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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宫腰-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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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敢!”孟宓咬牙,“夙儿不会放过你!郑国败局已定!”
    蔺华抚弄着黎的脸颊,指头点了点他小巧的鼻子,遗憾道:“真是可惜,阿宓,若是我拿了这个小婴儿,悬在城楼上,桓夙的大军,他进还是不进?”
    孟宓怔然地瘫坐下来。
    是了,他何必杀了她的黎,此时,只要拿了黎和自己作为人质,依照夙儿的脾气,局势定会逆转。
    可是她再爱黎,也不可能让自己母子成为楚国的拖累,孟宓这么想,眼光忽然镇定冷冽下来,她捏紧了拳,她是黎的母亲,可她也是一国王后,蔺华微诧地看着她,似乎有些想不通,直至孟宓歇斯底里地用力大喊,“有刺客!来人!”
    孟宓用了全身的力气来吼出这声,蔺华紧了紧眉宇,将黎的脖子掐住了,孟宓目眦欲裂,身后的门被撞开,兵甲涌入,但见到蔺华手里握着小公子,一时惊恐,无人敢上前。
    “你放了黎!”
    蔺华知道她爱子心切,也知道黎在桓夙心底的分量,怎么肯让她轻易如愿,冷然地扯了扯唇,“孟宓,你知道么,为了你,我已经一次又一次失去了原则,我的耐心不足。”
    “你放了黎,要我怎样都可以。”孟宓从青丝间拔出了一支金簪,直直地抵住自己的喉咙,“否则,今日我们母子舍了性命,也不能让你逃出谷城。”
    如今桓夙的人马正在各处搜寻他,未免打草惊蛇,蔺华入谷城带的人手并不多,以武力正面厮杀是不可行的,他暗了暗眼眸,“我放了你的儿子,你便同我走。”
    怀里的小婴儿哭得更大声了,好像舍不得母亲,孟宓以为他被蔺华勒紧了,喘着气从地上坐起,一步一步地朝他靠近,伸出手安抚他的心,“你别动手,放下黎,我,我跟你走。”
    蔺华后退,将黎方才软塌上,孟宓要去看儿子,被蔺华忽地捉住了手腕,刀兵阵出,蔺华扣着孟宓的手,将一柄冰凉的匕首横在她雪白的脖颈处,王后被擒,甲卫不敢擅动,蔺华沉声,“让出去。”
    他清楚,对于桓夙而言孟宓才是致命的软肋。
    这群人显然也清楚。
    他押着孟宓往外走,一路退到庭院里,葱茏而斑斓的松叶坠露滴水,水流之中迸溅出晶莹的浪花,孟宓凝了凝神,此时,四面已经合围上来了。
    孟宓被蔺华扣着脖颈,勒出了血痕。
    她握拳呐喊:“不用顾忌我,拿下他!”
    作者有话要说:  做了母亲的孟包子一点都不包子了。
    PS:完结前留言能破四百吗?哈哈哈,虽然我的愿望是五百,但好像不太可能了。
    新文会尽量早开的,么么哒大家~

  ☆、第85章 寒病

蔺华掐着孟宓脉门的手瞬间收紧; 这群人还没敢真正胆大妄为不顾王后性命; 蔺华将孟宓的脖颈划出了缕缕鲜血; 在那群人愣愣不知何所往时; 他俯下头; 唇舌沿着孟宓雪白的延颈秀项舔吻了下来,腥味瞬间在唇间渡开。
    孟宓屈辱地要往匕首上撞; 却被他撤了短刃,而他的手,精准地掐住了她的脖子,孟宓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泪光糊了眼眶,他笑; “阿宓; 我真不愿你死,真的。”
    “我太想看看,桓夙能为你做到什么程度。”
    这眼光是无奈的,有些惋惜。
    他知道自己今日带着孟宓绝难逃出谷城; 而此时已完全有理由杀了孟宓; 只看他能否狠下心。
    孟宓被他的手扼住了呼吸; 难受地涨红了双颊; 却说不出话,只能挣扎着手腕,用右手比划让他们进攻,但比起孟宓; 这群甲卫更遵从的是大王,大王曾说过,一旦王后有闪失,他们要提头去见,因此即便孟宓暗示良久,竟然也无一人胆敢上前。
    “阿宓,让他们退下。”
    他的手稍稍松了几许,孟宓忽然扭头瞪他,“我死也不能让你威胁楚国。”
    “何必?”他委婉地叹息,仿佛开在阴阳之交的暮色桃花,秀丽而长的指拨了拨她鬓边的一缕柔发,眼波哀然而澹澹。
    “阿宓,何必?”
    好像在对着一个不懂自惜的美人问她,不施粉黛,憔悴至此,何必?
    孟宓确实脸色憔悴,眼眶已经哭肿了,她以为自己可以无畏,可只有疾速的心跳和颤抖的衣袖泄露了,她害怕,她怕离开桓夙,离开黎,她知道对于他们父子而言她有多重要,但她只能忍着痛,拼命地摇头。
    “我不和你走……”要怎么样都好,她不做人质。
    孟宓这一摇,将花冠也摇下来了,披拂的青丝覆了半张苍白的脸,泪痕狼藉,粉红的唇瓣被咬出了鲜血,这位楚国的王后,她看起来憔悴极了,狼狈极了,可这样令人心碎无助的美,却震撼极了。
    他们不敢动,怕她在蔺华手下香消玉殒,就连蔺华也动了恻隐之心。
    这是她喜欢的女人。
    他用了二十年将自己磨炼得冷情残虐,却因她一朝陷入了万劫不复的温柔乡。
    蔺华有些自嘲,哂然一笑,拖着她柔软的娇躯往外走,他的手始终摁着孟宓的脖子,恰到好处,让她说不出话,也求死不能。
    那群人眼见王后被拿,丝毫不敢冒进,但又只能跟着蔺华往外挪过去。
    府外是气象恢弘的长街,但这一带是官宦人家所住,几乎无人行走,押着孟宓的蔺华退到了长街上,身后有人驾着马车疾驰而来,轰隆隆的几声,一声长啸:“大王上车!”
    执刀的甲卫们登时拔剑迎了上去,马车身后跟来二十个死士,也拔剑相向,蔺华摁住孟宓的手将她抱上车。
    但这样的颠簸之下,蔺华的手难控制住孟宓,又怕勒断了她的气息,只能稍稍松了松,孟宓咬牙便往马车的棚架上撞去,蔺华脸色微变,要拉住孟宓,但她撞上了车辕,已经翻了下去。
    “王后!”甲卫们迎了上来,蔺华要下车,却被车夫拦住,“大王,行迹败露,再不走,桓夙的人马会立即赶来。”
    蔺华忽然反掌将人推开,“让魏炎光在谷城外接应,人在何处?”
    车夫顾不得回答蔺华的话,虏获孟宓不成,此时应尽快逃出谷城,否则一旦桓夙的兵马涌入,后果不堪设想,他几个月来的苦心谋划将毁于一旦,车夫提着鞭子挥打马臀,将蔺华飞快地带离。
    死士见大王已走,而出来应敌的楚国将士愈来愈多,久战必溃,他们也不是傻人,边战边退。
    孟宓被一个士兵搀扶了起来,她的额头撞上了轩木,留下了深深的一道伤痕,猩红的血沿着雪额缓慢流淌下来,润湿了她的鬓发,士兵登时慌了神,“王后娘娘?”
    “扶我进去。”
    方才黎被蔺华扔在床榻上,也不知道哭成什么模样了。
    这只是一场插曲,孟宓让人替自己请了医师,将额头包扎好了,很快城主亲自前来慰问,本想让王后安心养身子,故此选了一处隐僻的所在,也没派太多人守备,未曾想竟让敌国钻了空子,城主十分汗颜,三请孟宓入城主府暂住。
    她摇摇头,“还是不了,我喜欢清静,城主不妨在院子外和城门外多备人手,以防不测。”
    孟宓清楚蔺华的为人,一计不成,他绝不会重蹈覆辙,明知对方加固了防卫再度铤而走险。
    城主犹疑道:“那大王那边,在下该如何回应?”
    这事让桓夙知道了,难免让他分心,孟宓抱着黎在怀里哄了哄,孩子安静地睡着了,她轻声道:“你们说,郑国的大王混入了谷城,眼下已被逐出境便好,这小院的事,不要告诉他。”
    “诺。”城主应了,当晚便手书了一份密函,让手下的信使连夜飞奔到桓夙的大营。
    是谷城传来的信,桓夙立即放下了手头的事,听说蔺华入了城,眉心凝住,真相绝不止这么简单,但信上说王后与小公子平安无事,料得那个城主也不敢哄骗他,桓夙沉下心,回信了一封。
    让信使回去之后,桓夙召回顾狂,“郑伯现身了。”
    顾狂猜到大王用意,按剑道:“末将可即刻前去,取了蔺华的头颅来献给大王!”
    “不忙。”桓夙翻了翻手掌,冷眉横绝,“他要走的路线,不是郑国。”
    “大王的意思是?”顾狂不解。
    桓夙撇唇,“秦王仇楚,一方面是忌惮楚国日益强大,一方面,却是蔺华的暗中挑拨,眼下郑**队在楚境失势,连战连溃,他要做的,应当是说服秦王挥军南下,借秦国之名取楚灞下三城,但——”
    “秦国为晋所牵制,必定不敢在此时得罪楚国,蔺华要做的,应当是允秦王丰盛的好处,教他得知自己伐楚的决心,所以郑国之所以不予援兵与公子民稷,是因为,他要的不是南明,而是借刀杀人,借秦国之名取灞下,再煽动晋国边境战火,趁势吞并三城。”
    蔺华这人不喜欢简单的道,而习惯另辟蹊径走旁门左道。
    他自问终于对他多了几分了解。
    “大王,那么末将应该——”
    “你守着灞下,不放人任何人入关,拖延十日,秦军必败,秦王大怒,自然不见蔺华。”
    “诺。”
    桓夙走回案边,提前写了一封手书,这封信将来会交给秦王。这是给蔺华的一份大礼。
    月光凄冷如雾,薄淡的云翳影子在孟宓的脸颊上游弋。
    传信很快,她隔日便收到了桓夙的回音。
    ——吾妻吾儿,一切安好。五月归期,看取花前。
    眼下已经三月春暖,烟波江上一派水雾朦胧,山峦隐约,孟宓所在的小院里,有柳色莹瑞,有浅粉的花朵淡淡抽着苞,紫藤花架下结了一个红秋千。
    微雨过,清明如洗。
    孟宓抱着黎坐在秋千上哄孩子,黎的眉眼,这么看起来太像桓夙了,不知道是不是她自己思念过度的缘故,何况身边每个人都说,黎简直是将大王变小了揣怀里的小人儿。
    “黎,你父王很快便来接我们母子了,高兴吗?”她晃了晃黎的襁褓,孩子亮着明灿的小眼睛,仿佛真是高兴的。
    孟宓逗了会儿子,抱着他将他放在小床上摇,为他唱楚国的歌谣,但心早已飞到了山峦之外,长江之外。
    城主有桓夙的授意,不肯将战报给她看,是为了让她安心静养,这个孟宓知道,但她更知道,倘若一直蒙昧下去,她更无法安心。桓夙的这封信只是聊以告慰,五月归期,至少还有两个月,而战场上,战机都是瞬息万变的,何况此时四国牵制,只要一环出了差错,这个“归期”都可能延迟不说,她更担心他的身子。
    “大王风寒侵体,不宜再晚睡早起了。”老军医替桓夙诊脉,皱了皱眉。大王这身子骨熬过了风雪,却在开春时病倒了,想来是王后不在身边,夜里不得安寝。
    老军医发现自己有些多管闲事,老脸往里红了一下,才跪下磕头,“微臣斗胆,恳请大王让臣施针。”
    桓夙皱眉,“这么严重么?”
    他记得,他的母后便是身染痛风之疾,即便医术精湛如卫夷者,尚且无法根除。桓夙潜意识里以为,到了用针的地步,便真的是药石无医了。
    老军医摇头,“大王年轻力健,只是风寒而已,只是大王体质有异,难以拔除病根。”
    桓夙自幼的体质特殊,他很少生病,除非是自己心中郁结,否则很难有需要卧榻休息的时候,但这样的人往往是一病如山倒,这个节骨眼上,桓夙不希望自己的病成为拖累,他沉凝地放下手,“要多久?”
    老军医估算了时日,道:“此番施针,至少需十日之功。”
    十日,太久了。
    桓夙等不了十日,“大军北上收复失地,孤没有空闲。”
    “大王身子为重啊……”
    桓夙厌烦这群老不中用的人直在他耳边聒噪,险些将他踹倒在地,对方是个年过六旬,桓夙忍住没动怒,“孤的身体自己清楚,军医勿再多言,收复失陷的城池,重新筑起城防之后,孤自然让你施针,那时也不迟。”
    “这……”
    桓夙横了他一眼,老军医压力如山之重,不敢妄言。
    如今楚君北上势如破竹,桓夙不许吹灰之力便拿下了公子民稷与郑国合力攻下的城池,六日之后,桓夙巡视城防时,忽然病倒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夙儿的病轻易好不了了~
    不过也没大事,回去就风风光光娶新娘子啦,真正意义上的洞房花烛还没有呢!
    一切都会雨过天晴的,翻了下,大概还有几章的样子,就要完结了。

  ☆、第86章 赢面

秦王被晋侯的五万大军缠得骑虎难下; 既然起先已经与之杠上了; 后头自然不能说撤军便撤了军; 死磕着硬扛着; 硬是没说一句丧气话。
    但底下的军士渐渐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
    晋侯的五万大军; 决计不是为了吞并秦国疆域,而是有心与秦王一较长短; 若是秦王服个软认个输,这事很快便过去了,若是一直咬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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