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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客是分开的,苏家女眷中没有人能让宁王特意过来打招呼,至少现在没有,宁王便直接去了男客那边,被苏承宗安排和徐长青坐一桌。
同桌的还有几个朝廷的官员,包括林泽睿在内,无一不是年少有成之人。
林泽睿是苏承宗的弟子,安排在这席也有要他帮着款待宾客之意。
宁王坐下,其他人都与他打招呼。
其中一个玩笑道,“难得啊,京城几大美男都坐到了这桌。”
宁王是京城的第一美男,林泽睿也榜上有名,另外还有一个男子也是相貌堂堂,连刚回京的徐长青的容貌也被好事者评为仅次于宁王。
另有李姓公子笑道,“我都有些不好意思坐这儿了。”
宁王看向徐长青,“徐世子也来了?”
徐长青神色淡淡,反问道,“王爷不也来了吗?”
话音落下,四目相对,两人相视一笑。
一个温文尔雅,一个品貌非凡。两人坐在一起的时候即便是男人也有些移不开眼。
“徐世子如此容貌,又未成亲,想必此次回京是要娶个美娇娘了。”刚刚得了家中长辈吩咐的李公子打探道。
徐长青淡淡一笑,“李公子误会,再下有心仪之人。”
李公子心里咯噔一声,他母亲要徐长青做女婿的打算黄了。只是想着家中的小妹,他仍不甘心的问道,“徐世子已经定亲?怎么不曾听说。”
同一桌上的其他人也奇怪的看向徐长青,包括宁王和林泽睿。他们得到的消息都是徐长青还未定亲,身边也没有什么女人。
“不曾定亲。”徐长青道,说完他就端起了面前的茶杯,这是不欲解释了。其他人一见虽然有些不懂这是什么意思,但也不好追问,只能暂时作罢,想着回头再让人去打听。
。
安王府。
一身红色的苏湘怡坐在喜床上,她问,“什么时候了?”
她的贴身丫鬟春兰正要回禀,新房的门忽然被敲响,一个丫鬟进来禀道,“王爷去云烟阁了,让苏侧妃先歇息,不用等了。”
春兰一脸的不可思议,问,“云烟阁?谁住在云烟阁?”
丫鬟垂首道,“是胡侧妃。”
盖头下的苏湘怡闭了闭眼,虽然她早有心里准备,然而真正面对的时候她发现她还是不能无动于衷。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道,“我知道了。”
王府的丫鬟对苏湘怡福了福身出了新房。
王府的丫鬟一离开,春兰就愤愤不平的道,“小姐,今天可是你的好日子,王爷怎么能这么对你。”
抬手扯下泛着粉色的盖头,苏湘怡面上没什么特别的表情,但从她胸口不断的起伏可知她的内心并不是她表现出来的那么平静。
“不要说了,他是王爷,这是他的后院,他自然是想去哪就去哪。”苏湘怡起身道,“伺候我梳洗吧。”
春兰还想说什么,但又怕让苏湘怡更伤心,只好沉默的去伺候苏湘怡洗漱。
另外一处院子里,一个女人慵懒的靠在软塌上,她眼角处几条褶皱清晰可见,让人知道她已经不年轻了。
一个嬷嬷打扮的人进来,挥退了小丫鬟,她把胡婉真半路截了安王一事说了,末了不屑道,“想不到她胡婉真也有抢人的一天。”
“如今胡家倒了,她又一个孩子都没有,只等靠王爷的宠爱了,她会这样做也不奇怪。”软塌上的女人扬起讥讽的笑容,“新进门的苏侧妃没闹?”
“没闹,听说收到消息就洗漱睡去了。”
“倒是个沉得住气的。”
“王妃,奴婢看这个苏侧妃只怕是个不简单的。”平常女人遇到这种事哪个不是大发雷霆,她却还能睡得着。不是心大就是极度沉稳。
原来软塌上的女人正是安王的正妃,虽然面容有了岁月的痕迹,但仍能看出她年轻时的风华。只是那双眼睛太过沉静无波,像一坛死水,泛不起半点波澜。
“这不是正好吗?”她微微一笑,语气温柔,“有苏侧妃在,以后胡侧妃也不孤单了。”
嬷嬷反应过来,笑得意味深长,“娘娘说的是。”
侧妃是能三日回门的。
这天杨氏早早的就等在了门口,期待着安王陪着女儿一起回来。
她相信就算有苏承宗之前的事在,但她的女儿这么年轻娇嫩,她不信安王能不为所动。然而让她失望的是等来的只有苏湘怡一个。
杨氏往后看了看,皱着眉问,“王爷没陪你一起回来?”
“夫人你不知道,”春兰忍不住的道,“这两天我们根本就没见过安王。”
“什么?”杨氏愣住,不敢置信的问苏湘怡,“那这么说你们还没圆房?”
苏湘怡眉头一拧,“我们进去吧。”
虽然有很多话想问,但大门口不是说话的地方,杨氏只好憋着。
苏湘怡先去慈安堂给王氏请安。进去前苏湘怡对杨氏道,“一会儿不要说我在安王府的事。”
杨氏哦了一声。其实不用苏湘怡叮嘱,她也是不会说的。这种事藏着都来不及,她怎么会说给大房的人听。
第61章
苏湘怡回门的第二天; 苏珍珠去了徐家做客。
这是苏湘怡成亲那天苏珍珠就和徐云珠约好的。
到徐家; 先去见过苗氏和叶氏; 苏珍珠便被徐云珠带到了她的院子里。
叶氏看着两个娇俏少女的背影对苗氏道; “没想到她们两个倒是一见如故了。”
苗氏意深味重的道,“苏县君身份不凡,云珠和她交好挺好的。”
叶氏神色一顿,女人的身份来自于两个男人; 一个是爹,一个是丈夫。苏珍珠的爹虽是丞相; 但他们徐家也不差。
她悄声道; “母亲是说宁王爷?”
苗氏眸光淡淡的看眼这个继儿媳; 没点头也没摇头,“云珠也不小了; 你给云娇看的时候也注意着云珠的事,免得到时候又弄得一团乱。”
叶氏在徐家有三个畏惧的人; 一个是定国公徐鹏,一个是继子徐长青,剩下一个就是把徐长青养大的苗氏。苗氏不说她也不敢继续问; 顺着苗氏的话道; “儿媳有注意着。”
想到刚才出的苏珍珠,她道; “儿媳觉得苏丞相的二公子就很不错。”
苗氏抬起眼睑扫了叶氏一眼; “你以为只有你知道?”
爹是丞相; 外祖是静安侯府; 大哥年少有为,长姐是长宁侯夫人,二姐是未来的王妃,还有可能成为皇后,加之苏烨华本身条件也不差,想找他当女婿的人,京城不知道有多少。
叶氏不理苗氏的讽刺,越想越觉得苏烨华不错,就是年龄小了点,要是比云珠大个两三岁就好了,但也没什么大碍。
对于苗氏的话她道,“可我们徐家也不差,云珠长得娇俏,又投了苏县君的缘,不是没这个可能。”
苗氏嗯了一声,不说是赞成也不说是反对。叶氏见状也不再说这个话题,好在徐云珠和苏烨华都不大,她现在还不那么着急,让她着急的是大女儿的亲事。
叶氏离开,苗氏坐在椅子上久久没动,服侍她的一个嬷嬷小声道,“老夫人怎么了?”
苗氏叹了一口,摇头,“没什么。晚上长青回来了让他到我这边来一趟。”
“是,奴婢记着。”
“你这是干嘛啊?”苏珍珠奇道。
她跟着徐云珠进了她的寝殿,徐云珠就把丫鬟全都赶了出去,还让心腹丫头在门口守着,不要让人偷听。
“有话给你说。”徐云珠拉着苏珍珠坐到床边,“前天我去街上买东西碰到个人。”
“谁?”
徐云珠道,“上官雁。”
苏珍珠奇怪,“上官雁是谁,我不认识啊。”
徐云珠:“你是不认识,那你记不记得上次我们离开画舫的时候那只鹤一直喋喋不休的骂着一个人。”
苏珍珠抿唇回忆,想起了那个她没怎么注意的名字――上官雨。她问,“他们是兄妹?”
“嗯。”徐云珠点头,“我打听了一下,那个上官雨似乎是上官家的嫡次子,只是传言说他吊儿郎当,不务正业。在上官家是一个不受重视的人。”
苏珍珠问,“她找你什么事?”
“她来打听那天我们在画舫上看表演的事。她虽然没有明说但我看她是想打听那只鹤有没有把东西交给姐姐。”
苏珍珠沉声,“那你有没有告诉她?”
“当然没有了,”徐云珠很骄傲的道,“我能让她把话套去了。”
“那就好。”苏珍珠松口气,又不解,“这个上官家究竟是什么人?”
徐云珠抢着说,“我知道,是永王的外祖家,后宫中德妃娘娘的娘家。”
“德妃?”苏珍珠越发迷糊了,她怎么一直没听说这个人了。还有那个吊坠和那封信究竟是什么东西。
苏珍珠想了一会儿想不通就不再想了,既然李云鹤已经找道了画舫,还把东西拿了回去,宁王肯定对这些事情所有了解,她在这儿想得再多也无用。
午膳是在苗氏院子用的,用过午膳又回徐云珠院子里小憩了会,醒来后又坐了一个时辰苏珍珠才告辞离开。
走在半路上,苏珍珠犹豫半晌还是让车夫赶车去了宁王府。
车子停在侧门,宁王得到消息亲自出来接的她。
拉开车帘子,看到苏珍珠,宁王惊喜不已,“怎么突然来了?”
苏珍珠眨眨眼,娇俏笑道,“想来就来了呗。”
宁王笑得愉悦,拉过苏珍珠的手进了宁王府。
十月的天很冷了,不能再去湖心亭,宁王带着苏珍珠去了他的书房。
书房有地暖,苏珍珠刚进去额头就冒出细密的汗水,她低头正要解开披风,谁知手还没抬起,就有一双大手先她一步伸到了她的脖颈下方,温柔的替她解开了披风的结。
放好披风,他立刻又去旁边的茶水间,苏珍珠好奇跟了过去,看到他拿着一盒蜂蜜正在兑蜂蜜水。
他偏头对苏珍珠温和一笑,道,“地暖足,你要多喝点水。”
茶水间前有一扇透明的玻璃窗,窗外的暖阳透过窗子洒在他身上,像是一层圣光,让苏珍珠有些恍惚。
她情不自禁的走过去从背后抱住宁王,把头轻轻的靠在他的宽阔的背上,闭上眼道,“二十日那天起我要去上清寺住三天,你抽空来一趟好不好。”
“三天?”宁王手一顿,皱眉,“去这么久做什么?”
苏珍珠紧了紧抱着宁王的手,深吸了口宁王身上的淡淡的竹叶味道,“是我生母的祭日,每年我都要去。”
宁王一怔,愣了一瞬才反应过来苏珍珠叫他过去的意思。垂首握住苏珍珠环扣在他腰间的手,他道,“好,我去。”
徐长青是在傍晚的时候回来的,刚听说苏珍珠今天才他们家做客,苗氏院子的丫鬟就来传话让他去一趟。
五个孙子孙女,苗氏最看重的便是她亲手养大的徐长青。
徐长青一来,她摒退了丫鬟嬷嬷,神色严肃的问他是不是看上苏珍珠了。
从徐长青为了徐云珠的一句玩笑话而训她,苗氏就有了这个猜测,后来徐长青送苏珍珠白玉簪以及苏湘怡进安王府,他身为定国公府继承人却去了苏家参宴,更是让她确定了她的猜测。
苗氏叹气道,“长青,她是宁王看中的人。”
若是其他人,她为了孙子可能也就不管了。以她孙子的容貌品性,要胜过另一个男人得到苏珍珠的心也不是没可能。但偏偏那是皇家人,而且还是一个极有可能登位的王爷。
徐长青淡笑道,“祖母,你误会了。”
苗氏不信。
徐长青笑,“从小到大,孙儿可有对祖母说过谎话。”
苗氏目光怀疑的看着徐长青,“真没有。”
“真没有。”
苗氏悬着的心放了下来,但转头又想不通了,她的大孙子年龄这么大了,不说亲不说,房里连个伺候的丫头都没有,这实在是太不正常了。
难不成她的大孙子其实是个断袖?
长青身边的男人是挺多的,可不像是能那种关系啊。
她活这么大岁数,这样的事不是没见过。那些人大多不被世人所接受,最后的结果都很悲惨。
要是她的长青真的是断袖,她该怎么办。
徐长青看着他祖母面色变来变去,“祖母你怎么了?”
“没事,你回去吧。”她得好好想想。
徐长青回到书房时谢一也在。
徐长青不相信两个毫无关系的人能长得如此相似,所以他在第一次见过苏珍珠后就安排得有人去查苏珍珠以及她生母的事。
苏珍珠的生母去世十几年了,许多人都已经把她忘记,直到现在谢一才来回禀徐长青。
他拿出一副画卷摊开在徐长青面前的书案上。画上的人一身丫鬟装扮,看着约有十六七岁,和苏珍珠有六七分的相似,和新眉也有六七分的相似。
“苏三小姐的生母是苏夫人的陪嫁丫鬟,名叫含莲。她是从外面买回来的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