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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职大人,方才本县丞讲解的稍微快了一些,一定有很多地方你还没有明白。不过不要紧,你还有一个月的学习时间。在接下来一个月时间内,你可以随时拿着这本手卷过来请本县丞为你讲解。一个月后,本县丞将会对你朝廷新式算学体系的考试,只要你能通过,那么就可以就任荥阳新式小学的高级算学教习了。”贾宪正在琢磨手卷上最后一页的一个公式。听江逐流这么说。他连忙说道:“县丞大人,不必那么久,你只要再给俺老贾两个时辰,让俺老贾把这本手卷从头到尾再细细地对照着县丞大人方才所讲授的东西再看一遍,大人就可以对我进行考校了。”“哦?”江逐流眉毛一抬,道:“奉职大人,两个时辰会不会太短了?你有把握吗?”贾宪咧嘴笑道:“县丞大人,你放心,两上时辰绝对够了。”江逐流点头道:“既然如此,你就到隔壁的偏房内去研习手卷吧,中间若有不明白的地方,可以随时过来询问本官。两上时辰后,本官要对你进行新式算这体系的测试。”贾宪道:“绝无问题。”两个时辰之后,贾宪准时回到思补堂。江逐流拿出早已经准备好的试卷,递给贾宪,让他当场计算。贾宪依然是拿出算筹进行计算。但是在卷纸上答题的方式却是用江逐流手卷中所传授的新式算学的体系。在答题的过程中,贾宪还会时不时地停顿下来。因为他会习惯性地按照原来的方式进行答题,把以要把这些东西涂抹掉,换成新式算学体系进行答题,毕竟习惯的力量是强大的,想让贾宪在短短的几个时辰中完全忘掉中国古算学的影响确实是有点过难了。不过总得来说情况还好,贾宪最后还是在规定好时间之内完成了新式算学的测试。当贾宪把答好的试卷递给江逐流的时候,江逐流又是一脸惊奇。这个贾宪,今日带给他的惊奇太多了。江逐流甚至怀疑贾宪若是和自己生活在同一个时代,在数学的天分上绝对不会下于自己的。江逐流一边感慨一边批发贾宪的试卷。贾宪则在一旁紧张地看着江逐流,虽然说他自信已经完全掌握了江逐流所传授的新式算学体系,但是毕竟这是他第一次做新式算学的题目。究竟是对是错在江逐流没有批发完毕之前,贾宪心中殊无把握。终于,江逐流搁下笔。放下试卷。他抬起头看着贾宪,摇头叹气道:“奉职大人,实在是抱歉。恐怕不能让你就任算学教习了?”贾宪顿时觉得一阵眩晕,仿佛是一下子从云端摔下来一般,心中空落落的。江逐流看着一脸失望的贾宪继续说道:“本县丞认为,让你担任教习实在是屈才了。荥阳新式小学还缺一名校长,不知道奉职大人可有兴趣?”
第一卷 第一百八十四章 格物
江逐流本以为贾宪听了后会感激涕零,没有想到贾宪站在那里挠着头问了一句:“敢问县丞大人,你说那个,那个校长,是什么职位?”江逐流暗骂一声糊涂。怎么一时顺嘴,就把现代的教育名词弄到北宋来了呢?“嗯,这小学校长嘛,就好比书院的洞长、山长。好比……”江逐流苦思冥想,在北宋官方小学的负责人究竟是什么官职。贾宪这才笑逐颜开,他接口道:“县丞大人,不必再说了。俺老贾明白哩,所谓校长,就是教谕。负责管理小学中文庙祭祀和教育生员。”
“对,奉职大人所说极是,这校长就相当于教谕。只是教谕是官方小学中的学官,而本县丞所开设的荥阳新式小学却是民间几位商贾集资办理,并不属于衙门统管,所以就不能以教谕称之。而名之曰校长,一校之长。”“嘿嘿,嘿嘿嘿,”贾宪咧嘴傻笑,“县丞大人,你果真打算让俺老贾担任这新式小学的那个校长吗?
只是不知道校长的薪俸比起高级算学教习如何啊?”江逐流笑道:“奉职大人,本县丞岂会与你开开玩笑不成?只要你愿意,本县丞马上就可以给你下聘书。至于校长的薪俸,是高级教习的两倍,另外还会根据办学情况有些浮动的奖励。”贾宪听得口水都流下来了,是高级教习的两倍,那么以后天天吃肉,顿顿喝酒,比那烂么子饿肚子的三班奉职简直要强到天上去了。“俺愿意,县丞大人,俺老贾愿意!”贾宪连声说道,“只要待俺老贾回汴京辞了武官,便可来荥阳与县丞大人签下聘约。”“呵呵,如此甚好,现在时光不早,该是晚饭时间,奉职大人随本县丞先进些便饭。然后再详谈如何?”“那俺老贾就再叨扰县丞大人一次!”
贾宪抱拳说道。江逐流派人请来县尉张保和主簿郭松,偕同贾宪到荥阳县的近水楼摆下夜筵,把酒言欢。那么江逐流本来是打算聘请算学教习,怎么会忽然间想到让贾宪担任校长了呢?这其实也没有什么稀奇的,这荥阳新式小学本来就需要一个人来管理。崔一虎虽然是小学地合资人,但是以他的才德能力,让他来担任小学的校长岂不是要闹出很多笑话么?
再者说来,崔一虎心思浮动。整日里好动不好静,又如何合安安静静地在小学担任校长呢?剩余人员,无论是江舟、张保和郭松都是朝廷命官,公务繁忙,实在是不可能兼任校长。就拿这一个月来招聘小学各科目教习来说。几乎把江逐流、张保和郭松三人累脱了一层皮,也幸亏这段时间县境内治安风平浪静,百姓也俱都安居乐业,没有什么人滋事生非,所以江逐流三人才能抽出些时间。但是这样短时间可以,长此以往。显然是不可能地,故此说来,江逐流一直想寻觅一个校长的人选。在这段时日的教习初试中,俱是些头脑顽固的老学究。这些老学究担任教习江逐流尚且不满意,又如何合让他们担任掌管学校风气地一校之长呢?今日江逐流遇到贾宪,发现贾宪在算学方面造诣颇深,而且头脑灵活,能迅速接受江逐流所说的新式概念。不象当时宋人一样人人都生了个食古不化的僵硬头脑。就拿方才的新式概念来说。那些老学究们跟着江逐流学习了一个多月现代数学概念、数字符号和运算规则,可是在做测试的时候成绩依旧惨不忍睹。江逐流前后测试了近百人,仅仅有三人成绩勉强过及格线,被江逐流留用。可是贾宪呢,不但在古算学测试中五十道题无一错误,而且仅仅听江逐流讲授了一遍新式算学培训手册,在短短的两个时辰内进行巩固提高,就敢主动让江逐流对他进行更新最快燈火書城希望你访问新式算学测试。在测试结束后,江逐流一批发卷子,贾宪所作的题目中无论数字书写、符号运用、对运算规则的理解等等都完全符合后世地现代数学体系。在江逐流所出的五十道新式算学题目中,贾宪仅仅在一个题目上出现一点小错误,这种成绩如何能不让江逐流震惊呢。再加上贾宪年纪轻轻。正是年富力强地好时光,性格又耿直爽快。容易沟通。在江逐流看来,贾宪实在是一个担任新式小学校长的好材料,如果让他只担任高级算学教习,岂不屈才?再说,担任小学校长并不意味着贾宪不可以授课啊,他照样还得担任高级算学教习,为高年级的学生讲授算学,这样才能最大限度地发挥贾宪的作用,做到人尽其用。其实江逐流费了这么多周折,最后才决定让贾宪担任小学校长,实在是因为江逐流不是研究中国古代科学史的,不知道这贾宪是什么来历。那么这贾宪究竟是什么来历呢?研究中国古代科学史的专家都知道,贾宪是北宋时期著名的科学家,尤其以算学最为精通。贾宪编撰了很多书籍,其中历史上有记载地就有两本,一本是《黄帝九章算经细草》,共分九卷。另一本是《算法学文古集》分为六卷。可惜这两本书后来都失传了。贾宪在对中国古代数学算法理论上最大的贡献就是创造了开方作法本源和增乘开方法。其中开方作法本源又被称为贾宪三角,在欧洲,法国数学家帕斯卡在十七世纪初才提出相同的算表,所以欧洲人又称为帕斯卡三角,殊不知帕斯卡比中国的贾宪晚上了六百多年才发现这种三角算表。说起来也真是江逐流的神气,他虽然不知道贾宪在历史上这么牛,却误打误撞,把贾宪收至麾下,担任新式小学的校长,不能不让人感叹,世界上还真机缘巧合这种东西。在近水楼,酒菜上来之后,贾宪也不客气,拿起筷子风卷残云一通狂吃。方才做了几个时辰的算题。肚子中那五个炊饼和一斤熟肉早就消化得不干不净了。江逐流和郭松慢条斯理地吃菜喝酒,时不是耳语几句。县尉张保却目瞪口呆地看着贾宪。以前若论起饭量,连崔一虎都不是他的对手,但是今日见了贾宪这吃相,张保不由得心生小巫见大巫之感。看来自己以前真太狂妄了。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啊。店小二上了第五通菜后,贾宪终于放下了筷子,摸着自己浑圆的肚子叫道:“痛快,痛快!俺老贾好久没有痛快过!”江逐流笑呵呵问道:“奉职大,要不要再添几个酒菜?”
贾宪打了个饱嗝,连连摆手道:“够了,够了。如果再吃,俺老贾的肚子恐怕就要破了。”他这么一说,连老成持重的郭松也不禁莞尔。贾宪也知道自己失态,嘿嘿干笑连声,连忙岔开话题道:“县丞大人,可否先为老贾讲一下荥阳新式小学里的规矩啊?俺老贾在汴京观看悬赏告示时就发觉这小学内所设的科目非常奇怪,除了算学教习俺老贾明白外。其他的什么语文教习、体育教习和自然教习,究竟讲授的是什么课目?为何俺老贾以前从未听说过呢?”“呵呵,其实很简单,就是换一种说法而已。”江逐流笑道:“新式小学,当然要标新立异,以新为主,不同于以前的官办旧式启蒙小学。比如语文,实际上就相当于儒学,却还要在儒学教授的经文之外另加一些东西。而体育,顾名思义,身体教育、身体培育,和武学差不多,但是出发点却是强健学生的体魄。
并不同于武学的好勇斗狠。至于自然,这个却不怎么好说,主要是探究一下人们平日生活当中遇到的一些常见现象,把它们记录下来,并试图探究这些常见现象背后的原因,来让学生了解这些现象是怎么回事,日后见到它们不至于大惊小怪。”贾宪摇头道:“县丞大人,语文相当于儒学,体育近似于武学。这些俺老贾都明白。但是对你所说的自然,俺老贾却还是不太明白。”江逐流想了一下,笑道:“本县丞给奉职大人演示一下。你就比较容易明白了,你且看仔细。”他拿起桌子上的牛角杯,放在自己的长发旁。对贾宪说道:“奉职大人,现在是这般情况。”然后江逐流让小二拿过一块干布。把牛角杯擦拭干净,然后又把酒杯在干布上按照一个方向磨擦十多下,再把牛角杯放在自己的长发旁,顿时,几根长发就飘荡起来,被吸附在牛角杯之上。江逐流笑道:“看到了吧,奉职大人,自然就是研究此种现象的。”贾宪一拍大腿笑道:“俺老贾就说嘛,什么是自然,原来是格物啊!”
第一卷 第一百九十四章 真不做些什么吗?
“好了,不谈这个了老夫也就是点醒一下你,是非曲折你自己拿主意。”王曾摆手说道:“该说老夫此次前来的正题了。江舟,虽然钱惟演和吕夷简居心险恶,老夫还是要劝你受些委屈,能够接下太后之懿旨,前往兴州。”江逐流沉吟着,却不接王曾的话茬。王曾手指轻叩桌面,心中琢磨该如何与江逐流说。
“不错,此次出行兴州。是个顶缸的差使,可是不能因为要顶缸,要背黑锅,我等就不去。”王曾边梳理着思绪边说,“目下是甘州回鹘存亡之关键,朝廷既然不派遣军队,那么就要靠贺寿使者三寸之舌前去说动西平王李德明。如果侥幸能说明李德明撤军,则于我大宋是大功一件,倘若不能说服李德明撤军,此次兴州之行也会有别的收获。”“李德明假若吞并甘州回鹘之后,势力膨胀,下一步必然会对朝廷动兵,因此,在这之前,能利用此次机会详细观察一下党项人的军备情况,记录一下党项境内的山川河流交通路线、民风民俗,这些东西平时看似无用,但是一旦发生冲突,都会大有用场。更重要的是,西平王麾下的文臣武将也不会是铁板一块。他们中间也会有人心向辽国,有人心向大宋。有人死忠李德明。而这次到西平王王府为李德明贺寿,则提供了一个最好的近距离观察这些文臣武将的机会,甚至可以有选择的结交一下对大宋友好的文武官吏。这些人将来都是我大宋朝在党项人中打下的钉子,平时可以为我大宋朝传递情报,一旦有事发生,还将会是我大宋天朝的助力。”“故此,此次兴州之行虽然于个人而言,有百般弊端而无一点好处,但是对我大宋而言。却是一个必须把握的机会。若果能善加利用。当可以一己之委屈换我大宋百年之太平。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