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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不在京城,却更见煎熬,那些等待的时光里,她不住的回想龚炎则临走前说的:“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最多此后隐姓埋名,怎么也丢不了性命,且安心,等爷回来。”
龚炎则被监禁在宫中一百三十二天,她后来竟觉得,只要没传来龚炎则被赐死的消息,即便在宫里一辈子出不来,他们就此不能再见也是好的结局。
再一次体会到天涯海角,只要知道你还在,我的心就会安然。
幸好一切出现了转机,一天傍晚,她在后花园见到了玄素。
玄素卸掉了脸上的易容,露出清秀中带着与生俱来的峻冷,蓦然转身,看向她,道:“师姐,我们一起回昆仑,回玉霞宫,再也不入凡尘,好不好?”
春晓正满心惦记龚炎则,是决计不肯回昆仑去的。
玄素眼睛泛红,又道:“我想师傅了。”而后泪如雨下。
花园里,姹紫嫣红,少年就立在花丛前,肩膀颤抖,紧紧抿着嘴角,下巴滴滴答答尽是泪水。
春晓上前抱住他,拍着他的后背,轻声说着:“都会好的,等以后师姐陪你回去。”
玄素离开后第三日,大周更换年号,新帝登基。
春晓听说新帝的名字也叫玄素,后来龚炎则安全归来,她只顾着问他安危,把这事儿忘在了九霄云外,直到龚炎则升官,她才偷偷的问:“玄素是不是玄素?”
当时龚炎则搂着她笑的狡诈:“玄素自然是玄素。”
又一天,春晓接到玉霞宫的书信,才知道玄素的身世。
玄素乃早年宫里陈贵人的孩子,陈贵人中邪,在宫中烧蛊,当时皇帝新宠的妃子流丨产,矛头直指陈贵人,皇帝听信谗言,且也厌恶了半年来痴痴颠颠的陈贵人,便将人打入冷宫,后来陈贵人有孕也无人得知,后来肚子大了才被给冷宫送饭的老太监发觉,禀明内务府,却迎来一场冷宫大火。
陈贵人由四个忠心护主的奴仆救出,在宫外旦下一子,即是玄素。但当时有人追杀,陈贵人不幸身亡,四个忠仆便抱着孩子分开跑,后遇紧急状况被迫分开,孩子留在了一户农家的柴跺里,躲过这一劫再回去找却没了。
玄素是被玉霞真人路过时带走的,而那四个忠仆,两个进入太师府,一个入了黄天教成了黄天娘娘,还有一个嫁给春晓爹,生了春晓。
春晓得知玄素身世的同时也知道了原主的身世,十分惊叹世事奇巧。
她这里想了许多,也不够是一瞬的事儿,外头有下丫头道:“姑爷来了。”
春晓忙把笔放下,迈步到门口去迎,龚炎则来的却快,她才撩帘子,龚炎则已经立在台阶下,两人对望,龚炎则俊颜舒展,一笑,“这么急?去哪?”
春晓兴匆匆的出来,还没站稳,就被他调侃的脸红,娇嗔道:“管我?”
四下里丫头纷纷掩嘴儿偷乐。
“下来,陪爷园子里逛逛。”龚炎则伸手过去,春晓哼了声,却还是把手交了出去。
龚炎则吩咐丫头不用跟着,只牵着春晓悠闲的往外去。
登云见人走远了,与思晨几个道:“我家去一趟。”话音才落,就见垂花门现出一人,翩翩风度以为是谁家公子爷,那人并不往里来,只在门口招手,“登云。”
登云回头,忙应道:“来了。”小步跑过去,与来人对视一笑,一同离开。
有丫头挤在回廊里看他们,其中一个一脸激动,羡慕道:“云来哥哥好俊俏啊,登云姐姐大福气,将来主子若是给我指一个云来哥哥这样的配了,我死也甘愿!”
丫头们哄笑,但大多是真羡慕登云的。云来原是七爷的随从,如今七爷云游,将仙芝楼交给云来打理,还为云来与登云主婚,再美好不过,一般人哪有这样大的福气呢。
丫头们说说笑笑,一时好不热闹。
而花园里,龚炎则却将春晓抵在假山,低着头,寻着她的香气狠狠的亲吻她的小嘴儿。
春晓娇喘着轻拍着他的肩膀头,“来人见了怎么好?”
“谁能这么不开眼?”龚炎则才说完就听树枝摇晃的声音,吓的春晓脸儿都白了,龚炎则只好把欲羞遁的春晓搂着进了山洞,低声哄着:“再不会有人看见。”说着嘴唇贴着她的耳垂向下滑。
春晓急了,却又推不开,龚炎则紧紧搂抱着,一面亲一面道:“爷两个月不曾见你,想的心都疼了,你给爷揉揉。”
………题外话………未完待续,还有一更~
☆、第497章 小包子(结局)
揉什么?春晓想也知道他要干什么,羞道:“你,你别胡来了。”
龚炎则手上不放,反而伸到衣怀里,不一时便觉春晓软绵的挂在自己身上,低哑笑道:“咱们是夫妻,正经的敦丨伦,为子嗣计,娘子委屈则个。”
“三爷!……”春晓以为很大声的呵斥,吐出来的却是娇怯怯的轻吟,一时眼里如盛了两潭春水,荡漾着春意撄。
…偿…
两个月后,春晓与龚炎则一行人来到江西,寻回思岚与小宝,只思岚并不愿意离开江西,且已经给其母去信,要其母同来居住,小宝的姐姐春儿,至今毫无消息,龚炎则去仙芝楼买消息,云来给出的答案是:“不知道”。
春晓却是清楚,小七不在,仙芝楼便只是消息交换地,没有什么先知了。
来的时候她在船上吐的昏天暗地,下了船也只在屋里养精神,可即便下了船,还是恶心难受,常说摇摇晃晃的还在船上似的,这是晕船厉害的情况,找郎中来开了安神的药却不大管用。
这一日思岚娘到了江西,拾掇了一番便来给旧主请安,春晓勉强打起精神见她,却是说了不到两句便又吐了,思岚娘不知春晓晕船,凭经验道:“奶奶怀上了这是?月份还小吧,倒是个精神头足的孩子。”
春晓正捧着痰盂吐,听到这话脑袋嗡的一声,一片空白。侍候她的思晨更是傻了,半日才结巴道:“是,是,有喜了?”
“难道不是?”思岚娘愣了下,忙道:“哎呦,老奴这张嘴,也不问清楚就说,奶奶千万别见怪!”正说着,就听外头有脚步声,不一时思华进来,奇怪道:“三爷才出去,平地差点摔了跟头。”
三爷练武,走路是极稳的,雪地都不见得摔跟头,方才进来时就见三爷两只脚伴在一处,倒是没摔倒,可也打了个趔趄,而后急匆匆的走了。
春晓举手揉了揉额头,又接过清水漱口,想着自打上船就难受,三爷又好些日子没沾她的身子,哪来的孩子?绝无可能,缓过神来,也不知是失望还是因着胃里难受,精神恹恹的送走了思岚娘,起身回里间歇着。
这一觉迷迷糊糊,就见龚炎文站在她眼前,笑着看着她。
春晓还躺在榻上,气哼哼的问:“不是云游去了么?怎么游到我这了?竟然还让云来和登云成亲?你那三年之约才过了一半,倒是当初说的信誓旦旦的,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龚炎文并不说话,只是笑眯眯的,后来转身要走,春晓躺不住了,伸手拽住他的袖子要起来,却愕然自己被绑在了椅子上似的,根本动不了。
龚炎文把袖子从她手中抽出去,极小声的道:“送你儿女双全,你会一直幸福。”
因他声音太小,春晓只听见送你儿,后头看嘴型,又只追上念出幸福两字。
龚炎文不禁声音消失,身影也在淡化,如同褪去的潮水,缓缓的,留下笑脸的轮廓。
春晓着急去抓那越来越浅淡的轮廓,却是虚空一场,她猛地惊醒,就见龚炎则紧张的盯着她看。
“我怎么了?”春晓喘息着问,再一错眼,看到他身后的屏风上映着走动的人影,又听思晨嘱咐小丫头把煎好的药端过来,便知自己看过郎中了。
龚炎则哑着嗓子问:“你感觉哪里不舒服?有什么想吃的?”
春晓晕船后遗症,哪里想吃东西,只想挺着身子睡觉,待要摇头,龚炎则一把按住她的双手,紧紧按在长塌上,她惊讶的发现他的手心里全是汗,且在发抖。再抬头,便见他的嘴角也在不可抑制的微颤,她听到他说:“爷有子嗣了。”
春晓一时不明白,待龚炎则又重重的说了一回:“你当娘了,晓儿,你当娘了……”
“我?我真怀上了?”春晓一脸震惊,完全不能相信。
龚炎则轻轻捏了她的脸颊,点头,“跑不了,是咱们的孩子。”
春晓一下就要坐起来,龚炎则忙道:“你慢点慢点,月份小,可不是闹着玩的。”
春晓坐起来后,却皱起了眉,“多大月份?”好久不曾在一处了,怎么怀上的?别是误诊吧?像上一回在老太太跟前闹了乌龙,不过那一回是龚炎则故意的,这一回却是极为期盼的。
龚炎则坐过来,搂着她的肩头,怎么看怎么有些得意的道:“两个多月,头来江西之前。”
春晓睁大眼睛,两个月了?之前……假山山洞!
龚炎则见她腾地红透了脸颊,忍不住大笑,爽朗的笑声把外头走动的丫头震了一下,随后也跟着小声笑,三爷终于有子嗣,是该高兴的。
春晓摸着小腹,慢慢的也傻笑起来,说道:“方才我还做了一个梦,梦见七爷来与我说,送我儿……一个儿子,还说会幸福,就叫他小福吧。”
龚炎则不满意,“什么小福,名字先不要随口乱叫,待爷查查家谱……”说到这顿住。
春晓瞅了他一眼,小心的问:“其实只要辖制住大老爷他们,倒不至于非要入赘,想必反悔,俞老一家也不会阻拦。”
当初为了斩断龚家的麻烦,龚炎则使出釜底抽薪之计,将春晓送给商会俞老做义女,且他入赘俞家,以后一切都与龚氏族人无关。
而俞老也知道龚炎则的想法,强调不会干涉他们夫妻的事。
“不曾反悔。”龚炎则道,又与她道:“但孩子得姓龚。”
春晓笑:“好。”
………题外话………明天还有更新,生了小包子就算结局了。
之后会写番外,大家想看什么给我留言,例如想看老太太年轻时候的事,或是假母的事,又或是大师兄或师傅等等。
☆、第498章 到南(结局)
孕吐在春晓怀孕六个月后才消失,胃口也一日好过一日,龚炎则见她走路稳,精神头也足,前儿两人才爬了一回山,去道观游逛,回来后除了睡的沉了些,第二日起来仍旧面色红润,精神奕奕。
龚炎则就想带她回沥镇,孩子生在外乡总觉得似委屈了她和孩子。
“回去?”春晓才与丫头们摘许多种花,又吩咐配香料,打算做熏饼。
丫头们尽数退下,龚炎则伸手拉春晓坐在身边,道:“爷看你精神还好,坐船该是无碍。怎么?不想走?”
春晓道:“你有公务要回去处置?”
确实不想回去,在沥镇时,龚炎则在京城忙,鲜少回来,一两个月回来一趟,一趟也就呆上三五天便走,又是在俞家的宅子里做上门女婿,很多事也是不便,哪像江西这里,独门独院,他又一门心思陪着自己,整日里游山逛水,菜米油盐,比起在沥镇的日子好太多。
龚炎则没听春晓提过这些,只当她担心自己的公务,道:“每日都有鹰隼来回送紧急信件,倒没有什么重要公务要处置。偿”
可若是呆的久了,便会让人诟病。身为吏部尚书,竟请病假半年不曾上朝,若不是皇帝是玄素在做,吏部的位置早换人了。
朝中的实权位置,自然是有能者居之。
春晓不是无知妇孺,虽希望他在身边陪伴,但也知道男人的世界不会只是女人和眼前这宅门的四方天地,遂道:“那便再住上十天半月,要做熏饼,还有酿的酒也要那个时候才能发酵好。”
龚炎则点头应下,“过两日爷再陪你去旁的道观走走。”
*
思岚听说春晓要走,哭的泪人儿,特别是春晓要把小宝带走,思岚心疼的不行,可也知道,小宝跟着春晓才更有出息。
春晓拍着她的手,轻声道:“人无完人,咱们也是生死之交了,你以后要回沥镇,定要给我送信儿,我去接你。”
思岚从前经历的那些,更是哭的说不出话来。
丫头打水来,思岚从新净面,红着眼眶坐在春晓下手边,故作轻松的调侃道:“我娘这回来,原本是要劝我回沥镇与那个人成亲的,可见了我之后,也不提成亲的事了,只每日拦着不让我出门,着实头疼,如今姑娘要走,倒不如我娘走,我娘要走可要敲锣打鼓的欢送了。”
春晓原也伤感,这会儿被逗的笑出声,“别这样说,你娘也是担心你,一个姑娘家去衙门做仵作,寻常人是怕的不敢与你做亲。”
思岚经历过学杀猪,到后来帮忙处置炸的残肢不全的黄天教信徒,倒是对分解肢体有些许好奇,来到江西后,机缘巧合的认识了仵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