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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苏珍珠受凉再发热,他们也不如花厅了,直接让丫鬟把饭食送到了宝华苑。
吃饭时苏珍珠问起了那个梅嬷嬷。苏烨华也好奇,姐弟两个目光灼灼的看向宁王。
宁王淡笑着解释了梅嬷嬷的身份。原来当年毓贵妃也是难产,而为她接生,让宁王平安来到这世上的人就是梅嬷嬷。
梅姑是梅家的唯一的传人,而梅家是专门为夫人小姐服务的医药世家。前几年梅姑受人迫害,走投无路之下便去找宁王求助。
解决麻烦后她就归隐了,要不是宁王去找的她,她是不会出手的,也没人能找得到她。
可以说苏明珠和孩子的命是宁王救回来的也不为过。
吃过午饭,苏烨华去了修家看苏明珠母女,而苏珍珠还没好完。现在苏明珠母女身体都弱,担心传给她们,她便不去了。
宁王没提要离开的话,苏烨华看了他好几眼,最后什么都没说就走了。
苏珍珠上午睡多了,苏烨华一走,她便拉着宁王去逛园子。
雪在今天早晨已经停了,但院子里的积雪还没化。被奴仆扫到两边,堆得老高。
宁王担忧苏珍珠的身体状况,围着宝华苑转了一圈后他就拉着苏珍珠回了宝华苑。
没有长辈在,宁王实在不好多留,在陪了苏珍珠半个多时辰后他就离开了。离开前,他把他带来的两个女护卫叫进来见了苏珍珠。
“她们两个是和江流一批成长起来护卫,功夫虽然比不上江流,但不比你身边的半夏差,你留在身边我也放心些。”
宁王的话说完,两个护卫便给苏珍珠行礼,自报了名字。她们一个叫江紫,一个叫江蓝。
苏珍珠把目光落在面前两个女护卫身上。她们两个和半夏不同,不苟言笑的样子看着有些严厉。
苏珍珠犹豫了一下还是收了下来。谁知道以后还会不会有这样的事,她不敢赌。而且这是宁王的一番好意,她也不想拒绝。
宁王见状满意的笑了下,他还担心苏珍珠倔。他道,“你放心,这件事我会和伯父说的。”
宁王从苏家离开后就回了宁王府,刚下马车管家就迎上来道,“安王来了一刻钟了。”
宁王目光微闪,不用想也知道安王现在来是为了什么。
安王是亲王,管家把人安排到待客的正堂。
宁王走进去淡淡道,“大哥怎么有空来我这儿?”
安王一点也不想来宁王府。同是亲王府邸,就因为宁王有个更为受宠的母妃,连这宁王府都要比他的安王府华丽许多。但现在他不得不来,除非他不想要胡婉真肚子里的孩子。
有宁王和苏承宗的插手,他不可能有机会对那些被抓的黑衣人动手,唯一的办法就是和宁王做交易。
若不是胡婉真犯蠢,他也不用来求宁王。安王一想到这儿就怒火中烧,也没有那个精力和宁王周旋,直接开门见山的说了他的来意,用来交易的东西是关于上官家的一个消息。
安王来之前虽然愤怒但也笃定宁王会同意这笔交易,然而让他失望和震惊的是宁王居然拒绝了他。
安王忍不住的怒道,“赵宸,不过一个女人而已,现在她又没少根汗毛,你真要放弃这个机会。”
宁王冷冷道,“道不同不相为谋,大哥请回吧。”
安王怒不可遏,可宁王不改心意他也只好离开。
他一走,宁王便叫来了江流让他查一查胡婉真。
他大哥不是什么好人,一定是发生了一些特别的事,才会让他拿出上官家的消息来交易。
第69章
宁王在安王府安插得有他的人; 很快他就知道了胡婉真怀孕一事。
江流恍然道,“安王子嗣少,难怪他会想要救胡婉真。”
他看向神色淡淡的宁王,担忧道,“王爷,现在胡婉真有了孩子,只怕想要给她定罪不容易了。”
不说安王; 就皇帝也不大可能为了只挨了一小刀的苏珍珠去处罚怀着他孙子的胡婉真。
宁王眼睑动了动,似笑非笑的勾了下唇,吩咐江流道,“让人把胡婉真给安王后院女人下药的事透露给刘夫人。”
刘夫人也是安王后院中的一个女人; 她是在胡婉真后面入府的; 入府后也很快的被胡婉真下了药,这么多年来一直没有怀过孩子。
江流眼睛一亮,“属下明白。”
刘夫人在安王府后院也算一个人物; 做事狠辣; 要是让她知道是胡婉真让她再不能有孕,依她的脾性,定然会想着报仇。
怀着孕的胡婉真是能让皇帝网开一面,但没了孩子这个护身符; 她会有什么结果可想而知。
。
活捉的黑衣人有十来个,即使一两个嘴硬; 却总还是有胆小之人; 不过两天; 大理寺就查出了背后主使是胡婉真,然后禀到了皇帝那儿。
皇帝看过大理寺卿呈上去的卷宗,有些狐疑道,“真的是胡婉真下的手?”
大理寺卿懵了下,禀道,“这是黑衣人亲口所说。他们是胡家余孽,为了给胡家报仇才去刺杀的苏县君。”
皇帝皱了皱眉,“里面没有安王手笔?”
大理寺卿道,“据臣的调查来看,安王爷是清白的。”
皇帝满意的点点头,看来这次赵鸿没有说谎。他正要吩咐大理寺卿将胡婉真依法办理时,一名小太监进来传话说安王在殿再求见。
皇帝心想胡婉真毕竟是安王的侧妃,既然来都来了,他便也告知他一声。
“传他进来。”
安王进来后先给皇帝行了跪礼,然后便没起来,垂首道,“儿臣有罪,特来领罚。”
皇帝皱眉,“先起来再说。”
安王抬头看了一眼皇帝,犹豫了一下站了起来。
皇帝道,“你来得正好,昨日那件事已经查清楚了,是你府上的侧妃下的手。”
“儿臣也知道了。”安王抬头,言词恳切,“儿臣来便是为了这件事,儿臣恳请父皇对她从轻发落。”
皇帝脸一沉,厉声道,“你应该知道她是你四弟心仪的姑娘,你来给你侧妃求情可有想过你四弟。”
“儿臣也是没有办法,婉真她刚怀上了儿臣的骨肉。”安王愁眉苦脸的道,“父皇知道儿臣子嗣不丰,这么多年来膝下也只有一儿一女,儿臣实在舍不得这个孩子。”
听到大儿子是舍不得孩子,不是为了要救胡婉真,皇帝的脸色稍微好了点。但随即他又为难起来,现在该如何惩罚胡婉真,他昨日才跟毓贵妃承诺要严惩不贷,还有苏丞相那。上一次已经委屈了苏丞相,现在还委屈,不是要寒臣子的心吗?
皇帝厉声,“你可确定她是真怀上了?不是为了躲避罪责撒的谎?”
安王回,“儿臣也这样怀疑过,让大夫替她把过脉了,的确是喜脉无疑。”
他继续道,“儿臣知道这件事是儿臣对不起四弟和苏丞相,儿臣愿意补偿他们,只希望能留下这个孩子。”
皇帝皱眉,沉默半晌对大理寺卿道,“已经查出主使的事先不要告诉苏丞相和宁王。”
大理寺卿心头一紧,语气艰涩道,“他们已经知道了。在审理的时候苏丞相和宁王亲自到了场,不仅如此,连定国公世子也在。”
安王知道那些黑衣人就是徐世子捉到的,不然胡婉真已经得手了,一时忍不住的道,“徐长青怎么在那儿?这关他什么事?”
大理寺卿:“徐世子说黑衣人是他的护卫捉到的,他想要个有始有终。”
儿子不省心,臣子也不省心,烦躁的皇帝把两个人都赶走了。他在勤政殿坐了坐,起驾去了朝阳宫。
碰巧宁王也在这儿。
毓贵妃一看到皇帝就迎上来,一脸佩服的道,“还真让皇上说准了,真的是胡婉真下的手。没想到她竟然这么恶毒,实在让人气愤。”
皇帝干咳了两声,看向宁王,“宸儿也来了。”
宁王含笑,“母妃一直挂心珍珠被刺杀一事。昨日大理寺审查此案,儿臣也在,所以今日特意进宫来告诉母后。”
皇帝点点头,“这样啊。”
毓贵妃亲手端茶给皇帝,然后奇怪问,“皇上怎么这个时候来了?现在离用午膳的时间还早吧。”
皇帝端起茶盏,勉强一笑,“有点事。”
毓贵妃问,“什么事?”
将刚刚端到手上的茶盏放到桌子上,皇帝心中轻叹,嘴里道,“刚才赵鸿进宫来告诉朕胡婉真怀孕了。”
“怀孕了?”毓贵妃重复了句,她嗤了声,语气嘲讽,“还真是凑巧啊,进府都这么多年了,居然在这个时候怀上了。”
皇帝道,“应该是真的,赵鸿还不敢对朕说谎。”
毓贵妃撇撇嘴,“那又如何,难道她怀了孩子就可以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要是这样,还要你这个皇帝做什么?”说完,她撇过头去,一副不想看到皇帝的样子。
这话是极大逆不道了,可毓贵妃半点不害怕。
皇帝知道毓贵妃生气了,他看向宁王,希望宁王能帮他说点好话,只是宁王一直低头喝茶,放佛那茶杯中的是什么琼浆玉露。
知道是自己没理,皇帝对毓贵妃道,“你前日不是说想给苏珍珠升一升爵位吗,不如朕破例将她升为郡主怎么样?”
“别,千万别,到时候全京城文武百官的都要找您要爵位可怎么好。”毓贵妃道,“再说了,命都要没了,要个爵位来有什么用。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
“本宫累了。”毓贵妃站起来对宁王意有所指的道,“珍珠不是还病着吗,你一会儿替本宫带点东西去苏家。本宫只有这一个儿媳妇,别人不心疼本宫心疼。”
宁王遂起身向皇帝和毓贵妃告辞。
儿子一离开,毓贵妃更不给皇帝脸面了,直接进了寝殿,很不客气的把皇帝关在了外面。
皇帝摸摸鼻子,心虚的回了勤政殿,让人送了许多奇珍异宝去朝阳宫。惠妃来的时候正好碰上。
惠妃是安王找来的。
和安王一样,惠妃也很看重胡婉真肚子里的孩子,因此她来勤政殿想求求情。
扫了眼托盘里的东西,惠妃目光冷了冷。自从有了毓贵妃,后宫里的其他人就都像一个摆设。
能进入勤政殿不用通传的人只有毓贵妃一人,是以惠妃只能等在殿门口让公公去通传,然而传话的公公出来却告诉她皇帝累了,正在休息,让她回去。
惠妃的脸一下子冷了下来,可又不好对着勤政殿的奴才发脾气,只好铁青着一张脸回去。
里头的皇帝知道惠妃回去了冷哼了一声。刚才毓贵妃对他有多么冷淡,他现在对安王一家就有多么生气。
邓公公一边给皇帝磨着墨一边小声道,“奴才有个主意不知当讲不当讲。”
皇帝正心烦着,闻言道,“有话就说,朕恕你无罪。”
“是,奴才这就说。”邓公公赔着笑道,“这事其实也没那么难,胡侧妃要的是苏县君的命,宁王爷这么多年来好不容易看上一个还差点被她害了,也难怪宁王爷和娘娘这么生气,要奴才说,您为了娘娘也该重重的处罚胡侧妃。”
“这还用你说。”皇帝没好气的踹了邓公公一脚。
邓公公不敢躲,也不敢去拍打被踹的腿,他赔着笑的凑近,“奴才话还没说完呢。这胡侧妃现在是怀了孩子不假,可她又不是能怀一辈子不是,□□个月后她不得把孩子生出来啊。”
皇帝蹙了蹙眉,“你的意思是?”
邓公公嘿嘿笑,也不往下面说了,只道,“要到用午膳的时候了,皇上不如去陪娘娘用个午膳。”
皇上再去朝阳宫的时候朝阳宫刚把午膳摆完。
看到皇帝来,毓贵妃冷哼了声。
皇帝一点也不在意毓贵妃的冷待,他自然而然的坐到毓贵妃身边,夹了一块毓贵妃最爱的西湖醋鱼到她盘子里,讨好的意味十分明显。
邓公公很有眼色的挥挥手,把宫女都赶到了门外。
没有了宫女,皇帝把邓公公给他出的主意说了出来,最后还无可奈何的道,“朕也不容易,那胡婉真肚子里毕竟是朕的孙子啊。”
“那珍珠还是我的儿媳妇呢。”
毓贵妃虽然这么说,但她还是把皇帝给她夹的鱼肉吃了。皇帝见了更殷勤的又夹了两筷子,但毓贵妃却没继续吃,而是把筷子放下,一脸认真的看向了皇帝。
她说,“皇上的主意是不错,但这件事到底珍珠受了委屈,皇上不准备补偿点什么吗?”
皇帝来之前就有这个准备,“那封个县主?”
毓贵妃嗤了声,“皇上变得可够快的,半个时辰前还是郡主,这才多久就降了这么多了。”
皇帝苦笑不已,“郡主是亲王之女的爵位,给苏珍珠的确不合适。”
“怎么不合适,哪里不合适,我看合适得很。”毓贵妃眉梢一挑,有些耍泼的道,“我的儿媳妇连个郡主的爵位都担不起吗?”
她眼睛一转,“皇上我给你出个主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