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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让小白花也有些动摇,但无奈已经跟白骨做下了约定,如今这一具身体,可不只归他了。
寒风中小白花顶着漫天的雪花疾速前行,转瞬就飞越了数座山林,片刻后落在了一座早已被大雪覆盖的山巅之上。
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可以看到一座中等规模的修士城池,不需要刻意去听,那震天的厮杀声早就顺着寒风传入了小白花耳中。
“天行宫这群叛修,还真是什么都不顾了……”
小白花一只手托着下巴,皱眉看着那一座城池,上万修士各展手段,与天行宫修士死战在了一起。
那里所能看到的,只有血的颜色,哪怕这几日的雪下得很大,也难以掩盖那血腥的一幕。
“他们就真的什么都不怕?”
沉默了片刻后,小白花还是如此问了一句。
话语才一落下,一道低醇的男音就从他那小小的身体之内传了出来:
“他们什么都不怕……你可以把他们看作一群傀儡,伪道的傀儡。”
“傀儡?”小白花目光微诧,而后蓦地想起了那个阴阳共生体的金玉,他可不像什么傀儡啊。
即便金玉曾与苏九敌对,但也不能否认,他是一个难得的人物,心怀大志向的人物!
且苏九也没有瞒他,金玉最后是怎么死的,他一清二楚。
那样一个有大志向,又有情的人,怎么可能是傀儡?
金玉更不似这些日子以来,他所见到的那些天行宫叛修那般疯狂。
似感应到小白花在想什么,白骨的声音又再次传了出来:“虽是傀儡,但他们在伪道苏醒之前,想必都不会被彻底的磨灭自我意识的。”
小白花愣了一愣,而后诧异问道:“你的意思是,待伪道苏醒时,天行宫那群叛修无论是谁,都会完全失去自我意识?”
“嗯,差不多。”白骨轻应了一声,而后又道:“你觉得,我们这几日遇到的那几波叛修可疯狂?”
小白花想了想,冷不伶仃的的就打了一个寒颤,何止疯狂?那都简直是不要命了!
似乎只要能杀死一个生灵,他们就算魂飞魄散也毫无所谓!
但突然,小白花眼中又划过了几丝疑惑,他呐呐道:“可是我们最初遇到的那几批叛修,可不是这样啊……”
那几批叛修,还是很惜命的,甚至还知道求饶,知道逃命。
但现在……
白骨感应到了他的想法,当即就传出了一声叹息,道:“这只能说明,伪道真的……快醒了……”
小白花颤了颤,手脚瞬间就冰凉了不少。
白骨出言安慰道:“不过任它再快,至少这三五年内,它是不会彻底醒来来。”
不会彻底醒来?
小白花注意到了“彻底”那二字,心底顿时就更忐忑了,什么叫不会彻底醒来?能不能不要这样吓人?哦不,吓花?
白骨传出了一声低笑,而后道:“那群叛修身上的宝物可不少,既然都遇到了,不去与他们打声招呼,可不太好……”
听到“宝物”二字,小白花一双眼睛明显的亮了一下,但却是面露犹豫。
白骨的声音却又继续传出:“嗯……我能感应到,其中有好几个修士,本体是上古大妖的后裔,血肉的味道甚好。”
小白花瞬间就咽了咽口水,而后舔了舔嘴角就小声问道:“真的?”
“我之前有骗过你吗?”
“咳,没有。”小白花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有些不放心,便问道:“你能感应到他们之中修为最高的是什么境界吗?”
白骨沉默了一会儿才回道:“大乘中期,本体是一只火雀凰。”
“火、火雀凰?”小白花又咕噜咽了一口口水,双目晶亮晶亮的,那可是上古火凰的后裔啊!
不过想到天行宫那群叛修常常使用的弑仙阵,心底的欲望瞬间又降了几分。
白骨则是幽幽道:“区区弑仙阵,有我在,你什么时候被困住过?”
小白花终于被说动,咬牙之下大吼了一声,就翻手扯下了胸前的白骨挂珠,猛地就跃下了山崖,直冲那座快要被攻破的城池而去。
小白花速度极快,几乎转瞬就靠近了那座城池,此刻城墙之外正有数万修士疯狂的厮杀在一起,一个个的早已杀红了眼,早已将自身性命拼上。
小白花隐匿了身形气息,悄悄的混入了战场之中,手中白骨挂珠一挥,无声无息的就取走了数名叛修性命……
手法简直熟练得不能再熟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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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百零六章 两年时间
世间最留不住的,便是时间。
似乎不过转瞬而已,那漫山遍野的白雪就悄无声息的消融了,几场淅沥沥的春雨下来,天气又渐渐回暖起来。
山坡上的那两座土坟之上,也有了几点翠绿的颜色。
琴音依旧不绝,夏仓微微转眸看了一眼那座无碑土坟,目中有点点紫气泛起,轻而易举的,就看穿了土层。
其中埋葬着的人儿,早已化作了一具森森白骨,且白骨之上的灵性,也早在无声无息间,流失得一干二净了。
此刻看去,与凡人的骸骨一般无二,从其上,也再感应不到属于苏九的气息。
夏仓幽幽的叹息了一声,收回目光,此后,再不去看那座土坟。
只手双手十指间的琴音,却几乎从未停过。
转眼春去秋来,很快又迎来了一场冬雪,又是一年景过去。
然而那座无碑土坟,除了坟头之上的杂草枯了又长,长了又枯,便再无什么变化。
直至又一个夏日到来,在夏仓都未察觉到的时候,那座无碑土坟之上的所有杂草陡然就滋生出了几丝灵性。
同时,其下土层中埋着的那一具骸骨,原本暗淡无光,但在这一刻,陡然就流转过了几丝昏黄的灵芒,只不过转瞬即逝,没有让夏仓有任何的察觉。
轰隆一声,高空中不知何时聚起了一大片乌黑的雨云,闪电划破之时,哗啦啦的就降下了一场暴雨。
狂风呼呼卷来,令山坡上那唯一的大树枝叶唰唰作响,夏仓仰头看了一眼高空,手中的琴音没有任何预兆的,突然就断了。
而后他转眸看向侧方,冷冷的问了一句:“何事?”
话落,一个面容被毁了一半的男子就凭空出现在了那里,踏在草地之上,却滴水不沾,漫步来到夏仓身旁。
此人,正是天子之一的扶丹。
他并未回答夏仓的问语,只将一枚淡紫色的玉简扔给了夏仓,便看向了前方那两座土坟,开口问道:“其中一座是苏九的?”
他问的极为直接,但语气多少,还是有那么些波动的。
苏九,他还是有映像的。
夏仓接住那枚紫色玉简的手顿时就紧了紧,但还是闷闷的应了一声:“嗯。”
扶丹顿时就沉默了,半晌之后莫名的轻叹了一声,却没有追问什么。
她是怎么死的,扶丹不是不好奇,只是觉得没有问的必要。
毕竟人死成空。
而后他看向了那座有碑却无名的土坟,感应到了阴阳之气,目中不可避免的划过了一丝诧异。
同时,其一双瞳孔内,陡然就泛起了几点紫意。
待那几点紫意散去后,他那一张略显木然的脸上,陡然就出现了一丝怖人的笑意:“天行宫那群叛修要是知道他被埋在这里,会作何感想?”
显然,扶丹已经认出其下埋葬的人物,到底是何人。
夏仓的面色倒是没有多少变化,似乎也早就知晓。
扶丹往前走了几步,绕着那座无名土坟转了一圈,面上那怖人的笑意顿时有加大了几分:
“这应该不是你的手笔,是苏九做的?竟然封锁了这一圈土地,令他尸体内的阴阳之气不能散去。”
夏仓摇了摇头,表示不知,便探出了一丝神念进入那紫色玉简中去查探,还没几息时间过去,他的面色陡然就变了几分。
而后他面色复杂的看向扶丹,开口问道:“很严重?”
扶丹收起了面上因其左半边脸而看起来怖人的笑容,认真的点了点头:“很严重。”
“到什么程度?”夏仓的目光不经意的看向了扶丹的眉心。
扶丹似苦笑了那么一瞬,而后才回道:“奇遁门的相子明,在半个月前……化作了一具干尸……”
闻言,夏仓握着玉简的那一只手当即就抖了一下。
扶丹则是继续道:“他的魂灯,碎了。”
夏仓不语,好几息后,他才目光复杂的出声问道:“就连那几位老祖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扶丹抬手抚了抚自己的眉心,目光有一瞬的黯然,同时也有几分不甘,但他还是点了点头道:“最多只有四层的把握……”
“伪道……终究也是我们头顶的天啊……”这一刻,扶丹整个人看起来有一种说不出的颓然。
只是转瞬即逝,快得像是夏仓的错觉。
而后扶丹继续开口道:“所以你必须要回去。”
“你知道我不是天子。”
“我知道,老祖们也知道。”扶丹点头,而后再不拐弯抹角,直接道:“你知道如今宗门的情况,除了我,就只有一名天人长老还镇守在宗内。”
说道这里,扶丹顿了一下,才接着道:“我若死了,宗门必危。”
所以,夏仓必须回去!
这并不是他一个人的意思。
夏仓自然也知晓这其中的厉害之处,只是当余光扫过那座无碑土坟时,他的目光,却犹豫了起来。
扶丹像是没有察觉似的,一双眼睛一眨也不眨的,就这么慎重的盯着夏仓。
不知多久过去,夏仓才突然低叹出声,缓缓的从地上站了起来,点了点头:“好,我跟你回去。”
话落,夏仓不动声色的轻抚了一下怀中的古琴,在其上布下了一道禁制,将之放置到了苏九的坟前,这才转身与扶丹一同离去。
也不知是不是巧合,恰巧就在夏仓与扶丹离去的那一瞬间,一丝轮回的气息,陡然就从埋葬了苏九的那座土坟之中传出。
不过却是极为飘渺,若有若无的,难以捕捉。
明明无风,但坟头之上的那丛杂草却是窸窣的摇晃了起来,极有节奏,很是莫名,但却像是……在为什么欢喜一般。
……………………
俊宁州北部,有一座延绵山脉,人迹罕见。
但这一日,从某座山崖之间的飞瀑中,竟是突然冲出了一道人影。
待这道人影从空中旋转落下,踩踏到一块布满了青苔的巨石之上,她的模样,才彻底的清楚起来。
黑裙血眸,气质如魔。
不是张冉又是何人?
一只黑鸦紧随着她的动作从那条飞瀑中冲出,嘎嘎怒叫:“这该死的伪道!该死的天子印记!竟足足耗费了我们两年的时间!”
张冉倒是没有多少情绪变化,她抬手轻抚了扶自己的眉心,目中悄然划过了一缕轻松之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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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百零七章 陌生人
山崖间,飞瀑前。
黑鸦煽动着双翅,在半空中飞旋,鸟喙中嘎嘎叫骂了好一会儿,目中的怒意才渐渐的平息了下来。
张冉见状,这才收回看向远空的目光,斜睨了它一眼,开口问道:“还找她吗?”
虽没有明说,但这里的“她”,无疑就是指苏九了。
“找!怎么不找!”黑鸦双目之中划过了一丝狠戾,沉声喝道:“你我图谋了这么久,就算她真的死了,我们也要找到她的尸体!!”
张冉闻言,眉头微不可闻的皱了一下,沉默了瞬息,才开口道:“已经两年了。”
“两年?”黑鸦嘎嘎怪笑了一声:“才两年而已!她又不是凡人之辈,除非被人刻意毁尸,否则现在尸身肯定完好得很!”
“就顺着这个方向去找!”黑鸦飞落到了张冉肩膀上,左翅一挥,就直直指向了旁侧的一个方向。
张冉眉头再皱,黑鸦当即就怒笑:“张冉!!别忘了你是魔修!真正的魔修!!”
“真正的魔修?”张冉扬了扬唇角,眉目间有些讽刺之意。
“真正的魔修,便需泯灭人性?”
“黑鸦,你莫不是把我当作三岁孩童了?”
张冉目中的讽意越来越浓,面上的神情也越来越冷。
“魔者,所求不过顺心顺意!”
张冉的语气陡然就狠厉了起来,一股磅礴的恐怖气势,没有任何预兆的,突然就从她体内爆发而出。
形成一股无形之力,在瞬间就将黑鸦轰卷了出去。
“张冉!!”黑鸦怒叫,一双猩红眼瞳中如有怒火在熊熊燃烧。
张冉却完全不惧,甚至再不看它一眼。
“有一点,你得知道,我之所以听从你,并非是因为惧你。”
这一句话清冷极了,从寒窟中滴落的一滴冰水。
不过却是令黑鸦稍微的冷静了那么几分。
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