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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有的人围了过来,我看着周遭的百姓,伸手指着城门外,“同时我朝百姓,却作何区别对待!灾民难民就不是百姓吗?本夫人今日没有遇见倒罢了,遇见了倒是不得不管上一管了!”
周遭的百姓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着,那些守卫恐事情不好看,便说,“这位夫人,想要见县我们老爷,我们带你去即可!”
我冷哼一声,“本夫人要见谁,还没到我去见他的地步!”
就在我环顾着周遭百姓的时候,意外发现这人群中竟然有人手里拿着一个纸袋子,而那纸袋子上面印着清月斋三个字。
看见这三个字的时候,我心一下子就定了下来。
我记得自顾清禹将那糕点店的名字改成清月斋之后,但凡是那个店全都改成了清月斋这个名字,而且那纸袋子上面的清月斋和一轮弯月还是当初我和顾清禹想出来的一个法子,为了区别我们家的糕点和别家糕点而特意做的纸袋子。
原来,顾清禹这个暗地里的商业大亨是名不虚传的!
“你到底是什么人,胆敢公然闹事!”
听着那守卫这没有底气的声音,我撇着嘴笑了笑,伸手一指那个拿着清月斋东西的人,“我夫君不过是一届商人,但是我夫君将我养得很挑,从未受气。我若是不开心了,后果,我都不敢想!”
“所以,别挑战我的极限!”
我丢下这句话走到那个拿着清月斋东西的人跟前,指着她袋子里的东西,“怎么样,东西味道如何?”
被我这么一问的那个妇人怔怔地点着头,“好吃,就是不好买,卖得太快了!”
我听了这个回答不由得一笑,“改天多开一家,这样就好买些!”
在我和这个妇人聊天之时,那个守卫迈了一步指着我有些结巴地问,“你,你和清月斋有和关系!”
我心里不由得冷笑,看来顾清禹的产业单就一个清月斋就能震慑住人了?
或许是这些人都知晓清月斋也是那位神秘的底下商业巨头的,故而才会有这样的表情。
我看着他们的表情,耸了耸肩,“这也难怪,我夫君向来低调,我也一直没怎么搭理这些生意。那么不认识我,也是正常!”
就在我说这话的时候,有一波人挤进人群走了进来,全是些我从来没见过的。
那些人手里拿着一幅类似画轴的东西,然后看着我,惊诧而错愕地开口,“夫…夫人!”
我只是想搬出身份来震慑一下这些狗仗人势的家伙,谁知突然冒出来一波人对着画轴朝我这么喊。
我伸手捂着我的脸,脸上的那个印记还没有消呢。
“夫人,您怎么……”
那人本来想问什么,最后咽了下去,急忙后退了一步,“夫人,夜里风大,您舟车劳顿可要回去歇息歇息?”
我瞥了那个说话的人一眼,“不了,我今夜倒是要见一见这个县令,他凭什么把岭江逃难而来的百姓隔绝在城门之外?甚至还将那些大难不死逃回来的百姓驱逐,若是不从者,直接乱棍打死……”
我这话是说给这些守卫听的,也是说给这些百姓听,更是说给那个没见过面的县令的!
“你们该知道你们主子的脾气,发生这种事,你们生活在旗县,知情不报等同罪,你们的账今日便记上一笔,等你们主子回来,看他怎么罚你们!”
旗县若是没有顾清禹的人也就罢了,但是现在明摆着是有顾清禹的人的,可是这样的官压民的事情却没有上传到京都!
真是可恶!
“夫人息怒,此事属下等知错!”
这个人看了一眼他带着来的人一眼,那些人麻利地就离开了。
过了没多久,便看着这些人一个个的推着板车出了城门,在城门外忙活了起来。
我走出去看了一眼,发现那些人在搭着简易的帐篷,还有的人正在施粥,还有的在大炉子里面生火。
看着他们这般做,我心里的怒火才慢慢平息了。
仔细瞧着这些人那熟练的动作,就好像不止一次这么干。
我走上前帮忙施粥,先前的老人家端着碗看着正在忙活的人感慨的说,“先前就听说夜里城门外有人搭棚子生火施粥,原来是真的!”
老人家的话让我拿着大勺的手微微一僵,我为那个人盛了粥之后,便退到了一边,向方才的那个人道歉。
“我误会了你们,对不起。”
“夫人,主子说若他出事,您必定回来,所以让我们把这个东西转交给您!”那个人从怀里拿出了一个血红色的东西递给我,我拿在手上仔细一看,有些像是一个哨子。
“夫人,我们一直在寻找主子的下落,但是没有找到。我们坚信主子要我们将这个东西给您,一定是有什么深意的!”
我看着手中的血红色的哨子,握在手心里,那东西竟然会隐隐发热。
“那边的老人家应该见过你们主子,稍后让人带老人家去休息。”我对那个人吩咐了一嘴,便一个人拿着东西对着月亮坐在一边吹着凉风。
这一晚我和这些人一起在城门外忙活到很晚,而旗县的县令则是在城门口站立不定地踱着步时不时地看着我。
我朝旁边的那个人说了一句,“他或许意识到踢了铁板。”
“主子本就打算处理好岭江的事,再处理他。只是没成想……”
我握着那个血红色的哨子,朝顾清禹的属下一笑,“他不会有事,我能感觉到他活着!”
第二卷:娶个娘子管自己 248回、旗县涉险被误认
相较于顾清禹丞相的身份太过招摇,倒是不如那个商业大亨的名头来的顺手。
有了钱就有了权,在这个物欲横流的世界里还真的是这个样子。
虽然这般说着不好听,但事实便是如此,越是丑陋的东西相较于那些外表光鲜亮丽而言就是那么的格格不入。
我看了一眼那些围坐在火堆边身上盖着清月斋的人发的被子时,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心酸。
我漫步走到城门边,那个县令看见我的时候低着头身子如抖筛似的晃着。
“小妇人要见县令大人一面,还真是难!”
我冷声冷气地说了一嘴,那个县令大人一副来迟了的样子手脚无措地看着我,直到他的视线全然落在我脸上的时候,眼里闪过惊愕,而后不信地说,“这位夫人,您这边请,下官有些问题不懂想要请教一下!”
我听了他这么说,当即明白过来我的脸上还有印记,想必是这个印记让他误会了。
我刚要迈步,就听顾清禹的那个属下上前一步横搁在我和县令之间,“张大人,我家主子眼里容不得沙子,大人想和我家夫人说什么,自当掂量掂量!”
他说完这话之后,朝我身后一站。
他这站式让我不免多看了他一眼,果真顾清禹手下的人还真的都是些不错的苗子。
我朝那个县令迈了一步走上前,朝他比了个请的手势,“请吧,县令大人!”
县令引着我走进城门几步,站定之后抿着唇一直盯着我,最后却说成了一句,“下官不知夫人到此,有罪!”
我看着他这胖胖的肚子,再看着他脸上挂着的虚伪的笑容,恨不得一脚给踹上去!
诚然,我憋了这口气。
“哦,县令大人要说的就是这件事?”
县令没有接话,我嘴角冷冷一勾目光如火地看着他,“怎么了?这么怕我?”
“原来县令大人也有怕的人。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我朝天子勤政爱民,偏生有着张大人这样的‘好官’,才叫岭江灾害越演越烈,灾民无处归去。旗县本是最佳接纳之地,可我们的‘好官’张大人做的确实将那些灾民给撵出去,不从者直接乱棍打死!不知朝廷若是知晓了这桩事,张大人想好何种死法?”
“夫人,你……”
“你到底是何人!”
他忽然站直了身子,一改方才胆怯猥琐的模样,双眼就像是啐了毒的钩子,直勾勾地投向我的眸上。
他的眼神太占攻击性,我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待我欲说什么之际,发现他又恢复了先前猥琐胆怯的样子,就好像方才直起身子的人是假象。
“夫人,下官知错。为了弥补这些过错,下官会好生照顾那些灾民,明日起施粥搭房救灾!”
他说完这话之后,看了我一眼,又问,“夫人,不知您今晚在哪里落脚?”
我瞥了他一眼,“张大人,我你就不用担心了,你还是回去仔细想想这灾民该如何安置吧!”
丢下这话我转身出了城门,从我转身之际我觉得一直有双鹰勾般的眸子锁定着我,但是我转身去看的时候却丝毫没有察觉到这视线的来源。
难道是我他累了,所以才会这样?
定然不是这样的,我心理很是不安。
我快步出了城门走到方才站在我身后的那个属下身侧,小声地对他说,“密切注意县令的一举一动。灾民的吃食需经过我们自己人的严密检查!”
那个属下一愣,随即点头嗯了一声。
我转身看着城门,今夜的城门没有关,一直亮着灯。
在和那个县令离开之后,我这心里总是隐隐不安,尤其是他那时候的那个眼神,转变得太快了。
这其实并非什么好事情,若真的是这样,先预防没有什么不好的。
我偏头看向比我高处一个头的下属,随口问了一句,“怎么称呼你?”
“属下秦风。”他双手朝我一拱,而后说道。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立马去办!给我盯死了那个县令,定有什么大发现。”
秦风得令离开,我也围坐在火堆前去,先前还和我说话的老人家朝我招手笑着,“小姑娘,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这么能干?”
我听着老人家的夸奖,这心里还是有些美滋滋的,这一贯都是人的劣根性。
总是喜欢听好话,这其实并没有什么错。
“我夫君去了岭江,听说发生了点事情,所以我坐不住了,就前来寻他!”
“那怎么那个狗官这么怕您!”其中一个浑身脏兮兮的小孩子拉着我的衣裳,一双扑闪扑闪的大眼睛好奇的看着我。
我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因为姐姐会吓人,那个官呢,坏事做多了,就害怕了。”
“哦!那姐姐你教我吓人好不好,要是我会吓人,我爹娘就会回来了。”
周围的大人们自然晓得我不过是唬这个孩子,没成想这个孩子却当真了。
我看着他这么一小个,将他往怀里带了带,“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
“我娘叫我阿毛,我今年五岁了。”
“那你爹娘呢?”
我抱着这个孩子,柔声问着,小孩子似乎还是不懂生离死别,只是说,“桥断了,爹爹救人,娘亲救爹爹,就不见了……”
小孩子还不懂桥断了的后果,而周遭那些人一个个都缄默了没有说话。
我紧紧地抱着这个孩子,那个老人家却忽然开口,“姑娘,你起先问的丞相就是救阿毛的娘亲,然后一起……”
“你说什么?”
我抱在怀里的孩子险些被我给吓到,我平复着自己的心,努力平静地问,“你是说丞相大人是为了救阿毛的娘亲然后……”
想到这里我忽然觉得若是顾清禹没事,那么阿毛的爹娘应该也会没事吧!
“阿毛,这段时间你跟着姐姐,姐姐带你找你爹娘好不好?”
阿毛一个劲儿地点着头,也一个劲儿地打着哈欠。
我看着怀里的阿毛脸上脏兮兮的,身上的衣裳也都破得不行,看了一眼旁边清月斋的人,“把这个孩子带回去,给他洗洗换身衣裳,再叫个大夫把把脉看看身子!”
阿毛被清月斋的人给抱了去,我卷曲着膝盖伸手在火上烤烤,这夜晚还真冷。
周遭的人谁都没有再说话,这个夜晚很安静,除了能听见柴火炸的声音之外,还有这不少的虫鸣声。
那些灾民许是赶路久了,也一个个地拥着被子就这样席地而眠。
我以前记得是谁告诉我,一个人若是在饿的情况下,吃什么都是香的。在累的时候,平地都能说出茸毛床的感觉。
此刻看着这些人睡得这么熟,这么安稳,我的心也出奇的静了下来。
我伸手握着那个血红色的哨子对着月色看了过去,这才发现这哨子里面好像有东西。
我转着那个血红的哨子对着月色看过去,里面仿若是有着细小的文字。
这个发现让我又惊又喜,可是那些字实在是看不清楚。
着让我有些挫败。
好不容易能看见东西,却发现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