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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娘贼!上了回鹘人的当了!”野利天明接到报告,驱马来到寨墙之下,抬头望着山寨上的稻草人,不由得破口大骂。
五十多个党项战士领了野利天明的命令,抬着一根粗大的檑木,喊着整齐的口号,只撞了十多下,就听的惊天动地一声巨响,厚达三寸的山寨大门轰然倒在地上。
野利天明一马当先冲进山寨,果然,正如他估计的那样,山寨里死寂一般安静,没有一个回鹘人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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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百党项大军也跟着冲了进来,看到眼前的情况,他们也都愣住了。他们大张旗鼓攻打下来的竟然是座空寨?方才指挥使野利天明在大营能所承息的金银珠宝以及女人,也和这座空寨一样,变成一个虚无的承诺。
“儿郎们,给我搜,我就不信,这么大一座山寨,找不到一个人影!”野利天明肚里里憋了一肚子火,他一挥手,党项士兵立刻自动分成小队,往山寨的各个角落而去,去仔细搜查山寨中究竟有没有留下有人。
一盏茶的工夫,一个党项武士从山寨后面狂奔过来向野利天明报告:“禀告指挥使,小的发现山寨后门,山寨后门外有一条石板路。在后门处,发现了很多回鹘人丢弃的物品。在石板路上,隐约可以看到几个回鹘人再往前逃奔”。
野利天明一喜,看来回鹘人逃离还没有多久,如果召集人马抓紧时间发动追击,应该完全能够追上!
“鸣号!”
野利天明吩咐一声,凄厉的牛角号再次响起。正在回鹘民居中翻箱倒柜翻寻财务的党项战士听到了牛角号声,立刻放下手中的一切,跨上战马向牛角号响起的方向集合。
所有的士兵都聚集齐了之后,野利天明立刻带领战士们来到山寨后门。
果不其然,山寨后门处就是有很多被回鹘人丢弃的物品。寨门之外,是一条笔直陡峭的石板路,上面也零星丢弃有回鹘人的物品。至于刚才军士所报的还可以看到回鹘人逃跑的影子,野利天明这个时候是看不到了。
“儿郎们,卑鄙无耻却又胆小如鼠的回鹘人就是趁着夜色沿着这条石板路偷偷逃跑了。他们带走了金银珠宝,带走了温柔如小祟羔一般的美女。我们要不要追上去夺回来啊?”
野利天明又一次用他如簧的巧舌来蛊惑人心,鼓舞士气。
“要!我们要金银珠宝,我们要美女祟羔!”
七百多战士齐声吼道。
野利天明一挥手,正要命令手下出发,一个亲信军官却阻拦住了:“贝挥使,且慢。这条石板路如此陡峭,我怕卑鄙的回鹘人设有埋伏。不如我们探查清楚再做计议。”
野利天明停了下来,用尽目力沿着陡峭的石板路向远处望去。过了许久,野利天明收回目光,对那军官说道:“尽管放心,以本指挥使来看,回鹘人绝对没有埋伏!”
第一卷 第二百六十七章 陶罐的秘密
野利天明回头指着山寨说道:“且看这个回鹘山寨,虽然寨墙高阔,但是山寨面积却并不打,寨内却没有多少房舍。以我看来,这山寨中最多也就居住两三百人。这两三百人中不能打仗的老人、儿童和妇女至少要占一半,那么满打满算,能来打仗的回鹘人绝对不会超过一百五十人。”
说着,野利天明又一指身后七百多党项铁骑,大声道:“以区区一百五十人来伏击我们七百多党项铁骑,回鹘人可有这么大的胆子?”
那亲信军官被野利天明驳斥的面红耳赤,不敢说话。
野利天明继续道:“再看这石板道,虽然陡峭,但是却是位于山脊之上,两边并没有高于这石板道的山头山峰。即使回鹘人吃了熊心豹子胆,打算伏击我们,请问他们藏在什么地方伏击?难道藏在道路两边的矮崖之下吗?”
那军官此时才对野利天明心服口服,他只是看着石板道过于陡峭,就怀疑回鹘人会设有埋伏,却没有细想其中的双方兵力对比,以及石板道两边的地势问题。自古设伏都选在山谷中的夹道,哪里有选在山脊顶上道路设伏的道理?
正在此时,石板道上传来清脆的马蹄声。
野利天明居高临下望去,只见两个回鹘武士骑着战马,出现在石板道的弯道处。
回鹘武士转过弯道,正欲驱马奔向山寨,却不料抬头一望,发现山寨后门处竟然有大批的党项军队。两个人大吃一惊,立刻拨转马头。急速逃窜。转眼工夫,两个人就消失在弯道处,只有越来越小的马蹄声告诉野利天明,这两个人正飞速远遁。
野利天明冷冷一笑。看来这些回鹘人一定是因为走的匆忙,把什么重要东西遗忘在山寨里了,所以才冒险派两个人前来取回,不成想己方行动这么迅速,这么快已经开进了山寨之中。
“儿郎们,给我追!”野利天明铁枪一挥。
见到回鹘人,野利天明身后那些党项战士早就按捺不住心中嗜血地冲动,此时见主帅下了命令,他们口中发出兴奋的呼啸声,驾着战马向石板道下冲去。石板路上响起了暴风骤雨般的马蹄声。
最先冲在前面的是两个党项战士。在他们身后一百步,才是党项军队地主力。别小看这一百步距离,里面可有很大学问。
最前面两个党项战士。不但武艺高强,而且连骑术都是党项士兵中最为娴熟的。他们冲在前面的目的就是为了防止回鹘人在石板路上埋伏有绊马索。两个人骑术高明,即使路上有绊马索,他们也能驾驶战马跳跃过去。即使躲避不过去,战马被绊倒。这一百步距离也给身后的主力部队提个醒,让后面的部队有足够的时间做好准备。
石板道虽然坡度很大,却笔直宽阔。足够并行四匹战马。两个党项战士二马当先,瞬间已经冲过三里长的陡坡,来到第一个弯道处。在转弯的时候,左边那个党项战士回过头来,用马鞭交叉连画了两个十字,那是党项骑兵的专有手势,是告诉后面地大部队一切正常,请放心跟上。
后面的党项战士看了前面传来的手势,心中再无其他疑虑。俱都把手中地马鞭狠狠抽向坐骑的臀部。
本来党项军队就是以居高临下之势,现在一快马加鞭,速度顿时又快了两成。放眼望去,七百多铁骑汇成一条巨龙,以风驰电掣般的速度向下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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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逐流带领三十多个回鹘武士,埋伏在石板路的两侧。石板路其实是一条裸露出岩石的山脊,在山脊地两旁,散落着许多大石头,也长着许多茂密的灌木。江逐流领着这些回鹘武士就隐藏在这些大石后面以及灌木丛之中。相比起高高在上的山脊,这些大石头和灌木丛所处地位置至少要低于山脊两到三丈。
其实这些位置,无论是在古代还是在现代都不是打埋伏的好地点。这种地理位置一旦被敌人发现,那么以敌人居高临下的有利地势,可以轻而易举的对设伏人员进行毁灭性的打击。而江逐流也正是利用人心理上的盲点,冒险把埋伏的地点设在这里。也只有设在这里,才不会让党项军队有警惕之心,再结合陡峭的山道,江逐流的计策才会产生最效应。
在埋伏了两个时辰之后,党项人地身影终于出现在山寨的后门处了。见党项人呆在山寨上没有行动,江逐流心中非常紧张,他十分怕党项人不按照他的计划发动追击,而是派人慢慢搜查山寨周围,慢慢探查石板道的周围,那么党项人很快就会发现他们这些设伏人员。而他们一旦被党项人发现,基本上就等于是死路一条了。
当江逐流安排的两个充当诱饵的回鹘武士出现在石板道上的时候,党项人终于不再犹豫,他们决定展开追击。
听着党项人狂风暴雨般的马蹄声,江逐流心中的紧张反而消失的无影无踪,回归到一片清明。江逐流非常冷静,这次伏击他们只能胜不能失败,一旦失败,迎接他们的就是死亡。
从石缝中往上看,看到两个党项战士率先奔了过来。身旁的回鹘武士都忍不住了,有一个回鹘战士甚至慢慢拉开手中的弓弦,跃跃欲试的打算攻击。
江逐流一把按在这个回鹘战士的手上道:“住手!听我的号令,没有我的号令,一律不许攻击!”
这个回鹘战士悻悻地放松了弓弦,他虽然不满意,但是也无可奈何。班谷浑头人说了,这次行动一切听江逐流的命令。他虽然不怕江逐流,但是却十分敬畏班谷浑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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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逐流收回了手,拿起身边的一只小陶罐。除了江逐流,另外还有三个回鹘武士手中也拿着类似的陶罐。陶罐大小如后世的罐头,上面用祟皮牢牢地封住了口子。这就是江逐流为党项骑兵准备的特殊礼物,这次行动能否成功,就要靠这几只不起眼的小罐子了。
江逐流眼睛死死向上盯着石板路,心中默默数着数字。当他默数到三十的时候,党项人的主力骑兵部队终于冲过来了。
“放!”
江逐流大吼一声,奋力把手中的陶罐掷向党项主力骑兵部队的正前方。于是同时另外三只陶罐被埋伏在不同地点的回鹘武士奋力投向党项骑兵,每只陶罐之间的距离大约有三十步,正是江逐流事先计算好的距离。
领头的党项骑兵正在飞速驰骋,忽然听到一声暴喝,然后看到一个黑乎乎的东西从右侧的山下飞了上来。他赶快勒马急躲。那黑乎乎的东西一下子砸在青石路面上,随着一声沉闷的响声,那东西摔得粉碎,一股不明液体随着那东西的碎片四处飞溅。
顿时,一路骚丑的味道弥漫开来。
领头的党项骑兵尚未弄明白这是什么东西,就听胯下的战马发出阵阵惊恐的嘶鸣,然后战马象发了疯一般掉头往来路冲去。
其他党项骑兵的战马也都纷纷嘶鸣,惊恐的乱蹦乱跳,有的掉头向来路,有的却依旧往前冲,还有的战马当场卧倒在地,更有的战马直接离开石板路冲向下面陡峭的山崖。
马背上的党项骑兵顿时魂飞魄散,他们使出吃奶的力气用力拉着缰绳,试图控制住坐骑,但是在战马高速运动之中,忽然发生这样的变故,又如何能控制的住?顿时只见后面的战马冲上前面的战马,前面的战马踏住后面的战马,一时间人仰马翻,七百多威风凛凛的党项骑兵就这样被四个陶罐分成四段,每一段都是一个血肉横飞的大漩涡,人马相踏之下,无数党项士兵甚至还没来得及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就已经是手折骨断、肠绽脑裂,很多党项骑兵甚至来不及反应就被战马活活给踩死。
投掷出陶罐之后,江逐流并没有丝毫停留,立刻高喝一声:“放箭!”
三十多个回鹘战士早就卯足了力气,听到江逐流的吩咐,立刻拉弓射箭,反正也不讲求准度,只讲求速度,只见漫天箭雨从石板路两旁飞来,那些正在道路上挣扎的战马和党项士兵立刻被射成了刺猬。
第一卷 第二百六十八章 穷途末路
袭击发生时野利天明正行进在队伍的中间。当时一个陶罐正碎裂在他前面不远处,当那四处飞溅的腥臭液体的骚味传到野利天明鼻端的时候,野利天明就立刻叫了声不好,因为他嗅了出来,这正是老虎尿的味道。
在野利天明脑海中闪过这个念头的同时,四周的战马已经惊恐地如发疯一般乱撞乱跳。野利天明胯下的战马也高高扬起前蹄,发出惊恐的嘶鸣声。
相较于普通党项战士的战马,野利天明的战马品质要高出许多,所以虽然嗅到老虎尿的味道虽然惊恐,尚不至于发狂。但是在陡峭狭小的石板路上,七百多战马一起发狂,即使有少数战马不发狂,又能如何?野利天明顿时也陷入险境之中。
可是野利天明毕竟不一般人,他不但战马品质要好于一般党项战士,他的骑术也要高出普通的党项战士许多。在这种险恶的情况下,他凭借着自己高超的骑术,强行让坐骑掉过头来向来路逃去,硬生生在拥挤了七百多匹发疯的战马的狭小的石板道上闯了出来。
天空中箭矢如雨!
野利天明背上被射中两箭,但是毕竟闯了出来。
野利天明回头望去,身后只跟了二三十个党项战士,而且人人都带伤。其余数百名战士俱都倒在石板道上了,他们中间一部分是摔倒在路上被战马踹踏而死,其余人都是被回鹘人的弓箭射死的。
“走!”野利天明不敢停留,喝了一声,驱着战马向山寨冲去,二十多个党项战士紧紧跟随。他们必须逃离这条石板道。才能躲开回鹘人的利箭攻击。
眼见山寨越来越近,只有不到百步之遥。
野利天明脸上露出一丝喜色,只要进得山寨,就安全了。
忽然。山寨方向传来一声长笑,二十多个回鹘战士骑着战马出现在石板道地顶端,为首之人身材高大,手持弯刀,高鼻阔目,正是回鹘头人班谷浑!
野利天明面色一变,虽然双方在人数上相差无几,但是己方战士人人都挂彩负伤,体力上也损耗很大,回鹘人不但以逸待劳。而且占据有利地势,居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