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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很快离开了陵州的地界,但仍然活动在西陵的范围内,只是祝一夕不再跟她走在一起,还是让她走在前面去帮她探路,自己去不再露面。
“搞什么,说好一起走,现在又自己走掉。”花楚一路走,一路嘀咕道。
她说在前面会合,自己就没了踪影,她又没有她那样的身手,追都不知道往哪里追。
而且,这片山林越走越感觉阴森森的,总觉得周围有什么在盯着自己,她四下看了看,又什么都没有发现,可还是觉得自己莫名有种汗毛直竖的恐惧感。
于是,加快了脚步,想要尽快穿过这片山林,去城里跟她会合。
然而,她还没有走多远的距离,周围却突然开始起风了,一阵阴厉慑人笑意在森间回荡,让人毛骨悚然。
“什么人!”她大着嗓门喝道,想要这样给自己壮胆。
她虽然也是有千年的修为了,可是她所学会的大多是救人疗伤的术法,这种与人交手的,实在会的不太多。
一道绿色的影子突地出现,挡住了她的去路,“果然是个雪莲花妖,妖灵还是上好的货色。”
花林识得是山鬼,连忙后退,准备逃离这个危险的地方。
可是,周围的树木空然如活物一般伸长,封住了她所有的去路,山鬼越逼越近,她退一了树枝藤蔓边上,再也无路可退。
“你……你想干什么?”
“你这样的妖灵,这么多年都还是第一次遇到,怎么能放过。”那山鬼说着,探手便欲过来强取夺取她的妖灵。
花楚正绝望地以为自己将要必死无疑,背后的树条和藤蔓瞬间粉碎,一只手将她往后一拖,然后黑影一闪迅雷不及掩耳已经取走了那要攻击她的山鬼身上的妖灵,看着手中微微发着绿光的妖灵,满意地笑了笑。
花楚看着她吞噬了山鬼的妖灵,道,“你一直都在周围?”
“果然,带上你省事不少。”祝一夕瞥了她一眼,冷然一笑道。
她这样的雪莲花妖,尤其是妖灵这样纯正的,是很多妖魔想要得到的灵丹妙药,只要妖灵运用得当,能提升很高的修为。
花楚怔了怔,突地明白了什么,质问道,“你是在拿我当诱饵,等到山鬼出现好夺取他的妖灵,是不是?”
“你若连这点用处都没有,我何必让你活着跟着本座。”祝一夕走在前方,语气冰冷地没有一丝波澜。
有些妖很狡猾,尤其像这样的山鬼,他们是山中精气所化,若不自己现身,一般很难抓得到他们,所以她需要她这个诱饵,等他自己现身。
“所以,你就是为要我当这样的诱饵,利用我引出那些妖,才带我上路的吗?”花楚有些气愤,更多的是难过痛心。
“不然,你以为还有什么理由,本座不取你的妖灵,却要你活着?”祝一夕然哼道。
花楚被她的话说得哑口无言,她有什么资格怪罪她的利用呢,他们当年不也是利用了她去让龙三公主重归神位。
☆、第二百七十一章 西陵晔驾崩(二更)
两人离开了陵州,一直活游走于西陵境内,不知不觉来到了昆仑山附近。
由于玉阙宫的消失,那些藏于昆仑山中的精怪妖物也纷纷出来作乱了,太乙宫虽尽力出面捉拿,却还是忙不过来的。
只是,越靠近昆仑山,花楚也愈发心情沉郁,这些年她已经记不得自己有多少次回想起在玉阙宫,祝一夕生生在他们眼前,被烧死在焚仙炉里的一幕,如今再回到这个地方,她虽得遇了她的重生,她却又全然变了一个人。
花楚在林间慢悠悠地走着,尽职尽责地做一个诱饵,等着想要取她妖灵的妖族出来,看着方才对着自己张牙舞爪的妖,连惨叫都来不及叫一声,就被她取走了妖灵,消散在风中。
“不早了,我们找个地方歇脚吧。”她堆着一脸笑建议道溲。
“可以。”祝一夕淡淡道。
花楚在村落里,找了一户人家借宿,是一对年迈的老夫妻,眼睛都不太好,故也没怎么瞧出祝一夕的异样,见来说话的花楚面善就放了两人进来,让他们在家里房间里住一晚。
祝一夕冷冰冰地进屋,便坐在榻上开始练功,将方才夺取的妖灵尽快炼化恧。
花楚给了老夫妻一点银两,回到房内见她在练功,便安静地待在那里不作声,以免打扰了她再被教训,上次说了一句话打扰她练功,当即就翻脸了。
夜半时分,她和衣而卧休息,却突地被村中异样的嘈杂声吵醒,翻身而起到了窗边,却见几个蒙面盗匪在村中放火,劫掠财物。
她看了一眼似入了定似的祝一夕,连忙出去阻止外面的暴行,一人很快制住了数名盗匪,一扭头却见他们借宿的人家已经着了大火,想到还在屋里的祝一夕,一时有些心慌,“祝姐姐,快出来。”
心急之下,她竟忘了该是叫她帝歌。
祝一夕睁开眼,望着周围的大火,明明一向无所畏惧,此刻却微微打了个寒颤,好似这大火是令她恐惧之物。
霎时间,似有一些模糊的光影在脑海中闪现,唯一清楚的就是比这还要猛烈的大火,明明没有知觉的,这一刻却猛然有种自己皮肉在被火灼烧的痛觉,她向没有火的地方退了退,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让自己出去了。
花楚见状,收了术法疾步破门而入,看着在火中不时躲避着火舌的人,一时心如刀割。
即便,她已经成为如此强大的魔,即便已经忘却曾经的一切,那天火焚身的痛苦,她也无法忘却啊,所以明明强大如她,在这样的火里,却忘了自己要怎么逃出去。
“我们快出去。”花楚拉上她从火中一跃而出,担忧道,“你没事吧。”
祝一夕扭头望着被大火包围的房屋,方才想到的是什么,她为什么怕火?
那几名被制住的盗匪,见花楚顾不上他们这边,离得最近的一人操起刀,便准备背后偷袭。
只是,刀还未落在花楚身上,站在花楚对面的祝一夕瞬间转过头来,一支黑羽瞬间刺在他的眉心,顷刻就轰然倒地。
其它的盗匪见状,便欲逃走,祝一夕冷然一挥袖数支黑羽如箭矢一般刺中了那些盗匪的后背,人倒地之后不一会儿就消失的无踪无影,只剩下那支刺中他们的黑羽,随着她一挥手,那些黑羽又如活物一般飞了回来,附在了她的身上。
“一定要杀了他们吗?”花楚问道。
祝一夕径自离开,冷然道,“难道你想留在这里,保护这些村民一辈子?”
花楚把自己身上所带的银钱分给了村民,好让他们重建房屋,方才去追上她,“我知道了,你是担心我们走了,那些人会再来村里,所以才杀他们是不是?”
虽然看着那些人死有些于心不忍,可若今晚不是他们到了这村里,还不知这村中今夜会变成什么样。
“他们打扰了本座练功。”祝一夕冰冷地说道。
“你……怕火吗?”花楚试探着问道,原本以她的本事,那时候不该由她救她出来的。
“本座为何要怕火?”祝一夕冷哼道。
确实,方才在火中的那一刻,她确实是有些怕的。
花楚抿了抿唇,道,“谁都会有怕的东西,这没什么好奇怪的,我怕的东西更多呢。”
她知道,可是现在不是她能告诉她的时候,而且她即便说了,她也不会信她的话。
只是,想起在火里找到她的那一刻,总还是阵阵揪心。
若非是她在焚仙炉里被天火烧掉了肉身,又烧得魂飞魄散,怎会到现在对过去一切都不记得了,却唯独对于火的畏惧根深蒂固到骨子里了。
两人正准备前往昆仑山中,却被突然现身的鬼眼所阻。
“魔主,魔尊有令,请您速回魔宫。”
西陵境内那么多的妖族接连被取走妖灵消失,已经引起了神域的怀疑,神域已经派了神使前来追查,她再继续逗留就会被神域发现,而现在她还不到要和神域中人碰面的时候,还是及早回到魔宫为上。
“本座知道了。”祝一夕应了声,却并没起程上路的意思。
鬼眼见她不走,再度开口催促道,“魔主,请您即刻上路。”
“本座要什么时候回去,不用任何人教,滚!”祝一夕冷冷侧目,喝斥道。
鬼眼在魔尊座下多年,自然无惧她这点怒意,不紧不慢地提醒道,“魔主大人的身体还需要回到药池休养,您再继续逗留在外,介时身体支撑不住开始坏死,我们谁也帮不上您。”
祝一夕微微皱了皱眉,道,“我知道了,天一亮就走。”
现在这副身体实在太弱了,还需要借助那药池的力量,若是再出了什么问题,自己这么辛苦练就的魔功,夺来的妖灵都没用了。
鬼眼听罢,这才离开。
花楚一直静站在一旁,看着她与鬼眼之间的交谈,虽然对魔族的事情了解甚少,但也知道鬼眼方才所唤的魔主,是魔域之中统率诸多魔族的四方城魔主,而她现在就是那个魔主。
自古神魔不两立,她与圣尊之间真的注定,要永世为敌了吗?
从陵州相遇以来,她无数次是不是该想办法让她想起过去的事,可有时候又想,那个时候她那么绝望离世,现在再让她想起来,对她而言真的会是好事吗?
现在,纵使她哮血残虐,但不被任何人事羁绊,自然也就不会有什么痛苦,而让她起那残忍的一切,无疑是会给她带来痛苦的。
祝一夕在林中停下,继续先前没有完成的练功,将还未完全炼化的妖灵,继续炼化。
不知不觉,天已大亮,她收功起身,带上花楚准备回魔域去。
“我们能不能再去一趟陵州,西陵师兄看起来身体不太好,先前送她的药估计快完了,我最近新炼了些丹药,想给他送过去。”花楚朝她请求道。
祝一夕瞥了她一眼,没有出声,却也没有反对,但走的方向却是前往陵州。
只是,他们还未到达陵州,西陵各州城已经举国大丧,花楚打知之后才知,西陵皇帝病重,于数日前驾崩。
她们再到陵州这时,正是出殡入葬皇陵之时,两人站在远远地山上,静静看着皇陵那里举办的入葬仪礼,看着棺木被送进帝陵,封陵,祭拜……
花楚看得泪流满面,时间对于凡人是很残格的,遥想当年同路寻找舍利天珠之时,西陵晔何等意气风发,却不想数月之前在陵州相见,他已经垂垂老矣,而那匆匆一面也就成了最后一面,他终究还是离开了人世。
祝一夕眼中波澜不兴,看到帝陵祭拜的人接连散去,淡声道,“我们该走了。”
花楚擦了擦眼泪,看着一脸平静的人,却觉得更加难过了,若是以前的她,此刻必然是极为伤心难过的
可是,现在已经忘却前尘的,重生为魔的她,即便看到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人离开人世,她也生不出半点伤心了。
☆、第二百七十二章 魔尊是不是……喜欢你?(一更)
二人看到了西陵晔入葬帝陵,方才悄然离开。
祝一按照与鬼眼的约定,回到了魔域魔宫,花楚自然也跟着一道去了。
而就在他们回到魔域之时,神域也由到了神使传回来的消息,飞林第一时间送到了百草仙君府,见无极圣尊正在陪亓霁玩耍,便过去只是附耳说了几句。
“霁儿,你自己玩一会儿,好不好?”无极圣尊和颜悦色,与他商议道。
“嗯。”亓霁重重地点了点头,低头自己在园子玩溲。
无极圣尊带着飞林走远了些,方才问道,“只查到这些?”
飞林无奈摇了摇头,道,“所有遇害的妖族,都已经被取走妖灵死了,只能推测是魔族中人所为,但并没有找到下手的那个魔族。”
“一般妖魔,虽也有这样夺取他人妖灵来提升自己修为的,但不可能接连夺取这么多,因为会无法炼化,最终导至自己身体承受不住。”无极圣尊面色沉凝地说道,不时望一眼远处自己玩耍的孩子,道,“不是说有凡人参与其中吗,不能问出什么来吗?恧”
飞林看了看他,抿唇道,“与那魔族有过接触的只有西陵皇族,可是西陵的太子一字不提,宫中其它人没怎么见过对方真面目,而唯一有过接触的西陵晔……也驾崩了。”
“驾崩了?”无极圣微讶,显然有些难以相信这样消息。
“这都几十年过去了,他疾病缠身,不久前驾崩了。”飞林如实说道,生老病死,那是凡人必然历经的过程。
只是,现在得知一个曾经也算相识多年的凡人亡故,多少还是有些不是滋味儿。
无极圣尊缄默了许久,方才继续道,“那取走了那么妖灵的魔族,若是不出意外,怕会是魔域的新任魔主。”
“魔族上下那么多,一定就是他?”飞林不解道。
“魔族帝鸿懒得做这样的事儿,而四大诸侯是不修习这样的,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