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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泽闻言垂眸,淡淡一笑,“你倒是喜欢长乐皇妹。”
“自然,”顾令月不疑有他,含笑言道,“我与阿鹄自幼乃是闺蜜,阿鹄自幼有志气,我们姐妹都以为她不过是说说,没有想到,她当真能耐,能够以女子之身践行沙场行兵之事,委实不易。”
目光转为认真,“其实认真论起来,我性喜安享太平,虽则有了如今之功,其实算来不过是随波逐流,倒是阿鹄乃是主动行事,孤身入晋地,千辛万苦集结起来一支娘子军,又刻苦练兵,方能立下此后奇袭攻下土门,数度守卫关城之功。功勋卓著,论起来比我了不起的多。
姬泽道,“朕自有朕的道理。”
他颔首道,“长乐志向高远,比起这些华而不实的封号,她更乐于见到朕给她的将军封号和领军之权。这代表朝廷承认她立下的战功,并授予她日后统帅土门关军事之权。”
“至于阿顾你,”目光投向面前少女,含笑道,“从今儿后,你有朕护着,不会再受半分风雨烦忧。”
“阿顾,”凝视少女,目光深深犹如夜色,盛放着无数不知名的星子,沉声道,“朕要你知道,你不管什么封号,都是受的起的。”
那一日天气明亮,金色的阳光普照宫廷,皇帝话语中的蕴含的意思沉甸甸的。少女心中有一份混沌,不敢厘清,笑着撇开话题道,“臣妹多谢圣人对臣妹的看重。正巧,今日我也有事想要与圣人说。”
顿了片刻,望着姬泽,“臣妹在这飞仙殿中居住,已经有些时日了。如今朝廷封赏之事已毕,宫外的宅子也收拾妥当,臣妹再无暂居宫中的理由,再住下去该遭人闲话了。臣妹打算择日出宫!”
姬泽闻听顾令月此语,眸中风暴凝聚,各种恼怒、不愿置信、伤心、埋怨等诸多情绪混杂在一处,犹如形成一个漩涡,似乎在下一刻就压抑不住,喷薄而出。
顾令月受压力所迫,低下雪颈,不敢抬头直视姬泽。
许久之后,听到头顶姬泽的声音道,“……你不爱住在宫里,想要出宫居住,朕,不拦着你。”
皇帝的声音低沉,在飞仙殿中回响,带着一股沉静人心的力道,“阿顾,朕知道你性子要强,朕不逼着你留在宫中。但你要记着,朕心中一直记挂着你。日后也要常常入宫探望于朕,莫要与朕生疏了!”
他凝望少女乌黑的发丝深深,似乎想将少女的倩影记载心底,这个姑娘,他想要将她珍藏,但他不希望她是他豢养在金丝笼中的雀鸟儿,只会啼啾鸣跃;而希望她能有朝一日和他携手并肩,共同享受荣耀。为此,他愿意放手,让她离开自己的羽翼,去独自成长,偶尔经历一些风霜雨露,也能快速的锤炼,成熟。若是当真疲累了,也可以停息在他身边,暂时歇息。
只是,
姬泽凤眸之中闪过一丝毅然之色:纵然如此,他也没法子真的全然将阿顾放离开自己的视线,总要再做一些安排,方能保证阿顾的安全,让自己安心。。
顾令月闻言十分惊喜,“那是自然,”唇角含笑,“您是阿顾的兄长,阿顾自然时时记怀,”俏皮道,“到时候,怕是圣人要觉得我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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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国郡主顾令月今日收拾形装离宫,正逢着行人司使蔡小昭进宫拜见皇帝。远远的瞧着昭国郡主一行行驾自宫廊上缓缓而来,退后一步到廊道一侧,恭敬的行礼道,“奴婢蔡小昭见过昭国郡主。”
顾令月坐在檐子上抬起来来,瞧见面前这位年轻俊秀的宦官。点头招呼。“蔡司使。”“蔡司使今日入宫乃是求见圣人?”
“正是。”蔡小昭恭谨道,“臣蒙圣人召见,打算前往弘阳殿面见圣人。”
顾令月闻言点了点头,“如此。听闻此前我流落在清河,有赖蔡司使打探到下落消息,方能平安归来。”坐在檐子上浅浅道了个万福,“阿顾多谢司使一番恩德。”
“微臣惶恐,”蔡小昭连忙侧身,避过顾令月着一礼,推拒道,“这是圣人记挂的功劳,且郡主自己本身吉人天相。小臣不过适逢其会,浅效微劳,不敢当郡主这番道谢。”
顾令月闻言奇异的瞧了蔡小昭一眼,“蔡司使可真会说话。”
唇角儿微微翘起,“难怪圣人看重于你,你也该当好生效命,莫要辜负了圣人这一番期待。”
蔡小昭躬身应“是。”立在原地,直到昭国郡主的车驾走的远了,方直起身来,默望着郡主袅袅消失在宫道尽头的背影。
小宦官章延肃手侍立在蔡小昭身后,见着蔡小昭对昭国郡主的态度恭敬异常,眸中闪过一丝疑惑之色,“司使,论来您如今掌握行人司实权,得圣人看重,连朝中诸位重臣见了都要给个笑脸儿。这昭国郡主虽然是个郡主,何至于这般敬重。”
“慎言。”蔡小昭转头,茶眸盯了他一眼,厉声警告。
章延吃了一吓,脸色都白了。“小的擅越,日后再不敢了!”
“这宫中重地,最要谨言慎行。”蔡小昭告诫。“若是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便是我也救不了你。”
年轻的行人司使负手微微昂头,天光照耀其肌肤愈发显得脆白瓷薄,意味深长道,
“这周宫之中有太多形形□□的人,行在其中,要有利眼分辨,哪些不过是披着纸皮的老虎,哪些是真正的蛟龙,只要将着最重要的门道摸清了,才能走的一帆风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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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初宫殿宇威严。
蔡小昭低头趋进弘阳殿,在殿中华美地衣上伏跪下来,恭敬跪拜,“奴婢蔡小昭见过圣人。”、
姬泽放下手中奏折,抬头看了蔡小昭一眼,“起吧!”
“谢圣人。”蔡小昭躬身起身。
姬泽温声问道,“你师傅马燮如今如何?”
蔡小昭垂头款款而道,“师傅的身子入冬越发不好,奴婢来此之前,师傅还嘱咐奴婢,日后有缘,定会前来参拜圣人。”
姬泽闻言叹了一声,“马燮也算是朕身边的老人了。让他悠着些,事情是干不完的,保重自个儿方最为重要。”
蔡小昭身子微微颤了一颤,顿了片刻之后方道,“奴婢替师傅谢过圣人关照。”
姬泽微微一笑,“你师傅早年曾对朕提起,爱徒蔡氏,勇敏有谋,可堪大任。这次你做的不错。如此看来,你师傅曾经夸的倒也没有落到虚处。你师傅年纪大了,行人司的职责,日后还要靠你等年轻一辈挑起来。”
蔡小昭闻言面上闪过一丝振奋之色,到底年轻,饶是素来性情镇静,此番得到皇帝当面嘉奖,亦是心旌动荡,面上露出微微红晕,伏拜谢恩道,“奴婢谢过圣人恩典。”
“另外,”皇帝另有嘱托,“昭国郡主处,”皇帝提起顾令月,凤眸神色柔和起来。
“秋十三(砚秋)已经退出行人司,专职服侍昭国郡主。”皇帝道,“朕命你再在司中择选优秀暗人,遣人送到郡主府邸,珍重服侍,日常禀报消息。可明白?”
蔡小昭眸中闪过了悟之色,抬头拱手郑重应道,“臣遵领圣人意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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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第十四章 2017年7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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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光秀坊一处高大宅子门前,一辆七宝香车缓缓驶来。
按大周制度,公主用七宝香车,以下仅止用一般贵族女眷常乘坐的朱轮华盖车,不可僭越使用。此前顾令月日常用的也不过是一辆朱轮华盖车,直至如今加封昭国郡主,位同正一品公主,方才有了启用七宝香车的资格。
宅子管家刘老头立在门前,与赖姑姑并肩而立,带着宅中下人迎候昭国郡主,见了华贵的七宝香车缓缓停下,眸中闪过敬畏色彩,恭敬的拜下去,“奴婢拜见昭国郡主。”
顾令月从车厢中下来,看了一眼面前的宅子,吩咐道,“都起来了!”
赖姑姑瞧着顾令月神情激动,“郡主能够回来,真是太好了!”
顾令月目光定定,瞧着赖姑姑面上的疤痕,眸中闪过一丝水光,“见着姑姑真好。”
赖姑姑觉察到顾令月目光,伸手捂住疤痕,爽朗笑道,“郡主怕是瞧着我这疤痕怕着了吧。其实挺好的,战乱之中能够捡了一条性命已经是幸运了!”
“瞧我说的,”含笑岔开话题,“您在外头站着算是什么。”让开身子引路,“咱们还是先回府吧!”
顾令月含笑道,“好!”
“这座屋子是公主早年所置,空置了好些年,”刘老头躬着身子引着顾令月进了宅子,“如今郡主归来,下人们急急收拾出来,不知道郡主习性,怕有什么不周到的,郡主若有什么念头,还请好生嘱咐。”
顾令月点头道,“瞧着倒是不错。”面上露出一抹疲累之色,依赖着赖姑姑,“姑姑,我累了!”
赖姑姑瞧着顾令月这般神色,眸中闪过一丝心疼之色,扶着顾令月道,“郡主既是累了,咱们便先回房歇着。这屋子什么时候看都可以。”
宅子卧房设在第三进东间,朝南设置清雅,窗下浅浅的熏香驱逐了久未人居的潮闷之气。
陶姑姑伺候着顾令月在屋子里的朱漆画版床上歇下,柔声道,“郡主好生歇息。咱们都在您的身边呢。”
顾令月低应,闭目沉沉睡去。
赖姑姑将少女胸前的黄金暖玉佩取下,用一块白布包裹好,置在顾令月枕下。又扯了被衾轻柔的替熟睡中的少女盖上。方从屋子里出来。
刘老领着宅子中的一众仆妇下人在廷中等候。
赖姑姑目光扫视过廷中众人,开口道,“郡主是咱们主子,乃是如今大周独一份的国字封号郡主,身份尊贵。如今既然回来,你们便该好生伺候着。若伺候得了郡主的意,郡主和我自然不会忘了你们的好处。”
顿了顿,目光转为森然,“若是打量着郡主年轻面嫩,须知咱们郡主可是圣眷浓重的,到时候哭着喊着,可莫要再说后悔。”
一干人等听了恩威并伏的一番话,都诚心拜伏,齐声拜道,“奴婢等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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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平五年九月秋风吹过凋敝的北地田野。
叛军新君孙沛恩继位之后,铁血手段清洗曹氏。曹家继承人曹岁吾逃回曹家军军营,忆及家仇,深恨似海,恨不得将啮血而亡,只是顾惜曹家军幸存之人性命,百般踟躇。在营中不眠吹箫三日,最终下定放弃复仇决心,暗夜悄然远走。孙沛恩接手曹家军军权,大肆屠杀。营帐暗夜之中血流成河。数百名曹氏元老忠心军从在这场屠杀中丢了性命,到了天明,空气中飘浮着浓稠的血腥气息。
消息传回巨鹿城,众人大哗。
定远将军由勒康当殿怒斥孙沛恩心胸狭隘,不配为君,浑赫军领孙叱刀怒而护主,灵武侯田承嗣、都灵侯都寿康等人静默不言。君臣僵持不下。正于此时,契丹可汗耶律阿塔率大军围住邺都行宫,刀枪列于阵前,一众臣子顾忌契丹军军威,被迫臣服新帝。
孙沛恩命人大索弑杀先帝孙炅的首恶内侍李狍儿,于北地擒得此獠。下令于市集刑台之上当众行刑,以慰先帝孙炅在天之灵。
行刑当日,邺都乌云密布,李狍儿神情委顿跪在刑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