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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这样和凶手有什么区别!”
我声嘶力竭吼着,看着顾清禹微微猩红的眼睛,我嘲讽道,“这就是你的为官之道?顾清禹,我真是看错你了!”
“素素,此事我无法现在像你解释。但我想你至少能信我!”
信他,对啊,我是多么的信任他!
可是呢,他现在做的事情一次次的让我不知该如何去信。
有事没事就瞒着我,有事没事就自己一个人承担一个人硬撑,到底有没有让我觉得我有身为他夫人的自知之明!
“我信你,可是我不知该从何处信起!”
我转身就走,顾清禹什么话都没说,而三王爷则是追了上来,伸手拦住了我,“表嫂,你不能这般武断。你不知道杞之做了什么付出了什么,你的一句不信,会彻底击垮……”
“够了!老三你下去!”顾清禹冷声一呵,三王爷无奈地收回了自己的手,看着我的时候低声说,“若有朝一日后悔了,那便是你咎由自取!”
三王爷甩手就走,看起来很是生气。
我晓得他生气,毕竟顾清禹在他的心目中那可是一个完美的表哥,怎么能容人这般的诋毁呢!
这般说着虽然有些不对,可是难道不就是这样的吗?
顾清禹买不上上前,伸手想要把着我的肩,我微微后退了一步,错开了他的手。
他的手在半空中有些僵硬,尴尬片刻之后他缓缓放下了手,“素素,你我真的需要时间了。”
我不明白他这话的意思,而后他又道,“你要的浪迹天涯,此刻我给不了。若早知如此,一开始我便不会辜负你的人生!”
“我能做的,只有保留你想要的一切。”他微微捻眸转身,从我身侧走过去的时候,有气无力地说,“你的一切中,少了我也不缺什么吧!”
说完这话之后,就听见他的吩咐,“来人,将夫人送去桃居,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许见她!”
“是!”
他的属下说话那么的掷地有声,那么的有力量。
他离开了,在敲了我的心口重重一锤之后,他离开得那么的决然。
我环顾了一眼府衙,看着那些围站在我身边的下属,什么都没说提着裙摆走了出去。
外面的马车准备好了,我背搀扶上了马车。
一个人坐在马车车厢里,显得那么的空那么的大那么的不习惯。
他说他要守护我的一切,这不是第一次这么说了。
我闭目靠在马车车壁上,心口有些不舒服。
桃居,那是什么样的地方?
世外桃源吗?
我想要的是世外桃源,可是一个只有我自己的世外桃源算什么?
马车里不知是焚了什么香,我只觉得整个人有些许的困意,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路上有些颠簸,马车咯吱咯吱的响着,我揉着太阳穴醒了过来。
掀开窗幔看去,发现外面一片漆黑。
我问了一声,“桃居,在何处?”
“回夫人,那是主子亲手为夫人修建的居所。”
车夫回了一句,我听着他说的话,心里有些了然。
顾清禹这一次是打算将我单独放在一个地方,不再见我了?
若真是这样,这和囚禁我有什么区别!
我和他之间真的算是冤家路窄了,若非如此,又怎会一次又一次地伤害彼此。
不,准确而言是我在伤害他。
可是,我一开始认识的顾清禹不是这个样子的。
初见时的清风皓月,整个人淡雅出尘,谁能想得到这后来的顾清禹会做到以权谋私?
或许,人总是在成长中变的。
夜里,山中的虫鸟倒是也不安静,闹得有些厉害。
我白日里睡了一觉,现在完全睡不着了。
在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只听见车夫大喊一声,“夫人小心!”
这声话伴随着刀剑噼里啪啦火拼的声响,这是怎么回事?
我掀开窗幔看着外面,那些人手持火棒子,这周遭的一切都被照亮得那般清楚!
“小主子!”
外面异口同声地喊着小主子这个称呼,当下我就愣住了,这个称呼倒是有些熟悉,毕竟我曾听见过两次。
车夫的声音同时也响起,“保护夫人!”
“我等只要小主子,不杀生!但若是尔等如此,那边休怪刀剑无情!”
“保护夫人!”
外面两拨人各说各的,我算是听出点儿猫腻儿了。
一边是去顾清禹给我安排好的桃居,从此过着那种没了自由的生活。
而一边则是喊我小主子的人群,这些人对我的称呼引起了我极大的兴趣。
我掀开车幔不管不顾顾清禹属下的话语,跳下了马车,看着对面骑在高头大马上的人,“我是谁!你们又是谁?”
“小主子!老主人很想您,希望您能和属下等回去一趟!”
说着那个骑在高头大马上的人翻身下马,朝我躬身行礼。
我看着这阵仗,再看看我身后顾清禹给我安排的人,淡淡地问,“若是我不随你们去,你们打算如何?”
“回小主子,唯有得罪!”
“我明白了!”我转身对顾清禹的那些属下说,“你们回去告诉顾清禹,我这一生最幸运的事情是遇见他。”
大步走向对面的阵营,“走吧!”
“夫人!”
我听着那些人的呐喊,朝他们微微一笑,“替我把话告诉他。多谢!”
有些事情,我从别人那里得不到消息,那么我就自己来!
我和顾清禹,或许分开也不是个坏事。
有些事情,距离才是产生美的关键。
我从不曾知晓,这一夜却是我和顾清禹之间的分水岭。
我随这些人一起离开,他们对我照顾有加。
可是,这种照顾让我很迷茫。
毕竟我不认识这些人,而这些人这般照顾我,反倒是让我觉得很是不安心!
这种感觉说起来还真是要命,但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不清楚他们带我去哪里,我只晓得这个地方倒是比起旗县要暖和得多。
是夜,我等在客栈住了下来。
准确而言,是这些家伙把客栈给包了下来。
我躺在床榻上,想着我这样做到底是对还是错。
我这样做,顾清禹哪边得到消息之后又是怎样想的?
其实,我最在意的还是顾清禹的看法,只是我和他终归还是分道扬镳了。
叩叩叩,有人敲门。
我起身走了上去开门,打开门的那一瞬却发现来人却是苏奕承。
我瞬间诧异,有些抵触地看着他,“你来作甚?”
在我说话的时候,苏奕承在脸上一撕,撕下的面具下赫然是顾清禹的那张脸!
我当场愣在了原地!
忘了言语,也忘了该说什么话了!
顾清禹将手上的面具给拿了下来,就这样静静地看着我,良久说道,“我担心……”
“你有身子,诸事不便!”
他淡淡地说了这话,别开脑袋没有看我。
我怔怔地看着这个说谎话的男人,旋身在床榻边坐了下来,“若是没这个孩子,你就不会出现在这里,是吗?”
他抿唇,上前一步,“你知道答案!”
我不欲和他玩这种文字游戏,开门见山地问,“你作甚扮成苏奕承来到这里?”
“在这里,只有这个身份可以护着你!”
他眸子里一闪而过的无措让我心口一滞,我别开视线不去看他,却根本就做不到。
“你知道苏奕承的身份,是不是也说明知道我娘亲的身份了?”
如此说来,那些人喊我小主子,便有原因了。
想必是依着我娘亲来喊的。
“有的事,知道得多了只会平添烦恼。”顾清禹淡淡地说了这么一句,而后将那个面具给带好转身走了出去。
他这什么话都没说清就走了,让我有点儿不知所措。
这家伙到底是要说什么,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自从顾清禹装扮的苏奕承来过之后,我这颗心一直没落下。
我总担心他要是被人拆穿了身份,那么他如何自处?
第二天上车的时候,我才发现我昨晚上的想法根本就是多余的,而且简直是蠢得不行!
看着那些人毕恭毕敬地朝‘苏奕承’行礼,而后他朝我伸手,“小妹,你同为兄第一次回去,别怕,一切有我!”
前半句是鬼话,可这后半句却让人感受到了安全感。
他说着这话就将我带上了马车,而后高声道,“起!”
马车缓缓向前驶去,马车内我和顾清禹大眼瞪小眼。
鉴于怕他的身份暴露,我也不好和他多说些什么。
许是察觉到我的这个想法,忽然一个眼熟的东西出现在了顾清禹的手上,他将东西放在了我的掌心。
摸到青笏的那一瞬,眼泪在眼眶中打着转儿。
自从顾清禹可以说话了之后,我有多久没有看见过这个东西了。
我有多久没有和他通过写字这种方式来聊天了?
其实,那一段时光是我们最为美好的时光。
那时候一切都还没发展,所有的罪孽都还在萌芽,不像现在这样,动不动就是这里出问题那里出问题的!
我紧紧地握着青笏,努力平息着这份悸动。
顾清禹伸手拉着我的手掌,在我的掌心上一笔一划地写,“别怕。”
指尖的摩挲勾起我掌心的触感,一串一串的回忆袭来,我挪了挪身子靠在了他的肩膀上,点着头,再青笏上写,“有你!”
在我写下这两个字的时候,顾清禹眼中泛着泪花,闪烁着让他的眼睛看起来愈发的动人。
我很想很想告诉他,我一直都信他。
其实,他也知晓,我是什么性子的人。
但是,有些伤人的话说出口之后就算是违心的,却也还是伤人!
不知怎的,这趟未知的旅程有了顾清禹的作陪,我竟然一点儿也不害怕。
说来也奇怪,那些人在‘苏奕承’也就是顾清禹没来的时候,都是一口一个小主子的喊着。
到了现在则是一口一个公子的喊着,这转变真是让我有些哭笑不得!
是夜在野外扎营安寨住下,我和顾清禹围桌在火边,我扯了扯他的衣裳,小声地问,“我们这是去哪里?”
“南下,见镇南王!”
第二卷:娶个娘子管自己 251回、画轴之上相像女
南下见镇南王,我在从顾清禹的口中听到这个答案的时候,不知怎的莫名的有种想要逃的感觉。
这种感觉来的太过奇怪,根本说不清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我枕在顾清禹的手臂上,也不管那些人是如何看待我和他的关系。
毕竟,这会儿的顾清禹是顶着苏奕承那张脸陪我在这里。
其实,这也是我一直想要问的。
难道顾清禹就不担心被人拆穿之类的?
若是……
我心里忽然出现了一个想法,狐疑地看向了顾清禹,莫非他们俩对调了身份?
毕竟,岭江这边的事情还未处理妥当。
顾清禹可是领了皇命的人,自然不能随随便便丢下那些受灾的百姓,而且岭江还有不少的事情要处理,这个时候若顾清禹就这样悄无声息地离开了,那么不论是对百姓还是对陛下,都无法交差。
而且,顾清禹要扮作苏奕承的样子,既然敢明目张胆地出现在这里,想必苏奕承对他说了不少该注意的事项。
否则,怎么没有被这些人给察觉?
其实,我和顾清禹本可以在马车里过夜,可是不知为何他却选择了以天为被地为席,围坐在火边,我靠着他的手臂睡觉。
我只是察觉当我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身子被人轻轻地给抱了起来,然后我好像是平躺着睡了过去。
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发现我平躺在马车里。
我微微一愣,慢慢坐起身,发现车厢里面垫着毯子,我就在这车厢里面简易地睡着。
摸着盖在身上的小被子,我了然地莞尔。
掀开被子下了马车,发现这周遭没有顾清禹的踪影。
我心里一慌,看向那灭了的火堆,走向一边正在喂马的人问,“我…我兄长呢?”
险些脱口而出我夫君呐,真要是说错话,还不晓得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呢!
喂马的下属微微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朝我走了一步,“回小主子,公子每日卯时初刻便会寻个清净之地打坐。”
我眨巴着眼睛微微点头,又问,“那何时回来?”
“公子一贯是卯时起辰时收,两个时辰。”
我听了他的话,笑着道谢,“谢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