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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想赎罪吗?这样还远远不够呢!”心月愤恨的想道。眼中神情又恢复成冷漠怨绝之色。
大夫轻手轻脚的把赤裸的心月翻了个身,让他脸朝下俯卧着,又取了个锦垫垫在他的腹下,使他的臀部高高撅起,下身的骇人惨状也尽数显露出来。
这样羞耻的姿势马上令心月回想起被玄武帝凌辱的那无数个日日夜夜,他悲哀的闭上了眼睛颤栗着等待着接下来要降临的痛苦。
果然很痛!大夫的手才轻碰了一下那里心月就已经有了强烈的反应。他不由得暗自苦笑道:真要把它取出来还不知得痛成什么样呢!
大夫沉思半晌从药箱中找出了一个竹制的镊子,对心月温言道:“呆会儿在下动手时可能会很痛,这位公子就请忍耐一下吧!”说着便把那竹制镊子小心翼翼的向心月秘穴中插去。
“呜呜。。。。”心月猛然一抖一用力竟把身下被褥抓破了。
那大夫虽然心疼手下却毫不留情继续动作着,心月那小穴早被木制阳具塞得满满的,周围皮肉绽裂再无一丝空隙。大夫费了好大的劲才把镊子的两端插进去一点点,但这样一来却把那早先被假阳具撑裂的伤口撕得更大,本已有些凝固的创面复又绽裂开来,鲜血涓涓流出,立时心月的下身又变成一片血肉模糊。
平南王看得极是不忍,暗想这简直就是再施一遍酷刑!转眼向心月望去只见他眉头紧皱双目半睁半闭,满头冷汗涔涔显是痛得要背过气去。
大夫手下一用力镊子又狠狠的向内戳进去一点,鲜血一时流得更凶了。心月再也忍耐不住发出了一声凄呖至极的惨叫声。平南王和那大夫都被吓得心头一震,那大夫看了看平南王一时犹豫着停了手。
心月狂喘了几口气费力的说道:“住手。。。不要取了。。。让我死吧。。。不要管我了。。。让我死吧。。。”平南王一把握住他的手柔声道:“心月再坚持一下吧,一会儿就完事了。。。”心月一被他碰触便心生厌恶之感立时便想将他手甩脱,无奈此时痛得虚脱已是浑身无力,只能用一双哀郁的美目冷冷的瞪着他。
平南王被那两道冷光刺得心口发慌,讪讪的松开了手再不敢看心月一眼。
那大夫深吸一口气一狠心继续把那镊子往里捅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在心月的惨叫声中那镊子一点点艰难的滑了进去渐渐的已戳进去一半。
“痛!。。。住手啊!。。。不要再动了。。。呜呜呜。。。”心月浑身剧颤叫到后来已是声撕力竭变成一段段呜咽之音。
平南王只觉得一颗心仿佛被人狠狠的揪了几下,沮丧的坐在一边眼中几乎要掉下泪来。
镊子既已深入大夫手上用力紧紧夹住那假阳具便往外拨,但那假阳具是木头制成,沾了血水变得又滑又腻,兼之又粗大无比要想拨出甚是不易。大夫拼命使劲方才拨出一个小头来,这边心月已痛得连喘气都费劲了。
那假阳具既弄出了个头便好拨多了,大夫再一用力又拨出一小截,当下便弃了镊子径自用手去捏住那已拨出的一段。用手比用镊子容易多了,大夫清喝一声,猛一用力便把那血淋淋的恐怖东西连根拨出!
“啊。。。。。。”心月低吟一声,只见得身上最后一点力气也被人抽走。
平南王长吁一口气,这时才发觉自己额上已是汗如雨下。他一把抓起那肮脏可怕的假阳具掀起软帘用力把它掷了出去,守护在外的下人们都被吓了一跳。
那大夫细心的把膏药敷在心月惨不忍睹的秘穴处,又拿了些软布轻轻塞在两腿之间用以止血,然后转过头对平南王说道:“这位公子体质本弱受伤又太过严重,以后要好好调养才行啊!”
平南王连连点头又不住的开口道谢,那大夫谦让了几句又道:“一会儿在下再开几个方子,请公子派个人随在下回去抓药吧。”平南王于是便命侍卫长跟去,最后又亲自把大夫送出车外。王府下人一看平素高傲骄贵的王爷竟变得如此客气不禁都大为惊讶。
大夫一走平南王忙钻进车内去看心月,只见心月双目微瞌气息沉缓竟是已昏睡过去。平南王怜惜的叹了一口气暗想刚才那一番折腾可真苦了他了。。。。。。
由于怕影响心月的伤势,平南王便下令大队人马暂停于此明日早晨再行出发。王府众人连夜赶了一宿的路此时都疲惫不堪,一听说休息自是欢喜万分,只是这歇息之地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只有一家小茶馆,众人只好都涌进小茶馆里或躺在桌上或躺在椅上将就着睡上一觉,那没抢到桌椅的也只好在地上打地铺了。
此时也没有路途颠簸了,豪华宽大的马车又如床一般舒适,心月直睡到暮色四合才醒。一觉醒来虽然浑身仍是酸痛难当,但下身那种胀满撕裂的感觉一去却是让人好受多了。
平南王端了一碗熬好的药喂他喝,他本不想喝但平南王故伎重施硬是把药勺伸进他的嘴里强把药汤灌进去,心月无奈也只得一口口咽了下去。
到了晚上心月总算睡安稳了,一宿也没说什么胡话,只是睡梦中也是紧蹙眉头表情痛苦,似乎在梦中也是饱受折磨。平南王静静的守在一旁痴痴的凝视着他,心中悠的产生一种冲动,竟想把这个凄楚可怜的绝美少年紧紧搂在怀里好好的怜惜疼爱一番。
“我这是怎么呢?竟会有这种龌龊想法?”平南王苦笑着甩了甩头,轻轻倚在车壁上也沉沉睡去。
次晨醒来平南王命侍卫长略微整顿一下便下令出发。马车一行动起来心月就又感觉到颠簸之苦了,但此时他下身缚赘一除,身上便再是怎么痛疼也能忍受得了了。因此也不像先前那么苦受煎熬了。
一路上平南王怕心月呕气也不敢和他多说话,心月时睡时醒大多数时候都望着马车顶篷发呆,更是一声不吭了。但平南王喂他吃饭喝药时他却是再不拒绝了,平南王亲自动手给他换药他也毫不反抗,只是表情漠然浑如一个木偶般任由平南王摆弄来摆弄去。
其实平南王自从鸣阳宫出来后就一直想好好的诚心诚意的对心月说声“对不起”,但他欠心月实在太多,又岂是一句“对不起”能弥补得了的。因此他思忖许久仍不知该怎样表达这份愧疚这份歉意。
平南王嘴上虽然没什么表示,但他数日来对心月的细心照料和呵护却已经把这份折磨他许久的愧疚和歉意深深的表露出来。望着憔悴病弱的心月平南王不止一次在心中暗暗发誓:既然我以前给你带来过那么大的灾难和不幸,那我以后就要穷尽一生的时间和精力来好好的补偿你,一定要让以后的你过上快快乐乐平平安安的幸福日子!
五天后平南王一行总算回到了湘城,心月虽然饱受旅途劳顿之苦,但由于平南王的精心照料伤势总算没有恶化。马车刚在雄伟华丽的平南王府门前停稳,平南王就一把抱起裹在被中的心月向府内走去。
心月迷迷糊糊的睁开眼一看见王府大门便尖叫起来,平南王吓得停住了脚步急切的问道:“怎么呢心月?是我弄痛你了吗?”
心月紧紧闭上双眼身体开始颤抖起来,他一下想起了在平南王府里那段绝望屈辱的岁月,那是地狱啊!如今平南王把他往里抱,是要再把他送回地狱去受苦受难吗!想到这心月忍不住大叫道:“放我走!。。。我不要回王府。。。那是地狱!放我走!”
平南王赫然明白了心月的心思,心月在王府里受尽凌辱和虐待,如果让他重返王府只会让他更加恐惧和痛苦。眼看着怀中的可怜人已经怕得缩成一团几乎就要崩溃了,平南王不禁暗忖道:此时心月重伤之下已经脆弱敏感至极,任何轻微的刺激都会令他发狂,必须得找个让他安心信任的人才能安抚他一下。可是湘城之中到哪去找这样的人呢?
平南王怔怔的想着,忽然脑中灵光一闪想起一人。。。。。。
25
“你来干什么?!”江吟傲然伫立在隐居的风灵山草屋前,敌意显著的对平南王一行人冷冷问道。
平南王并不答话,转身从马车中抱出紧裹在锦被中的心月缓缓向江吟走去。
被中的苍白少年双目紧闭奄奄一息,但依然清秀俊雅,楚楚可怜。
江吟忍不住惊呼出声:“心月。。。。。。。”
草屋虽然简陋但却比心月呆过的任何地方都要舒适安心。
“公子。。。我总算又见到你了。。。”已被安置在床上的心月眼泪汪汪的望着江吟叫了一声,便哽咽着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江吟心痛的看着他柔声说道:“心月,什么都别想先好好睡一觉吧!”
温祥慈和的声音犹如一汪暖暖的甘泉徐徐注进心月饱受创伤的心灵,像带有催眠一样,心月含泪点了点头轻轻合上了眼睛。
草屋古朴的厅堂内平南王失魂落魄的坐着发呆,眼神迷离而茫然,浑不似平日冷傲骄狂的王爷样子。
“倒底是怎么回事?是你干的吗?!”自内堂掀帘而出的江吟强压住满腔的怒火忿忿的问道。
怔怔坐着的平南王仿佛仍在神游中,忽然一抬手狠狠的扇了自己一耳光!用力之大,竟把半边脸都打红了。
“你这畜牲!你还有人性吗!”江吟一把抓住平南王胸前衣襟恨恨骂道,冲天的怒火几乎要把平南王整个人烧着。
平南王痛苦的低垂着头,两片薄唇哆哆嗦嗦的上下磕碰着,英气俊朗的脸扭曲得像一块破抹布。
“砰”的一声巨响,江吟凌厉的一记重拳狠狠的打在平南王削瘦的左颊上,平南王闷哼一声踉跄着撞在了草屋单薄的墙板上。
守在草屋外的王府侍卫长一听动静不对慌忙推门闯了进来,正见到江吟一把抓住平南王的领口颤颤的吼道:“他犯了什么错你要这样摧残他!他只不过是个孩子啊!你这个丧尽天良的畜牲!”
侍卫长一下子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他赶紧抢上前去拽住江吟的胳膊大声叫道:“江公子,你误会了,不是我家王爷干的啊!”
江吟一愣,惊讶的看了看侍卫长又转过头来疑惑的望着平南王,紧握的双手下意识的慢慢松开了。
侍卫长急切的替平南王澄清道:“江公子,心月是被当今圣上惩罚成这个样子的。我家王爷很是好心一路上把他护送回来的!”
江吟缓缓的放开平南王,冷静的盯着平南王一字一句道:“成康,这倒底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
平南王颓然低着头软软的靠在墙板上,全没了昔日的骄横霸道,现在的他看上去就像一个穷途没路的丧家之犬!
遣走了侍卫长后,平南王平静的向师兄讲述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从心月的身世讲到玄武帝的赏赐,又讲到自己误信星扬的谗言而对心月百般蹂躏,最后讲到此次回京玄武帝对心月的惩罚。
讲完后平南王静静的坐在竹椅上一动不动,默默的等待着江吟愤怒的老拳,此时他反而希望江吟能够痛殴他一顿,哪怕把他打死他也心甘,那也强过现在忍受无边愧疚悔恨的残忍折磨。
谁知江吟并没有对他饱以老拳,甚至都没有朝他瞪上一眼。平南王茫然的抬起头去看师兄,却见江吟呆呆的怔在那里,仿佛已经坐化的老僧一般,整个人都僵住了冻住了。
半晌才听江吟哽涩的叹道:“原来他就是丽妃的儿子啊!”
平南王惊诧的睁亮了眼睛,讶然望着江吟脸上浮满了疑惑不解之色。
江吟长叹一声黯然道:“冤孽啊!真是冤孽啊!”
平南王心头一震,脑中疑团越聚越多,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头,刚要开口询问时却见江吟忽然转过头来直视着他郁郁道:“成康,你知道当年我为什么会对你有反感吗?”
忆起旧事平南王很是不快,低头漠然道:“师兄你清高孤傲,自不愿和我们这些庸俗的王公贵胄交往了。”
江吟面色微变随既又叹道:“唉!我唯一的亲姐姐自尽身亡就是因为你的姨母当今统率六宫的陈皇后!”
平南王愕然抬头直直的瞪视着他,好像要从他脸上看出什么来。
江吟转头向窗外看去,眼神仿佛飘到了很远的地方,整个人似也陷入了很久很久以前的回忆之中。。。。。。
“十六年前我姐姐在宫中当职,是专门替皇上选秀的女侍官,说白了也就是负责检查秀女们是否身骨清白。”怔然望着窗外犹如身陷梦中的江吟缓缓的叙述着事情的原委。
“姐姐一向随和淡泊尽忠职守,默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