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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种叫禾虾的,烤炒炸,又香又脆,小时候一想起来就流口水。
生吃也行,就看吃客有没那份勇气。
不过,知了猴、禾虾这些要到七、八月份才是最多的。
现在才六月初,数量极少。
总之,在农村的孩子们除了电脑、电视,还有更丰富多彩的节目。
村子隔壁的深山老林,对婷玉来说就是一座资源丰富的宝山,深入森林腹地,草木青幽,种有不少罕见的草药。她每次进山都会带上小菱,一边教她防范如何在深山里安全行走,一边教她认药草。
作为巫医族的嫡传弟子,一些替幼儿强身健体的土方是首选的必学科目。一切为了子嗣嘛,正好家有三个小儿浸泡药浴,最适合实地观摩学习。
其他人的日常丰富多彩,苏杏的就枯燥多了。
一如既往的忙着写稿,看书,查资料,日复一日,日日如是。
她在西城订的那些书已经寄过来了,新新净净,一部分放在苏家的书房,其余大部分留在柏家。
原本她是一入书海难自拔的人,但有小儿子和小能在身边,她必须经常带孩子出去走走。这小子连话都懒得多说,如果不出去逛逛怕他将来胆小内向,甚至是自闭。
小菱、小野还小,属于爱玩的年纪,不存在帮爸妈带小弟弟的可能。做父母的也不忍心毁掉儿女的童年,既然是自己生的,当然是自己带了。
当然,她的出去逛逛也并非是走走路。
她用纸和竹条做了一只简单的风筝,趁游人少的时候带小儿子出去放风筝,把小屁孩高兴得一路尖叫,欢欣雀跃。
“妈妈,放!”小娃娃指着天上摇摇晃晃的玩意,嚷着。
意思是让母亲把风筝给他放几次,过过瘾。
“妈妈正在放。”苏杏故作听不懂,说着就要跑开。
小家伙急了,猛地一扑,抱住她的大腿,“妈妈,我!”
“你想干嘛?”
“我放放,我放放……”小家伙不时踮一下脚尖,举高小手急得直嚷。
真是没的办法,虽然说的话不多,苏杏依旧给他玩了。玩着玩着,身边的孩子越来越多,吵着要她教做风筝。
没多久,云岭村的天空便多出几只奇形怪状的纸鸢在天上飞……
云岭村的两朵花自从结婚之后,分隔两地,相距遥远,日常很少到对方家里探望。难得婷玉一家四口回村里住半年,两人少不得要经常聚一聚。
今天一早,双胞胎回三楼上课了,让小能看家,苏杏带小染出去散步,顺便到婷玉家串门。
可她来得不巧,人家正要出门。
“做包子?今天什么日子?”苏杏得知她要去菜地摘菜,自然要陪同,反正都是走路。
婷玉背起竹篓,和苏杏边走边说:“我婆母说回来有几天了,做些包子给大家尝尝。”
白姨和朱姨她们去村外的菜市场买鲜肉了,婷玉准备去菜地里摘些青菜回来。
老一辈待人热诚,喜欢分甘同味,兴致一来就要做些好吃的和大家一起分享。白姨以前就经常做,苏杏最爱吃的奶泡泡也是她送的。
村里的蔬菜很多,有春季的大白菜,辣椒也要摘一些,还有生菜、韭菜,做馅用的。
都是初春种的菜,大部分已经成熟。
她们首先经过辣椒的地盘,两大一小开始不问自摘。村里的菜,村里人随便摘,需要什么摘什么。不用问,因为个人种的品种太少,偶尔要换换口味。
客栈不许摘,也不会摘,他们长期订余家的菜,普通菜看不上眼。
邻里之间守望相助,反正也不是种来赚钱的。
有些菜大家只摘一两颗或者三颗,像大白菜这些。做人须取之有道,用之有节,人与人之间的友好与诚信关系才能长久。
大家自我约束,自觉维护这种便利。
“这样,就这么摘……”苏杏蹲在儿子身边耐心地教他摘。
摘了一些后,三人继续往前走。
“苏苏,你们今年六月不去旅行了吧?”一点出远门的苗头都没有。
“应该不去,他心情不好,前阵子有人找他才出门,不然怕是要宅死在家里。”苏杏想起某人的小心眼简直无语,“干嘛这样问?想让小菱提前上课?”
“不是,去年你不是说过要出国游吗?今年好像没动静我才问一问。”婷玉说罢瞧她一眼,“你们真没事?”
“我觉得没事,”苏杏想了想,“他怎么想我就不清楚了,我不是那种七窍玲珑心事事看得清的人。反而是你,夫妻长期分居真的行吗?有没打算随他出国?”
出国?婷玉眉头一皱,一想到外边全是金发碧眼的异乡人心里就烦。
“不去,他有他的事,我有我的,哪有时间想这些?对情感一事别太在意,人与人的缘分求不来,不如随遇而安。”
“我知道。”苏杏想起某人时不时的冷淡,默叹。
因为是病,所以不怪他。
当然,男人好的时候是孩子他爹,不好的时候他爱当谁的爹请随便。
两个人能走到一起,她会好好珍惜。
未来的十几二十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中途散了就散了,反正各有各的人生目标,顶多有些遗憾。
第584章
姐俩在家忙了一阵,白姨她们回来了,村里几位大姨听说白姨家做包子纷纷过来帮忙。
就这样,也要忙到中午才出成品。
眼看中午了,她们还要做一批,苏杏拎着一篮热腾腾的包子牵着小染往家走,一路帮忙派包子。
让她派包子的对象不多,路上只有点心屋。
“小雪出远门了?旅游?”苏杏把用纸袋装着的包子递给容希,够他和店里几位员工一起吃的量。
容希接过,微笑说:“不是,好像是小叶出事了。”
苏杏微怔,“周子叶?出了什么事?”
“听说剧组上山取景,她不小心滑落山坡伤了脚。医生说她那伤势起码要休养一个月,她的戏份急,剧组那边在讨论要不要换角。”她虽是其中一名主角,但随时可以“死”的。
苏杏的原作魅力在于,男女主随时挂,其余路人甲随时顶上。
好歹是原作者介绍的人,问题是之前周子叶出了很多问题,例如水土不服,曾经上吐下泄;后又不知她吃错什么东西去医院洗胃躺了两天,如今摔断腿又要休养。
剧组表示等不起,想换角。
“水土不服?”苏杏蹙了眉,“她之前跟小雪满世界地跑,去到哪儿吃到哪儿,没听说她有这毛病。”而且接连出事,“这不是意外了吧?”
要么她自己不想拍了,要么有人不想她拍了。
“不清楚,小雪说得不详细。昨晚她找亭飞要了些伤药连夜给小叶送去,今早回电说已经把药用上。”容希说。
“哦。”苏杏点点头,牵着儿子,“不打扰你做生意,我走了。”
可能是她多疑,总觉得这话里有话,好像在说周子叶迫不及待要痊愈。如果是她自己不想拍,那就不该有这种心情。
“慢走。”容希浅浅笑着,笑容温和,像一缕抒情的阳光。
他有一种很耐看的帅,再过几年定是一位极有魅力的男性。按常照理,他这种人应该长居都市魅惑众生才对,为什么窝在这座小山村里?
苏杏刚走两步,忽而回头冲他嫣然一笑,“容希,你真的不喜欢小叶?”
容希先是一愣,随后回以一笑,“这里的一切我都喜欢。”
“为什么?”苏杏返回柜台前,“这里环境虽好,但偏僻,没有都市的繁华和机遇。适合没什么志向的女人和某些游手好闲的公子哥(比如少华之类)偷闲,肯长期呆在这里的人肯定有原因。”
她的笑容显得越发灿烂,纯良,“我一直很好奇,像你这般外貌出色的人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别说喜欢做点心,外边多的是点心屋。
云非雪在这里开店是图家近,他应该没这份乡情。
容希好看的眉头轻挑一下,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小雪从来不问我这个问题。”这是他和她相处愉快的原因之一。
“已婚妇女跟未婚女性是有区别的。”为了试探,苏杏忽略他的态度,“我知道打探别人的隐私不太好,你可以不说的,我不过是好奇想问问。”
“人人都有好奇心,”他懂的,“其实没什么,我做事向来随心。说不定哪天你们一觉醒来,我已经悄悄地走了。”
诶?苏杏略讶。
“说来咱们也算同行,区别是我的作品多半在国外杂志刊登,国内极少。”说到这里,容希抿唇一笑,“点心是业余爱好,我更喜欢拿笔写几篇无病呻。吟的心得或者经历赚些人气和稿费。”
“哦?原来你是作家?”苏杏有些惊讶,“从未听人提过。”
“因为没人问我。”容希笑道,“你是第一个。”
啊,苏杏眉头轻挑,伸出手来,“是我八卦了,幸会,请问你的笔名是?”
“海外行者,”容希伸手和她握了一下便放开,“我和很多朋友都喜欢梅庄居士的第二部 作品。”只是没想到她的第一部作品居然是末世小说,大跌眼镜+难以想象。
苏杏哈哈一笑,“谢谢……”
她的游记开篇分别描述了梅林村和云岭村的风土人情,地名是化名,但凡在当地住过一阵子的人都猜得出来。
容希比较擅长散文,内容清新、朴实,风格独特,很能引人共鸣。他去过的地方不少,名气在外,回到华夏之后描写的散文集在海外颇受欢迎,比苏杏有名气多了。
他的笔名有些意思,因为是华夏人,却投稿到国外。
无论是对华夏或者国外读者来说,他都是海外的,颇有些中立人的味道。
从他口中得知,梅庄居士的游记在海外也有些名气。可惜翻译太少,无法得到有效的推广,不像容希,他一向是双语投稿。
“你的文言文版本被我的主编拿去请教研究古文明文字的专家,希望用当地语言译出原文表达的意境,可惜译出来的意思大家都不满意,尤其是一些谚语。或者你有兴趣跟他们探讨一下?我可以帮你们联系。”
不管是哪一种专业,若得到外界相关领域的认可,她在国内的名气将大大提升不输于其他名作家。
“不了不了,”苏杏连忙拒绝,“他们自己都译不出那种意思,我一个外国人更加不可能。”连自己国家的文字尚未完全摸透,哪有心情探讨别人家的?
两人又谈了一阵,苏杏接到小菱的电话才急匆匆地带着小儿子往家走。
那篮包子她和休闲居的人一起分了,下午的时候,白姨又给餐厅送来一篮,务求人人有份不落空。
在餐厅跟大家说了一会子笑,苏杏带孩子们回家午休。
当孩子们都睡着了,她自己拿着一本书来到天井慢慢看。看着看着,她的心思又飘回今早跟容希聊天时的情形。
话说,她真心不希望容希是重生者,但现在看来是他的嫌疑最大。他知道她的笔名不奇怪,首先游记的开篇确实有些痕迹,也不排除他从云非雪口中探知。
所以能够准确无误地找到剧组并提议加戏,用心是否险恶暂时不得而知。她不能因为在梦里被对方捅了一刀子,就认定对方是个坏的,凡事得看证据。
如果他是重生者,真想问问他要杀她的原因。当然,如果必须有个理由,她希望是梦里的那个。
梦里的重生者杀她是因为一山不容二虎。
如果现实中不是这个原因,那就卧了个槽,她九成九嫁错人鸟~
第585章
不过,容希的事不能告诉柏少华。
为啥?就为了第二种可能性。
如果柏少华真是那位西南霸主,容希会死得很难看,哪怕他是无辜的。做一方领主的人凭仁义道德是当不上的,宁可杀错不可放过的可能性较大。
最仁慈的手段,估计让他四肢健全活着离开。
容希帮过她,不希望他有此下场,但若说他是个好人又太早了。
在她的记忆中人性诡谲多变,最是冷酷无情。
当然,她也不敢保证柏少华是个表里如一的好男人,哪怕两人结婚多年。就她这眼力能看出个球,能把乌鸦和燕子区分出来已经很好了。
夫妻一场,她顶多敢说他是个好父亲。
在太平盛世,她希望遵守规则,尽量约束自己去拥抱纯良的人性。人性凶残什么的未来大把时间体验,不急在一时。
所以,苏杏选择悄悄告诉婷玉。
“他?”婷玉听罢,微微皱了一下眉,“他的气质很干净,神清气正,不像心怀不轨的人。”
“你看得出斯文败类的本质?”苏杏不信。
在她的记忆中,这小巫女原本的命运是被渣王骗得半生悲凉。若真有明察秋毫的眼光,怎么可能遭此横祸?
“我以前不行,现在勉强可以,”她怀疑的目光遭到婷玉的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