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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说是有事,可能要许久不能过来了。”华茵公主说着,侧头看了看她,“你找她有事吗?”
“先前莫大娘的死,我们本来说好一起追查的,她若是不回来的话,没有留下什么话来吗?”花楚追问道,明明数年这前还是那么多人聚在一起,转眼都各奔其路,再难聚首了。
现在,终究还是要只剩下她自己一个人了。
“没有,她走得急,没留下什么话。”华茵公主微微笑了笑,状似无意地问道,“那你们有查到什么了吗,看看有没有什么我能帮得上的?”
花楚叹气摇了摇头,先前是找到了半妖族的人,但我有追查其它线索离开了,说好了来南华碰头的,可是又碰上国主重病,一时都将此事搁下了,我查到的没什么有用的线索,所以还想问问她来着。”
华茵公主浅然一笑,并没有再追问下去,看来花楚并没有知道什么关键的事,姚青黛已经处理了,就该不会再有其它麻烦了。
只是,花楚自然去不了西海龙宫找她,看来还得去一趟西海龙宫,以免那边有人会出来找她。
还有,江采薇还得尽快妥善处理了,华世钧已经开始在宫里找人了,必须得有个妥善处理的办法,而又不能引人怀疑,原本只消抹去她看到的一切就行了,可是这并不是她所擅长的术法,于是就有些棘手了。
她抬头望着不远处的金丝楠木的皇棺,若不是这个老家伙多事,根本不会有这么棘手的事。
太子和华茵公主象征性的守了一天的灵,就没有再继续跪于大展与众人一起了,华世钧一边要帮着安顿国主殡葬事宜,又不断地急着寻找江采薇的下落。
“采薇还是没找一吗?”花楚见华世钧神色焦灼,担忧地询问道。
华茵公主淡淡瞥了一眼不远处的湖泊,随口说道,“她是不是出宫去了,我回宫那日撞见她,她说有事要出宫的,我还以为她回府去了。”
“已经让人华府和江府府看过了,没有人看到她回去,城里也派人在找了,一直没有消息,她不可能这个时候出去的,就处出去也会跟我说一声的。”华世钧忧心忡忡地叹了叹气,总觉得有种不祥的预感。
毕竟,这些年江采功败垂成不会这般无缘无故的两天不见人影。
“再找找吧,一定能找到的。”花楚说道。
“我去跟皇兄说一声,让他将你手上的事暂时交由别的大臣处理,你安心去找采薇要紧。”华茵公主说道。
华世钧闻言,感激地拱手行了一大礼,“多谢公主成全。”
“我去跟太子和母后说一说,你尽快安排将手上的事交接给别人。”华茵公主说罢,匆匆去面见太子和皇后,说明了缘由,太子和皇后倒也没有怪罪,很快安排了人接手华世钧手中事务。
华世钧将一切事宜交接完,天色已经晚了,花楚也跟着出宫帮忙一起找人了。
华茵公主也回了自己的寝宫休息,吩咐了宫人退下不得打扰,却很快隐去身形,潜入了宫中湖泊内找到了被沉在湖底的江采薇,从湖底的地下水道将她带出了宫内,进到了华州城内的另一座湖泊之中,
她施了术法化去了江采薇身上的冰块,自己从水中再度回了宫里,还不等天亮便有宫人过来传消息,说是华夫人已经找到了。
因着太子和皇后都走不开,她便带了宫人匆匆赶去了华世钧的府上,花楚正在屋内厨房给人医治,华世钧焦心在一旁等着。
“人找到了?怎么样了?”华茵公主关切地询问道。
“在月泊湖找到的,一身都冰冷的,都不知道……”华夫人瞧着床榻上还在被花楚医治的儿媳,哽咽得说不出话来,这些年好不容易盼到他们两成了婚了,生活也安下来了,怎么偏遭此横祸了。
“可查到采薇如何落了水,她可以一向不擅水性的。”华茵公主一脸担忧地说道。
江采薇儿时落过一次水,所以虽有武力在身,却是不擅水性,简直可以说怕水。
“现在追查,可是那一段湖边的一向有事发生,也不知这孩子是撞上什么了,身上还有跟人交手的伤痕。”华夫人哽咽道。
“夫人保重,花楚会想办法给她医治的。”华茵看着泪流满面的华夫人,忙帮着安抚道。
半晌,花楚收了术法,朝华世钧望了一眼,无力地摇了摇头。
“花楚,真的救不了吗?”华世钧奔进床边,紧握着江采薇冰凉的手,朝边上的花楚问道。
“已经太晚了,我实在救不了她。”花楚叹了叹气,只能道出残忍的事实。
华夫人和江夫人闻言,瞬间急火攻心晕了过去,华茵公主忙将人扶住,差宫人帮忙扶了两人到一旁坐下休息,“花楚,快过来帮忙看看。”
花楚忙赶了过去,给两位老人医治,华茵公主站在一旁,瞥了一眼床榻上已经无再生还可能的江采薇,以及守在一旁悲痛欲经的华世钧。
原本,此事是想让妖族插手其中,可是华州城周围都曾有无极圣尊布的伏魔法阵,妖邪之物根本进不了华州城,可也不能把江采薇放得太远,毕竟会惹人怀疑,所以才做出了与人打斗落水而死的迹象,而她被发现的那个附近,这种事是常有发生的,而江采薇一向喜欢在城中乱窜,遇上这样的事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她以前在城中,跟人动手的时候也不少,一切都是顺理成章的。
华府和江家的人都沉于悲痛,一时间屋内陷入了异样的沉默了。
正在此时,辗转寻到华州的百草仙君进了门,扫了一眼屋内个个愁容满面,“这怎么了,一个个都哭丧着脸。”
“百草仙君,你来得正好。”花楚说着,不由分说将他拖到了床榻前,“你快救救她,快点。”
百草仙君伸着脖子打量了一眼,哼道,“都死人了,你让我救什么救?”
“你没试过怎么知道救不了,求你了,帮忙救救她。”花楚一脸凝重地请求道,从亲眼看到祝一夕逝世,她再不敢看到这些生死离别的场面。
百草仙君被她推到床榻边上,一屋子人虽不曾见过他,可见花楚这般求他,便也跟着跪了一地相求。
“大老远的从西海找到南华皇宫,又听说你们来了这里,这气都没喘匀一口,就要人干活。”百草仙君说着,慢悠悠地坐下,搭上了江采薇的脉博,道,“活人有活人的命,这真没法救。”
“百草仙君,你想想办法,你一定有办法的,华师兄与一夕最是要好,当初还答应了要来喝她和采薇的喜酒,一直都没能赶来,若是祝姐姐在这里,也是希望你能救她的。”花楚微红着眼眶,朝着百草仙君相求道。
百草仙君眼中掠过一丝黯然,沉吟了良久道,“我便是救,她也是活不过来,一辈子跟个活死人一样躺在这里,倒还不如让她去投胎转世来得痛快解脱。”
“就算是醒不过来,也请仙君相救于她。”华世钧跪着恳求道。
她若一辈子醒不过来,他就照顾她一辈子,守着她一辈子。
☆、第二百五十五章 南华旧事5(二更)
百草仙君原本不想插手这等闲事,可听到花楚那番话,想到已经故去的祝一夕,终究还是一时心软了。
只是,江采薇毕竟已经失了魂魄,他虽能保住她的遗体,但却是救不活过来的。
“我能做到的,也只有这样了,毕竟已经晚了。”百草仙君收了术法,朝着周围几人道。
华世钧三步并作两步到了床边,握着渐渐有些温度的手,瞬间红了眼眶,“采薇……”
花楚看着这一幕,不由有些心酸,大约在人世间生活久了,轻易就被凡人的生死离别而左右了心情溲。
“百草仙君,我们真的只能做到这样了吗?”
“这已经拿我看家的本事了,有些事终究不能逆天行事的。”
“可当年一夕不是也被救回来了,我听姚姐姐说……”花楚小心翼翼地瞅着他,小声询问道恧。
她来到华州这段时间,倒是与江采薇常见面,性子颇有些像祝一夕以前的时候,开朗活泼,喜欢与人结交。
“那是摊上了圣尊那样的,那时候还有舍利天珠,现在什么都没有,那时候他自然能救她,可现在你让他……”百草仙君说着,却又在花楚的摇头示意下,止了话。
毕竟,关于玉阙宫的那一幕悲剧,谁也不忍再提起。
当年无极圣尊可以想尽办法救她,可如今任凭他费尽心血,却也不可能将已经消亡在三界六道的她,再找得回来。
临行之前,无极圣尊向他讨了一种安魂香,是可以让人在梦中回到想去的地方,大约他现在也只有在梦中才能再见到祝一夕了。
“好了,这里我们已经尽力了,让世钧和采薇安静地待一会儿吧。”华茵公主朝着两人道。
三人一道出了寝房,到了外面的庭园里歇息,花林瞧着百草仙君问道,“你不是回神域了吗,什么时候出来的?”
“龙三公主出来,我也跟着一起出来的,先去见了圣尊和飞林,后来去了西海去找龙三公主的,可是晚了一步你已经走了,只得辗转寻到了南华来,可算把你找到了。”百草仙君说着,望向了一同出来的华茵公主。
“找我,有何事?”华茵公主讶然问道。
“我到陵州的时候,飞林说先前察觉到有神域的人在附近,龙三公主既然去了,怎么都不同圣尊打个招呼就走了?”百草仙君满面含笑地问道。
华茵公主微怔,淡笑着说道,“当时只是遇见了飞林,并没有看到圣尊,又急着前往西海,便没有去多问。”
“哦?”百草仙君笑意微凉,问道,“是没有看到圣尊,还是担心不好解释,关于那个孩子的事?”
“什么孩子?”华茵公主问道。
与她一样不解的,还有花楚,“百草仙君,你在说什么孩子?”
“你不都去了陵州了,怎么还不知道?”百草仙君瞥了她一眼,哼道。
“我只是去见了飞林,托他传话,问他要了点东西就走了,我该知道什么?”花楚不解追问,百草仙君说圣尊在陵州,可是她却只见了飞林,根本没有见到无极圣尊的踪影。
百草仙君无奈叹了叹气,说道,“祝一夕有个孩子在陵州,养在西陵家,已经有两岁多了。”
如今再回想,实在难以想象,那个时候看起来那么瘦弱的女子到底独自承受了多大的煎熬和苦难,而那一切却是他们这些人,她那么深深相信着的人带给她的。
“祝姐姐的孩子?”花楚愣了半天,才回过神来,依然难以置信。
百草仙君却望向了边上的华茵公主,直接问道,“我记得,当初一夕在你的别宫将你重伤之时,她说她是来找她的孩子的,那个时候我们都未曾信她的话,可是如今那个孩子是真实存在的,我和圣尊都更想知道,那个时候……你是否真的带走了她的孩子?”
“没有的事,我只是让人去找她,想要见她一面,毕竟龙珠之事因我而起,可是她不愿与我见面,于是那名修士擅自带走了她的孩子,我也是到后面了才知情。”华茵公主一脸愧悔之色,真真一个情真意切。
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她想否认也是不可能的,越是否认越会让百草仙君和无极圣尊怀疑,索性推在那已经死去的女修士身上,反正人已经死了,现在死无对证。
“当真,你不知情?”百草仙君眸子微眯,显然不太相信她的这番解释。
“我若知道,绝不会容许她那么做的,当时祝姑娘寻到了别宫便大打杀界,我连询问都来不及询问是何缘故。”华茵公主说道。
百草仙君浅然笑了笑,耸耸肩道,“好吧,姑且信你这番话,反正现在都死无对证了。”
“百草仙君,你说的是真的,祝姐姐真的留有一个孩子?”花楚久久还是难以相信自己所听到的消息,若是如此,那会儿她回到玉阙宫的心怀该是多么的绝望。
可是,她为什么不说出来。
“不然,你以为无极圣尊为什么一直赖在陵州不肯走,那孩子倒是挺像他的,可笑起来的时候又似极了祝一夕。”百草仙君说着,心情不禁有些沉重了起来。
原本,凡人的生生死死是难以影响他们的,活了那么多无愧于任何人任何事,但却是愧对祝一夕的。
从头至尾,错的根本不是她,可却要她来承受一切,付出本不该由她付出的代价。
“那我们……”花楚茫然叹息。
圣尊亲自取了一夕的龙珠,害得她在焚仙炉中魂飞魄散,如今对着自己的亲生骨肉,他却又是孩子眼中的杀母仇人,心中的折磨煎熬可想而知。
“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华茵公主也随之黯然叹息,眼眶微红,险些落泪。
三人都久久地沉默着,谁也没有再言语,更没有提起在玉阙宫所发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