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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原先本以为是这个女子手段太多,才会勾得他一次又一次沉迷其中,至多也不过是喜欢她的身体,却不想见到的却是这番场面。
主动的人分明是他,那唇齿交缠的声响听在耳里便叫人面红心跳不已……
她正满心惊愕不信,却听那女子软着声音轻声问,“道长,你是不是又想和我行周公之礼了?”
男子的声音低沉间带着些许沙哑,“……这几日不行。”
“可是你又老这样咯着我不舒服,昨日也这样,老是这样难受,不如割了好了……”似玉忍不住小声嘀咕。
沈修止捏一下她的腰间软肉,轻训道:“……胡说什么。”
施梓漆死死咬着牙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慢慢退到隐蔽的角落里,美目中满是水光,片刻后如水帘一般滴滴滑落脸颊,眼中眸色渐深。
五年一度的道会转眼便到,这道会每五年都有,每一次都是在天下排在最前头的道观里举行,浮日这些年来因着沈修止,名头极盛,已经连着几届都是浮日观举办,对此早已经信手拈来。
天还未亮沈修止便已经起身,睡得迷迷糊糊的似玉见暖呼呼的心头肉离开被窝,眼睛都还未睁开便不乐意哼哼了几声。
沈修止眼露笑意,低头在她细嫩的面上轻轻吻了一下,才起身离了屋去。
过了寂静的后方,前头已经极为喧闹,道观中的弟子皆身穿道服,衣发一丝不苟,在道观中来来往往忙碌着。
子寒如今形同于浮日第一大弟子,更是忙得脚不沾地,几乎没有停下来喝口水的时间。
往日沈修止也是这般忙碌,现下倒像是个寻常来观摩的客人一般。
等到天光渐亮,观中已经坐满了人,外头围着许多人,几乎找不到一块空地。
沈修止坐在浮日观弟子之中,安安静静看着,没有半点失落,即便他不再是修道之人也无妨,修身养性并不一定要在这道观之中,只要心中有道,在什么地方,什么形式于他来说并不重要。
洵凌与坤虚子一道从正大殿中出来,喧闹声响慢慢静了下来,道会正是开始。
“多谢诸位远道而来,参加这五年一度的道会,我很荣幸浮日观能替各位道友准备这场盛大的道会,今日能见到这么多人来此,我心中甚是欢喜,只是今日道会开始之前,我浮日还有一件事要向各位交代……”他郑重其事,语调沉重,场中的气氛倏然严肃起来。
能在这般盛大的道会上拿出来说的必定不是小事,众人不由自主的想到了沈修止的传闻,虽说是耳旁听闻,不好多加揣测,可这大半年来沈修止都未曾出来,现下又坐在弟子之中,那些传闻即便有人不愿意信,也多少说服不了自己。
往日的道中玉树若真是厮混于风流场中的人,那与那些浪荡子弟又有什么区别?
子寒上前冲沈修止一伸手,面色冷淡至极,语气十分不客气,“沈师兄,这边请。”
沈修止惯来处变不惊,闻言抬眼看向他,没有多问,起身与他一道行到殿前,身姿如玉,举止赏心悦目,端得从容不迫。
人群中窃窃私语的议论声渐起,皆看着沈修止指指点点。
沈修止面色平静站在殿前,身正不怕影子斜,他从来不怕这些闲言碎语。
“今日……”洵凌很是痛心疾首,声音一顿大声道:“今日我浮日要当着大家的面清理门户,往后浮日再没有沈修止这般不善恶徒!”
大殿之外一时间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看向沈修止,周围静得只有那微微拂来的风声,气氛莫名紧张。
沈修止闻言神情怔忪半晌,慢慢抬眼看向数级台阶之上的师父,似乎根本没听明白。
“沈修止所为实在不耻于人,我们掌门不好言说,便由我来与诸位说明白!”子寒接过了洵凌的话,怒极谴责:“此人妄为我们浮日观的大弟子,大半年前外去便与花娘厮混,师父心善不忍,罚他大半年思过,却不想这一遭才出来便又是死性不改,不止与那花娘聊厮混,甚至还用卑鄙下流的手段强辱有夫之妇,甚至瞒着所有人将那淫妇带到道观之中日日欢好,若不是有人发现,我们到现下都还被瞒在骨子里,为这不耻之人蒙蔽!”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啊,废手对不起你们,我修太慢了,只能断这了~
T_________T
☆、第50章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人群中当即有人发出质疑声,“当真有做这样败坏人伦的事?!”
沈修止没有看子寒; 也没有因为他说出这些话而惊愕; 他只是看着台阶上的洵凌,陌生疏离; 好像只有外面那层皮囊像他的师父。
“此事千真万确; 几日之前掌门心善,放他出来; 给他机会重新改过,却不想他将同行的两个弟子赶了回来; 自己一个人呆在客栈里; 我原倒以为是两个弟子哪里做得不好; 惹了他不喜,才特意去寻他,却不想撞见了这一桩丑事; 那客栈里的人传得沸沸扬扬,掌柜更是亲眼所见沈修止做得那无耻下流之事!”
先前沈修止赶回的那两个弟子; 当即站了出来,面露不屑,
“我们本来跟着沈师兄一道习学的; 一路上认真向学,从来不敢耽误,到了客栈不过第二日,他便突然赶了我们回去; 还言辞凿凿说什么我们不用心习学,不需要再跟着他了,我们一路又回去寻他,却不想他是见色起意,早早就盯上了别人家的娘子!”
“那娘子做派妖妖娆娆的,他见了连心魂都勾了去,还非说我们不用心向学,支开了我们自己去做那丑事。”
这场中只有一个人没有认真去听他们说得是什么,便是站在殿前的沈修止,他根本听不进去……
子寒当即接过话,伸手指向萧柏悯,“那日九中画仙也在客栈之中,必然也是知晓此事,还要劳烦萧公子出来道明那日所见。”
子寒显然做了很多准备,他明明知道与似玉在一块的是萧柏悯,甚至从一开始就知道萧柏悯不喜欢沈修止,却将事情全部颠倒,让谣言成真,不仅给足了他的面子,还将当刀递到了他手上,完全就是拿准了萧柏悯恨恶沈修止的心思。
萧柏悯闻言看着子寒,视线又落在了沈修止身上,忽而面上带起笑意,在众人的注视下走到殿前。
人群中窃窃私语声不断,纷纷看着萧柏悯,这九中画仙谁人不知晓,他若是确实见了这种事,那沈修止的恶行十有八九便是真的!
萧柏悯缓步走到沈修止面前,含笑看着他,那眼神好像在说他也有这么一天。
气氛越加凝重,人群中已经没有人说话,全神贯注注意着这一处,见萧柏悯这般神情,心中多有揣测。
沈修止看了洵凌很久,却没有得到零星半点的回应,那神情都让他恍惚以为,他就是他口中说的不善逆徒……
“萧公子不必多虑,只管将真相说来便是,我们浮日观绝对不养这种噬木蛀虫!”子寒有些等之不急,见萧柏悯迟迟不言,不免开口催促道。
萧柏悯闻言一笑,看向子寒,“你说的这些事我可不曾听闻……”他说着又看了一眼沈修止,“我从未在客栈见过他,你说的话,我根本听不明白……”
众人中顿时炸开了锅,神色各异。
坤虚子心中一惊,不由转头看向他师兄,这事可不能出半点差错,若是众人知晓真相,浮日太清恐怕别想再有什么好名声!
洵凌面色不改,依旧仙风道骨的模样,只是看向萧柏悯的眼神却有些沉。
子寒闻言大惊,他虽知晓此人心思飘忽不定,可完全没有想到他竟然会放弃了这么一个除掉眼中钉的大好机会,眼眸一转,当即开口扭转,“萧公子莫要担心往后之事,我们浮日观必定会护你周全……”
萧柏悯看着子寒眼露鄙夷,“说了没见过便是没见过,再多言也是一样。”
沈修止闻言抬眼看向他,萧柏悯却不屑与他对视,见了这般自然也觉得这道会也没什么意思,便百无聊赖转身自顾自离了这一处。
场面一时陷入了僵局,众人中相信的,便觉萧柏悯刻意替沈修止隐瞒,不相信的看沈修止这般坦荡做派自然更加不信他会做出那样的事。
“我可以作证!”施梓漆突然从位置上站起来扬声道。
场中的寂静顿时被打破了去,众人一愣,被这般一波三折的情形弄得发晕。
她看着沈修止美目渐生雾气,语调却平静述说,似乎在陈述事实,“他确实用了手段强占了有夫之妇,那女子被他暗中带回了浮日观,瞒着浮日观所有人,这些都是我亲眼所见!”
“师姐?!”尤醨一惊,双目一睁完全没有想到她会这说,当即伸手拉住她的衣袖,压低声音急道:“师姐,你在说什么,他是师兄啊……”
他是沈修止啊,从来都是浮日的骄傲,为什么如今要这般对他?!
施梓漆手一抬,从她手中扯回了自己的衣袖,一步一步往沈修止那处走去,每一脚都像踩在刀尖上,疼得心口滴血,她所有的情谊他视而不见,却去寻哪里都不如她的女子,还为了那个女子放弃修道,这叫她情何以堪!
尤醨不敢起身去拦,这么大的场合可不是开玩笑的,一句话说错就有堵死了自己以后所有的路。
“沈修止他先前所为就不该算作修道之人,如今又瞒着我们所有人,带一个有夫之妇回来,一边背地里享受着女色伺候,一边又道貌岸然地享受我们对他的敬重,可谓是表里不一至极……”
施梓漆的声音空灵好听,一开口便觉如闻仙乐,这样美若天仙的一个女人,说什么话都会叫人不自觉相信,更何况是现下这般痛心疾首的模样。
人群中惊鄂不已,议论纷纷,
“没有想到这道中玉树会是这样的人,此事做的太过妄顾人伦,若是不愿继续修道,大可以堂堂正正与浮日说清楚,还俗归入红尘也没有人会说他什么,偏偏非要占浮日名声的便宜,真真让人不齿!”
“恐怕是舍不下那名利罢,这些东西本就是相辅相成的,他既放不下手中的名利,又无法约束己身,自然只能瞒着人,只是太过自作聪明了些,真当以为纸能包得住火?”
人群中大部分人皆被惊住了,周遭本就颇为安静,想要彰显自己独道见解的人,声音自然放得大,一段揣测叫人听的清清楚楚。
人云亦云本就是人性,这话一出,思维便全被带了过去,人群中当即有人肆意开口指责,
“这种人简直妄称道中玉树,名声传得这么远,竟然还这种不要脸的事,真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大半年前的传言果然是无风不起浪,那些传言恐怕都是真的,这行事也太过污秽不堪!”
“我本来不信,却不想竟然真的是这样的人,这种夺人妻子的恶事也做得出来,呸!真叫人不耻于口!”
沈修止慢慢抬眼看着施梓漆,又看向四周同门师兄弟,皆是冷漠相视。
沈修止抬头看向洵凌,他的师父依旧面无表情,这里的所有突然间变得极为陌生,好像根本不是他从小长大的师门,这些的人也不是他的同门师兄弟。
他一时无措,像一个孩子茫然,他可以不在乎闲言碎语,可他不可能不在乎他的师父。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他不明白为什么他的父亲要置他于死地?
这个时机太好,绝不能叫沈修止缓过劲来,有开口的机会,洵凌当即看向四周,示意立刻动手。
突然凌空而来,一条象腿粗长的重铁链猛地甩向沈修直后背。
沈修止猝不及防受了重击,猛地往前一个跄踉,五脏六腑如被挪位一般巨痛,胸腔气血上涌,喉头腥甜,当即喷了一口血。
耳旁又是一阵劲风,那巨型铁链带着极强的内家功夫袭来,沈修止当即翻身避过了致命一击,落地时,脚下跄踉险些没站住脚,素白的道袍上已沾上了星星点点的血迹。
连这般狼狈都风度飘然,这点众人毋庸置疑,这外表做派确实称得上玉树,可惜表面再花功夫,里头也还是不堪入目。
周遭护院模样的人悄无声息,不等他反应过来无数道铁链便冲他袭去,极为熟悉他的武功路数,就像他的师父一样,连他习惯性的招数都了如指掌。
这些人本就是高手中的高手,其中多有隐居之人,若不是卖浮日一个面子根本不可能出来,又加之了解他的一切,不过片刻沈修止便越显吃力,一个不防深受重击,胸口宛如被千斤巨石砸中,好像连骨头都断了。
他暗自咬牙勉力强撑,一处铁链当即以极诡异的角度袭来,他空手无法迎上,只能凌空而去,旋身避去,却不防这厢避开,那厢便一对铁爪扣向了他的双肩,利爪入肉,刻进骨里,将他整个人拖到了地上,似乎要将他的双肩生生勾去。
沈修止当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