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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千苦笑:“大板牙你杀的可真过瘾!”
他抓起石块,准备打向大板牙肩头,以逼迫他回剑自救,岂知李怜花竟然伸手抓向利剑,以血肉手掌扣向剑刃。
小千怔住了,搞不清他为何要如此舍命救自己?
大板牙抽甩长剑,李怜花手掌已渗血,他仍不放手,急喝:“小千儿快逃!”
小千苦笑不已:“妈的,我看你是不要命了!”
他仍砸出石头,打向大板牙脑袋,希望能将他逼退。
“咋”的一响,大板牙吃了一记硬石,头晕眼花,怒得他一脚踹开李怜花,利剑一抽,带血而出,差点把他的手掌割断,利剑快准的又落向小千。
小千拔腿就逃,跌跌撞撞,倒是够狼狈了,他急急叫道:“快呀!再不出来,俺就没命了!”
他是对藏在暗处的姥姥,以及武帝而发。
姥姥本想出手,却见小千跌撞而来,似有引着大板牙前来之势,当下也未出手,想等大板牙迫近些再说。
在此同时,战天和战神已封剑逼退苦恼大师及忘忧婆婆,两人怒火仍集中在小千身上,厉喝出口,回剑追身,又罩向他,如此三把利剑去封小千退路,险象又现。
小千可急了:“叫你们出来,还躲个什么?”
话未说完,则的一声,左裤管已被战神划破,逼得他落地打滚,直叫小命不保。
姥姥见状,方知事态危急,登时大喝:“冲!”
她和水月、水柔已齐身掠出,直扑小千,一张“留仙网”也张了开来,不知要罩小千,还是大板牙?
双方相距十余丈,要赶来解救小千,还得有段时间,小千危急仍未解除。
猝然的,一条纤小青衣蒙面人已侧掠而出,那轻巧快速,实让人无法想像,好似能逃过视觉追踪,刚见到人影,一闪身已到了眼前。
她喝道:“快退!”
是个女人声音。这声音在小千听来很熟悉,正是上次在塞外鸣山解救自己脱困的那名女子。
她是谁?
又为何再次出现解救小千?
只见她双掌一封,奇快无比的把战天、战神攻势给封住,小千得以脱去不少危急,滚身又往前冲。
乌锐突见青衣蒙面人出现,脸色亦为之一变,马上掠身追向战天、战神:“战天、战神快住手!”
声音如雷,震得两人怔愣,他俩从未听过乌锐如此大喝,心头一凛,也煞住攻势,末再出招,一脸诧然向乌锐,不知他为何要自己住手;
此时姥姥和水月、水柔已张着网,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直冲而来,一心想宰杀小千的大板牙给罩住,再一拖带,很快的将他裹紧,任由他挣扎,水月、水柔提着他就往后掠去。
姥姥转身挟起小千,急道:“人已到手,快走!”
小千此时才落个轻松:“不走的才是傻蛋。”
能逮着大板牙,他已乐不可支,至于如何帮助各大门派对付西巫塔的人,他早就抛诸脑后了。
事实上他也尽了力,剩下的该是武帝的事情。
然而,事实却有了变化。
乌锐见着青衣女子之后,突然喝住战天、战神,竟然还下令“撤退”,连大板牙也不想办法救人。
他已领着一脸咤然的战天、战神掠向山下,临行前还向各大门派冷声道;“今日盛会到此为止,它日再算个清!”
话声未落,三人已走得无影无踪。
青衣蒙面人见状,也闪身离去,她追的方向,正是姥姥挟走小千的方向。
她会是何人?为何她的出现会让事情如此大违常理收场?
群众揣测纷纷,却得不到一个具体答案。
在众人怔愕之际,李怜花已勉强的支撑站起,拐着受伤左腿,快步的离去,他虽受伤。但心神似乎是喜悦的,也许是见着小千安然脱困的原因吧!
苦恼大师想着这女子是谁?为何有如此高的轻功?忘忧婆婆已道;“也许是水灵宫主吧!否则天下有谁能有此功力?”
苦恼大师迎合的点头:“只有她,事情才有合理的解释。”
他想着水灵本身武功就高,而且她一直对小千有呵护之心,危急时救人,自属合情合理之事。
最重要的一点,若非水灵宫,又怎能具有如此吓阻作用的让乌锐临阵收兵?
忘忧婆婆望着手中断成两截的拐杖,有感而发,道:“没想到几年未曾与人动手,功夫竟已追不上年轻一辈,也许你我都老了!”
苦恼大师安慰一笑道:“岂有者则不足用?姜仍是老的辣,只是对手功夫太过怪异,既是血刃魔刀的传人,败在他们的手下并不丢人,就算武帝前来,也得战上数百回合。”突然转叹道:“可惜武帝却没出现,让他们给脱逃了!”
忘忧婆婆道;“或许事情发生,他根本来不及出手,太快了,又太短暂,乌锐说撤就撤,连我们临阵对敌的都措手不及,更何况在暗处的武帝呢!”
此时百丈大师也走近,拱手道:“感谢师叔及时赶来,否则武林浩劫恐怕无法消弥了……”
苦恼大师苦笑道;“百丈你也别拍马屁,今天救你们的、可不是我这老骨头,绿小千那几招耍的比我漂亮多了,你该谢的是他和他带来的那伙。”
百丈颔首:“弟子谨记在心!”
“记着就好。”苦恼大师道:“别忘了西巫塔只是临时收兵,他们随时会再发动攻势,你们得有所准备,最好别散了人,免得被他们个个击破。”
百丈道:“弟子谨遵师叔谕令!”
苦恼大师摆摆手道:“别说的那么严重,我只是说说而已,岂敢对少林下谕今?你看着办,俺还有事,先走一步啦!”
瞧向忘忧婆婆,奉承的一笑,道声“咱们走吧!”两人已掠身离去。
又传出那无奈的声音:“苦恼啊苦恼!为何不能痛饮八百杯……”
“你还想喝酒?”
忘忧婆婆叱叫一声,“苦恼”声音也没了。
百丈见苦恼走远,方转向群雄,感伤的说:“西巫塔已退,各派暂且能安身,然而却不宜就此分散力量,倒不如聚集敝派,以能有个相互援手,不知列位意下如何?”
众人见及武当派几招不到就毁在他们手下,心头余悸犹存,哪敢冒险独行?皆同声应诺,进住少林。
随后百丈指挥将死伤者一并带回少林以治疗并安葬。
众人渐渐离去。
天霞岭盛会,就此方告落幕。
小千和姥姥、水月、水柔捆着大板牙,已返回村屋。
大板牙被点二穴道,昏昏沉沉不省人事,倒也省去他们不少麻烦。
秋芙见着大板牙已带回来,心头大为喜悦,突又见及他脸色青白,眼眶黝黑,活似个僵尸,不禁焦急起来:“他怎会变成这个样子?”
小千将大板牙放于床上,自嘲的说:“不这样,我岂会挨他一刀!”
伸手打他一记大腿,好似在泄恨:“好小子,逢人就杀,还对我特别感兴趣.你倒也是难忘旧情!”
对大板牙此种宽头大嘴脸容,比起小千的灵秀,实让人难以看出他们两个有什么相同之处。
姥姥不禁皱眉:“他真是你哥哥?”
水月冷道:“我看你一定又在胡说?”
小千似早有准备,对答如流:“唉呀!人不可貌相,他的外表虽不像,里边是很像的,别急,我哪会到处认哥哥?你看这光头……”摸摸大板牙脑袋,又摸摸自己光头,呵呵笑起来:“这不是很像吗?闪闪发光……”
水月斥道:“理光头就像?少林那群和尚可全是你哥哥、你爹了?”
小千干笑道;“总是多了些戒疤,否则我倒要搞错了。”
水柔诧然道:“他不就是和你在一起,被我们逮着而关在炼丹房的大和尚?”先前没看清楚,她倒没想到,现在照了眼,她才记起那件“糗事”,心头不禁有气。
小千干笑道:“你果然认出来了,不错啊!就是他,若他不是我哥哥,我们哪能混得如胶似漆!”
水柔已很难相信他们是孪生兄弟.存心想“验明正身”,冷笑道:“月姐,他说大板牙也有滴血浮印,你先试试再说!”
“有道理。”水月冷谑一笑,马上伸出手去掐大板牙脖子。想和上次掐小千一样,逼出“滴血浮印”。
小千急道:“掐不得,你想弄死他?”
他想阻止,免得泄了底,可惜已太慢。
水月冷笑道:“没有滴血印,我就掐死他。”
他已使劲指捏,虽未必有心掐死大板牙,却觉得似能拆穿小千谎言而得意。
小千救之不急,倒也不急了,淡然一笑:“你要掐就掐吧!掐到死也掐不出滴血浮印来。”
他似乎想好理由而露出一副看猴戏的神情。
水月掐了几次,不见浮印,已冷笑:“他没有浮印,根本不是你哥哥。”
姥姥也急了:“他到底是不是你哥?”
“是啊!”小千迷惑而带捉狭道:“明明就是,你们为何不信?”
姥姥道:“可是滴血浮印怎会未现原形?”
小千笑瞄向水月:“你不觉得对一个中毒的人,如此掐来掐去,很不礼貌吗?他脸色青青的,哪有什么浮印让你瞧?呵呵……你是不是想占他便宜?”
水月登时脸红:“你说什么?”一掌就想刮向小千。
姥姥及时喝阻她:“水月住手,别跟他呕气,先弄明白事情再说。”
水月硬生生将手掌给撤了回来,怒声道:“要是你们两个全不是我们要找的人,这笔帐够你脱层皮。”
小千谑笑道:“没有这个意思,又何必发这么大的怒气呢?这很容易让人起误会的。”
姥姥斥道:“少说废话,他到底是中了什么毒?”
其实“滴血浮印”之浮现,和血液循环有所关系,上次水月掐小千时,就是把他的脸蛋憋的血红,才出现浮印,如今大板牙中了毒,又被点了昏穴,奄奄一息,掐再久,除了断气之外,是很难逼出滴血浮印。
小千就是看准此点,才临时又安了心,中毒未必能影响滴血浮印浮现,但在未证实之前,只有信其有了。
小千淡然一笑:“他中的毒可深了,我才活了几年,岂能看出来,倒是姥姥活了大半辈子,该不会白混一大把年纪吧?”
姥姥瞄他一眼,也赌了气,伸手解开大板牙身上留仙网,交予水月收妥,已仔细瞧向他眼睛、嘴巴,并无发现任何症状。后又把起脉膊,一直到掏出金针以验血,仍找不出端倪来。
她不禁皱眉道:“会是何种毒?”
小千也急了,他本就想激起姥姥验出毒性以救大板牙,如今见姥姥也束手无策,已为大板牙担心,急问道:“他的毒,你看不出来?”
姥姥道:“若中了毒,血液至少该有所变化或归示,但他的血却没有,和一般人无异。”
秋芙急道:“小千儿,何不叫小貂儿试试?”
小千恍然一笑:“对呀!我怎会把这骚包忘了?”
转向窗口,已吹起口哨以唤回小貂儿。
当时他扮成武帝赴会时,为了避免小貂儿临时窜出而坏了事,再则留下它,也可以保护落单的秋芙,是以小千并未带它同行。
口哨一吹,小貂儿已从屋外一株大树上直射而入,落在小千手上,大有“到现在才想到它”的埋怨和自得精神。
小千瞄它一眼,轻轻笑道:“少风骚了!给我看出毒性再说!”
小貂儿马上掠向大板牙胸前,往他脸嘴嗅去,本以为一嗅便知,现在却皱着鼻头,得意神情也没有了。
小千见状也跟着皱起眉头:“脸绿绿你别真的砸了招牌,那多没面子。”
小貂儿似也紧张,怕招牌砸了,嗅了一阵,还咬向大板牙肩头,不久已转向小千,愁眉苦脸吱吱叫着。
小千诧然道:“他没中毒?”
貂儿吱吱叫着,轻点着头。
不但小千惊讶,连姥姥、水月、水柔和秋芙都感到意外,大板牙若未中毒,为何会变成这模样?
小千急问:“那到底是什么东西,使他变成如此?”
小貂儿叫了几声,好似说出何种药物,只是小千不能领会。
小千焦急迫:“你能救他吗?”
小貂儿垂头丧气的摇头,双手并在胸前,弯着腰,慢慢的走向床边角,好似受了无限委曲似的。
小千可没有心情欣赏它这人模人样的举止,急切叫着:“怎么办?总不能让他躺一辈子吧?”
抓向小貂儿,更急道:“你快想办法啊!”
貂儿似被小千抓痛了,尖叫一声,想挣扎,仍是忍了下来,它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小千,呆楞着。
正在众人束手无策之际,屋外已传来声音。
“他中的是‘无心之毒’!”
不知何时,李怜花已找到此地。
小千问:“可知何处有解药?”
李怜花摇头:“在下也不知……”话未说完,想跨门槛,一个不稳,已往前摔。
小千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