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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非但不能将之震退,反而会被超级强大的内劲将全部的威能反弹回来。
贺武德抬头看向有些不知所措的一鸣,他的眼中满是欣赏之色。
这个孙儿不仅仅内劲修为超出了他的预料,而且在战技的修为上,更是达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地步。
不过他也明白,一鸣的这一式能够发挥出如此威力,也是因为那本先天战技的缘故,否则就凭家中藏书阁内的那些普通战技,根本就别想达到这样的水准。
在这一刻,他竟然深深的羡慕起贺一鸣来。因为整个贺家庄中,也唯有他一人修炼金系功法有成,其余所有人,包括他在内所主修的内劲功法都不是金系。
长长一叹,贺武德道:“一鸣,你做的很不错。”
贺一鸣连忙低头,道:“爷爷,孙儿并不是故意击伤三叔的。”
贺武德哑然失笑,道:“我知道,这件事情并不怪你。”
一鸣这才放松了下来,瞅了眼眉头微皱的贺荃义,小心翼翼的道:“三叔,我先送您回去静养如何?”
贺荃义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道:“一鸣,你三叔还没有那么脆弱,不就是一点内伤么,不碍事。”
看着他脸上那密布的汗珠,贺一鸣的心中大汗,这还能叫不碍事么?
贺荃名上前,伸手在贺荃义的背心处轻轻揉动,一股雄厚的内劲进入了他的身体,在经脉中慢慢流动着。
贺荃义站直了身子,他那略微有些急促的呼吸逐渐的平稳了下来。
贺一鸣静静的感应着他们的动作,心中涌起一阵明悟。
他父亲贺荃名的主修功法为木系功法,以五行学说而论,木能生火,而且在五行功法中,木系功法也是最佳的治疗功法,效果比水系功法还要更加强盛几分。
所以当三叔受到了父亲的内劲治疗之后,顿时有了立竿见影的效果,内伤也平复了大半。
相比之下,贺武德和贺荃信虽然内劲远胜父亲,但他们的主修功法却并非木系,也唯有在一旁干瞪眼而束手无策了。
再过片刻,贺荃名抽手后退,而贺荃义的脸上也泛起了一丝血色,再也没有了刚才的那种病怏怏的模样。
他站直了身躯,由衷的道:“一鸣,你这一式确实了得,三叔已经竭尽全力,却还是抵挡不住,先天战技竟然是如此厉害啊。”
贺武德轻叹一声,道:“先天战技是那些真正的强者们所修习的战技,威力之大,当然是非比寻常了。可惜,我们这里也仅有一鸣是修行金系功法,否则也可以让其他人尝试修炼一下了。”
众人听后都是颇为意动,特别是贺一天,在见识到了六弟的如此威势之后,心中真是百感交集,听到了老爷子的评价,竟然生出了一种想要抛弃目前的主修功法,而转修金系功法的念头。
贺一鸣眨了二下眼睛,他的心中突地想到在今天的较技之时,自己曾经将水系内劲波纹功与金系战技滚石拳混合使用的事情,虽然那是在他灵机一动之下的产物,但是施展起来的威力似乎并不错啊。
犹豫了一下,他问道:“爷爷,一定要金系主修功法才能修炼开山三十六式么?其余的功法应该也可以尝试一下的吧。”
贺荃信等人的眼睛同时一亮,虽然他们的心中都知道这件事情不太可能,但是在见到了这套功法的威力之后,又有谁会不动心呢。
数道目光一起向老爷子看去,希望能够从他的口中得到一个好消息。
贺武德苦笑一声,道:“你们不要胡思乱想了,这可是先天战技。别说是不同的主修功法修炼者永远也不可能掌握其中奥秘,哪怕是主修功法相同的修炼者在修习这种战技,并且有所领悟的,也不过是百中无一。”
众人听后,顿时是兴致大减,他们都知道,老爷子是不可能在这件事情上欺瞒他们的。
贺武德拍了拍一鸣的肩膀,道:“先天功法的修炼难度之大,绝非普通功法能够比拟,你能够在无师自通的情况下练到了这一步,绝对是天赋异秉。”
贺一鸣尴尬的笑了笑,对于这个评价,他的心中可真是万分愧然。
贺武德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满脸的笑意逐渐敛去,转而变得极其严肃:“一鸣,你在修炼这套功法之时,是否遇到了什么难以解决的难题?”
贺一鸣在他如此肃然的目光注视下,不由地也是心中忐忑,他无比认真的思考了许久,终于坚定的摇着头,道:“爷爷,孙儿并没有遇到什么难题。”
贺武德狐疑不定的考虑了一下,问道:“那么你修炼这门功法之时,有什么奇异的感触么?”
这一次贺一鸣可是爽快的点头,道:“有啊。”
“是什么?”贺武德迫不及待的问道,就连贺荃信等人也都是全神贯注,想要听听一鸣的经验之谈。
贺一鸣挺直了胸膛,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朗声道:“这套战技学起来挺容易的,一上手就会。”
贺武德下意识的抿了抿嘴,贺荃信三兄弟倒抽了口冷气,贺一天羞愧的垂下了头。
众人的表情都在这一刻凝固了,他们几个面面相觑,眼中都有着浓浓的苦涩。
战技的修炼之苦,之累,之难,绝对不会逊色于内劲的修炼。
这还仅仅是指普通的战技修炼,若是先天战技,那么其中难度会更加的扩大数倍,乃至于十倍吧。
若非如此,贺家庄中也不会有着六层之前,不准修炼战技的规定了。而在大多数的修炼者之中,除非是那些已经确定自己在内劲上没有多少发展前途的人之外,也不会全力去修炼战技的。
贺武德等人虽然都修习了不下于五种的战技,但他们花费在战技的时间上却一点儿也不比内劲修炼要少。
可以说,能够达到他们这个境界的人,都吃过修炼战技的苦头。
然而贺一鸣不同,他品尝过修炼内劲停滞不前的苦头,但是在修炼战技上,他绝对是一帆风顺,根本就没有遇到过丝毫的滞碍,是以他万万无法体会这些人的切身感受。而对于他而言,他所说的,也是实话,发自于内心肺腑的大实话。
只是,这个实话对于众人的冲击未免大了一点罢了。
片刻之后,贺武德长叹一声,道:“一天,一鸣,你们先下去吧。”
贺一鸣二兄弟应了一声,并肩离去。
看着他们的背影,贺武德道:“荃信,从今以后,你们不要再管一鸣的修炼了。无论他是闭关一年,还是离庄玩耍,你们都不要插手,一切任其自便。”
贺荃信犹豫了一下,道:“爹爹,一鸣才十四岁,若是放任自流,只怕会误入歧途啊。”
贺武德嘴角一撇,道:“不会,我对一鸣有信心,他是一个天才,一个我们都无法想象的天才。对于这种天才,我们的一切经验都是绳索。而他,不应该受到任何束搏,应该是象那蓝天中的苍鹰一般自由飞翔。唯有如此,他才能够获得最大的提升,而不是跟在我们的后面,踏着我们的脚印走过相同的道路。”
贺荃信三兄弟对望一眼,想起了一鸣刚才的那句话,都是默默的点了一下头。
贺武德几步走出了房屋,他昂首望天,呢喃的道:“距离一鸣三十岁还有十六年,不知道在这十六年中,一鸣能否突破十层,晋升先天呢……”
在他的身后,三兄弟再次对望,他们的眼中也充满了期待。
第031章 妒忌之心
“一鸣,谢谢你。”
与贺一鸣并肩走出大院之后,贺一天突地停住了脚步,郑重的说道。
贺一鸣讶然回头,大惑不解的看了过去,问道:“大哥,你谢什么?”
“新年较技之时,幸好你没有施展这先天战技,否则我可就不是认输的事情了。”贺一天苦笑道。
确实,在见识到了开山三十六式的真正威能之后,贺一天已经是绝对的心服口服了。而且他更加明白,若是自己与三叔易地相处,那么在这一式之下,他是绝对无法全身而退的。
贺一鸣眨了二下眼睛,一双眼珠子灵动之极,他的脸上带着爽朗的笑容,道:“大哥,你说笑了,我们可是兄弟啊,兄弟间的切磋可不是什么生死相搏,当然不可能使用先天战技了。”顿了顿,贺一鸣突地问道:“大哥,你知道什么是先天战技么?”
贺一天犹豫了一下,道:“我以前听爹爹无意间透露过,先天战技是属于先天修炼者的战技功法,这种功法对于修炼者的资质要求甚严,并不是普通人能够修炼成功的。”
贺一鸣双眼一亮,他急促的问道:“先天修炼者和我们有什么不同?”
微微的摇头,贺一天道:“六弟,爹爹曾经说过,在一个人成年之前,最好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为什么?”贺一鸣大惑不解的问道。
“因为我们在成年之前,心思很难定的下来。而一个人在成年前,却又是心思最为纯洁之时,也是突破极限壁障最好的时机。”贺一天顿了顿,严肃的道:“爹爹曾经说过,某些大世家在门下子弟在二十岁之前,根本就不传授战技功法,仅仅是让他们专心致志的修炼内劲功法,以求获得最大的内劲修为。我们庄子虽然没有那么极端,但爷爷也不希望我们知道的太多,从而影响心境。”
贺一鸣恍然点头,他对此可是有着切身体会,当初停留在五层内劲巅峰而无法突破,其实也是与众人的期待有关,那种期待就像是一座高山般压在他的心中,将他牢牢的束搏了起来,根本就不可能再有突破的机会了。
同样,若是让众人都知道,十五岁以后才突破到第六层,那么日后的成就会非常有限的话,那么他绝对可以保证,第三代中没有一个人能够顺利的进阶到第六层内劲了。
贺一天停下了脚步,他的脸上带着诚恳的笑容,道:“一天,在你的心完全定下来之前,还是不要好高骛远。”随后,他长叹一声,道:“先天修炼者与我们相距实在是太远了,”
贺一鸣的心中微动,道:“大哥,其实我也明白,先天修炼者就是在内劲上超过了爷爷的强者,对么?”
贺一天微怔,随即苦笑道:“没错,其实一旦知道了有这种人,就很容易猜的出来了。”说罢,他抿了一下嘴唇,似乎是在心中考虑着什么,终于道:“六弟,爷爷对于我们二个都寄予厚望,希望我们最终能够进阶到先天境界。但是为兄知道,这一辈子基本上是没有什么可能了,而我们贺家庄的未来希望,就要靠你一人了。”
贺一鸣连忙摆手,道:“大哥,你在说些什么啊?未来的事情又有谁能那么肯定,如果你真的没有希望的话,爷爷和大伯他们早就放弃了。你可要打起精神来啊。”
贺一天的双眉轻扬,他低下头沉思了片刻,微笑着点着头。然而,在他的心底,却依旧是充满了颓唐的感觉。
二兄弟分手之后,贺一天无精打采的回到了自己的院落之中,他首先在地下密室中练习了几套拳法,但是心中却愈发的烦躁了起来,始终无法找到以前的那种平和从容,稳如泰山般的感觉。
他知道,这是因为妒忌心所引起来的变化,对于那异军突起的六弟,他竟然莫名的产生出了一种强烈的,难以用言语来形容的嫉妒之心。
在这一刻,他似乎是有些明白了五弟一璋为何会如此的敌视六弟了。
那完全是因为六弟比他更早一步进阶到第五层的缘故,以前他置身事外,对此并不理解,但是当这种事情落到了他的头上之后,他才知道,原来妒忌之心竟然是可以这样轻而易举的产生啊。而且,对于那些越是亲近之人的杰出成就,便越是容易产生出嫉妒之心。
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虽然他明知道自己的心态已经发生了某种扭曲,也知道这种心态对于他而言,绝对是致命的毒药,若是不能顺利改正,那么日后他在内劲的修炼上就再也休想有所突破了。
但知道是一回事,真正的做到又是一回事了,他烦躁的在密室中走着,始终都无法平静下来。
豁然,密室中的铃铛响了起来,他微微一怔,立即离开了密室,来到了房间,开门一看,父亲贺荃信已经站在了门外。
他连忙将父亲迎了进来,道:“爹,您怎么来了?”
贺荃信的脸上带着笑容,他看向儿子的双目中却是有着一种看透了世情的睿智。在这种目光的注视下,贺一天竟然泛起了一种心中所思被老爹发觉的感觉,他低下了头,心中忐忑。
贺荃信突地问道:“一天,你是否觉得一鸣超过了你,所以不高兴呢?”
“没,没有。”贺一天连忙摇头道,不过这句话就连他自己也不相信。
贺荃信长叹一声,道:“一天,你觉得我和你二叔、三叔之间的关系如何?”
贺一天沉思了片刻,道:“非常好。”
“没错,确实是非常好。”贺荃信脸上的笑容已经完全消失了,他缓声道:“可是在我们年轻之时,也曾经发生过口角,甚至于是视若路人。”
贺一天大讶,他张嘴欲言,心中隐约的猜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