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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动力量使缝隙密合而免于渗水。
结果正如他所预料,洞口不再渗水。
另一方面,喷水虽力道千斤,那只是以出水口而言,就如一条水管,想正面对住水口,其所费力道必加倍于流水冲力,若在半中间,只要轻轻扶住水管即可。
再则截断半中间颈部,等于拿后半部的小山会堵水口,自能封住千钧喷泉了。
剑痴等人劈震小山之后,已不再渗水,一颗心方卸了下来。
他们全身湿透了,衣衫粘身贴得紧紧,尤其是水灵、水月、水柔已妙处毕现,体态撩人。只是她们仍被方才情境所征,无暇注意自己体态。
他们全逼向小千,那表情,恐怕连他们自己都无法形容,是惊诧,是嗔怒,却带有不信和无奈以及想笑。
为何小千在短短时间之内会弄出如此令人不敢想像的大水灾?
这岂是常人所能办到?
水仙也走回来,低着头,却不停瞄眼于小千和母亲、姥姥之间,她也是衣衫尽湿,丰胸纤腰,身段迷人。
还是小千先开口。
面对数只睁瞪瞪眼睛,他干笑道:“你们不觉得大家一起洗澡,很过瘾吗?”
“洗你的头——”姥姥一个欺身,右手已捏住小千脖子,怒嗔道:“洗个澡,岂能你弄这么大的水?”
“水若不大,怎么过瘾?”
“大得把整座庭园淹掉?”
姥姥捏得更紧,小千已痛叫挣扎:“放手啊!我水龙头忘关了嘛!”
“忘了关?我看你是关不了!”
姥姥有心教训他,更加催劲捏着。
小千反手抓向姥姥手指想扳开,痛急叫道:“快放手啊!你们洗的都过瘾了,还怪我的水太大?”
姥姥斥道:“你还敢乱说?谁洗过瘾了?”
小千挣扎急叫:“不过瘾,怎会连衣服一起洗?还粘在身躯上服服贴贴的!”
这话可引起姥姥、水灵、水月、水柔、秋芙以及水仙注意齐往自己身上瞧。
这一瞧。登时发现自己凸胸露腰,妙态迎人,甚至还有点微微的半透明。
她们哪曾见过自己如此露骨窘样,霎时尖叫,双手缩抱,脸通红的已各自住房间奔去,哪还顾得了小千?
姥姥也不例外,丢下小千就逃开。
小千捏着脖颈,黠谑笑道:“不过瘾?我看再洗下去,连衣服都不用穿喽!”
他可知晓要是她们返回,那可就吃不完兜着走,赶忙拉着秋芙就想往出口方向逃去。
秋芙虽也衣衫尽湿,但她穿的素青布衣,剪栽亦非紧身,只要拧去过多的水份,再抖开也能免去了湿布贴肉的窘相。
尽是如此.也够她脸红了。
小千想逃,但他却忽略了一人。剑痴可没女人的窘态。
他见小千逃离,马上掠身拦过去,冷道:“少宫主请留步!”
小千急道:“留不得啊!”
一个箭步就已穿过剑痴,拔腿就逃!
剑痴冷喝,也提劲追赶:“你逃不了的,又何苦呢?”
“不逃,才真的逃不了!”
小千以独特专长的轻功,倒也让剑痴无法追及。然而地面淹上七八寸深的水,逃起来速度并不快。
一前一后,踏的水花四溅,宛似快船冲浪。
眼看就快抵大厅,穿过去就能找到出口。
此时姥姥却拦了过来,大喝;“你还想逃?”
身形一晃,已截住小千去路,落于厅前石阶。
她并没换下湿衣,而是再套一件长棉袄,她算准小千必定会开溜,所以才来了这招。如今拦下小千,她已得意冷笑:“你想开溜,是不是不想活了?”
小千苦笑不已:“留下来就能活吗?”
姥姥冷笑道;“你会活得很痛苦!”
小千眼看已走不了,无奈道:“随你们怎么整吧!反正水淹都淹了,我也没办法!”指向大厅;“我进坐坐,听候我娘处置行不行?”
姥姥眼看花园一片积水未退,根本站不了人,遂冷斥道:“进去给我跪着,哪有你坐的份?”
小千无奈道:“跪就跪吧!”
拉着秋芙往大厅走去。
秋芙惊惶道:“小千儿你说是我弄的好了。”
小千低声道:“话别乱说,免得老太婆找上你。放心,我的新妈妈不会看我被打的!”
秋芙仍感悲切:“可是你是不小心的……不该受罚……”
小千暗笑道:“就是这样嘛!我再唱一段忏悔记,保证没事,若再不行,你再求情,大哭一把,我新妈妈心肠好,一定会放过我。”
秋芙也知水灵心软,她担心的仍是姥姥,焦急又问:“可是姥姥怎么办?”
小千转身瞄向后面跟来的姥姥,苦笑道;“只有等她良心发现了。”
说话间,两人已走向大厅。小千要秋芙站在靠墙边,自己则跪在中央红底绣白花地毯上面。
说是大厅,其实跟一般雅厅并无两样,只是桌椅全粘靠墙边。像矮柜,再铺以红色坐垫,椅和椅之间凸高七寸当茶几,堆了几个花盆,水仙、菊、兰都有。
秋芙还想和小千商量应对之策,然而已是没有机会了。
水灵走进大厅,她换上淡青罗裙,头发湿润,但往后梳理整齐。再缠上一条白丝巾,以免松乱,淡装素衫,显得更清新而高贵。
接着水仙穿上淡蓝裙衫,水月和水柔全是绿色便衫,三人走进大厅。
她们都学乖了,未敢再穿那一浸水即会贴身而隐露透明的衣衫。
小千见水灵一进来,即静默不出声,眼睛瞅紧的瞧着她,直到她坐到前方可躺卧的长椅上。
水灵并未发觉他如此瞧自己,方坐定,抬眼对上小千目光。突然想及方才湿衣贴身的窘态而脸红。
“你在看什么?”她稍窘困的问。
小千淡笑道:“看你。”
“看我?”水灵又往自身瞧一眼,深怕再发生窘事。
小千淡声道:“你是我的新妈妈,当然要看你了。”
水灵闻言方自较为放心。
姥姥冷道:“小鬼你少再耍花样,照实说,为何把大水弄出来?淹得整个庭院都毁了?”
水灵亦追问道:“为什么,你可有理由?”
经过了一段时间缓冲,她们似乎已没有当时情景那么激动了。
小千叹道:“理由太多啦!只是说也没用!”
“为何说了会没用?至少娘可以知道你的用心。”
小千无奈道:“结果呢?还不是我遭殃?”
姥姥嗔道:“难道要我遭殃不成?”
水月斥道:“被你淹得全身湿透了还不够?”
小千道:“我也是一样,淹的时间还比你长呢!”
“你……”水月想欺身教训小于,又觉时机不对,硬是收了手,骂道:“水是你引来的,淹死你,也是活该!”
小千转向水灵,叹声道:“新妈妈您听到了吧?我是活该,多说也是无益,你就罚我吧!”
水灵想都没想过要如何处罚小千,现在被他一说,一时也难以回答,很是不安。
姥姥已冷道:“水泄如江河,简直是要毁掉本宫,你十条命也没得赔。”
小千淡然道:“那只好赔一条了。”
姥姥冷笑道:“你以为老身不敢杀你?”
小千道:“你还有什么不敢的?只是杀了我,太便宜我了,不如把我分尸算了吧!”
姥姥冷笑道:“就依你,让你死的痛快!”
水仙道“不可以!哥哥不是故意的!娘!你可不能杀了哥哥!”
她一急也跪了下来:“娘,那水是我引来的,您要罚就罚我好了。”说完已落了泪。
秋芙感受悲切,也下跪,道:“夫人,这事我也有份,不关小千儿,您罚我好了。”
小千霎时头大了。急叫道:“你们两个在干嘛?还以为我真的会翘了!”
水仙激动不已,眼泪直流:“哥你不能死,都是我不好,不该带你去偷竹子!”
这话可捅了小千一刀,他急忙道:“别乱说啊!不死也得被你说的脱层皮?”
“真的嘛!我没乱说,要是没有竹子,你就不会挖洞了!”水仙哭的伤心:“娘,您一定要相信我的话,是我带哥哥去偷竹子的。”
小千苦笑不已;“你能不能把‘偷’字讲小声一点?”
姥姥已冷笑道:“你胆子倒不小,不但挖石壁,还去偷东西啊!”
水仙急忙道:“竹子是我输的,不关哥哥的事。”
水灵也不知如何是好,问道:“你们偷竹子是想干什么?”
水仙道:“是哥哥说要做大的浇水器,所以我就带他去砍竹子。”
姥姥冷笑道:“小绿豆你可真会找事做,以前折尽荷花茎,为的是浇水器,现在偷竹子,也是在弄浇水器?你哪来这么多花可浇。”
水仙急道;“哥哥不是要浇花,他是浇芭乐,他说将来这里要种芭乐,表现他软硬通吃的精神。”
此话一出,众人皆想笑,但此情景,只有憋在心头笑着、对小千的所做所为,实在让她们哭笑不得。
小千瘪笑道:“水仙你别再说这些好不好?这只是我们私下的事,怎能说给别人听?”
水仙急道:“不说出来,他们不会相信是我带你去偷竹子的。”
小千苦笑着:“是啊,你说的愈相信,我就愈惨!”
“不会的!”水仙焦切道:“错在我,她们要罚就罚我好了!”
小千突然怪异邪笑的站起来,瞧向水灵及姥姥,他的举止使众人感到讶异和不解。他却一副十分无奈样,道:“错在我,你们要罚就罚她,我走啦!”
说着似打迷糊又带着点捉弄,处之泰然就往外走。
此举不但使众人怔愕,连水仙和秋芙也傻了眼,自己哭哭啼啼要替他说罪,他却一股子就将罪责丢过来,还走的潇洒?
姥姥憋着笑意,喝声:“站住!”已拦上去,一手拉他耳朵。“你还想走?”
小千被她拖回来,尖叫道:“放手啊!等水仙说完我再回来,我有资格不听糗事吧!”
姥姥禁不了,还是笑起来:“糗都大了,还有什么不能听?给我跪好!”
耳朵一拖,小千又脆往地面。揉着耳朵,瞧着憋笑的众人,也无奈自嘲道:“反正糗都糗了,我糗前半部,你们糗后半部,也差不了多少。”
他仍指众人淋湿衣服一事。
姥姥闻言登时斥道:“住嘴!闯了这么大的祸,你还无一点悔意?尽逞口舌之利,难道要脱层皮才能叫你住口么?”
这话已说明小千再口无遮拦,她可要下重罚了。
小千精明得很,当下已闭了嘴,不敢再作怪。
水灵轻轻一叹,她联想到刚认了小千不到几刻钟,水灵宫差点就被他给淹了!
“你说吧?到底如何弄出那么大的水?”
小千干瘪笑抽嘴角,道:“前半部水仙都说了,我只是想引水玩而已嘛!”
姥姥斥道:“玩个水要那么大?”
小千干笑道:“这是意外……至少你们一生从未玩过……”
姥姥一巴掌已打向他脑袋,斥道:“你还说,这叫玩?老身差点被你害死,你还玩得开心?”
小千抚着头,道;“本来很开心,后来就不开心了,尤其是现在……”
姥姥实在无法忍住笑意,嗔斥道:“开心,开心?开久了就让你伤心!”
她伸手直敲小千脑袋,敲得他直低头.以免让他瞧着自己想笑又想憋忍的怪异表情。
水灵他们何尝不是和姥姥一样?轻叹一声,但问小千,可不知要花费多少功夫,倒不如向水仙来得快。
“水仙你说,事情是如何发生?”
水仙瞄了小千一眼,姥姥也住手。
水灵马上细声道:“说重要的就可以!”。
水仙认真点头,可惜她仍无法分辨何者为重要,从头开始说起。
“哥说要把这里全部变成芭乐园,但种芭乐要浇很多水,后来我就带他去偷竹子……然后作成水管,他浇我头顶,说我水仙不开花,然后又浇秋姑娘头顶,说她是芙蓉出水……”
众人听的实是奈何不了小千,想尽办法都无法憋笑意。
水仙继续又道:“后来浇来浇去,石壁水势就喷了出来,再也不是小孩撒尿,哥他就想改造瀑布,说想替这里制造大奇景,设万丈瀑布,我也帮他卸石块……”言及此,她也红着脸。
小千窘困干笑:“她卸的很认真,功劳不小。”
姥姥嗔笑斥道。“你少说废话。”瞧向水仙:“后来呢?”
水仙困窘道:“后来瀑布就变成长江了。”
小千瘪笑,头低低的直往姥姥、水灵偷瞄。做错事的顽皮小孩在母亲面前,通常都会如此,敢惹人生气,又觉得可怜而爱怜的表情。
众人则已忍不住笑出声音.姥姥好几次想举手打他,都下不了手,直骂道:“这小子,这小子!”手掌还是落不下去。
水仙困窘又道:“后来长江把我推倒,我急着叫娘,哥说叫我别鬼叫,要是姥姥来了就没命了,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