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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你这句话,就够了!”
到了喬府,看着张灯结彩大红喜绸高高悬挂的喬府,大家都在紧锣密鼓地检查着最后的细节,为明日的喜事做着最后的部署。
乔泽君抱着小鱼儿下了马车,然后站在马车车辕边等着我下来。
众人见到乔泽君的时候,都纷纷停下手中的动作,而后道了一句,“公子!”
随即看向我,其中一个人率先喊了一句,“表小姐!”
随即都是一声声的表小姐……
说真的,听见表小姐这个称呼的时候,我心里面泛起一阵酸涩感。
我以为,我这辈子都怕是没有机会再来喬府,在被喬府的人称一声表小姐,再被乔泽君喊一声表妹……
小鱼儿靠在乔泽君的怀里仰着头问乔泽君,“表舅舅,娘亲是表小姐,那鱼儿是什么?”
我忍住没有笑出声,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你啊,是小米虫!”
“小公子!鱼儿是小公子!”
乔泽君带着我们径直去了祖母的院子,祖母的院子里面也和以往的寂静不同,也点缀着红色,很是喜庆。
祖母见我们来了,从软椅上站起身朝着我们慢慢悠悠地走着而来。
小鱼儿从乔泽君的怀里犟着下来,而后双手一揖,“鱼儿见过老祖宗!”
“好!鱼儿真乖!”
祖母在丫鬟的搀扶下伸手弓着腰摸了摸小鱼儿的脑袋,一脸的笑意。
我见乔泽君看着我,我表示很冤枉,我也不知道小鱼儿这些个称呼和礼节到底是怎么学会的。
这小家伙小嘴儿那叫一个甜,可是告诉我这个孩子是顾清禹一个人教导出来的,我还真的是有点儿不相信。
这么个嘴甜的小人精儿,感觉不是顾清禹那种冷冰块能教出来的。
小鱼儿乖巧地拉着祖母的手,还时不时地提醒老祖宗小心……
看的我简直是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孙儿,你下去看看给月丫头和鱼儿准备的房间准备好了没有!”
乔泽君背祖母给弄了出去。
祖母看了眼身边的那些丫鬟,那些丫鬟一个个地行礼后转身而出。
院子里面这个时候就变成了我们仨人,小鱼儿乖巧得不行地在一边站着。
“祖母!”
我喊了一声,祖母嘴角弯着一抹弧度,“三年多了,一切可还好?”
我没想到祖母会问这个,然后弯腰将小鱼儿给抱了起来,抱在怀里,这才对祖母说,“一切都好。”
祖母连道了两声好,然后说,“老婆子也是历经三朝的人,早就黄土埋到脖子处了。”
“祖母您说的这什么话,别胡说!”
我急忙呸呸呸,然后劝了一句。
祖母伸手捏着小鱼儿的脸颊,“祖母给你讲个故事吧!”
我点头,认真地听着祖母讲故事。
说真的,我不知道祖母是要说什么,但是心里隐隐好像能猜到什么。
“我年少时,还不是当今的天下,那时候的也是连年战乱百姓民不聊生。世人都说皇帝无能不足撑起一个天下国家……关于前朝的事,很多都成了前尘幻影,但唯独将军和皇后的兄妹之情,让我记了一辈子。”
祖母说起这话的时候,眼眶里面都有些泪水,复而唇角微微抿着,“而后,新朝堂初定天下,人心暂定,却不是一个人人有银家家有粮的时代,弃婴多如牛毛……”
我知道了,祖母要说的是我娘亲的事情!
祖母忽然就没有继续说,而是看着我说了一句,“月丫头,镇南王不是一个大奸大恶之人,他不过是受不了胞妹在沦为了政治牺牲品,从那以后镇南王就性格大变。”
“祖母,您是希望我能去看看他老人家?”
其实,就算是祖母不说,这一次我也打算带着小鱼儿以及顾清禹还有苏奕承,我们一家四口一起去看镇南王。
说起来,他是我和苏奕承在这个世界上有血亲的亲人。
“祖母,您放心,我会去给他老人家请安的!”
我说完这句话,祖母像是困了似的打了个哈欠,而后对我说,“如此,就了了我一桩心愿!”
我搀扶着祖母进屋去歇息,把祖母安歇下,我这才牵着小鱼儿出了祖母的院子。
而乔泽君在院外面等着我,外面一出来,乔泽君就迎了上来,“怕你忘了你以前的闺房。”
原来是怕我认不得路,所以在这里等着,我心里一暖忍不住多看了一眼乔泽君。
表哥和以前也没有多大的变化,唯一的变化就是现在的他比起以前来说,更添成熟。
当天晚上,我抱着小鱼儿躺在床上,小家伙靠在我的手臂上,“娘亲,爹爹说鱼儿不可以和娘亲睡的!”
他嘴巴说着这话,但是身子却是朝我怀里钻了钻。
看着他这小动作,我忍不住逗他,“那你怎么不听你爹爹的话,你还往娘亲怀里钻!”
小鱼儿笑盈盈地说,“娘亲不告诉爹爹就可以了,爹爹不会知道的!”
我拥着这个小人精儿,“好,娘亲不告诉你爹爹。那鱼儿要闭上眼睛乖乖地睡觉……”
这算是我回来之后第一次这样抱着小鱼儿睡觉,小鱼儿在我怀里很是安静。
第二天我大早上就醒了过来,换上了昨晚上乔泽君送来的衣裳,说是顾清禹准备的。
小鱼儿醒来之后,也帮他把他爹爹给他准备的衣裳换好。
外面已经有些热闹了,算起来我这还是第一次在府里等着迎亲队伍归来,我着实不清楚男方家这个时候是在做些什么。
我抱着小鱼儿一边走,一边观摩,好为以后小鱼儿娶媳妇儿做准备……
这都说当娘亲的人是看一眼走十步,这话还真是说的不错!
表哥已经去皇宫迎亲了,毕竟从皇城到乔府有些距离,再加上这一次还要绕京都主街道,所以时间自然挺长的。
我抱着小鱼儿和众多人一样,在府门前等着新郎官儿迎着新嫁娘而来,可是还没迎到他们迎亲队伍,倒是有一个人在身后拍我的肩膀。
随后有人塞了个纸条给我,我抱着小鱼儿走到了一边,掀开纸条看去,发现上面盖着太后的印章,那纸条上写道:太后急召,不得抗旨!
第二卷:娶个娘子管自己 309回、太后忏悔言过错
在这种时刻居然让我进宫,这是个什么情况?
我有些想不通太后此举是为了什么。
周遭一派喜气,我抱着小鱼儿,低头看了他一眼,扭头看向那个来传话之人,“容我先安顿一下我儿子!”
我抱着小鱼儿直接朝着祖母的院子而去,想也没想地将小鱼儿交给祖母。
小鱼儿牵着祖母的手,看着我,“娘亲……”
我笑着看他,“乖,你爹爹待会儿就会拉,娘亲也很快就回来!”
我跟着那个传话人直接从喬府出发去向皇城的方向。
今天是云公主和喬府公子的大婚之日,京都街道可谓是人山人海,大家纷纷在道路两边围观,只为见证这一场喜事。
说起云公主和乔泽君之间最为轰动的那一次,也正是云儿当着那些世家大族的夫人直接称呼乔泽君为驸马。
也正是因为这样,从那以后也没有谁再敢打云儿的主意,大家都知道驸马是谁……
只是,从云儿说出乔泽君是驸马的时候,已经是三年前了,这一场喜事,想必是大家都期待着。
我们在街道上穿插着,因为今天有喜事,故而我和那个人走的是小道。
走了许久,可算是来到了皇城,但是今日有喜事,看着就连宫门都像是飘着喜气。
“夫人,这边请!”
那个人朝我做了个请的手势,带着我朝着另一处侧宫门走去。
我也没有过多地问这到底是为什么,直接跟着走了进去。
虽然皇宫是挺熟悉的,但是也没有没道门都走过。
到了清和宫,那个传话人对我说道,“夫人,奴才就送您到这里,您请!”
我抬头看了一眼清和宫的牌匾,吸了一口气朝那个传话人点了一下头,随后迈步走了进去。
我不清楚太后找我来这里是为什么,但是想必是什么急事,不然也罢不会挑在今天的这种日子!
我记得太后很是喜欢在右侧的小院里面舞剑,也不知怎的,我倒是不知不觉就走到了那个地方。
走到小院拱形们时,听见里面传来的对话,我本能地停下身子。
“哀家是个将死之人,以前做过对不起你的事,哀家致歉。关于你的母亲,哀家承认是哀家所为,女人间的争斗从来不会因为一些事情就风平浪静,这一点你不会理解。哀家知道你是个好孩子,这些年要的也不过是为自己母亲讨个说法!”
太后这是在和谁说话?
我站在原地,听着里面传出来的对话,我不解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太后忽然之间改邪归正了?还是说她又在计划着什么,打算用这种苦肉计?
“哀家让人请了见证人!”
太后说着这话,又自顾自地说了一句,“应该到了……”
我还没反应过来太后说的见证人就是我的时候,太后已经走了出来,看着站在外面的我直接上手拉着我往里面走了去。
“月丫头来了……”
“太后,您叫我什么?”
月丫头?这个称呼从太后的口里出来的时候,就仿佛是回到了多年前第一次和太后见面的时候那种感觉。
那个时候,她还是那个实力宠顾清禹的姑母,但凡是顾清禹想要的,只要是告诉她,准能成。
可,也是在这后来什么都不一样了,慢慢地全都变了,变得一切都不同了。
走了进去,发现邓昊端坐在一处,见我来的时候也只是脑袋微微偏转看着我,其余的什么都没有说也没有多将。
这一刻我也明白了,刚刚太后的那些话是对邓昊说的。
而且邓昊他娘亲真的是太后派人做的,这件事和我想的丝毫没有偏差。
我想起这些事情,也不知该怎么说才好。
太后带着我走了过去,而后看着我认真地说,“月丫头,哀家这些年做了对不起你和禹儿那孩子的事,你们能原谅姑母吗?”
忽然被太后问能不能原谅,我心里面一下子有点儿不是滋味,我抿着唇看了一眼对面的邓昊,只见邓昊同样在看我。
“三年前你若诚心悔过,在我娘坟前上一炷香道一句歉,我不会逼迫至此。皇位?不属于我的东西,我从来就没有兴趣。”
邓昊站起身,眼神里面噙着泪水,“现如今,我原谅与否并不重要,我要的是我娘入皇陵葬在先帝身侧!”
太后颤抖着双手,目光凌凌地看向邓昊,而后问,“只要你娘能葬入皇陵伴在先帝身侧,你就可以好生辅佐皇帝,绝无二心,是吗?”
邓昊垂眸看了一眼太后,嘴角冷冷一勾嘲讽道,“太后娘娘是理解错了?还是没听明白!我要的是我娘亲入皇陵伴先帝!太后当明白伴身侧是何意思!”
我心里咯噔一声,别说是皇家的皇陵了,哪怕是一个普通官宦人家的夫人要想要入祖坟伴随在当家人的身侧的,也只能是正室……
显然,邓昊的娘亲哪怕是死了,也是一个无名无氏之辈,现在要入皇陵已经是难了,况且还是要以正室,也就是位主后宫的身份重新入皇陵……
邓昊此言,有为难之嫌。
“哀家,应下了!也希望逸王能尽心辅佐皇帝!”
太后说完这话之后,眼神异常决然,就像是在心里面就下定了决心一样。
我看着这样的太后,表示不可思议,她一贯最是担心自己位份的人,怎么眼下却成了这样?
邓昊只是看了一眼太后,而后目光扫向我之后转身就离开了。
邓昊离开之后,太后身子一软直直地朝着我这边倒了过来,我眼疾手快急忙伸手搀扶住太后,“您慢点儿!”
我搀扶着她在一侧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太后眼里的眼泪倏地滑落了下来,惊得我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动作。
“爱而不得,空有名头禁锢了一生,险些背弃家族害了兄长伤了至亲,我这一生到头来终不过是一个笑话!”
我愣愣地看着太后,她说出这一番话实在是让我很迷茫。
她伸手抹去脸颊上的泪痕,然后拉着我的手对我说,“对不起,做了那么多伤害你们的事,能原谅姑母吗?”
她嘴角轻轻带起的一抹笑,在我脑子里面和当年初次见面时一样。
我含糊不定地说了一句,“今日是云儿大喜之日,您不去看看吗?”
“月丫头,替我给禹儿带句话:姑母欠他的,这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