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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板牙闻言,也不敢再卖乖了。
剑痴仍挂记着武帝的安危,好不容易才等到小千心平气和,遂道:“武帝被掳走已多日了,咱们得赶快想办法找到他。”
小千也想及此次的任务,只好先把多情夫人搁在一边,狠狠地骂道:“便宜她了!”
他想了想,说道:“我知道苏州飞星堂和月神教主有关,不过现在去,恐怕也是人去楼空,因为我们找到武帝被囚山洞的消息必定已传闻,他们也得躲起来,免得遭了殃。”
剑痴叹道:“要是当初直接赶去就行了。”
小千道:“都已过去的想也没用,还是另找办法吧!”
转向天机生又道:“你跟他那么久,该知道他另有巢穴吧!”
天机生苦笑道:“他老奸巨猾,连平常见面都未约定时间,而且也限制我不准出神秘谷,我没办法知道他哪里还有老巢。”
小千无奈道:“这就麻烦了!”
剑痴道:“不如咱们先赶去飞星堂,说不定会有所发现。”
小千点点头,说道:“好吧!不去,你们还真的没办法安心,若再没搞头,只有瞎摸的了。”
当下四人已返往苏州方向掠去。
奔行二十余里,已抵长江,雇了船,直放苏州。
花了一天一夜的时间,已达目的地。
然而,诚和小千所说,飞星堂早已红门紧闭,人去楼空了。
四人掠墙而入,搜寻一阵,仍无结果,感到十分的失望。
小千大大方方的坐在大厅那张虎皮太师椅上,笑了笑道:“没了线索,只好瞎摸了,现在该从何处开始?”
大板牙立时如小兵见将军般,施了一礼,道:“禀报门主,我们现在就可占据此地,为本门的总坛,不必从别处开始。”
小千呵呵笑道:“你倒是脑筋闪得快啊!马上就为本门立了大功?”
大板牙威风八面,耸耸肩头道:“哪里,是门主教导有方。”
小千道:“好吧!就暂且把此地当成本门老巢,本门主派你守在这里,一切事情自己解决。”
大板牙道:“还有什么事情?”
小千戏谑道:“多啦!光是扫地一样,从前院扫到后院,就得扫上半个月,其他挑水、劈材,那更不必说了。”
大板牙登时得意不起来,苦着脸道:“这些不是佣人做的?”
小千道:“没错啊!问题是本门到现在为止,只有两个人,副门主是兼佣人的。”
大板牙苦笑道:“我看还是再找个地方吧!这里住过恶徒,对本门名誉有损害。”
小千讪笑道:“没关系,我相信你的能力,一定有办法重振本门声誉,三天就能独立把前后院扫得一干二净,成为天下第一大扫帚,为本门增光。”
大板牙瘪笑道:“这种事能增光吗?”
小千讪笑道:“不必怀疑,我支持你,而且扫帚是越扫越光的。”
大板牙苫笑道:“算了啦!叫我扫地,真是埋没人材,我放弃争取此地为本门总坛就是。”
小千这才瞪眼道:“尽说些废话,也不想想后果,要是月神教摸了回来,我看你多会扫?”
大板牙窘笑着,不敢再开口。
剑痴仍耽心武帝安危,叹声道:“此地已无法找到了,小千儿你可有办法?”
“这个嘛……”
小千笑了笑,说道:“我们找他不容易,他们找我们就容易多了。”
剑痴道:“话是不错,可是武帝仍在他们手中……”
小千无奈道:“这就是你的弱点,否则咱们何必那么辛苦?”
剑痴苦笑着。
小千无奈地笑了笑,又道:“也罢!我只有拿出最后的法宝了。”
“什么法宝?”
三人异口同声惊诧追问。
小千得意笑着:“看你们如此紧张兮兮的,当然是如何找月神教主的法宝了?不过这方法只能用一次,所以我们得特别小心。”
三人凝神摒气,早已够小心的在等待答案。
小千神秘地道:“方法说了就不灵了,咱们到了地头在说。”
天机生道:“到哪里?”
“回山洞。”
“回山洞?”
三人又诧楞了。
天机生道:“回武帝被困的山洞?”
小千点头道:“没错!”
三人实是想不透小千在弄何玄虚?武帝分明被掳走了,为何还要回山洞?
小千神秘笑道:“走吧!到时你们自然会明白了。”
他不再多说,三人也没得知,一脸纳闷的又跟着小千返回洛阳。
小千最后法宝又是什么?
令人费猜疑。
不到三天,四人又抵洛阳。
他们很快找到山洞。
一片粉红石壁都快被烧成灰墙了,手一扣就能粉去。柳再银那把火烧得可真狠。
众人重游旧地,各有心境,但只有小千开心得起来,因为三人来此,并未能解开心中之迷,闷得很。
大板牙抱怨道:“小千儿,闷了三天,现在该可以说了吧!”
小千笑道:“好啊!你想知道什么?”
“你还说,你带我们来这洞中干嘛?”
小千淡然笑道:“反正你们也没事干,在这里休息不是很好吗?”
“什么?”
大板牙诧异道:“你带我们回来,就是要我们休息?”
小千笑道:“来都来了,还有什么好怀疑的!”
三人实在是被小千整得哭笑不得。
小千笑了一阵,似也不想让他们憋得太久,便说道:“我是要你们躲到天黑,然后再去找一个人,他可以带我们去见月神教主。”
“谁?”
三人齐问。
“关西晴。”
“是他?”
大板牙惊诧不已:“他怎会和教主扯上关系?”
小千道:“你别忘了,咱们在独峰山钓太公鱼时,他曾被教主抓去过,还得了武帝的武功秘笈呢!”
天机生诧然问道:“你说他跟月神教主有所牵连?”
小千笑道:“有啊!师徒关系,太公钓鱼收徒之事,天下皆知,只有你躲在老巢混迷糊了,才不知道。”
天机生干笑着。
剑疾道:“关西晴不是在七星湖被教主所要胁,他岂会是徒弟?”
小千道:“因为关西晴至今还不知那人就是假冒武帝的人,他曾经说过上次见武帝时,是在一座神石府中,武帝坐在暗出,无法看清面目,那地方想必就是月神教的总坛所在地了。”
大板牙道:“可是关西晴上次被掳,好像是昏迷的进入那里,他能带我们去?”
小千道:“照他所说,他被抓去一天就放回来,那地方该不远,只要稍有个方向,必定可以找到地头,别忘了还有小貂儿呢!”
小貂儿闻言已从小千的胸口钻出头来,吱吱得意地叫着。
有了它,他们都不说话了。
小千笑道:“反正也没其他方法,就暂且一试,又有何不可?”
大板牙瞧了他一眼:“法宝,还说一定有效。”
小千瞪眼道:“还没试,你怎么知道没效!”
大板牙道:“所谓‘法宝’就是不试也有效,只有你的法宝,还要试才知道。”
小千干笑起来:“这是创新的嘛!”
大板牙又骂了一声‘烂法宝’,也笑了起来。
随后四人己守候在洞中,等待天黑。
小千另出奇招,又扮成一身黑衣的月神教主,他想以此引出真的教主。
黑夜已临,无月,一片漆黑。
小千交代:“我先去,你们跟着小貂儿走。”
三人马上会意。
“走吧!”
趁着夜色黑黝,四人已潜往知林居,抵达该处百余丈,小千要他们躲得较远些,自己已只身潜入知林居。
住过数个月,小千对此居已熟得很。他很快的就找到了关西晴的起居处。
灯光下,他正在书房看书,晃着头,一副陶醉样。
“真用功啊!”
小千讪笑说着,随后已摘下树枝,往里边打去。
叭地一声,烛火已灭。
关西晴大惊,喝声:“谁?”已掠出窗口,四处张望。
小千在对面屋顶,轻轻笑出细声,己向他招手,示意他跟出来,随后掠失了屋瓦。
关西晴惊诧道:“会是谁!”
稍加思考,也掠追了过去。
小千有意引他前往独峰山方向奔去,就快要抵达此山之时,他突然地藏了起来。
他想着关西晴已追了数十里,早已看清自己这身打扮,如若他真的知道地头,该是有个目标了。
现在藏起来,他找不到人,会以为自己先走了,他可能凭着已知路线或目标追下去。
果然关西晴追到此地,不见小千,己疑惑道:“人呢?难道有事先走了?”
考虑了一下,他仍往独峰山方向奔去。
小千已暗自黠笑:“关西晴啊关西晴,这次全靠你了,请多多帮忙。”
听他语气,似乎含有点较心斗智意味。
他也不敢怠慢,马上小心翼翼地迫在后头。
关西晴似乎己有了目标,奔的甚是从容而熟悉。
直到三更,掠过数座山顶,已来到一座神秘山谷。
这地形竟和月神教主上次居住的竹轩有些类似,也就是和七星湖地形差不多。总有一座飞瀑从山峰挂下,形成水潭,涌流溪涧。
飞瀑左侧,明显可以看出似以山岩凿成之宫殿型大门,紧贴在石壁上,想必就是入口。
关西晴从容的就掠往大门。
小千潜在暗处,心头窃喜不已:“光看外围,也知道是这教主住的。”
他早就想过,教主所居住的地形之所以那么像七星湖,是教主一直想着七星湖之神秘宝藏,找了类似的地形住下来个‘朝思暮想’,终有一天会被他想出秘密。他所下的心血至此地步,不可谓不大。
窥探一阵,但觉暗哨并不多,他也就大大方方走向石门。
才行十余丈,已有黑衣人拦过来,突见小千装束,登时犹豫。
小千装模做样的功夫可不差,话也不说,只威严的摆摆示意护卫退开。
护卫似乎慑于威风,不再阻拦。已拱手退闪,让小千通过。
第一关已过,接下来就好办了,他连闯双哨,行入了石门,这只是一条通道,双墙挂有油灯正亮着,经过十数丈,已是别有洞天。
此处景色美丽,小桥流水,红亭雅轩,清静祥和。
小千频频赞许不已:“这家伙,说他笨,又这么会找地方,该是笨中有不笨吧?”
他宁可说‘不笨’,也不想让教主沾上‘聪明’两字,损人可到了家。
并未发现任何人,他只好先闯他一闯。反正已找到地头,他不怕教主又走脱了。
他不再躲藏,潇洒地笑道:“有人在家吗?有贯客来访。”
在这龙潭虎穴里,他竟敢如此的嚣张,好像自家一般,有说有笑的。
声音清淡,却传得甚远。
在这深山窟谷中,何曾有访客到来了还如此喊着‘有人在家’?
马上有人反应:“谁?”
是姑娘的声音。
小千感到惊诧:“怎么会是女的?”
随即又笑道:“月下老人来了,姑娘的缘份到了。”
“你胡说什么?”
娇斥一声,灯火处闪来一条娇美素白罗衫女子,正是关西雨。
她怎么会在这里?
难道这也是她的家?是关西晴的家?
小千见着是她,并没有太大惊讶,含笑道:“姑娘来得正好,反正夜色正美,咱们就此私订终身,以能为后世传佳话。”
关西雨并不能看清小千蒙着脸的真面目,岂能听得了这种话?已怒斥道:“你是谁?敢跟我讲这种话!”
小千笑道:“不要问我是谁?你想想看,在不知对方是谁,长的何种模样,就私订终身,那多么刺激啊!”
“谁跟你刺激?”
关西雨斥道:“走开,永远不要再让我看到你,听到这种话!”
小千无奈一叹,道:“可怜后世已无佳话可传……你也别赶我走,我是来找你爹爹的啊!”
关西雨疑惑道:“你不是守在外面的护卫?”
小千道:“我那有这么菜?否则怎敢找你私订终身?”
“你敢再说这种事?”
小千笑道:“不说,不说,我找你爹去。”
“找我爹干嘛?”
“当然是向他提亲啊!”
关西雨更怒,举掌就劈:“你不想活了,明明不说,你还说!”
小千一个闪身已躲开,呵呵笑道:“我哪有说?刚才是私订终身,现在是明媒正娶,差那么多,你难道分辨不出来。”
“你还说?”
关西雨更怒,但打了几掌,始终奈何不了小千。
小千笑道:“好吧!不说就不说,反正这门亲事永远也没结果,去把你爹找来,我想问他几件事。”
关西雨斥道:“你凭什么?”
小千呵呵笑道:“凭我这张嘴。”
关西雨反倒觉得好奇了:“我倒想看看你如何凭一张嘴去见我爹。”
她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