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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为了不引发路上行人的围观,王况还是让人用早就准备好的布幔将笼子的四周围了大半的高度,这样的高度,即保证了野人不会因为看不到外面而恐慌,又能保证野人只要是坐在笼子里,加上了马车的高度,路人就不会看到她,也不至于惊吓到路人或者说野人被路人吓到。至于小野人,他爱粘着王冼也没什么,小野人还小,在外人看起来就是个小黑猴子,不至于引发混乱,而且小笼的缝隙也是很大,足够小野人随时钻回母野人的身边。
等王况赶回到十里亭的时候,已经是天光大亮,除了车队外,却见程处默和尉迟保琳俩活宝早已经在那等着,幞头和眉毛上都是露水,原来这俩活宝是早了王况一步就到了十里亭等着了,并摆上了一桌酒席,等着王况来给他送行,这让王况多少有点感动,秦怀玉有早起的习惯,因此他来送行王况并不感到意外,而且从上次他听说自己病了后就紧赶慢赶的回长安就可见秦怀玉对朋友那是没的说的。但是你要让一个平日养尊处优已经习惯了睡懒觉的人破天荒的早早起来跑到十里之外来等,这并不容易,由此可见,这俩活宝对自己的兄弟情谊也是不亚于秦怀玉的重了。
见王况到了,程处默笑嘻嘻的迎了上来:“怎么样?哥哥够意思吧?一大早就起来了,这酒席是昨日就交代了让早上一大早起来做的,用的是二郎你做的那种食盒保温的,现在还热乎着呢。”
送别的场面并没什么伤感,程处默和尉迟保琳才不信王况能在建安呆多久,不说远的,最晚明年春夏陛下就可能再把他召回长安来,再往远了说,他们也不信王况能在宣德郎的位置上呆多久,还有更高的位置等着他呢。这里面的一众人等,林翰是常要去建安的,林荃淼本就建安长大,阿爹阿娘可都在建安,以后见王况的机会多的是,所以,送别酒大家是嘻嘻哈哈有说有笑的,仿佛王况只不过是去邻近的村里逛上个三两天就回来了。至于说小娘子,在建安又不是孤身一人,还有大兄在呢,所以也不觉得有多伤感。
但饶是送别是欢声笑语的,这酒竟然也吃到了日上三杆,程处默他们这才放王况走,其间,程处默还掀开了围着野人的布幔瞧了瞧,完了放下布幔啧啧摇头:“二郎真有你的,如此性子暴烈的毛人,如今竟然也被训得服服帖帖,瞧它坐那吃酒的姿势,若是没那一身毛,再穿上袍子,也是个人样了。”原来在程处默掀开布幔的时候,野人只是拿眼瞟了他一下,就不懒得再理会他,自顾喝着自己的甜酒起来,程处默递给她一块卤牛肉,她竟然也小心的接了过去啃了起来,所以程处默才有这么感慨。
第一天的行程并不长,走到三十里亭就算是正式的离开了长安,再那里歇一晚第二天再起程就是,三十里亭这里除了有驿站外,还有许多酒楼客栈,都是为那些离京的人服务的,官员自然可以住驿站里去,可平常百姓就只能住客栈了。
也正是官员如果接到任命的时候,一般都会有个限定离京的日子,在这一天是必须离开长安的,而且是一离城门就要一直脚步不停的走到离开到三十里外,这才算是真正离京,所以但凡是上任去的官员的送别大多是在这三十里处,而有些的送别,因为这一送说不定就是几年十几年不得见,所以也就会依依不舍的而耽误了赶路,也正因为如此,朝庭才会在这里设个驿站,以方便官员因为告别而耽误了行程,有些因为是长。而一般百姓的告别都是在十里亭那,但这一送,也往往会耽误半天,所以,基本也都会在这里住一晚再走,这三十里亭的酒楼客栈业也就因此而兴旺发达了起来,王况呢,因为没有限时离京的顾忌,所以他在十里亭吃酒没人能拿他奈何,不过这一耽搁,也是必须在三十里亭这歇息的,再往前走可就又要五六十里路才有驿站了。
王况来长安的时候,也是在三十里亭歇过一晚的,但当时到的时候天已经擦黑,走的时候天也才亮,所以倒是没注意到这里的热闹程度。这次见到了,不由得动了心思,这里设个客栈好啊,就用建林酒楼的名头,还不怕天天客不爆满?就跟一直陪着送到三十里亭的林管家耳语了一阵,把个林管家听的是频频点头,连忙告辞回去了,这可是个大事,若是在这里设个客栈,那赚的钱只能比在城里多,想想看,全是送别宴,那自然是有什么好的就上什么。
当晚,王况他们早早的就安歇了下去,临睡前特地去看了看被众军士围在中间的关在笼里的野人,见她很是安份,也就放心了许多。
还没到半夜,王况就被黄大的敲门声给吵醒了,开了门,黄大低低的说了一句,让王况是心头一跳。
第一八0章三十里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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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八三章 小东家回来了
第一八三章小东家回来了
十月末的天已经开始冷起来了,建安又是处在建溪边上,说是溪,其实并不比汉水窄多少,城外四周又没什么太高的山挡着,因此入冬以来,江风就一天到晚的吹着,虽然不大,但吹到人身上,还是觉得透骨的凉。
午前,东城门守城的兵丁正拢了袖子,离开他们城门洞的哨位,挪到城外,斜靠在城墙上,面向东面晒着,这样是一举两得,又能晒到日头,又不耽误守卫城门,若是到了午后,他们自然就会挪到城门里,一样可以晒到日头。一条黑色的土狗懒洋洋的趴在他们的脚下,半闭着眼睛,头枕在一个兵士的脚面上,舒舒服服的躺着,常进出城门的人都知道,别看这土狗懒洋洋的,可那是条好狗,闽北俗话说,一龙二虎三孬种,说的就是看土狗的下巴有几根须,一根须的是上品,非常难得,几窝小狗中都未必能碰到一只,这样的狗长大后即衷心又凶猛,称为龙,两根须的则是中品,经过调教也有很大机会成为一个好帮手,称为虎;三根须的则就是没有出息的了,非常的难调教,性格也是很懦弱的,至于说四根须什么样,没听说过,也没人见过有四根须的。当然看须并不是唯一的标准,还得看耳朵,一出生的时候,耳朵就支愣着的是好狗,性子猛,耳朵搭拉着的,则不算好狗。一般地说,结合了看须和看耳朵这两条选出的狗基本就没差的。
这条黑土狗,据说就是那种一根须且出生时就耳朵支楞得老高的极品种,别看它这时候这么躺着舒服的晒日头,可只要守城兵一叫唤,这狗就仿佛变了性子,立即变的凶猛万分,所以基本上,没人敢去轻易招惹,进出城门都会小心谨慎些。
黑狗正舒舒服服的躺着,突然间,它的耳朵动了一下,眼睛随即睁了开来,一嗗噜就从地面站了起来,眼睛盯着远处,嘴里发出低沉的咆哮声,原本看似软绵绵的尾巴也笔直的垂着。
本来守城兵丁还寻思着要不要偷懒一下,跑遏跃跟的羊铺上喝一碗热气腾腾的羊肉汤,啃一张胡饼,或者说跑城门边那个建安小食铺上吃上一碗豆腐丸,再带些个烧饼回来的。本来么,这建安自前年以来,就几乎很少有什么作奸犯科的事情发生,几乎都已经到了路不拾遗,夜不闭户的地步了,建安城里并没像长安或者其他的大城一样,有隔了坊区,有坊兵守卫,有巡街兵巡逻,除了打更的更夫和偶尔出来巡逻的衙役外,其余一切都是靠着邻里间互相照应着,但就这样,也几乎很少有人动什么歪心思,若是有,早被邻里的唾沫给淹了:你个好吃懒做的葜子(地痞的意思),如今小东家给了那么多出路,随便动动手脚,那也能保你quan家不饿,而你却整日介的游手好闲,简直丢了你祖上的脸哦。因此上,只要是手脚健全,能走能动的,几乎都有事可做,要么去田里抓泥鳅,如今这庄稼已经收了,田里到处是泥鳅,随便一挖,一天起码能有个三四斤,拿到富来客栈或是其他客栈去,也能换得不少铜板,足够一家四五口人的吃用了;要么就跟了富来客栈的车队,送东西去各处分号,再将各地收来的东西运回来,一趟也不过个把月的时间,得的工钱也是足够吃用的,跟车队还有那新来的镇将派的几名军士跟着,说是调防来着,但明眼人一看就明白,这就是变着方的给富来客栈护送呢,有军士跟着,那自然是安全万分的,可以说就是个简单的跑腿而已,又不累;再要是更懒的,那也有去处,只须得往城门附近一蹲,碰到了外地来的,迎上前去,打听好外地来人需要去哪,做什么,完了带着他们一一的办理完,最后都能凭了或是店家或是衙门出具的信物,到月底去衙门领钱,虽然不多,但吃饱也是不愁的,最适合那些个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光棍汉做;即使是没什么力气的,那也简单,喏,去收些番薯来,洗净煮熟了晒成干,总归是会的罢?这里面可也有不少的利呢,晒一斤番薯干,卖到富来客栈去,通常能赚到一文钱,要是一口气晒个百八十斤的,那也不老少了。
总之,现在的建安城里,守城的兵丁和衙门的衙役,几乎就成了摆设用的,倒是衙门里的那些个小吏们比原来更忙了,不过他们也不白忙,至少每月到手的薪俸比起以前可多了许多。据说,凡此总总,都是那个如今还远在长安,当了宣德郎的小东家所为的,万里之遥啊,小东家竟然还能想着方的给乡亲们谋福,难怪皇上要封他个宣德郎了,宣德宣德,小东家所做的一切可不是宣德么?宣德郎在往上是什么官?什么,你不知道?切,白吃了你呢,在往上啊,那就该是相公了,那可是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大官,连使君见了都要行礼呢。这官要是品级不高,怎么能称得上宣德呢?宣德宣德,那就是替皇上宣德呢。建安地处偏远,百姓们见过最大的官也就是刺史,又见得以前小东家出入州衙门如回家一般的平常稀松,这回又封了个官,自然就以为这宣德郎是顶了天的官了。
再说那俩守城兵丁,心里正盘算呢,这时候一听黑狗低沉的咆哮起来,眼皮没来由的一跳:娘咧,黑子这是咋的了?往常就是被人撩拨得恼了,也不过吼两声,呲下牙,从没见过如此如临大敌的神情啊?再稍等片刻,就觉得脚下有轻微的震动,这可是一大群马匹奔跑才有的动静,莫非是年初小东家帮助剿了的贼人没死绝,这会儿纠众报复来了?两人一使眼色,其中一个撒腿就往城北跑,那里可是镇将府所在,这新来的镇将一到,早就被人从他带来的亲兵口中打听了出来,这是当朝兵部李尚书之孙,和小东家是极为要好的,如今这出了状况,自然想起来第一个就是去找他。
还没跑出几步呢,就见得镇将李业嗣已经披挂策马而来,身后跟了几十个军士,个个都是披挂齐全的,见那守城的兵丁慌慌张张,便喝道:“慌张什么某家在此。”原来李业嗣的马却是李家老爷子心爱的坐骑,跟了李老爷子上过不少战场的,如今虽然是已经渐不如从前那般的壮实,但胜在曾经冲锋陷阵无数,这样的老马,临敌时候已经不会如新上战阵的马一班慌乱,而且已经通了人性,这次李业嗣被派到建安,李老爷子心疼孙子,放心不下,就将这马给了李业嗣。这马早就感知了地面的震动,长嘶了提醒李业嗣,故而李业嗣也就当下披挂齐全,纠了在府中的兵士赶了过来。镇将府在城内,而镇军军营却是在城外的,如今去城外纠集队伍怕是来不及了,但李业嗣自是不怕,一来建安又不是处于边疆地区,不可能有外敌来犯;二来是他来建安的这段时间,已经使人四处探查?000耍」缮皆羰怯行际切┝骺埽迦思苫铮倭司团艿哪侵郑似鹄词呛苣眩词浅刹涣似颍宜且捕疾皇悄侵趾萁巧男猩谈┮径蓟岱判小K运遣淮笙嘈呕嵊惺裁创蠊稍羧说模畲蟮囊还稍缭谀瓿蹙鸵丫嗣鸬靡桓啥弧2还劳蛞唬故歉系匠敲牛愿老劝殉敲殴亓嗽偎怠?br/》
城门还没关上,就见远远的驰来十多骑,其中一个还举着一面旌旗,李业嗣定睛一看,连忙吩咐把关了一半的城门又开了起来,自己迎了出去。
来的正是跟着王况回建安的羽林军百人队的前哨。经过一个多近两个月的跋涉,他们终于回到了建安,除了在房山绕道花了些时间外,一路上基本都很顺利,乘船顺水而下,速度比起当初去长安逆流而上快了是一倍不止,真的有日行千里的感觉。
本来在进入建州地界的时候,李管事就提议说是派人提前赶回建安告知一声,王况不允,说是要给大家来个惊喜,直到到了唐兴,在岑余子的暗示下,才发现问题,如果不把自己回来的消息提前告知的话,那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