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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妥。某看,还是这样,阿九!泽楷!翰山!”徐国绪只想了一会,就否决了李业嗣的提议,转身把苗九他们叫了出来。
“喏!”苗九三个应声踏前一步,齐齐抱拳应道,尤其是胡翰山,还带着稚气的脸满是兴奋,这才跟了徐监丞多久,就有重要任务来了,而且,刚刚几个主事人商量的时候,也没把他给摒退了,说明徐监丞很看重自己,自己可得好好表现表现才是。
“你们三人先下去梳洗一番再来。”徐国绪没有多话,而是让他们三个下去了。
孙铭前则不解的道:“国绪你让他们去办?他们可是跟着你和二郎来的,这进城之后,那么多人瞧着,怕是有更多的人认识他们是二郎和你的随从,比之于李镇将手底下的镇军更容易被人认出来,而且,某估计那帮人先前必定也在人群中瞧热闹的。”
徐国绪笑笑:“伯父且看他们梳洗过后再说如何?”他心中有把握,一个是三人以前除了黄泽楷在入了黄大的帐下前在建安呆过几天外,其他俩人都是第一次到建安,时间已经过去一年多,黄泽楷的身形变化很大,应该已经没有人认得他。第二个原因是他们这进城的时候,都是骑在马的,骑在马和在地行走,身形步姿都是不同,所以,也不用担心会有人从身形认出他们来;至于说面容,则更简单,这一路风尘仆仆的,大家都没什么时间梳洗打理,基本都是草草的胡乱抹一把脸,个个都是变得黑不啦叽的,如果梳洗一番,应该没人能认得出来。
而即使梳洗过后,还能被人认出来,徐国绪还有一招,孙神仙给了二郎不少涂在脸改变容貌的膏药,他觉得好奇,就讨了不少过来,如今在他的陇袖里,还有满满一盒呢,等这一盒用完了,安逸王李勤应该也到建安了,自己马车还带了不少,足够用了。
要说给镇军兵士涂药膏也是可以,但关键是这药膏可以改变容貌肤色,却改变不了身形,那些个兵士整天成年的呆在建安,有许多还就是建州人,熟悉他们身形的人绝对不在少数,所以行不通。
而且,胡翰山还有寻踪的本事,他这个本事和黄大有得一拼,有了这个技艺,就是没看到人,胡翰山也不会把人给跟丢了,除非那人能飞。若要说能飞,徐国绪相信,如果这天底下只有一个人能飞的话,那也必定是二郎无疑,其他人想都别想,而二郎却是不能飞的,那么还有谁能飞?
不多时,三人梳洗完毕来,黄良等人眼前一亮,梳洗过后的三人容貌变了许多,如果不细看的话,还真看不出来,而徐国绪左看看右看看,又从袖里掏出了膏药,给三人的眼角眉梢和两颊都涂了一些,经此一来,如果不是三人在这期间没有挪动丝毫的话,在座众人都不敢相信,这还是刚刚那三人了。
“事情你们也都知道了个大概了,某也就不多说,从现在开始,你们就是从甘州来的皮货商,泽楷和阿九你们就扮为兄弟,而翰山是随从。你们是来建安看看皮子好销不好销的,也住到客栈里去,就给某盯着那一伙子人,探听清楚他们的底细。”徐国绪交代下了任务,三人应了声喏,就在孙管家的带领下,从后门悄悄的出去了。
徐国绪这么安排也是有他的道理在的,黄泽楷和苗九在长安呆的时间都不短,跟着王况和黄大,见识的官员没有几十个也有十几个,还都是高位官员,加长安人多且杂,什么样的人没有?所以,这两人的见识是可以胜任的,而胡翰山则是从房山宕牢村出来,去过的最大城市也就是房陵城,不管是见识还是言行举止,都缺了一种气质,所以只能是随从,而且,他的随从身份,更加适合他的寻踪术,总不能说随从闲着,让主人家成天的跑前跑后?
喝过了一碗蜜糖水的王况,很快就醒转了过来,见黄良等人都来了,就抱歉的笑了笑:“让诸位见笑了,如今某身子还是发软,恕某就不起身啦。”又对徐国绪道:“国绪,你这一路也累了,下去休息休息,嗯,正好应郎中也在,就烦劳应郎中跟了国绪进去,帮他开个方子点药。还有大郎你们几个,也别撑着了,都去休息罢,某业已无碍。”
众人一听,看向徐国绪的眼光就不一样了,徐国绪带伤在身,竟然强子撑着跟了王况回建安,而且一声不响的坚持到现在,这份情谊,他们也是佩服。李业嗣没说话,却是微笑着冲徐国绪点了点头,他这是完全彻底的接纳了徐国绪,认为他也有资格和自己称兄道弟了。李家人自有李家人的骄傲,自打李靖当了兵部尚,就严格要求子弟们不得与内臣有过多的往来,所以李业嗣打小就跟寺人宫女们保持着一定的距离,现在徐国绪等于是让他高看一眼,不属于他敬而远之的行列中了。
“成,某就去歇息了,嗯,二郎你没醒的时候,某自作主张帮你安排了些事下去,详情还请孙伯父代为转述罢。要是二郎不说让应郎中帮某家瞧一瞧,某家还真忘了疼了,二郎这么一说,某却是疼得受不了啦。”徐国绪也不推辞,站了起来,跟和孙家人到后堂去了,应老头略一寻思,也就知道了王况所说何意,就也跟了下去。
孙铭前就大致的跟王况说了一下他昏迷中发生的事,王况点了点头,道:“这么安排很是妥当,就这么地。对了,伯父你可曾见过那些人,那些人的穿着打扮如何?”
“这个某可不敢说得详细,还是这么地,把客栈里的人叫来问问,他们天天和那伙人交道,说得应该更详细些。”孙铭前说完,就让家人去客栈中叫人过来回话。
黄良却是担心道:“二郎你才刚醒转过来,还是不用如此操劳了,这些人既然敢在富来客栈住了下来,想必也是有备而来,短时间内,怕是不会有什么动静,而且,若是真担心这些人搞怪,而且要绝了后患,那也简单。”黄良说着,手成掌状,在脖子一横一拉。
“是极是极,使君的法子却是一劳永逸,某看,这么做最是稳妥。”出乎王况意料的是,第一个站出来附和黄良的人竟然是他认为最有可能反对的马周。
王况不禁诧异的看了一眼马周,笑道:“一别年余,马别驾竟然也如此杀伐决断了?”黄良的法子,王况目前是不赞成的,对于王况来说,这个大唐,只要没有确切的证据表明某人对他有致命的威胁,那么王况绝对不会如此行事,而若是被王况知道谁要真对他起了念头,他又是绝对会想尽一切办法把所有的威胁扼杀在摇篮中的。
这帮人,目前只是要和自己认亲,既然要认亲,那么就绝对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对自己有什么不利的举动,如果这么做了,这些人不光要遭到建安人的唾弃,甚至还要被朝廷贬去戍边,永世不得回转,不得入仕,不管怎么说,同室操戈,是大唐律法明文规定所不容的,虽然有例外,但那例外者都是最后的胜利者,成王败寇而已。而就目前的局面来说,显然这些人还不具备有成为例外的条件,所以,这些人不可能对自己有什么不利,至少暂时来说是如此。
只是,这些人想要和自己认亲,而且一口咬定王姓是从他们族中分出来的原因是什么呢?是想要靠自己这棵目前看起来很高大的树么?还是说,他们另有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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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一五章 令人咋舌的福利
第五一五章令人咋舌的福利
富来客栈来的人很快,就是如今已经提升为建安掌柜的孙水根,他拎了个食盒进了门,见王况正躺在躺椅,就赶快的前来。
王况是在孙府门口晕过去的,许多在外面瞧热闹的人都看见了,这才半个多时辰,整个建安都知道了小东家晕倒的消息,如今孙府外正围了许多人,在等进一步的消息呢,这时候建安人就开始想念起了路人甲和路人乙这俩活宝了,要是他们俩在的话,不用多少时候,小东家为什么晕过去的,现在醒了没醒,身体有碍无碍等等的消息就能从这俩活宝的嘴里吐出来。
孙水根也是废了好大的劲,并且一直叫着说是给小东家送吃的来了,这才得以进门来,否则门口围得是里三层外三层的,谁也不想挪地方,谁都关心小东家的身子有恙无恙。
“嘿,一年多不见,水根大哥显得更稳重了,现在这副样子,这才像是个掌柜的么,我看伯父这换人是换对了,现在的富来客栈,要讲究的就是个稳字,用稳来巩固住咱们客栈的招牌,水根大哥性子慢,由他来执掌最是合适不过了。”王况虚抬了下手,拦住了想和自己见礼的孙水根,笑着对孙铭前道。
“小东家,我给您带来了您最爱吃的泥鳅芋子,还有这一碗,是遏老爷子专门给你炖的羊羹汤,遏老爷子听说您晕倒了,估计您怕油腥,还特地的将油花都撇了的。”孙水根见王况不让他行礼,他也就没再坚持,本来么,那么多年过来,自己等人和小东家都是嘻嘻哈哈的过来的,从来没有过生分的时候,刚才也是见到使君等人都在场,所以才会一一的行礼。
“吃的先不忙,一碗蜜糖水下肚,也不知道是谁放的糖,放了那么多,如今我的嗓子正呴得慌呢,哪能吃得下,水根大哥你先坐下,跟我说说,那帮子人您瞧出了什么来路没?”扭头看见马周正一脸古怪的看着他,就解释道:“马别驾您可别拿那眼神看着某,实话跟您说了罢,建安王家原本是和太原王家同宗,不过呢,现在已经自立了,因此,那帮人绝对不可能是某的亲族。”王凌不知道王家迁到建安前的事情,但王况却是知道的,首先是他穿来前就专门考证过闽北王姓的来历,大致有两种说法,一种是随王审知入闽,一种便是从太原王氏为源。
后来王霖泊又特地的从太原王家拿了族谱来给王况看过,里面清楚的记载了有几支旁支在前晋的时候就南迁,其中一支到东越一带,东越,就是指的闽浙一带。但是现在,王审知还得要三百年后才出生呢,所以,王况基本可以认定建安王家和太原王家同出一源了。
王况和太原王家原本的小过节知道的人不是很多,除了朝中几个大佬略略知道一点外,也就只有黄良了解的最为详细了,而这些年,太原王家和建安王家的关系又已经修复,自然没人再提这事,所以马周是一直不知道的。黄良于是便小声的将当初天下大涝时,太原王家不听王况劝止而搞起囤粮来的过往说了一遍,马周这才恍然大悟,直冲王况挑大拇指。
马周赞的是王况当初为了天下民生,以一个宣德郎的小小散官,就敢站出来的气魄,要是换了他,可能还要思前顾后的顾虑重重呢。而即使他那时候有这个气魄,却也是拿不出实际的办法来的,当初他就已经是侍御史了,比当时王况的宣德郎要高至少一个层面,面对天下大涝愣是一个辙也没。当初王况出主意,他事后也略有耳闻,可现在才知道当初王况所碰到的阻力竟然是如此之大。
孙水根很是迷惑的想了半天,最后只得说道:“小东家,我真的眼拙,瞧不出那帮人的路数,小东家您也是知道的,我打小到现在,还没出过建州地界一步呢,也没法子听出那些人的口音是哪的,至于穿着,只是觉得怪怪的,却又说不出哪怪来。”
孙水根这么一说,王况也就明白了,不常出门的人,那真的是不了解其他地方的风土人情和语言口音的,而各地方,因为交通原因,即便同为汉人,在服饰也会有所差别,就比如说现在的建安和长安罢,相对于开放的长安来说,建安人穿着更为保守一些,长安的娘子盛夏穿得能露出大半个胸脯出来,一双美腿也是在轻纱下若隐若现的,而在建安,只有那些没有出嫁的娘子才会穿得这么大胆,但若是有了人家的,那就保守多了,几乎是捂得严严实实的。
同样的,在长安,带孩子的娘子们大多都不会当众奶孩子,而在建安,甭管在什么场合,只要孩子一哭闹要吃的,当娘的就能马解开怀,毫无顾忌的给孩子喂奶。有时候,即便只隔了一座山,风土人情就大有不同。这些对于没出过建州的孙水根来说,想让他看出来对方是哪的,还真的挺困难。
同样的,富来客栈里的众人,除了原来的李大胆算是跑得远了,如今又在建南帮王况探寻矮人族,但他其实跑过大唐治下的地方也不算多,主要也是这个时代的交通所限。而其他人呢,只有几个刚从房陵的建富酒楼结束培训的人,算是出了建州,小小的开了一下眼界,剩下的,就都是和孙水根一样的了。
“这样不行啊,还得多见见世面,这样罢,伯父,我就再揽一回权,从现在开始,在富来客栈和商铺干活的不管是掌柜也好,伙计也罢,干满一年,就可以有十天的假期,而且每月的月休也可以积攒下来,和这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