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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着时候也差不多了,刘晔索性便起身稍作一礼道。
“子扬何必如此麻烦?便如袁将军一般,就在城中安歇如何?”
孔融见刘晔起身告辞,忙立身热情的问道。
“军务在身,不便久离,何况贼众终是未退,并非庆功时候,晔还是坐镇军中,择机与文举互为支援,乾坤局定后再来叨忧!”
袁谭能留在城中,不论是他自认身份够特殊,不怕孔融对其不利也好;还是本来没什么大脑,不想太多也罢。反正刘晔是不习惯将自己命运交由未知决定,哪怕这个可能性再微乎其微也不行!
“子扬如此重义,实乃年轻一辈中少有之君子也!吾若强留,却反显得轻重不分了些,便恭送子扬一程,请……”
孔融名声之大,在士族中其实比刘晔高出不少,若非此次情况特殊,他刘晔又非什么名士清流,想得这个礼遇只怕想也别想……
“恭敬不如从命!有劳文举!”
这等小节刘晔也懒得去纠缠,便由得他去了。
主人相送,袁谭也不好依旧坐着,也起身来相送几步,后来他留在城中与孔融属下套近乎、拉关系,其用意何在自不必细表。
刘晔一路出得北门,典韦和赵云果然依着他先前命令。在这大约两个时辰内,城外偏西方向两百步外便扎好了一座大营,远远便可眺见中军营帐中那高高的“刘”字玄色大旗迎风招展③Z中文网::首::发
归到营中,见到一切都井井有条,刘晔依例嘉勉了赵云、典韦几句。所有功劳亦专有主薄记下,待回返后自然会论功行赏。一切权力再接回手中,刘晔作的第一件事却是转头对太史慈问道:
“子义先前有言孔北海常使人照顾汝之亲母,先前事务繁多我亦未深思,如今得暇细想,只怕伯母便在这北海国之内,不知是否如此?”
“主公所料不错,因战乱家母确实避居于剧县,离此仅有五十里地,主公问起此事。不知有何吩咐?”
饶是太史慈颇为精明,他也弄不清楚刘晔不安排如何应对战事。却问此事之用意。
“嗯……是吾之疏忽,此次北海之围已算解决,若吾所料不差,则现时黄巾便存着撤退意思,只是因为我军尽是精骑,他等要退也没那般容易。故而有些进退维谷。”
如此轻易便将黄巾击败,刘晔并没有多少高兴意思,不在一个水平层次上的战斗,便是胜了,那也是应该的。
只听他再往下说道:“故此,我不担心如何破敌,却想着伯母只怕是在担心子义安危。现时局势稳定,亦无必要立时强攻黄巾大营,子义便领着五百精骑先回剧县将伯母接到军中,吾自会派人好生伺侯着,等一切安定再派人送往蓟城安居如何?”
对于太史慈母亲患病一说,刘晔也是听说过的。但他没必要在这等细节上也处处显示先知。这样反而会让下属觉得不自在,随着年龄的增长。刘晔行事间更见成熟稳重,细节上地问题自然而然都会稍作考虑,加以克制等等。
“是!多谢主公!”
虽然只是简单的几个字,却也表现出太史慈此时激动复杂的心情。x③Z中文网x首x发x
正常情况下,军营中历来是不许妇人进入的,便是以往战时经常征用妇女运粮等等,迫不得已需得招用女兵,那也是另外分隔,不与大队混居一起。
太史慈其实心底也在担心着母亲,毕竟她是住在乡野,而非城池之中,如此乱世就怕事出万一。现今刘晔亲口下令教他将母亲接来,虽然军营中环境有些糟糕,但现时看来这里毕竟是绝对安全的。而这个时代地百姓们,也没有那般怕事,会被刀枪剑戟所吓倒。
“去吧!早些回来!”
刘晔轻轻一挥手,发下令牌,接令的太史慈重重抱拳一礼,然后便出门点齐部曲出营往东去了。
“子扬……”
赵云和典韦从刘晔下令开始,就有些欲言又止,最终典韦刚鼓起勇气想说什么,便见得刘晔摇摇头,淡淡说道:“常文,子龙你们不必多说,我自知道你们意思,但我相信子义。不必因为他刚投不久而心存顾忌,有些人一旦他表了忠心,只要主上不负,他便会效忠到底。如此难得之人,也许……子义不是最后一个!”
以诚待人,这个说着容易,但做到的就屈指可数了。毕竟“知人知面难知心”,所谓有识人知人之明的贤主,那也终究多是表相而已!无论哪个时代,利益永远是绝大多数人效忠合作的根本保证,真正讲“忠义节气”者实在少了些。
刘晔是幸运的。
他有后世经验作参考,可以结合自己所见,很快下定义一员名将是否可以“用人不疑”!在他属下:张飞,典韦,赵云,以及刚归的太史慈都是属于可以尽用的坦诚之人,在别的上位者经常考虑着如何控制下属,暗下牵制监控费尽心思时,他却可以将心思花到最需要的地方去,不得不说这是他地福份。
“嘿嘿!跟着子扬便是俺此生时来运转的大好事!子龙,你说说俺这话可对?”
没有外人,亦无军令时,刘晔与属下们就是这般随意。
而他刚才那般话语,也明白地表示了典韦和赵云同样属于那种“难得之人”,这又如何能不令他们同样心中感动?
“士为知己者死”,反过来说,能遇上刘晔这样的好主子,何尝不是典韦,赵云,太史慈,还有一直统领幽州兵事的张飞的福份?
用这等简单直接的话语,典韦也从侧面表达出了一位下属对于刘晔这种信赖的深深感激。赵云轻轻地点头以示同意,他这时心里却又想起刘晔私下里曾单独和他说过的话语:
“子龙,吾帐下堪能重用将来可独挡一面的大将,现今看来翼德算其中之一,还有一个便是你了!翼德虽说有些智计和统御本领,却常有些躁动,这也使他成就有限,无法与性格沉着冷静的你相比!我可是等着你学足经验,凭着真本事一步步上进,最终达到令人人侧目的境地,你可不能让我失望啊!”
赵云师从枪术名家童渊,对于谋略统帅之道,其实了解的并不算多,但他机敢果断,对于战场上多变的局势有一种天生地直觉,再加上冷静的性格便他完全具有成为一个帅才的潜力。
而且,他同时又是个有理想的人,在他心中百姓的生计幸福是排在第一位的,其次才是皇权正统。为了理想而战斗努力,比着单纯地只想建功立业,战阵厮杀地战将出发点是完全不同的,这同样也是他成长地巨大动力!
跟在刘晔身边,将他所有临敌机变,战略布局记下揣摩便是赵云一直以来默默作地事情。吸收明白这些知识和经验后,他的统御才能,战略大局也在缓慢而稳步地增长着,两年时间已足够使他提升及多,现在的赵云虽然还不算完全成熟,但也非昔日只能靠直觉判断,胆气魄力行事的那个少年英雄,已然足够独挡一面!
“主公已先说于子义暂时会固营不攻,那后面又应当如何破敌?毕竟我军粮饷仅够二十余日……”
有机会,也有空闲便来询问这些具体布置,是赵云非常喜欢,而刘晔也非常乐意解答的事情。
“破敌一道,无非便是击溃、歼灭、或者招降纳叛。黄巾其实多为实在过不下去的百姓,真正可恶的只是少数别有用心之人罢了!以吾之心度之,官逼民反不过如此!故而此来吾本就存着招安心思,我军粮食能过二十日,黄巾却绝坚持不到!故而在合适时机招降,成功机会必定大增!”
刘晔娓娓道来,典韦虽然感到没有大仗可打有些无趣,可转念一想用骑兵来对付黄巾,那也确实没多大意思,胜了也是索然无味,赵云则听得连连点头,对于刘晔能正视朝廷之错误,体百姓之疾苦更是心中钦佩不已。
其实,刘晔还有顾虑没有说出:管亥与他的那些恩怨;袁谭的来意不善;孔融的别样心思……
这些是否会影响到招安计划的顺利实施?
“随机应变吧!”
凡事都有意外,逢得这种多变局势,想要将一切都计划的万无一失那显然也是不可能的!
于是,似乎存着默契,接下来的十天里,黄巾只是偶尔佯攻;孔融的城守军、袁谭三天后赶到安营的五千步兵、刘晔的骑兵都不见丝毫动静,井水不犯河水。
但谁都知道,这仅是局势更猛烈变化前短暂的平静罢了,实际上确实也是暗流汹涌……
【21】管亥亲留断后路 三家尽付招降信
黄巾的四个首领早就聚集于管亥的南大营中争论着应当如何行事,都昌城显然是攻不下了,那只有撤退一途,既然目标如此明确,怎还会争论不休?
争的当然是如何撤退——谁先退?谁断后?
谁都不傻,留下断后的面对刘晔的骑兵时,若刘晔打定主意要追击,那注定是十不存一,实力烟消云散!手中没兵了,等待这些首领的下场,那是不言而喻的!
“都别吵了!”
管亥沉着脸喝道,顿时让正争得脸红脖子粗的三位黄巾首领静了下来,论资历,论本事,管亥都是他们无法比拟的,先前他没插话,自然由得他们去争。现今喝止,显然是他已有了决断,再吵下去那也没了意义,他们便静听管亥说道:
“城池不可破,官军不能胜,确实只有撤退一途。大家所顾忌者,不过便是那刘晔的大约三千众骑兵罢了!你们不用再各自攻击指诋,都听某安排是否合理:邹帅损兵最多,便最先撤退;西门方帅位置特殊,离撤退之路最远,亦距刘晔大营最近,便先撤到吾这营中,然后再往东退;东门颜帅次之;某来断后便成!”
“管帅!”
连续三声次第响起,原本争论不休的三位黄巾首领皆是面色通红的站起身来,拱手作礼道:
“管帅所领部曲便是吾等青州兵勇中最强者,若是有个万
“不错!此种情形便由我颜某断后,还需得管帅继续作为我青州军顶梁支柱,如此方能抵抗住各方势力之剿荡!”
“对,邹某虽然损兵折将,早从北门撤至管帅南营内,但收拢后亦有八千人马,便由某这不成气之人换得三位生机罢!”
能否同患难、三人所说是否出自真心?这个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都很清楚一点——
管亥的近两万属下再强,也敌不过刘晔的三千精骑。^^③Z中文网。首。发^^若是他于此处被歼灭掉。便是他们三个此时逃了,那也是大势已去。只能苟延残喘罢了!
“不用多说!逢此危难时刻便应当机立断。否则反会延误机会!骑兵之战斗力,三位大帅便算是经过一番交战,知道些底细,却不知道他们强得不是破阵的爆发力以及杀伤力,而是一日百里的机动力!若不能阻延他们两日左右,则我等无一人能逃脱此难!”
这番铿锵有力的话语顿时让三位黄巾首领面面相觑,他们之前都没有见识过大量骑兵作战场景,更遑论指挥了。而且管亥的话还未说尽:
“不瞒各位,刘晔此人某却于中平元年打过交道!其为人多智,胆色过人,更敢于亲身历险!不怕三位笑话,管某便曾落在他之手上,只是因其信守诺言,故而能够得脱……他为何能成为幽州牧,个中细节某不能尽知。但仅凭他身居如此高位,竟然依旧亲自领兵前来便可知其本色未改。若是他真拿定主意要覆灭我等。凭着其人手断……”
最后,看着各自面上变色的三人,管亥摇摇头道:“故此,无论三位谁来断后,都不可能挡住刘晔半日功夫!若换管某小心应付,两日时光……或许能撑过罢!”
谁都能听出来,管亥提到刘晔时那种又是深恨,又是忌惮其中更是不乏无奈的叹息。
“这……”
管亥将话说得如此明白。他们三个各自对视一眼也都心下明了。盘算一番发现果真如其所说,只有管亥大队留下。这才有一线生机!
其实还有一个方法,那便是他们三人一起留下结成联营,只教管亥一部撤退,如此绝对能够抵住刘晔大军数日。
然而人都是不死心地,或者是只看眼前……
逢得如此危难关头,只要能逃过一日,以后情势再坏那留待遇上时再作计较便是!他们此次围城本就没有多少粮草,现今更是眼见殆尽,若是再不立下决断,不用刘晔来攻,他们自己便要溃乱不存!
于是,在三人沉默中,管亥亲兵们恨得牙痒但又限于主子脾性不能相劝地情形下,争论消失了,有的只是商量如何细作协调,如何撤兵,途中如何相互掩护等等。::3zcn.com首…发③Z中文网::
而管亥则是招来部曲心腹,吩咐他们准备重立大营,等三人趁夜次第撤去后,挡于要道之上。使刘晔骑兵若不破去他们,便得绕道许久方能追上先撤黄巾大军。
“黄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