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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前脚刚到书房; 后脚收到消息的周氏也到了。
她之前得到了消息不准确; 只听说别院出了事,涉及到苏珍珠他们,一颗心七上八下的。
看到苏珍珠衣服和出门时的衣服不一样,周氏腿一软; 幸好有丫鬟扶着才没有跌倒。
苏珍珠连忙上前扶着周氏,“娘; 我没事; 烨华也没事。”
看周氏的目光落在她的衣服上,苏珍珠忙把换衣服的原因说了。
周氏大松口气,“吓死我了。”
苏珍珠笑,“放心吧,我会保护好自己的。”
周氏摇摇头,“当母亲的一辈子都放不了心。”
苏珍珠鼻子一酸; 撒娇的蹭了蹭周氏。
挥退丫鬟,掩好门,苏珍珠这才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和苏承宗与周氏讲清楚。
周氏气得浑身颤抖,眼眶都红了起来; “他们怎么能这么卑鄙无耻。”
如果真让他们算计了去,那她的珍珠以后该怎么活。
她一面后怕的抱住苏珍珠; 一面对苏承宗道; “老爷; 这件事我们一定不能就这么算了。”
苏承宗在勤政殿就气过一回了,但再听女儿说一遍他仍是气得厉害,“夫人放心,他们敢算计我苏某的儿女,就要有勇气来承担这个后果,即便是安王,我也不会放过。 ”
苏珍珠没说话,这次安王是真的惹到她爹了,况且她阿姐说得对,他们爹能走到现在这个位置,靠的可不仅是运气。
“对了,”苏承宗眉头一皱,神情严肃的看向苏烨华,“那个胡彦能不能相信,万一他反水怎么办?”
苏烨华瞥了眼苏珍珠,语气肯定的道,“他不会反水的。”
苏承宗没忽略儿子看女儿的那一眼,但他想不通为什么儿子要看女儿,脑不成那个胡彦看上他女儿,所以愿意这样配合他们。
“因为……因为……
苏承宗不耐烦,“因为什么你倒是说啊。”
苏烨华又看了苏珍珠一眼,随即眼一闭,咬了咬牙,一狠心的说了出来,“因为胡彦是宁王的人。”
“宁王的人?”苏承宗懵了下,“胡家的少爷居然是宁王的人?”
苏烨华点头,“对。”
当时他们一行人离开那个院子后就来到了胡彦的院子,然后他和苏珍珠就目瞪口呆的看到胡彦和江流相谈甚欢。江流虽然没明说,但种种行为已经表明胡彦是宁王的人。
只是没想到他无意间竟然救了宁王的人。
周氏这时稍稍冷静了些,“宁王居然能在胡家有人,看来我们都小看了他!”
苏承宗若有所思的颔首表示赞同。宁王的确比他想象中还要厉害,说不定他暗中还有许多势力,甚至可能不输安王。关键是他在经营下这些势力的同时还能赢得多疑的皇帝的信任,看来这新帝的位置几乎是没有悬念了。
“这次还要多谢宁王,要不然只靠半夏一个人,我们珍珠说不定就难逃魔掌了。”周氏道。
苏珍珠为了宽慰周氏,想也不想的就道,“娘,要是他没有安排人在,女儿就不会去参加这场宴会了,所以啊,你女儿心里明白着呢,不会让自己有危险的。”
“照你这么说,你早就知道宁王会安排人跟着保护你?”
“对呀。”她声音比晨间的鸟声还要活泼。
回答完苏珍珠才察觉不对,咬着下唇一扭头,果然是她爹在问她话。
苏珍珠脸色一变,忙不迭的道,“就是前天宁王帮我的时候我们说到的。”
周氏没理会苏承宗,反正任何人当他女婿他都不会满意。她感叹道。“通过最近的事,我觉得宁王还很不错。”
苏承宗哼了哼,“什么不错,不就是长得俊了点,地位高了点,对珍珠稍微上心了点,和我这个爹比,他差远了。”
“懒得和你说。”周氏敛了敛神色,正色道,“湘怡的事情你怎么看?”
苏承宗沉吟道,“关键是她今天有没有参与算计珍珠的事。”
苏珍珠一惊,她本来不打算说出她的猜想的,没想到她爹自己就有了这个想法。
苏承宗又道,“还有一点,胡家算计这一切定然是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可是如果让我们知道是这一切是他们算计的,那我是绝对不会帮他们,所以他们一定会找个替罪羔羊。”
苏珍珠灵光一闪,脱口而出的道,“难道这苏湘怡就是他们选中的替罪羔羊。”
“很有可能。”苏承宗沉声道,“胡家小姐和湘怡是闺中好友,会知道你们不和很正常,事情若真如他们所预计的那样发展,他们就能以说是湘怡想报复你所以才设计了这一切。”
苏珍珠:“这就能解释胡如月咋说带我去换衣裳为什么要叫上苏湘怡了。”
苏烨华一边思索一边道,“那这么说就是有两个可能。一个可能是苏湘怡什么都不知情,完全被胡家人算计;二个则是苏湘怡什么都知道,知道胡家要害珍珠,知道胡家要把事情栽赃到她身上,所以她才要……”
苏承宗接话道,“所以她才要将计就计,最后倒在安王身边。”
苏珍珠后背一凉,有点不敢置信,又觉得这一切应该就和他们分析的一模一样。
她困惑,“可要是我们没把安王的护卫带走呢?”
苏烨华想了想道,“或许她碰上安王是凑巧,但碰到后她就想到了这个计划,有爹在,皇帝总不会亏待了她。”
不多时有小厮传话说苏承嗣和杨氏过来了。
苏珍珠咦了声,“二婶回来了?”
周氏道,“你们还没回府的时候她就回来了,可能是听说了什么。”
苏承嗣和杨氏一起进来的。苏承嗣像是大受打击一般木着一张脸,没什么表情,而杨氏的脸则都快笑成一朵花了。
见到周氏,杨氏像是忘记了之前的那件事,态度十分亲近,“大哥大嫂,我和湘怡她爹我们商量了一下,事情已经成这样了,湘怡以后找亲事也不好找了,不如就让湘怡进安王府算了。”
苏承宗早就料到了这个结果,他问沉默的苏承嗣,“二弟,你也这么认为?”
苏承嗣抬头看苏承宗,张了张嘴,好一会儿才发出声音,“麻烦大哥了。”
苏承宗不怎么喜欢苏湘怡这个侄女,尤其她还有可能联合外人来算计苏珍珠,但看着亲弟这个样子,他还是有几分不忍,“安王比你还大一岁,我看并不适合湘怡,你要是信任我这个大哥,我之后就亲自给她找一门亲事,绝对不让她受委屈。”
苏承嗣两眼放光,正要说什么杨氏忽然猛拍了他一样,然后道,“不用了大哥,就算是靠着大哥的关系,湘怡嫁给了别人,但他们一旦知道今日的事,难保不会心头有根刺,还不如就让她跟了安王。再说安王虽然年纪大了点,但大点更会心疼人,没事。”
苏珍珠眼睑动了动,她这话说得像苏湘怡进安王府就没靠她爹一样,要不是有她爹在,凭苏湘怡的身份,当个夫人已经是了不得了。
苏承宗沉脸,看着杨氏冷声道,“弟妹,我问的不是你。”
杨氏被苏承宗看得什么话都不敢说了,要说整个苏家她最怕的人不是王氏,不是周氏,也不是曾经的公公,而是苏承宗。
她也说不清她为什么这么怕苏承宗,反正苏承宗一旦对她沉了脸,她就什么都不敢了。只是现在是关系到女儿一生的事,她顶着心中的畏惧小声对苏承嗣叮嘱道,“你想想女儿的意思。”
杨氏的话像一盆凉水浇熄苏承嗣眼里的光,他道,“湘怡要进安王府就让她进吧,这大概是我这个当爹的最后能为她做的一点事了。”
苏承宗眼眸微闪。
杨氏松口气,又小声嘀咕道,“什么最后一件事,你又不是要死了。”
“好了。”苏承宗突然抬高声音吓得杨氏一个哆嗦,“既然你们都决定,那我明天就回禀皇上,你们回去给她准备嫁妆吧。”
王爷的侧妃是要上玉碟的,循礼可以带嫁妆进王府。
苏承嗣了无生气的嗯了声就转身往外走,只是杨氏脚却没动。
她笑得一脸谄媚,“大哥大嫂,不知道湘怡这个嫁妆公中准备出多少?你们也知道,我和湘怡她爹手里没什么好东西,以后又还有烨伟要成家,实在是拿不出什么东西来。”
周氏正在喝茶,她心中本就对苏湘怡有气,闻言砰的一声将茶杯放到桌子上,冷冷开口,“弟妹,我记得我们是分了家的,当初苏湘怡姐弟成亲的嫁妆和聘礼我可都是核算给了你的。”
苏承嗣赶紧和周氏道歉,要拉着杨氏离开,但杨氏就站着不动,对周氏的话也不生气,继续谄媚道,“虽然是分家了,但湘怡毕竟是在丞相府出的阁,旁人看在眼里,要是跟明珠差多了说起也不好听不是。”
苏承嗣臊得满脸得通红,这分明是在威胁他大哥大嫂,杨氏她怎么敢?
苏承宗忽然猛拍了下桌子,桌面上的茶盏和杨氏的心都跟着跳了跳,“杨氏,你回去问一问湘怡她做过什么事,问她有没有对不起她三妹,问她好不好意思要她大伯给的嫁妆。”
顿了下他不咸不淡的说道,“你若实在要继续闹,我不介意让皇上取消这门亲事。”
杨氏又惊又恐的望着苏承宗,一边心虚女儿是不是做了什么事让大房的人抓住了把柄,一边害怕苏承宗真的进宫去找皇上。
直觉告诉她苏承宗是说得出做得到的人。
杨氏灰溜溜的跟苏承嗣走了。
苏珍珠小声问周氏,“娘,我们真的不给苏湘怡出嫁妆?”
“不出,”周氏回答得斩钉截铁,立地有声。
扭头看女儿担忧的样子,周氏忍不住的一笑,给她温声解释道,“放心吧,杨氏是个蠢的,苏湘怡可不蠢。她能进安王府靠的是你爹,以后她想要在安王府立足就不敢得罪我们。
至于这嫁妆,她就是抬空箱子进王府她也不敢说我们没给她嫁妆,再说了当初我可是把她的嫁妆给了她娘。
若是他们敢闹,正好可以以此为由把他们赶出这丞相府。要不是你这次平安无事,我今天就能把他们赶出去。”
当初她留着他们是为了苏承宗的名声,但这不代表她什么都忍得下,况且如今苏承宗的身份地位已经不需要顾忌这点了。
苏珍珠小心的去看苏承宗的脸色,她爹可是真心疼他们二叔的。
看见女儿小心翼翼打量他的眼神,苏承宗失笑道,“看我做什么,我当然是站在你娘这边的。”
苏珍珠眨眨眼,“那二叔怎么办?”
苏承宗面色淡淡,“你二叔又不是小孩子了。”
苏珍珠一听这语气就明白了,他二叔终究是伤了他爹的心。
苏烨华摸着下巴,一脸深思,“爹,你说二叔说的那是他替苏湘怡做的最后一件事了是什么意思?”
苏珍珠猜测,“我看二叔的样子是不愿意让苏湘怡进王府的,但苏湘怡自己愿意,这点肯定是让二叔伤心了。”
“你们二叔那句话是说给我听的。”苏承宗忽然开了口。
苏烨华错愕,“说给爹的?”
苏承宗没仔细解释,“好了,不说了,你们两个回去换个衣服,一会儿过来用晚膳。”
。
与此同时,安王府内安王爷的书房里爆发了一场从没有过的争吵。
胡婉真先时没明白,但在勤政殿的时候她忽然就想通了,这一切分明是安王算计。
安王此刻也火冒三丈。这次他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而且他的那两个护卫很有可能是被宁王的人绑走的。
宁王一向对父皇没有隐瞒,只怕父皇已经猜到是他所为。还有苏承宗,宁王想要苏珍珠,难保宁王不会用他来讨好苏承宗。
他本就心烦,胡婉真还要和他闹,越发的没有耐心了,目光阴鸷的盯着胡婉真,他冷声道,“是本王算计的又如何。”
胡婉真脸色一变,沉默的盯着安王。
安王忙得和幕僚商议正事,不欲和她掰扯,“来人,请请胡侧妃回去。”
一直在门外的丫鬟推开门,走到胡婉真面前恭敬道,“侧妃娘娘,请。”
胡婉真看着面前如花似玉的丫鬟,吞了吞唾沫终于冷静下来。如今胡家摇摇欲坠,虽然安王府也不完全安全,但安王是皇帝的儿子,虎毒还不食子,若是胡家真的倒了,那安王就是她唯一的依靠。
胡婉真思忖一会儿后放软了姿态,面对安王她欠了欠身,轻声道,“今天是婉真鲁莽了,婉真告退。”
胡婉真离开后,安王便把他养在安王府的几个幕僚叫来了书房,一群人商讨了一个晚上,最后得出的结论是只能蛰伏。
无论是江南的事,还是今天胡家别院的事,安王在皇帝那的印象已经坏了。
皇帝虽然多疑,但他同时也是一位父亲,儿子改过自新他总不会拦着,时间久了,他慢慢的自然就会对安王改观。
听了幕僚的话,安王意味深长的道,“本王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