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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案齐谋-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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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画借着夜色瞄上一眼,淡淡问他:“你真不愿回京?”
  
  连太子都不做了?其实这时候他尚有机会,而她却真的是丝毫没有。若他想回去,她会替他准备个像样的理由。
  
  燕谨一瞬苦笑,“回去作甚?他的话你都听见了吧?父皇心中,我不过是一颗随时用来取代的棋子,与其让他费尽心思,不如就此消失,他对五弟珍爱异常,必会悉心培养。如今母后已死,我对皇宫再无留恋,还不如陪着你……”
  
  严皇后死了?燕帝还真是出手无情。她被柴骏困在别院的这些日子,燕京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沈画见过燕帝疼爱小五的模样,却怎么也想不到他会这般对待燕谨。或许,仅仅因为他母后是严氏所出?
  
  不得不说,燕帝的确冷血无情,甚至手段毒辣,突然有些理解柴氏为何要复仇。可理解归理解,若燕婷所言非虚,她与柴骏……
  
  心口突然扯着一阵闷痛,沈画不愿再想。
  
  “带我走吧!这里呆下去太危险。”
  
  “好。”
  
  燕谨起身去吩咐人进来收拾,直到天亮方将这附近打理干净。之后仅留下他最信得过的两人跟着护送,临走好似低声吩咐过他俩什么,从他唇瓣的开合,沈画依稀辨出是让手下斩草除根,以绝后患。
  
  吃一堑长一智,慈悲如他终于也学会了自保。这世上守得住秘密的人,或许真只有死人。今日之事,多一个人知道,便多一份危险,即便沈画再仁慈,也不会心软,因此佯作不知,不予理会。装作好似什么都不知道。
  
  随后一起离开这处地方,也是这个时候沈画才知道自己居然在一处小山坳里住了十来日。附近几乎没有人家。
  
  待燕谨命人偷偷去雇马车的档口,沈画靠在一处树干上漫不经心问:“你是如何知道我有危险的?”
  
  一路出来,她均由燕谨抱着,肩头的箭伤加上堕马的伤势,实在无力步行。兴许燕谨也有些累了,一边捶着胳膊,一边道:“自打知道安宁的心思,我便命人多加留意,她的性子我了解,不会那么容易善罢甘休。那日有人来报,说她前一日与三弟私底下见过面,好似密谋过什么,第二日又好似去了柴家在京郊的别院。自从严氏出事,我也密切在留意三弟的动向,为求自保。听说他领了人出京,走的也是同一方向。担心他们对你不利,便带着人赶了出来。”
  
  哎!看来是她命不该绝。
  
  但某人智者千虑却终有一失。这一念闪过,沈画心里痛得喘不过气。比起上次与眼前这人恩断义绝,有过之而无不及,看来这情伤得养上些日子了。当初还对燕谨说她会把持住,沈画觉得自己就是个笑话。
  
  曾以为自己活得足够清醒,爱得也比任何人清醒,不曾想明明知道与那人或许已走到尽头,却到头来竟是这般放不下的。
  
  “我想找处地方开间小店。”为了不让自己再去想柴骏,沈画开始打起精神来想往后的事。她一早部下的局尚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还需要些时间让他们做事,这或许已是沈家自救的唯一出路。她必须为萧誉争取时间。
  
  燕谨嗯一声,“你喜欢做什么,往后我都陪着你。”
  
  沈画忽然觉得有些讽刺,没想到此时陪在她身边的人会是他。
  
  他手下叫来马车后,四人一路北上,换了几次马车,借助严氏多年来的经营,很轻易地便避过了各地的驻防和盘查。夜里不敢住客栈,只能找着一些民居,送些钱给人家,暂时歇息。
  
  沈画因伤势颇重,又未得到及时有效的医治,那日费了些力,不得不日日躺在马车里,除了吃饭、喝药,便蒙头大睡,寄望着这样会快些好起来。
  
  她毕竟不是在逃避什么,只是需要争取时间养伤。但也始终不愿去想起一些人或一些事。其实如果有得选的话,甚至都不愿与燕谨在一起。
  
  沈画也想过谁都不认识的日子,一切从头来过。但显然这仅仅只是美好的愿望而已。
  
  她需要人照顾,而身边唯一能照顾她的人,就剩下燕谨,她也只稍稍信得过他。他对她有情,有想法,反倒比任何人都安全。
  
  他时常会想方设法哄她开心,可偏偏适得其反。没有比较便没有伤害,他的这些伎俩在另一个人面前,显得十分苍白无力。总会时不时提醒她另一个人的存在。
  
  或许,仅仅因为某人的确见多识广,又什么都能做到极致。而燕谨却自幼生在宫中,受宫里的规矩管制,来来去去都是那几样,难免有些乏味。
  
  大年夜那晚,燕谨本命人去买了些烟花爆竹,想哄沈画开心。可将将将她挪出屋子,她便咳嗽出一口血,燕谨吓得立马命人去找大夫来替她诊治。
  
  连日来喝了太多的药均不见疗效,以至于整个美好的新春佳节沈画不得不躺在床上渡过。她甚至有些怀念柴骏上次的药方。不但不那么苦,还有些甘甘的。只是每回一想起他,沈画便忍不住心痛得好似伤势又莫名加重了几分。
  
  燕谨问她是不是很疼,她唯有点头称是。
  
  大夫说沈画内伤太重,需要安心修养,不宜舟车劳顿,且让她放宽心,别满腹愁思。
  
  等人走了以后,沈画才好似漫不经心地解释说她是思念老爹与姜凯,有些担心京里的局势。的的确确,沈画十分挂念他们,但还不至于每回想起便心痛难忍。因为她知道爹与姜凯都有自保的能力,况且还有萧誉在。她只是不知道燕谨信不信,但他表面很相信,与她默契地不提起柴骏。
  
  行程因此停滞了下来,燕谨着人去附近僻静的小村子里寻找临时落脚的地方。但沈画与他意见相左,正所谓大隐隐于市,她想留在有人的地方。
  
  一来寻找他们的人不容易想到他们会这么大胆,毕竟二人一个是尚未定性的朝廷钦犯,一个是当朝太子。二来沈画不愿隔绝外间消息,她既担心老爹和姜凯的现状,也没放弃寻找机会回京。尚有笔帐未曾与人清算!就这么走了,沈画不甘心。
  
  最终燕谨无奈采纳了她的意见,命人在梁洲城里寻了处庭院供沈画静养。
  
  庭院中有处风景极好的人工湖,空气清新,视野开阔,挺适合养病。燕谨命人将湖边的二层阁楼打扫出来给沈画居住。
  
  又不知从什么地方雇来一名不会说话的女仆,伺候沈画起居。为避免她过多的与人接触,暴露身份,这片湖泊成了庭院中的禁地,除了燕谨,也只有那两位始终跟着他的严氏死士能自由进出。对外宣称主人有一重病缠身的妹妹,不宜见人。                        
作者有话要说:  
日更3000。第三十天。O(∩_∩)O

☆、072

  妹妹的身份是沈画自己定的。燕谨虽略略有些失望,却没说过一句不肯。
  
  就这样,在这处庭院中的人工湖边,沈画将养了近半年时间,才渐渐真的好了起来。自然也错过了与柴骏原本定下的婚期。
  
  得到大夫允许,终于可以下地行走这日,沈画开心得忘乎所以,即刻让那哑仆去替她打水梳洗。
  
  半年来她就没好好洗过一回澡,一开始没有哑仆的时候均是燕谨命人替她打来水,沈画吃力地自己动手抹身,若遇上她受不了想洗头,还得劳当朝太子亲自帮她冲水。因下不了床,没有一次洗舒服过。
  
  有了哑仆伺候之后,虽方便了些,可也没真洗上一次舒爽的。还好这半年沈画屋里无一日不充斥着浓浓的药味,饮的、抹的、洗的,甚至还有包扎的,才不至于让人闻到她身上有异味。又或者没人敢当着她的面说而已。
  
  所以沈画想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洗澡。
  
  在洒满花瓣的浴桶里足足泡了洗了近半个时辰,沈画才神清气爽地从里面出来。穿上燕谨最近替她新做的衣衫,沈画舒舒服服地躺在哑仆替她安置的躺椅上看书。
  
  这半年时间为了打发无聊,也为了促使自己睡着,她看了不少书,全是燕谨命人替她寻来的。只要她说,他便替她找。虽不至于本本都背得滚瓜烂熟,但凭着上辈子就练就的理解能力,也大部分都理解到了。
  
  正看得意犹未尽,听见身后廊下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沈画回头冲来人一笑,“今日外间可有什么趣事?说来听听。”
  
  燕谨手里拿着一个锦盒,走得近了才在廊边的栏杆上寻了处地方靠坐着。将沈画好好看了一阵,此时的她虽没有从前精神,但比起之前已恢复了不少。
  
  将将沐浴出来,白如细瓷的脸上略略带有几分微红的润泽,一头秀发尚未完全干爽,因此随意地散开披着。加上一身丝绸轻衣,完全是一副慵懒到极致的美人出浴图。
  
  半年来,燕谨无微不至地照顾着眼前这人,怕她伤心,怕她疼。她就好似一个瓷做的娃娃,他担心随时会碎了,都不敢轻易触碰。可她却比他想的要坚强许多,挺过了那么重的伤势,也挺过了心中的伤痛。如今就像一朵重新绽放的牡丹,或者根本就是经历了涅盘之火的凰儿。在她眼中多了几分厉色,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吸引他的目光。
  
  燕谨不自觉地咽了一啖,方略略干涩地道:“还是那样。没什么趣事。不过路过一间玉石铺子,替你买了件礼物。”
  
  半年来,他以各种名目送了沈画不少礼物。沈画自然拒绝过,但苦于身无分文,又行动不便,有些东西的确用得上,因此不得不笑纳。
  
  可今日见他手里的锦盒,她却有些不自在了。不自觉地理了理腕间的袖口,试图用轻薄的衣衫遮挡住什么。
  
  燕谨仿佛视而不见,既不点破,也不询问,只说:“是枚戒指。”
  
  沈画微微一愣,这才想起昔日与他在一起时,曾骗他说在东郡有个地方上的婚嫁习俗。男女成婚时要互赠对方一枚婚戒,男的得单膝跪在地上求娶,等女方答应,若女方同意,双方戴上这枚婚戒后更是终生不能摘下,以示对彼此爱情的忠贞。
  
  燕谨听说后,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从未曾查究,仿佛只要她说有,他便信了一般。
  
  他这是在向她求婚?
  
  沈画是真傻眼了,半年来她从未向他解释过留宿柴府一事,燕谨应该仍以为她与柴骏……
  
  她不解释正是在告诉他,她已不是完人,希望他别对她存有丝毫念想。可他这样做是在告诉她,他不介意?
  
  沈画的确有些感动,可仅仅只有感动而已,偷偷深深吸了口气,佯作什么都没记起,漫不经心地说:“我从来不戴首饰。你知道的。”
  
  燕谨温柔的目光停驻在她手腕处,略微有些黯然。
  
  沈画干脆大方地将手腕上那个刺眼的镯子露了出来,“当初是他妹妹骗我戴上的。正愁找不到地方摘下来。殿下,不若您替我想个法子吧!”
  
  燕谨别开脸,不愿欣赏,好一阵子将心一横,转回头撩起直裾单膝跪下,将锦盒递到沈画面前,“小画,嫁给我。”
  
  沈画差点儿没从躺椅上跳起来,摸着扶手坐起身,赶紧下地搀扶。
  
  我的天!他可是太子,她如何受得起他这么大礼?作死不成?
  
  当初说那些不要命的话是因为她不知道他身份,他还真跪呢?
  
  “殿下,您……”这不是让她难做么?
  
  燕谨抬起头,温润地望着她说:“我知道你……可我不也有那么多过去么?我不在乎。小画,真的。”
  
  可无论沈画怎么扶也扶不起一个执意要跪的人。看来她若不答应,他恐怕跪上一夜也不会起来。
  
  可他今日受什么刺激了么?莫非出去听说哪家要娶媳妇儿?
  
  无奈下,沈画伸手扶额,忽的灵光一现,直接原地踉跄几步,佯作头晕。
  
  燕谨果真着紧地站了起来,一把将她抱住,“怎么?哪儿不舒服?”
  
  沈画干脆赖在他怀里,有气无力道:“头,好晕。”
  
  燕谨眉头轻蹙,“你……这才刚好,就这么折腾。”
  
  明知她是故意,他还是选择信了。直到此时他仍不愿逼她,他舍不得。就像一年多前,她决绝地命人带回那封断情书时一样,他舍不得逼她,因为没人会懂。身为堂堂太子的他,竟会真的爱上一名女子而不可自拔。
  
  正因为爱,所以他纵容,无论好的坏的,只要是她想要的,他都忍着心痛纵容。他只想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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