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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屠辑为救屠家弑父,这是千古骂名,洗都洗不白,他誓要杀遍所有知晓这事的人,没想到林傲玉会有此胆量。
屠辑大怒,一挥手,道:“放箭!”
唐蝶嫣与林傲玉面对众多箭弩那是飞也逃不出去了。
正在心惊之中,事情再次有变。
“将军三思。”屠辑打死也未曾想到,他身后的会有人突然一手扼住他的喉咙,“军……军师!”
赖军师笑道:“将军还是放了他们吧,天命不可违,那是九天玄女,杀不得!”
屠辑也是心有不甘,道:“军师这是何意,快放开我,我们好商量。”
“给他们准备两匹马,快!”
两女各骑一马,这逃得有些匪夷所思,但逃了终是逃了。郊外荒凉,几十里不见人烟。深秋时节,清晨竟冷得有些刺骨。
这一路,林傲玉似是劫后余生的兴奋难以言表,将心中计划一一说出。
“真没想到屠辑的红斑军师会来相助!小蝶,我们要快快离开京城的管辖,可以去郑家的官地,郑国公素来与屠辑不睦,可以请他出兵扳倒这个莽夫!”
“再不行,我们去江南,那里天高皇帝远,先要隐姓埋名一阵,再做打算。”
“再者……小蝶?你在听我说吗?”
小蝶不语,只是随马儿一步步前行。
“小蝶!”
小蝶闻声一惊,看向林傲玉,林傲玉见她眼含泪水,忙问,“小蝶,你在哭?”
“林傲玉,他是……他是……”
此时,小镇寂静。
两人在马上对视一阵,林傲玉似也察觉到什么。
紧接着一阵马蹄声,一匹黑马冲进她们两人中间,停住。
“你们还不快走?”谁也没有想到,竟是那姓赖的军师赶来了。
小蝶跳下马,慢慢走到黑马前,对着马上那人的视线,试探的轻轻问道:“是你,对不对?”
赖军师看了她一会,晨曦之下,那含泪的双眼那么明亮,似是要照进他的心中。他也从马上下来,向她走近。小蝶一个前扑,扑进他的怀抱:“伝徕,是你对不对!是你对不对!我就知道你没有死!”
作者有话要说: 情起情归,情不知所起,而一往情深。
☆、(44)天地为证
痴心等待,天可怜见。
一天起始之际,映着一轮红日霞光,时隔四年之久的紧紧相拥,紧紧相抱。莫不是老天也见她无依无靠,可怜她一生孤苦,怎肯放他回来陪在她的左右?
“我知道,我早就知道……你会回来,就算所有人都说你死了,只要你没有亲口告诉我,我也不信!”唐蝶嫣用尽全身力气将他抱紧,似乎从未有过这样的恐惧,她好怕,好怕这是一场即将醒来的梦魇。
如果再一次失去,她一定会发疯,那种勇敢她再也强装不来。
那人静静地站立着,他同样震撼,双手重重地抚慰着女子因为激动而起伏的脊背。从未有人这样抱着他,那样紧,紧到窒息,仿佛是在用生命升起一道屏障,只为保护他,不让他离开。
“你……真的是伝徕?”林傲玉翻身下马,走到深情相拥的两人身边,她眼中有泪,却倔强的不肯让泪流下。
“是他,我感觉到了,真的是他,他就是伝徕,”小蝶的双手一点点爬上面前人的脸庞,慢慢撕下他的伪装。她以为自己早已确定便可轻松面对,可在揭开面具的瞬间,当她再度亲眼看到伝徕的脸时,她还是哽咽了:“伝徕……伝徕……”
是真的,一切不是虚幻。
她明明咧嘴在笑,只是笑中有泪,一时又哭又笑,心情那般复杂。
林傲玉凝视着那张梦了无数次的熟悉的脸庞,无奈地轻笑一声,她举起手中的利剑,剑指伝徕的喉咙,道:“所以说,伝徕就是赖军师!”
唐蝶嫣见此幕大惊,果断上前一步挡在伝徕身前:“林傲玉,你要干什么!他是伝徕啊!”她不解的望着林傲玉。她有多思念伝徕,林傲玉丝毫不会比她少,为何好不容易相见,要刀剑相向?
“唐蝶嫣,你还不明白吗?他果如是伝徕,那伝徕就是屠辑手下第一军师阿赖,即是帮助屠辑攻陷京都,灭我林家的帮凶!”
话说到此,小蝶心头如中一击,重逢太过欣喜她都忘了林家如今的下场,他们三人的关系随事态的清晰已回不到往昔。
而伝徕是怎么成为屠辑手下军师的,这一切要从半年前说起。
那时林中懿不忍终日惶恐,在王宫绞杀了炎武王,这件事虽有小蝶这个玄女国师垫底,可林中懿到底是低估了“炎武王”这三个字的震慑力。
他七岁随父出征,十三岁被大炎当作质子受押敌国。在二十岁那年,当他逃回大炎三十日敌国竟未曾发现,若不是收到大炎的战书,还不知要何时知晓。而这一系列的策划都是那个刚过弱冠的曾为质子的少年所为,之后他亲自带兵攻破敌城一洗前耻更是让人拍手称快,也从此威震四方。
炎武王的名号也是在这时被人信服、惧怕,他在大炎一日,所有对手再是虎视眈眈,却无一人敢来范,当他不在了,大炎哪里是林家守得住的?
可也就是在炎武王死后不久,一个自称阿赖的乡野村夫出现有屠辑的大营,向他以“一鱼破冰”之说道出现在乱世局面,也是他一步步协助屠辑攻打大炎,破城灭林。
所以,如今林家覆灭,林中懿在城门前五马分尸之仇全落到伝徕一人头上,叫林傲玉怎么不恨?
“屠辑一介无脑匹夫,若不是你伝徕为他出谋划策,林家怎会落得个家破人亡的田地?伝徕,你好狠的心啊,亏我林傲玉爱屋及乌,始终护你心爱之人,还念着当年对你的一片情意,你却这样对我!”林傲玉持剑的手在颤抖,她从未这么恨一个人恨得如此彻底,那恨已蔓延血肉,生到骨子里去。
伝徕推开挡在身前的小蝶,将她揽在身后,眼中不带丝毫情感,甚至是有些冷漠地对林傲玉说道:“当日你林家以一已私欲灭门唐宅时,可有想过自己的下场?”
“伝徕……”小蝶拽紧伝徕的衣袖,怕他再激怒林傲玉。
伝徕反手在小蝶的手背上拍了拍,继续说道:“灭林家虽不是我的本意,可唐家之事你无可抵赖,小蝶受制于林家两年,试问我非要等到林家哪日感小蝶无用再动杀机时才动手施救吗?”
秋风吹乱她的发,终于忍不住让泪水湿了眼角,林傲玉泪眼朦胧地看向伝徕,这个让她痴心一片的男人她竟发现自己从未真的了解过他半分,那么陌生,那么冰冷。“这么说……这么说,我林家是死有余辜了?”
从侧面看起来,她的样子如一棵风雨中飘摇的小草。
她会有多伤心啊?小蝶同为女子,知道这一次会伤得很深很深,深到每每想起都痛,林傲玉没有看起来那么坚强。
“林家一日在,唐蝶嫣的日子休想过得安生。”伝徕口吻冷得可怕,直逼林傲玉的心底,“炎武王一死,群雄逐鹿,林家就算不灭也是失势,不免轮为阶下囚……总之必定消亡。”
林傲玉含泪点点头,将这一刻冷若冰霜的伝徕牢牢刻在心中。她以挥剑划破自己的手心,句句如落水的石子般砸进人心,以血诅咒道:“伝徕,你要永远记得今日所说之话。我现在杀了你们是便宜你了,我要让你知道痴恋终不能得,相爱终不能守,会有人如同今日的你,将你的痴心握在手上寸寸揉碎的滋味!”林傲玉说罢,摔剑,策马而去。
“伝徕,不能让林傲玉这么离开……”小蝶欲追她去,被伝徕拦下。
“让她去吧。因果报应,不是我,不是屠辑,也自会有人收拾林家,多行不义必自毙,她看不穿而已。”
望着奔离而去的林傲玉,小蝶心中还是不安,“话虽如此,她也是个可怜人。”
林家有错,在唐蝶嫣的手下处置,别人无可厚非,可林傲玉始终未做过对不起伝徕的事,如今伝徕为救自己而伤及这个深爱他的女子,难怪林傲玉会伤心欲绝……
小蝶无奈的闭上双眼,罢了,什么爱恨情仇,在乱世之中哪还能全从自己的意愿,人命不过浮萍。
伝徕抓过唐蝶蝶冰冷的小手,在嘴下温着:“手这般冷,我去找些柴来。”
秋意凉,天尚未全亮。
映着火光,一夜没闭眼的两人已有些疲惫。
小蝶将头靠在伝徕怀里,慢慢地诉说着这些年如何走到京都,屠辑攻城之前,她过着如何如何提心吊胆的日子。那时的小蝶一直感觉自己在离开伝徕的日子里变成了另一个他,学着谋划人生,主着计算他人,她以为可以一直冷漠淡然下去,而他刚一回来,她顷刻间如一只卸掉千年道行的狐狸精,原形毕露。
“你终于承认自己是只狐狸精了?”伝徕笑道。
小蝶娇嗔地一咬下嘴唇,“形容,只是形容而已!”
伝徕笑而不语。
“你什么意思嘛?我是只狐狸你就不要了?”
“莫要说狐狸,就算你真是九天玄女我也要得。”伝徕淡知着望向欲入的红日,“明明,一直都是你不要我……”
本是打趣的话,却让唐蝶嫣心头一紧。
她直起身子,第一次这般深情的凝视着眼前的男子,目光如炬,淡笑清雅,这么多年,他一切如初,外貌上没有过大的变化,倒是性子更是沉稳了,只是身子依旧单薄,若不是那毒还在……
伝徕还在已是万幸,此刻小蝶不想再为生死所累,眼中担忧化作柔情万种,向他说道:“这么多年,我一直在心中悔恨,山洞那日,你所述之意分明是在诀别,我却未曾留心。你说要娶我,我若少些小心思,随了心中所想,允你该有多好?只道一日错过,抱憾终生……没丞想,竟还有成真的一天。”她眼中的泪如灼在他的心头,原来她是这样的心思,自己竟然不知,只以为全是他单方付出。
即使那时不知,他也心甘情愿,如今见她心伤,伝徕心疼的揽她入怀:“前事莫提,今日我们不一样在一起。”
头枕在他的肩膀上,嗅着他身上的气味,小蝶才感觉真实,莞尔笑言:“我要提。我不要一时一刻的相聚,我要嫁给你,终身厮守在一起。”
“好。”伝徕应道。
若是他时,伝徕会想小蝶是一时冲动,为悬崖一役,恐有报恩之心。而若是那么想了,那便是糟蹋了他的一片真心,且两人一别五年,唐蝶嫣对他如何,他怎能再有怀疑?
既然情投意合,那便不拘小节了,天地为证,日月为鉴,两人就地结为夫妻。
“一拜天地。”唐蝶嫣与伝徕双双跪下,天地为鉴,一拜。
“二拜高堂。” 两人向着大炎皇宫的方向。伝徕之前本是无父无母的乞丐,小蝶想着父亲大概在那个地方,两人又是一拜。
“夫妻对拜。”小蝶恍惚间,动作慢了半拍,见伝徕深深一拜,这荒郊野外的,天色忽明忽暗,看到纯情少男一枚,突然一时把持不住,一个恶狼扑食!
“小蝶……”
“现在还有时间说话?洞房呢!”
作者有话要说: 野战什么的,女扑男什么的……
纯洁如大紫,如何是好?
☆、(45)奇葩洞房
小手狂野的撕扯着身下男人的衣衫,雷打不动。
之前毫无征兆,如被暴风骤雨席卷了一般,斜睨着身上人埋头苦干的疯魔小脸,伝徕感觉世界真奇妙。
“嗯,小蝶啊,你这样一会我怎么出去见人啊……”
“见谁?”小蝶终于停下手里的活儿,看了看身下娇羞的男子,这是在欲迎还拒?心道,坏了,又要把持不住了!“这荒郊野岭的,能见到谁,洞房能不能专心点!”
“呲啦!”
这回两人之间的屏障终于消除,小蝶吞了口口水,望着一马平川的光滑肌肤,如今身下人只剩一条亵裤,感官大受刺激。明明有些害羞又有些羞涩,还有点难以克制的头脑冲血,可她最先反应的却是自己闯祸了,急忙安抚,对着伝徕心虚地眨眨眼,怯懦道:“伝徕,我……我回头给你买,买件新衣服。”
认错太过诚恳,伝徕不禁扶额,忍笑忍得很辛苦。
这不上不下的骑在男人身上,想要上下齐手,一时又感觉无从下手,真心不好玩。
到了这一步,小蝶终于了解霸王硬上弓是门技术活,可是她非要在这以天为被地为床的野外洞房的,若是这时喊停多少有伤颜面,一咬牙,要不继续?
正在纠结中,看他一抖一抖的肩膀,莫不是哭了?被她欺负哭了!
“伝徕,伝徕你别哭啊,我不是故意的,不就是件衣服嘛,要不你穿我的。”小蝶忙拉开伝徕挡在脸庞上的手臂,一个用力,袖口又是“呲啦”一声。
得,又毁一条袖子,这衣服真心没法穿了。真不知她哪来的勇气,非要调戏自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