子,似乎有些害怕我身边这个男人。
我看了一眼他,再去看纤纤的时候,已经看不见她的身影了。
“你认识她?”我直接问。
他眉头一蹙,“谁?”
好吧,这个话当做我没问过。
但是这件事不得不重视,当时那个纤纤可是被人给劫走了,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她的出现就像是梦魇,总觉得会是一切坏事的开始。
我下意识地拽着他的衣袂,他轻笑着,“怕什么呢,我会保护你的!”
“你说的谁也别信!”
“我,我是……”
他无奈地看着我,“好,你选择的都是对的!”
迈步走了进去,这宴会上很多人都是不认识的,而且我也没有看见当初砸了顾清禹他娘亲的那个所谓的顾夫人在何处。
这个地方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忽然有人撞了我一下,那人塞了个东西给我。
我扭头看去,只看见一个行色匆匆的背影。
我捏着手里的纸条,想要找个隐秘的地方看一下。
“我们去那边看看!”我对身旁的这位提议去那边看看花草。
走到人群中,我背对着他小心翼翼地掀开那纸。
上面只有两个字——离开。
什么人递给我的纸条?那个身影裹在宽厚的衣裳里,看身形只晓得是个女人。
忽然手被握住,我下意识要挣脱的时候,腰上直接被手给环住,被他带着旋身轻功跃了两步。
也仅此两步,天上就像是撒网似的撒了下来,将我们罩在里面。
“表哥,若是你和她肚子里的血脉都死在了天朝,你说阿爸会起兵吗?”
第二卷:娶个娘子管自己 243回、顾老丞相另一面
“哦!这个问题你问我?”
身侧的他直接将手遮在我的头上,将那些已经罩在我头上的网给隔开,保护的手势让我心没来由的软了一下。
这倒是第一次被人这样给网起来,可这一次没有顾清禹在身边,我也没有感到恐惧和害怕。
我定定地看着方才说大话的那个男人,冷冷开口,“你以为,在皇城里是能由你随便出手的?”
我心里不免庆幸今天太后她老人家没有来,不然的话事情就糟糕了。
我想到这里,只觉得更是疑惑了。
小声地对身边的他说,“好生奇怪,既然设了陷阱,怎么敢把邀请函递给太后!”
要知道,若是我这个丞相夫人出什么意外和太后出什么意外,那是两种不同的性质和结果。
怎么,太后也会收到邀请函呢?
“我同她死在京都,你阿爸会不会出兵我不敢保证。可是你若是死在这里,我敢保证你阿爸绝对不会出兵!”
也就在他话音落下的那一瞬,整齐划一的声音从外面响起,也就一句话的时间,方才还在神起着的人被团团包围起来。
反包围的那些人从服饰上看去,有点儿像是京兆府尹的人。
“将军此举倒是不错!”
人群从两边让开,一袭明黄色衣裳的皇帝漫步而来,抬手一挥,那些侍卫直接将罩在我们身上的网给割断了。
皇帝径直走了过来伸手将我身上还挂着的网给拿开,柔声道一句,“表弟妹受惊了。”
只见皇帝同身侧站着的这个少将军对视一眼,这俩人仿若是心有灵犀似的,相视一笑。
“苏奕承,你私自出来还护着这个女人,你知道后果的!”
就在这个时候,一身蓝白相间衣裳的孟且无声无息的出现在我跟前,撇着嘴看向我身边站着的男人,“苏哥哥,阿且吃坏了肚子,没保护好小姐,苏哥哥不要不理我!”
“阿且陪小姐下去!”
他看了我一眼,而后把着我的肩膀,“不是故意要利用你的,你别……”
“我知道。现在大家都没事,就好!”
我提着裙子大步朝着外面走了去,孟且一路跟在我的身边。
我穿过那些人墙走到外面,径直上了马车对车夫说,“走,回丞相府!”
哪知孟且张开双臂挡在马车前面,“苏哥哥说要陪着你!”
“你上车来,我们一起回去!”
看着孟且犹豫不决的样子,我直接对车夫说,“走!”
车夫一个掉头,朝着另一个方向走了去。
“慢点儿!”我忍不住地喊了一声,谁知车幔外传来嘹亮的冷笑声。
这声音一下子让我震住,糟了,方才只顾着回去,没有注意这马车车夫上的人是谁了!
我伸手护着小腹,另一只手握着我一早绑在小腿上的匕首,出声问道,“你是谁?”
我坐在马车里面,不晓得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只晓得这马儿一声嘶鸣,猛烈地摇晃着,也就是这么一下而已,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马车正常行驶着,我警惕地伸手拿着匕首拨开车幔去看车夫。
马车已经行驶到了一个小巷里,复而停了下来,赶车的人将罩在头上的黑色的斗篷帽放了下来,扭头看向我,“夫人,别来无恙!”
“曳醉!?”
她当时不是和邓昊一同……
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也是天上掉下来的缘分,只是不知这缘分是好还是坏。
谁能想得到邓昊竟然是顾清禹同父异母的弟弟,而且似乎老丞相对这个小儿子还很是关心。
这也难怪顾清禹每次听到关于那个女人的事情的时候会那么的不理智了。
换做是谁都无法做到理智对待,毕竟自己的爹当年宠妾灭妻……
或许,那个女人在当年而言,连妾都算不上。
“夫人,此事说来话长,我先送你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去!”
曳醉这般说着,直接上前将她身上的斗篷解了下来披在我身上,并解释道,“夫人,您受惊了。有些凉了,您别嫌弃。”
我紧了紧身上的斗篷,朝她微微摇头,“怎么会嫌弃呢。”
我看着这个斗篷,想起了先前在宴会上给我递消息的人,想必就是曳醉了。
曳醉带着我从这个小巷径直走了进去,随后推开一扇门直接走了进去。
进去之后,发现这也无非是一个寻常的院子,只是这院子里面种着的花草……
“这……”
我疑惑地看着这一院子的花草,这不是顾清禹以前常种的那种花吗?
顾清禹说,他娘亲生前喜欢这种花,所以种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