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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她身上的衣服,苏珍珠连行礼也不想行了,径直坐到宁王对面,沉默的看着宁王。
宁王亲手给苏珍珠倒了杯茶,“尝尝我泡的茶。”
瞥了一眼淡青色的茶水,苏珍珠看着宁王开门见山的问,“我这身衣服是不是王爷准备的?”
苏珍珠相信宁王不会对她说谎,虽然他曾经对她说过慌。
“是,”宁王没辜负苏珍珠对他的信任,坦然承认,“喜欢吗?”
苏珍珠没回答宁王,继续问,“你故意把我们两个的衣服做得这么相似?”
“珍珠注意到了?”
横了宁王一眼,苏珍珠小声嘀咕,“我眼睛又没问题,怎么注意不到了。”
她想到在朝阳宫换衣服时,毓贵妃想要她穿那套正红色的事,“万一我没穿这套,穿了那套正红色的,你的打算不就落空了吗?
”她顿了顿,“还是说那套也是你准备的?”
要是她穿了正红色,他难不成也穿正红色的衣服?
宁王端起茶杯呷了一口道,“不会的。那套太张杨了,你做事小心谨慎,有这套更好的选择一定不会选那套。那套是母妃让人做的,和我没有关系。”
他猜到今年的中秋宴会苏珍珠会出席,所以早早的就让人准备苏珍珠身上的这套衣服。毓贵妃身边有位绣工极为了得的绣女,因为要借用这个绣女,毓贵妃才知道了这件事。之后她便让人多准备了一套正红色的,不仅苏珍珠有,他也有一套。
宁王想着等以后他们成亲了,可以穿那套来给母妃敬茶。
苏珍珠一脸恍然的道,“难怪,上午娘娘说你赢了就是指的这件事吧?”
宁王微微颔首。
看着宁王的表情,苏珍珠心想他可真行,被她点破他的小把戏,居然面不改色不说,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不知王爷叫民女过来有何事?”苏珍珠语气生分的道,“民女的姐姐还等着的,若王爷没什么重要的事,民女就先行告退了。”
说着,苏珍珠起身朝宁王福了福就要转身离开,刚转身衣袖就被后面的男人拉住。
苏珍珠回头,目之所及,大齐最俊俏的男人定定的望着她,明明面色没什么变化,但诡异的是苏珍珠硬是从他平静的面容下看出了一丝委屈。
他委屈什么?
“苏相爷不待见我,你回了相府,我又要许久看不到你了。”宁王声音不疾不徐,“珍珠,留下来再待一会儿好不好?”
苏珍珠一向吃软不吃硬,尤其是这样俊俏的男人用祈求的目光看着她,更让她说不出拒绝的话。
默默在心中感慨了一番她的心软,苏珍珠终究还是坐回了座位上。
“你……”苏珍珠叹气抬头,正想要说什么就看到宁王笑了。
和他常挂在嘴角的那种淡然君子般的笑容不一样,这个笑容很真,犹如稚龄孩童般 。
她想说的话忽然间就说不出口了。
“你要说什么?”
“没什么。”
算了,不说了,她有点舍不得让这么俊的男人不高兴。
喝了茶,吃了点心,两柱香后,苏珍珠再次起身告辞,宁王没再阻拦,送她到园子口停住道,“我就不送你了,路上小心。”
苏珍珠嗯了一声,跟着还等在这里的绿萝离开了。
苏明珠还在之前的亭子里,见苏珍珠回来也没多问,只闲聊着长宁侯府和丞相府里的事。
时间差不多的时候两姐妹就回了戏台子那边,正好周氏也打算离宫,看到两个娇花样的女儿来了,带着他们去和毓贵妃告辞。
周氏心惊胆战,就怕毓贵妃当着众夫人的面说些什么不适宜的话,好在毓贵妃似乎有点疲惫了,神情懒懒的,听到周氏来告辞只点点头,让人奉上一个托盘。
捧着托盘的宫女道,“这是娘娘赐给苏三小姐的。”
托盘用红布遮着,看不清里面是什么。
周氏怕节外生枝,没多说,只领着苏珍珠道了谢。
正要离开时,一旁坐着的惠妃拿着一张手帕点了点嘴角,似笑非笑的道,“贵妃待这个苏小姐这般不同,难不成是想给宁王爷娶来当王妃?”
周氏暗道不好,惠妃和毓贵妃一向不和,这次怕要被殃及池鱼了。
毓贵妃慵懒的神色一顿,眉头一挑,冷呵一声,“怎么,本宫做事还要知会你一声不成?本宫倒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个惠妃能管起本宫这个贵妃来了。”
惠妃容色淡淡,“不过一句玩笑花,贵妃又何必如此大动干戈,莫不是说中了贵妃的打算。”
毓贵妃不屑的斜眼睨着惠妃,“说中了如何,没说中又如何,这关你什么事。”
忽而她缓缓一笑,“本宫前些天听了一句俗语,虽有点不雅,但挺适合形容惠妃的。”
毓贵妃虽是后宫最嚣张跋扈的一个,但同时也是权利最大的一个,自然有拥护她的人,一听她这话,马上就有一个贵人谄媚着接话道,“不知是什么话?”
“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毓贵妃一字一顿的道。说完放佛什么也没发生似的,她一脸笑意的问在坐的人,“你们说是不是很合适?”
合适是很合适,但没人敢应这个话。虽然早听说过贵妃和惠妃不和,但这样的场景仍然让他们不知所措。
“对了,都说惠妃出身高贵有教养,让本宫说,这传言似乎有误啊。”毓贵妃的话没完,她看着面色有些扭曲了的惠妃淡淡一笑,“你说这般的话,本宫和宁王看在皇上和安王的面子上不和你计较,但苏小姐还是个云英未嫁的小姑娘,你未免也太不把苏家放在眼里了。”
她语气一变,“还是说你看苏小姐是庶女就故意欺负她?”
“本宫可听说苏丞相与苏夫人可是把苏小姐当眼珠子疼呢。”毓贵妃将视线移向周氏,“苏夫人,不知本宫说的可有误?”
事情是惠妃先挑起的,毓贵妃可能有借事打压惠妃之意,但也的确是帮了苏家。
周氏缓声道,“珍珠虽是庶女,但在妾身和老爷心与嫡女没有半分区别。”
她微微侧身面对惠妃,神色不卑不亢,“妾身斗胆,恳请惠妃慎言。”
寻常百姓的亲事在没有定下之前都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更遑论这皇家亲事。
第38章
回家的马车上,苏承宗从周氏口中得知了事情始末。
周氏忧心; “这次和惠妃以及安王的梁子; 算是结下了。”
安王是皇帝的长子; 文武双全; 做事沉稳老练; 极得朝臣拥护,加之他母妃惠妃出身又高; 表面上来看,安王是最有可能登位的人了。
“无碍; 以安王的性子,就算是他真的登了位,我们也讨不了好。”苏承宗神色镇定没多少变化; 唯有一双眸子冰冷肃然,透露出几分官场上让人畏惧的丞相之威。
周氏叹气,只以为苏承宗是说来宽她心的。
看周氏仍然放不下心,苏承宗在周氏耳边悄声道; “放心; 安王想要登位不容易。”
周氏眼眸微睁; 想要多问几句可想到这是在马车上; 隔墙有耳; 不宜细谈,只好把事情压下。
她拿过放置在一旁的托盘; 这正是毓贵妃赏给苏珍珠的; 掀开红布一看; 托盘是一套叠得整整齐齐的的衣裳,正红色的,做工精致,上面金丝的刺绣栩栩如生,是一套非常华丽的衣裳。
周氏略一沉吟就想到这套衣服应该是上午毓贵妃想让苏珍珠穿的那套,她笑,“怪不得珍珠不穿这身了,这一穿出去也太高调了。”
“我看挺不错的。”苏承宗以前对这个毓贵妃没什么看法,现在觉得挺好的,尤其是对方维护他女儿的行为,“回去让珍珠试试,我记得她都没怎么穿过正红色的衣裳。”
放好托盘,周氏睨着苏承宗道,“你现在不在意毓贵妃对珍珠好过头了?”
苏承宗笑了笑,“我在意她就能不赏这些东西了吗?既然收都收了,自然得让自己高兴一点。”
周氏才不信苏承宗的这番话,但到底没再细问。
。
丞相府的中秋宴是在王氏的慈安堂,苏珍珠回到宝华苑稍作休息就过去了。
周氏早就安排好了,是以即便她进宫参加宫宴去了,府里的一切依然井井有条,中秋宴准备得很是丰盛。
苏家人不多,只分了男女两桌,也未用帘子隔开,说说笑笑的,气氛很不错。
饭后一群人移步正厅,忽然杨氏一脸关切的问周氏,“大嫂,我听湘怡说了今天在宫里的事,难道我们苏家真要出个王妃了?”
杨氏从苏湘怡口中得知毓贵妃对苏珍珠的另眼相待后,一颗心就跟猫抓似的,终于还是忍不住的问出了口。
老太太王氏不知道怎么回事,疑惑的看向周氏,“怎么回事,我们家哪个要当王妃?”
王氏一直不愿和那些老太太来往就是她有自知自明,知道她比不上人家。同样的,现在她对她的几个孙女也有自知自明,大孙女若没出嫁,或许还有当王妃的可能,剩下的两个孙女,一个是庶出,一个虽是嫡出可只是苏承宗的侄女,身份都不够。
周氏笑容沉下,一脸严肃的望着杨氏,“弟妹慎言。”
“难道不是?既然不是,那毓贵妃为什么会对珍珠这么特别。”杨氏不依不饶,语气里的酸气藏都藏不住。
周氏彻底冷了脸,不能对惠妃发的火一起冒了出来,她冷冷的看着杨氏道,“弟妹,你不要忘了,我们已经分家了,我们大房的事轮不上你来置喙半句。”
苏珍珠不想周氏会发这么大的火,可见杨氏是真的惹到她了,偏头去看苏承宗,他端着茶盏慢悠悠的喝着,明显不会管这事,也就是由着周氏发火。
不仅苏珍珠一个人在看苏承宗的脸色,王氏以及二房几个都在看他的脸色,这府中,能安抚住周氏的只有苏承宗一个,但苏承宗的态度让他们失望了。
王氏明白小儿子一家全靠苏承宗,而苏承宗又十分的敬重周氏,得罪了周氏,对小儿子一家百害而无一利。
她见状立刻训杨氏,让杨氏给周氏赔罪。
苏承嗣也不再沉默,对周氏说了几句道歉的话。
周氏敛了敛神色,正色道,“母亲,二弟,不是我小题大做,而是女儿家的名声何其重要,毓贵妃一个外人尚且能为了珍珠的名声和惠妃据理力争,可杨氏作为珍珠的亲二婶,不仅不维护侄女的名声,还一而再再而三的追问。”
周氏看向杨氏,声音冷冷的,“不要说你是关心珍珠,你心里怎么想的我们都清楚得很,这些年我很多事情没和你计较,但事关珍珠,由不得我不重视。”
说完不等其他人有所反应,周氏起身向王氏告辞,转身离开了慈安堂。
苏珍珠朝王氏福了福身,追在周氏身后出去了。
“娘,你刚刚的气势好像毓贵妃啊。”追上周氏,苏珍珠挽着周氏的手臂笑道。
出了慈安堂周氏就不气了,听到女儿的话她道,“怪不得毓贵妃这么喜欢发脾气,是比忍着舒服太多了。”
苏珍珠眨眨眼,等回过神来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那娘以后也不用忍着她,反正有爹给您撑腰。”
“就你知道。”周氏戳了戳苏珍珠额头,母女两个笑得开怀。
周氏回正院没多久苏承宗也回来了。
洗漱后夫妇两个躺到了床上,周氏记着马车上没说完的话,此刻只有他们夫妻二人又在丞相府内,不用担心隔墙有耳。
苏承宗没细说,只告诉周氏一旦江南的事查清楚,安王一派必然会受打击,除非皇帝属意安王为新帝,否则安王想要称帝的可能极小。
周氏小声喃喃,“安王一派受打击,永王平庸,贤王残暴,剩下唯有宁王堪为新帝了。”
夜深人静,躺在他旁边的又是他最亲的女人,苏承宗也不免多说了几句,“我看皇帝心中也该是属意宁王。”
周氏困惑,“那皇帝怎么还不封太子?”
苏承宗揽住周氏肩膀,淡淡道,“舍不得放下权利罢了。”
皇帝是一个很多疑的人,即便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他也不信任,因此他故意让安王和贤王在朝廷对干,借贤王的胡搅蛮缠削弱安王的势力,从这一方面来说,宁王甚少插手政事也是一件好事。
。
翌日用过早饭后,苏珍珠就带着丫鬟和护卫去了长宁侯府,还没到苏明珠的院子就在长宁侯府门口碰到了苏明珠的小姑子修湘宁。
因为苏明珠嫁到修家的关系,苏珍珠与修湘宁倒是认识许久了,只是关系不怎么好。
修湘宁有个大她三岁的手帕交,这个手帕交喜欢上了修哲成,修湘宁对这件事乐见其成,一心想把她的亲哥哥撮合给她的手帕交,哪知道后来让苏明珠截了胡,是以修湘宁看不惯苏珍珠的直接原因是她不喜欢她的亲大嫂苏明珠。
苏珍珠想着不给苏明珠惹麻烦,准备给修湘宁打招呼,哪知道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