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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嘛痒痒的,和崽崽们咬得可不一样。秀荷把衣襟掩住,恼了庚武一眼:“钱多呀你。整日个给我炖这吃那的,如今奶水多得三个孩子都喂不完,真要再请个奶妈,我的奶留给谁吃呐?”
话说完又觉得说错了话,羞红颜不看人。
生完孩子的秀荷没有半分浮肿,只脸蛋儿比从前圆润许多,看起来却更加俏媚了。院子里安静下来,就剩下床边的小夫妻两个痴痴相凝,空气出的味道渐渐便有些不一样。
怕庚武又想起来别的,给又给不了他,徒然干熬着难受。秀荷连忙推了庚武一下:“瞧,孩子们都在看你呢。”
崽崽们都喜欢爹爹,甜宝更是一看见爹爹来就蠕着手儿脚儿笑,生得可秀气,小小的就已然可见他日天香国色。加之秀荷奶水足,姐弟仨个被喂得胳膊腿儿白白胖胖的一短截,看上去就像三只蚕宝宝。
庚武看得心中满是柔软,忍不住挨个儿亲了一遍。
复又挑着秀荷的下颌道:“真不公平,好好的一个媳妇儿便叫三只小东西瓜分了。”
秀荷努着嘴儿嗔他:“还不是你造下的?不喜欢,那我把剩下两个抱回娘家,单把甜宝留给你好了。”
抬头对上庚武一双炯亮的长眸,看到他清削下去的棱角,心底里却又心疼起来。放柔了声音,倚在他肩头道:“瘦了这样多,叫你回城里住,你又不肯,整日两头来回跑。”
是妻子疼男人的那种体贴与温柔,庚武柔情触动,忍不住把秀荷圈进怀里:“好老婆,哪里舍得不回来?真是被你摄了魂,我竟发现比从前更要疼你几分,哪怕是生意的空档间隙,也忍不住把你浮在心头想念!”
那从前是怎样想她?
彼时生意艰辛,为一家数口生计奔波,新婚燕尔聚少离多,她竟也从不抱怨。心中念她的好,又怕她不够爱他,分开久了便把他味道淡忘。一尾货船迢迢北上,那初尝了欢…爱的男儿想念娇妻,心中也焦也苦,不知闭着眼睛把二人好合的情形多少遍回忆?后来生意渐趋稳当,每日夫妻相守,却不似别人说的日久便淡。看她因他的浇灌日渐柔顺妩媚,看她为着给他孕育骨肉而变得丰腴娇满,对她的眷恋反而日复一日的镌刻进骨髓。旦一揽她软柔无骨的娇駆在怀,所有尔虞我诈的商场疲惫方才能得到抚慰。
庚武孔武有力地臂膀裹揽着秀荷,略带青茬的下颌在她锁骨处轻轻摩挲。那硬朗之躯独有的劲爽味道沁入心脾,本来说不理他,怎么被他磨来缠去,渐渐却舍不得将他松开来。秀荷的两只素白柔荑攀在庚武硬朗的宽肩上,唇齿在他的深…浅…汲…缠下渐渐迷醉,四角的红木床榻下满是都是吧吱的旖旎声响。
颖儿在门边探脑袋,看见小婶婶在床上给三叔喂,白白得像一座小山川,羞得“嘻”了一声缩回去。
附在岚儿的耳边悄悄话:“小婶婶又给三叔偷吃了,三叔嘴真馋。”
七岁的岚儿懂事,听罢羞他:“不害臊,小孩子家家不能看大人吣嘴嘴。”
颖儿才不这么认为,他已经偷偷看见过好几回了,小婶婶没生孩子以前他就看见过。怕姐姐去告状,想了想又改口道:“小婶婶生了两个胖小子,皱皱的,还是胖丫头好看。我喜欢胖丫头。”
二嫂走过来拎他衣襟:“个捣蛋儿,是谁整天念叨着不要胖丫头就要胖小子的,快别在后院闹腾你婶子,过来给娘搭把手。”
准备给秀荷送晒干的尿布,推开门看到窗边那一幕,连忙又悄悄退身出去。
“唔……”秀荷连忙把庚武推开,红着双颊剜他,怪他贪吃,叫嫂嫂看见了。
得了满足的庚武清隽面庞上镀着笑颜,逗着小花卷,好整以暇地勾唇道:“忍了这样久,才只得这一会儿功夫,还得叫你娘亲恼我几句。待满月之日须得搬回城里,看爹爹到时怎么把她罚回来。”
秀荷一看庚武那里,果然又杵出来一片天……可恶,一碰自己就这样。便扭过头去不理他,她可没忘记生产的痛呢,到现在一想起那事儿就怕,顶好这辈子都不要了。
作者有话要说:挠头,预订十点半更新,结果又来不及了,于是满月宴的情节进展移到下一章了,本章算是个过渡章。
看到群里小蛮童鞋说庚三狼和秀荷老分居,哈哈,我也早发现了,这篇是葫芦所有文里分居最多的一篇了有木有→→
以及,感谢大家的互动,亲们给宝宝起的名字都好萌~!!葫芦根据宝宝们的特性,最后挑选了我爱美人鱼的(甜宝)和guiliadudu 的(花卷),然后再给腹黑又闷骚的小崽崽起了个豆豆~(@^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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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fter96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5…03…29 14:56:40
第93章 第玖叁回 满月大宴
说皱巴巴,一忽而就长开了。满月的时候,嫂嫂们把崽崽抱出来,邻里乡亲都迫不及待拢在门边看,姐弟仨个也不怕生,见人就咧着红红小嘴儿笑。生得可美可俊,被秀荷养得像三只肉肉的小包子,那小短腿儿从褥子里蹬出来,又粉嫩又灵动,不知博得多少羡叹。
大早上刘伯把马车停在巷口,长辈们把秀荷送出门,阿檀和董妈揩着大包小包随在后面走。明明过个江就到城里的距离,红姨眼泪却抹不停,好像秀荷就要天涯海角地去了。把三个宝儿挨个亲一遍,又叮嘱庚武回去再多雇两个婆子,别舍不得花钱,不能叫我干闺女累着。
如今这女人可是三家长辈眼中的宝,娇贵得不行了,哪里有胆儿敢让她受委屈?庚武嘴角噙着笑弧,好脾气地点头应是,把秀荷扶上马车,先行带着孩子往城里出发。晌午的时候,阿爹和庚夫人等也另雇了两辆马车随后赶到。
不得不说,庚武在娘儿四个身上的开销用度有多豪宕。满月这天,庚武命人把福城最大的盛萊酒楼包下,四邻八镇发了上百张请帖,光满月酒就办了整整二十九桌。
又给秀荷和崽崽们各打了全副足金首饰,在堇州府第一衣庄通身制了几套新衣裳,小家子五口往门厅一站,那娇妻稚儿,那英武杰俊,风光好不惹人艳羡。
秀荷怪庚武,钱没赚多少,面上倒铺得挺阔绰,家底儿都给他败光了。
庚武拱手与来客们招呼应酬,趁人不注意时在秀荷柔软腰肢儿上一揽,好整以暇地勾唇戏谑:“爷自个赚来的银子,爷乐意怎么阔绰。”
那修长指骨暗中用力,挠得人骨头里痒痒,可恶极了。秀荷又羞又慌,慌什么?庚武最近多了个念叨,每每凝着秀荷换衣裳,便道就喜欢她现在这样的肉…感,说生过孩子之后的她胯盘儿又嫰又圜,只看一眼他就忍捺不下。秀荷怕今夜搬回城里,抗不住就要与庚武同房了,但他的那颗大树嚣张起来不要命,伬忖大得叫她受不住,想想心就慌呀。
“翅膀硬了,管不动你。”羞忿地剜了庚武一眼,叫阿檀和董妈抱着孩子先随自己进去。
秀荷她不知,不知自己在庚武心中的分量有多重。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秀荷最初的躲与弃,到迫不得已之下的顺从,以至后来的渐渐爱上,都是激发庚武商场斗志的催促剂。当然,作为一匹城府甚深的“狼”(借用秀荷的形容),庚武是不会把这些告诉秀荷的,他只会用一种男人的方式去补偿,比如给予她眼下的富贵荣光,比如用最浓烈地爱把她浇灌……
观望了半年多,如今各商户早已对庚家三少爷的精明能干耳闻目睹,又听说他和太后王爷沾着边儿,哪里还敢不巴结?一个个携重礼前来恭贺,那车水马龙把盛萊酒楼门前堵得水泄不通。
也给梅家发了帖子,原以为梅家必不肯派人来,不想末了还是看见梅孝奕的马车在阶前停下。
梅孝奕是在几天前回来的,福城所有人都想不到,这个昔日梅家的半瘫子少爷能有恁大本事。具体不晓得他使了什么手段,但听说太后身边的太监总管陆公公,查到是姜贵妃宫里的一名侍女下了药,证据确凿,那侍女当场畏罪服毒,皇上便顺水推舟把案子了结。
案子从去岁秋天拖到今年六月,明理人都知道是皇上借着这事儿为难梅家。梅二老爷和梅孝廷虽然放了回来,到底在宫装上确实出了纰漏,被罚去十万两银子,绣庄的生意也给永远取缔。梅家从此算是起不来了,听说梅二老爷回来大病一场,一直就在床上养着;梅孝廷留在京城不肯回来,梅孝奕便给了他笔银子,帮他投了个吃利息的买卖。兄弟两的感情还是好的。可叹早前梅家对大少爷那般敷衍,末了危难时候靠的还是他,外头人们议论起来,一个个也是唏嘘不已。
梅孝奕携晚春走进门厅,那梅家少爷特有的清颜玉貌在人群中好不醒目。晚春穿一身苏绸对襟褂儿,打扮得团花锦簇般艳丽,见庚武站在门厅里迎客,脸上便堆砌笑容:“恭喜庚三少爷,怎么就你一人,秀荷她不在嚜?”
“梅太太来了,她正在里头和客人说话。”庚武却不正眼看她,只是淡淡地拱了一拱。
当了爹的他看上去越发的英姿勃发,道不出一股沉稳的男人味道。都说男人养女人,其实换过来女人不也养男人嚒,这个男人的心都被她关秀荷的身子套牢了,眼睛里再融不进别的女人。晚春心里酸,如果不是秀荷逃婚,现在这个男人或许就是自己孩子的爹,她就是站在他身边享尽夸耀赞美的庚三少奶奶。
晚春僵了一僵,又笑盈盈:“走的时候才听见丫头出生,不想前脚才出门,后脚又生下来两个。我那一趟马车可真是功劳大了,说出来到底还是好姐妹,不舍得把她撩在路边,不然换作个陌生人,三个孩子最后都不晓得会怎样。”
一边说,一边捂着嘴儿花枝乱摇,把手腕上的金镯子玉镯子撩得叮铃当啷响。
庚武微蹙眉宇,只转而对梅孝奕打了一拱:“上一回多谢你,恕庚某莽撞。”
梅孝奕回庚武一礼:“你不用谢我,我救她乃是于理应当。”
甚么叫于理应当,外行人听不懂,当事人却晓得,这是在提醒庚武,从前秀荷与他拜过堂,他与秀荷亦是姻缘未尽的夫妻,只不过半道上被庚武捷足先登了去。
呵,那哄骗欺瞒的婚礼又算得了甚么姻缘?庚武可不当回事,秀荷的身子是他的,人就是他的。隽冷面庞含笑:“梅大少爷里边请。”
“请。”梅孝奕亦挑眉勾唇,让汉生把礼物呈上来,西式的精装彩色琉璃玩具,一看便知价格不菲。庚武叫管事的收下,见客人都已来齐,自己便也走了进去。
腿愈后的梅孝奕其实与庚武一般身量,两张年轻而英俊的脸庞蓦然掠过,晚春看得痴痴迷迷。本来想挽住梅孝奕的胳膊,娇滴滴做恩爱受宠状,但梅孝奕冷漠地把长臂滑开,她便有些尴尬,回头对庚武笑笑:“诶你看他,他这人就是奇怪。”
汉生擦过她身旁,把她冷瞪着:“小太太一早上打扮,央着大少爷要来,就是为了看庚三这张冷脸?”
晚春剜了汉生一眼,她可看不上汉生,就是个主子说什么就做什么的奴才腿子,连时间都是固定的,温存也没有,木棍一般捅来捅去,他还真以为自己能对他上心?
晚春撇嘴轻叱:“他要是心里不肯来,我怎么求都没用。是他自己想看那个女人。”扭头看了眼人影阑珊中一袭缃色海棠花底褂子的秀荷——
酒席间人山人海,秀荷、阿檀和董妈各抱一个崽崽,正随在庚武的身后挨桌敬酒。身上的料子是堇州府头牌师傅亲裁,把少…妇莞尔的身段点缀得柔媚又得体;姐弟仨个穿一色的大红,喜气洋洋白白胖胖,往庚武身后一站,立刻便引来恭维声此起彼伏。秀荷亦笑盈盈,往来应酬间贵奶奶的风范一点儿也不逊色。
晚春看得眼睛涩,想叫大少爷给自己夹菜,大少爷侧着清雅的脸庞,凤眸正痴痴地凝着那个女人,那眸光如古井幽深,在手中的水酒里映下寂寞。晚春就“哼”了一声,揩着帕子站起来。
秀荷抱着甜宝走到角落这一桌,这一桌僻雅,都是家里头的长辈。阿爹看见外孙来,乐呵呵地把双臂张开,他是很懂得抱小孩儿的,子青产后身体不好,那时日子过得清俭,请不起婆子,秀荷小时候可都是他一手带大。
这还是关福头一回近距离打量孩子,眼看小甜宝眯着弯弯笑眸儿,眉眼间都是秀荷小时候的影子;再看花卷与豆豆,两个小少爷蠕着小胳膊短腿,“呃呃呜呜”玩地好不欢快。忍不住眼眶便有些潮:“打小就知道俺闺女有福气,瞧这仨孩子,将来一准一个人中龙凤!”给每个崽崽的小手里塞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