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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儿 作者:朱藤紫骢-第1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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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
  来兴儿经景云丛一点拔,头脑之中豁然开朗,点头答道:“大帅是要兴儿明白,兵不在多,全在于精。兴儿受教了。只是兴儿心中还有一事,不知该如何处置,还请大帅不吝赐教。”
  他一兴奋,就要把睦王李启托付给他的那件事讲给景云丛听,可话到嘴边,一想到李启纯粹是以私人名义叮嘱他设法搭救林树回朝的,便又生生将已到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
  景云丛看来兴儿目光闪烁,意怀迟疑,像是甚觉失望,面色一沉,向来兴儿问道:“兴儿,可是有为难之事不便对老夫提起,如何转瞬间变得神情恍惚起来啦?”
  “现在想起来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来兴儿被景云丛一问,只得搭讪着应道,“此事早在身陷长安之时,我已向景兄提起过,可至今还未有个明确的着落。如今皇上命我潜往凉州办差,我便又起了个新的念头,只是一时之间还拿不准可不可行,故而才有了方才此问。”
  来兴儿反应不可谓不敏捷,一问一答的功夫,已抱定了主意,不能将李启托自己搭救林树回朝的事说给景云丛听,遂顺嘴拿另一件事做了挡箭牌。
  “老夫此次奉旨回京,至今还见得昭儿一面,不知你曾向他提起过何事,以至今日还无着落啊?”景云丛冷眼观察,见来兴儿只一瞬间即恢复了神志,颇为称意,顺着来兴儿的话问道。
  “当日,兴儿曾向景兄提及,只要回鹘巨盗波护愿为收复长安出力,就请景兄奏明圣上,赦他不死。兴儿此次奉旨前往西疆,想带波护一同前往,不知是否妥当,故而才有此问。”来兴儿说着,拿手摸了摸腰间,发现腰带还在,便有意说到了波护,想看看那个抢走玉带,又主动还回来的矮瘦小子有什么反应。
  景云丛将来兴儿的一举一动都瞧在眼中,心中暗笑他自作聪明,表面却不动声色,故作恍然道:“经你这一说,老夫倒还有些印象。这波护好象就是数年前经回鹘叶护太子求情,在凤翔老夫营中捡得一条性命的回鹘军士。嗯,回鹘在西疆向与吐蕃不睦,素有利益之争,这波护又是回鹘王族旁枝,他随你去,也许还能派上些用场。这样吧,波护当年既然是从老夫手下得以逃生的,此事如今就还着落到老夫头上,老夫愿替波护作保,同意你带上他一同赶赴凉州。”
  景云丛说着,伸手从座旁的几案上拿起一个精致的锦匣,对来兴儿说道:“兴儿,自古英雄出于少年,想当年太宗任帅,执掌三军,开创下本朝数百年的基业时,也不过像你这般年岁。大事面前,懂得谦让固然是好,可只有勇于担当,力争上游的人,才当得激流弄潮儿的称号。昨日老夫入宫面君之时,皇上特地向我提到了你辞职不就的事,老夫忝为你的长辈,姑且替你做了回主,将这枚神鹤兵马指挥使的官印带了回来,现在还交给你,希望你莫再推辞。”


第二百一十六章 青芒青橙
  来兴儿见景云丛竟然欲将鹤兵马指挥使的官印再交与自已,忙起身推辞道:“大帅,非是兴儿没有担当,实是此番领受封赏过重,兴儿年岁尚幼,承当不起啊。”
  景云丛不以为然地答道:“我且问你,你此次前往西疆与骆元奇部接洽,若只凭一抚远侯的爵位,而无任何职事,如何能服众,又如何能广聚人心,再树旗号?这枚官印交给你,不是仅仅赋予你相应的权力,而是要你利用它,于最短的时间内在西疆的百姓心中重树朝廷的尊严和信用,难道你还不肯接下吗?”
  来兴儿起身趋步向前,从景云丛手中接过锦匣,心怀惭愧地说道:“大帅请恕兴儿见识浅薄,竟然没有想到这层关键、利害。”
  “不,兴儿,你方才做得已经很好了,心如止水,遇变不惊,颇有几分大将之风啊。”景云丛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向着空荡荡的大殿内叫道,“青芒子,对你这位徒孙儿可还瞧得入眼?”
  来兴儿急转身,向殿下四下张望,却仍不见有一个人影,正想回头向景云丛细问究竟,只觉肩头上被人重重推了一掌,站立不住,腾腾腾地向前趔趄几步,急切间忙使出景暄传授给自己的“悬崖勒马”的功夫,双腿用力朝下紧蹬,才勉强没有扑倒在地。
  “马马虎虎,还行还行,想不到暄儿在你小子身上还真下了些功夫。”一个清亮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语气显得甚为倨傲。
  殿内果然还有旁人。来兴儿一惊之下忙转头观瞧,只见一个身材瘦小、獐头鼠目的道士正气定神闲地站在景云丛身旁,笑眯眯地看着自己。
  “你就是在朱雀街上趁我不备,抢走我玉带,方才在殿内又悄悄还了回来的那个小子?”来兴儿心中气恼这道士无礼,脱口向他质问道。
  “兴儿不得无礼。还不快过来拜见师祖。”景云丛听来兴儿对道士语带不敬,沉声呵斥道。
  “无妨,无妨。”被景云丛称做青芒子的道士倒显得十分随和,不慌不忙地走到来兴儿跟前,翻着白眼反问道,“怎么,你小子是否不服,要等老道将你这身锦袍褪下才肯认我这个师祖吗?”
  来兴儿瞧他的年纪不过刚届不惑之年,却口口声声地要自己认他做师祖,心中大是不服,双手交叉着护于胸前,还口道:“方才是我没加防备,才被你侥幸得了手,现在你要真能将我身上这件锦袍拿去,我才真服了你。”
  “行,这小子还有股子轴劲儿,做得老道的徒孙儿。”青芒子回头冲景云丛一笑,也不见他如何使力迈步,说话的功夫,整个人围着来兴儿身前身后转了一圈儿,手中已多了件簇新的锦袍,冲来兴儿喝道:“怎么样,还不跪下叩头,拜见老道。”
  来兴儿紧眨了两下眼睛,注目向道士手中望去,见他手中拿的果然是自己今儿一早为接旨才换上的那件锦袍,低头再往自己身上瞅一眼,竟然发现自己只穿着件粗白布的中衣站在殿内。
  “你,你是人还是鬼?”
  如果说片刻前青芒子悄无声息地将玉带重新系回来兴儿腰间,来兴儿还勉强能够抑制住自己内心的惊讶的话,这一回,他可是瞠目结舌,彻头彻尾地被惊到了,两眼直勾勾地盯着青芒子,惶恐地问道。
  “胡说什么!”景云丛站起身,从青芒子手中接过锦袍,递给来兴儿,这才向他正式介绍道,“这位便是暄儿的授业恩师——青芒子道长,怎么,还受不起你一声师祖吗?”
  “师祖在下,请恕孙儿有眼无珠,对师祖多有不敬之处。”听景云丛介绍说,眼前这个其貌不扬,出手却如同鬼魅一般的道士竟是景暄习武的师父,来兴儿不再迟疑,也顾不得穿衣,朝着青芒子纳头便拜。
  “好啦,快起来吧。老道瞅着你小子生得如此俊俏,这要是被青橙师妹遇到啦,定会和老道抢你这宝贝孙儿,你小子可千万要记着啊,以后只准认我作师祖,管青橙师妹嘛,只能叫师奶,不可叫别的。”青芒子说起话来全无半点长辈的架势,一开口就急不可耐地叮嘱来兴儿不可乱了称呼。
  景云丛与青芒子相识多年,深知他看似对师妹青橙子备加提防,实则用情既专且深,否则也不至于要来兴儿管青橙子叫做师奶,以解相思之渴,遂含笑上前,把话题从青橙子身上引开,向来兴儿解说道:“你师祖本在昆仑山中修行,听说暄儿殉国的消息后,专一赶至华州营中来安慰我。我听说你被皇上差往西疆吐蕃人占领的地界儿办差,便央求道长在你临行前与你见上一面,传授些绝技给你,以保将来你能平安归来。”
  青芒子听到此处,嘿嘿一笑,打断景云丛的话,自己主动接着对来兴儿说道:“老道我瞅着你这两下子,分明暄儿未正式收你为徒,只不过教了些两军阵前最简单的功夫给你。因此,做不做得成我这徒孙儿,还须得老道亲自出手,试试你的天分和定力如何,所幸方才我还你玉带之时,你表现得还中老道的意,否则的话,纵使有景元帅替你说情,老道也不会见你一面的。如今,老道既肯现身和你见了面,说不得自然会传些简便易学,且实用有效的功夫给你,你且说说,想学些什么?”
  来兴儿心中感念景云丛对自己的呵护、关怀,如今既见到了景暄的授业恩师,禁不住又回想起景暄遭人暗算,被张谅挥刀劈于马下的那一幕,不禁咬紧牙关回应道:“只要能为娘娘报了杀身之仇,再难的功夫我也愿学。”
  景云丛却从他这话里听出了蹊跷来,脱口问道:“刀劈暄儿的凶手张谅不是死在你的剑下吗,为何还有此一说?”
  来兴儿这才得知景云丛、景昭这一对父子多日以来只顾忙于公事,居然连景暄殉国前后的详细经过都未来得及沟通,遂仔仔细细地把景暄那晚在承天门外如何剑斩吐蕃大将葛坦,力战张谅,由于遭人暗算才被张谅劈于马下身亡的前后经过向景云丛和青芒子叙说了一遍。
  景云丛听罢,犹在唏嘘不止,青芒子的脸色却愈发变得阴沉了下来。


第二百一十七章 爱恨情仇
  “老道问你,那晚在两军阵前,暄儿是遭了什么样的暗算,才失手被斩的?”
  “刺客用的是枚透骨钉,趁娘娘与张谅酣战不备之时,从身后施以偷袭,射中了娘娘的肘臂。后来,当我和景兄抢下娘娘的尸骨,躲入大明宫时,这名刺客还意图发钉暗算我二人,幸得我俩早有防范,才没让她得了手去。如今,那枚打伤娘娘的透骨钉景兄还保留在身边,就是为了早日揪出那躲在暗处的凶手,替娘娘报仇。”来兴儿一提起那刺客,就恨得牙根痒痒。
  青芒子阴沉着脸听罢来兴儿的描述,沉默良久,才重重地发出一声叹息:“唉,是老道害了我的好徒儿暄儿一条性命呀。”
  景云丛目光一闪,忙开口安慰他道:“道长说的哪里话来,听兴儿所说,暄儿分明是中了奸人的暗算,这与道长何干,要道长自担责任。”
  来兴儿毕竟远远不如景云丛胸有城府,脑中灵光一闪,即忍不住张口猜测道:“莫非师祖已知道了刺客的身份?”
  青芒子目视殿外,像是陷入了对不堪往事的回忆之中,缓缓说道:“如果老道所料不差,这发钉偷袭暄儿的刺客应该是青橙师妹的门人。唉,都怪我,二十年来一直不肯向青橙师妹低头服输,才为暄儿招惹来杀身之祸啊。”
  景云丛看青芒子浑身止不住地颤抖,心知他必定处于极度悔恨当中,忙吩咐来兴儿将他搀扶着坐下,亲手为他捧上一碗热茶来,温言劝解他道:“道长,事已至此,多想无益。小辈们之间结下的仇怨,就留给他们自己了结去吧,暄儿得遇道长这位良师,云丛复有何求?但请道长不必再挂怀此事,以免伤及与青橙子道长的同门之谊才是。”
  青芒子仿佛受到了沉重的打击,浑不似先前那样洒脱、顽皮,接过景云丛捧上的茶水,顺手放在身边的几案上,像是在为自己辩解,又似乎是自言自语地说道:“想老道与青橙师妹近三十年的同门师兄妹,自二十年前功成出师以来,活生生地一直争斗至今,犹不肯罢休。以至于连累到晚辈,也因我二人的一念之差,枉自丢了性命,这都是老道一手造下的冤孽啊。
  二十年前,老道还未出家,我与青橙师妹自幼便在一起跟随师父学艺,可算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我原本打算功成出师之日,与师妹定下花前月下之约,联袂行走江湖,做下一番惊天动地的事业来,却不料那日师妹相约昆仑山后的红枫谷,听罢我的肺腑之言后,当场便提出与我比试技艺,倘若我能胜得了她,她就答应我的求婚,与我结为夫妻。
  我素知师妹深得师父真传,一向自视甚高,起初并不把她这话当真,只是佯装答应,心想真到了比试那天,自己有意失手,败在她手下,而后趁她高兴之机,再求她应允下这桩婚事也就是了。“难不成她当真会把自己的终身大事寄托在一场同门师兄妹之间的切磋、比试上面?
  唉,也是我自以为是,自以为聪明,向使我头脑简单些,在她与我二人的那场初次比试中,尽展所学,胜了她,或许就没有以后的种种事端了。
  结果,在那日的比试当中,我先后让了她三次,她非但毫无喜悦之色,反而用剑指着我,要挟说,再要像方才这样存心相让的话,她即便出家为尼,也决不会嫁与我为妻。
  我一听就急了,心想你既如此说,那么就休怪我不客气了。于是,起身再次比试时,我便使出了真功夫,仅仅用了三招,就将她迫得连连后退,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
  师妹见我前后表现得判若两人,误以为我存心捉弄于她,大为懊恼,赌气撒手扔剑,口称这场比试不作数,与我约定一年之后再来比试,并说一年后答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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