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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海龙族就算与神域不合,也不可能站在魔族一边,你问这做什么?”水神华茵公主眉目微沉,直觉策梦侯这一次约她见面,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不然他不会轻易现身的。
“那就是要站在神域一边了?”策梦侯试探问道。
他们当然知道,现在龙族还是持中立态度,谁也不帮,而西天佛界的尊者,也前往了龙宫前去说服。
但四海龙族与神域的积怨颇深,没那么容易化解的,更不可能因为西天的尊者去说几句好话,就能冰释前嫌,重归旧好。
“当然也没有。”水神华茵公主如实说道。
神域中人和四海龙宫都不知她并不是真正的龙三公主,但这个策梦侯是一清二楚的,若是他将这消息透露出去,只怕不仅神域不会轻饶她,便是四海龙宫也不会放过她。
虽然,她也曾一度想过要除掉他以绝后患,但还没有那样恰当的时机,而他也并没有透露出去的意思,而这一次的见面,似乎没有那么简单了。
策梦侯却是从袖内取出一物,递给她道,“此药,可解水神所中的妖毒,想来再恢复容貌也不是难事了。”
水神华茵公主却并没有伸手去接,反而满是防备地质问道,“策梦侯,你到底想干什么?”
“在下只是想请水神再帮一个小忙而已。”策梦侯笑着说道,可眉目间却透着无人能看透的高深莫测。
水神华茵公主伸手接过她递来的药瓶,冷然道,“说吧。”
“在下希望,水神能促成神域与龙族的联姻,而你联姻的对象必须是……无极圣尊。”策梦说道。
“联姻?”水神华茵公主听罢更是不解,奇怪地看着对方道,“龙族与神域联姻,似乎对你们没什么好处吧。”
“水神不必多问,只需要办成这件事就行了。”策梦侯说道。
水神华茵公主听罢,面露难色,“联姻之事,祝一夕死的这一百年,无极圣尊都没有点头,这个时候知道她还活着了,你以为他还会答应吗?”
现在莫说是联姻,她就是去见他一面,都难上加难。
“此时不同往日,现在神域遭受重创,正是需要外援的时候,相信神域上下不会反对联姻之事,再者还有西天的尊者出面,相信会好办许多的。”策梦侯替她分析了一番,说道,“而且,此事对水神而言,也是百利而无一害的。”
毕竟,无极圣尊那样的,正是深受女子青睐的,以前的龙三公主是,现在这个假龙三公主一样是。
“我若不愿意呢?”水神华茵公主瞥了他一眼,云淡风轻地说道。
策梦侯深深笑了笑,出口的话却狠绝非常,“那么,你的真面目就会很快传遍神域和整个四海龙族,你说到时候你会是什么下场,你说无极圣尊会如何处置你这个冒牌货,到时候只怕你的下场会祝一夕当年要惨得多。”
“你……”水神华茵公主,一时气得无言以对,恨恨咬牙道,“你当联姻之事,就那么轻松吗?”
“现在会赞成这件事的太多了,你只需要在合适的时候以合适的方式提出来,或者让别人提出来就行了。”策梦侯站在树下,光线明暗不定,也显得他整个人更加捉摸不定,“难道,你真的希望无极圣尊和祝一夕再续前缘,到时候你的所做所为,就算不我说出来,还瞒不瞒得住,谁也说不准了。”
“我当然不想看到她再回来。”水神华茵公主说罢,略一思量道,“我可以答应你所说的,不过我也有我的条件。”
“什么条件?”策梦侯不紧不慢地问道。
“事成之后,我要你帮我杀了祝一夕,不,现在应该叫四方魔主,我要她彻彻底底地从这三界消失。”水神华茵公主一字一句,犀利狠绝。
只要祝一夕还活在这世上一天,她就可能会败露,而策梦侯只要有利益交换,他还不会把事情说出去,暂时可以稳得住。
但是,祝一夕和无极圣尊再碰在一起的次数多了,难免会发现了什么不该知道的事情,当年好不容易除掉了发现端倪的姚青黛,却没料到祝一夕又会自己活着回来。
策梦侯听罢,深冷一笑说道,“若水神真的办到了,自然乐意效劳。”
当然,他肯定她是办不到的,况且不论现在祝一夕的魔功在他们四大诸侯之上,而且她还是魔尊帝鸿要留下的人,现在还有个燕丘在,哪是谁想动就能动的了的。
此事,本就是魔尊的吩咐,他犯不上与她谈什么交易和条件。
“好。”水神华茵公主一口答应了下来,如果联姻之事能成,又能有机会彻底铲除祝一夕,那是再好不过的了。
“对了,如果你需要除掉她,最好能想办法先除掉她身边的那个燕丘,否则我也帮不上你。”策梦侯提醒道,燕丘的出现实在碍事,若他一直待在魔域,难保不会让他的计划出什么变故。
但是,他也知道自己难是他对手,唯有借助神域来对付他了。
水神华茵公主想了想,道,“便是你我不对付了,鸿元老祖也会抓他的,你只需要在合适的时候小小的推一把,自然就能除掉他。”
燕丘不除掉,他们确实很难动得了祝一夕,她自己现在修为过人,若再有那么一个帮手在身边,没谁能击退他们的。
所以,唯有一步一步地来,想除掉她这个帮手再说。
“那么,就望水神能尽早办成联姻之事了。”策梦侯轻摇着手中羽扇,淡笑说道。
“策梦侯,我按你说的办,但你也最好不要跟我玩什么花样。”水神华茵公主说罢,便施了术法离去,留下策梦侯还在原地。
策梦侯冷冷看着她离去的方向,不屑地冷哼道,“我一句话就可以让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还妄想同我谈条件,不自量力。”
☆、第二百九十章 只想守着她,天荒地老(二更)
自与小亓霁见过面,回到魔宫祝一夕闭关了数日才出来,一向聒噪的燕丘这一次却是安静地出奇,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衣服平整地没有一点褶子,见她出关只是在门口等着,看到她也只是抱以浅笑。
祝一夕先去了花楚那里,取她炼的丹药,可不管怎么走一抬头总能看到燕丘那张精致光艳的面容,但他就是不说话。
“你到底想干嘛?”她终于受不了他的怪异转变,问道。
燕丘还是不说话,只是微笑着看着她,那举手投足倒敛了平日的痞气,有了几分神族中人的高贵优雅。
祝一夕见她不说话,朝花楚问道,“他中什么邪了?哑巴了?溲”
花楚瞥了一眼燕丘,心虚地摸了摸鼻子,却没敢说实话,“不知道,回来第二天就这样了。”
祝一夕皱着眉头瞅了一眼,没有再理会,他安静下来也好,省得烦人,这样正好清静了。
只是,这样高冷寡言扮了几天,燕丘自己倒是先憋不住了,终于还是忍不住说话了,“我这几天怎么样?恧”
“还好,不烦人。”祝一夕如实说道。
“就这些?没点别的什么特别感觉?”燕丘又是郁闷,又是紧张地问道。
他想,大约她是喜欢无极圣尊那种高冷寡言型的,所以他话少一点,大约她也许就会不会再被无极圣尊所引诱,转而将心思放在他这里,哪知道她竟然直接将他当空气一样,还觉得落了清静,亏得他如此牺牲退让。
祝一夕冷冷扫了一他一眼,道,“什么特别感觉?”
燕丘走近,把自认为最完美的侧脸对着她,一本正经地说道,“没有觉得,这几天……我特别有魅力?”
他说着,带上一抹浅笑,侧目看着她。
祝一夕面无表情看着面前举止怪异的男人,本想劝点什么,但想想大约是被关在玄天宫几千年,一个人待得太久了,所以不是脑子出了问题,就是精神出了问题,索性也就懒得费神再去说了,反正也跟她没多大的关系。
花楚站在她身后,看着憋笑不已,这若是没有看到燕丘平日城的行径,单这么一看的话,不可否认是个风华绝代的模样,可是看习惯了他平日痞里痞气的行径,再一看眼前这一副样子的他,怎么看看都觉得好笑。
“你倒是说话啊。”燕丘见她不说话,着急地追问道。
祝一夕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省得再被追问下去烦心。
燕丘听了,顿时乐开了花,本想再说什么,但为了保持自己高冷寡言的样子,又咬牙忍了下来,继续展示自己所为的特别魅力。
祝一夕服了花楚给的丹药,径自去魔宫密室的药池休养,燕丘如影随形的跟着,但却是难得安静。
祝一夕静躺在药池里,借药池里的魔血调养伤势,只是却怎么也静不下心来,总觉得脑子里乱槽槽的许多事情理不清楚,一些莫名其妙的声音和画面在脑子里转来转去,让人心神难宁。
“一一?”燕丘见她眉头皱起,甚是苦恼的样子,急忙唤她道。
祝一夕却似是被什么缠住了,手脚不停地抽搐,却怎么也睁不开眼睛醒来。
“一一,一一?”燕丘紧张地抓住她的手,想要将唤起来。
祝一夕只觉自己置身在滔天的火海中,她怎么也找不到逃出去的路,却在这时突然有一只手伸进来,一把将她拖了出去,她霍然睁开眼睛,眼底惊惧犹在……
“没事了,没事了……”燕丘轻揽着她,安慰道。
祝一夕慢慢回过神来,低眉看到还被抓到的手,方才将她拉出来的就是他吗?
她抽回手,打掉他的手,眼底恢复一向的冰冷,“走开。”
燕丘往边上挪了挪,但却没有离得太远,问道,“梦到什么了?”
“没什么。”她面无表情地说道,自己终究还是没办法克服惧火的事,即便只是在梦中,她都怕得乱了方寸了。
燕丘却依然难以放心,她虽然不说,但他也猜想的到,一定是因为曾经那些事的影响,即便什么都不记得,即便只是梦到,她依然是害怕曾经亲身经历过的一切,大约这就是她一直不愿自己去追问关于祝一夕的原因。
她宁愿做这个冷血嗜杀的四方魔主,也不愿再去触碰那断遗忘的过去,即便来到她身边一个又一个的人都是因为祝一夕,她也不愿去过问关于祝一夕的一切。
她不愿问,他便也不向她说起,只要还能看着她还活在世上,不管是人是魔,是善是恶,他都必然会护她永生永世,定不会再让她独自去经受前世那样的苦难。
“燕丘,是不是你们都想找回祝一夕?”祝一夕背对着他坐在药池边上,蓦然出声说道。
一开始她是不愿多想多问的,但从神域那一战开始,这么多的人和事围绕着她,她不会真的一点影响。
她也知道,自己可能就是他们口中所唤的那个祝一夕,但是直觉性不愿再去过问曾经的那段人生,即便什么都记不得了,但却还是觉得那段人生有太多太多沉重的东西,所以她不想要去想起,也不想再做回他们在找的那个祝一夕。
“只要她过得好,是谁都没有关系。”燕丘笑着说道。
其实,他是最不愿她想起过去的人,她想起来便又会与无极圣尊纠缠不清,更不愿她再去承受那时候的痛心和绝望。
这样就好,什么都不记得,他们重新相遇,重新开始,他为她扫去所有的伤痛和苦难,让她每一天都过得平静安好。
“你为什么……一定要跟着我?”祝一夕淡淡朝着背后的燕丘问道。
这个人虽然很多时候很烦人,但从他出现之后起,却也每次都会挺身相护,但这一切不可能没有缘由的。
她不知道,曾经那个叫祝一夕的她与他之间有什么样的过往,但多少还是感谢他的。
“这还要为什么,因为你那么笨,老是被人骗,我不看着你,又被谁坑了都不知道。”燕丘侧头瞅了瞅她的背影,多想伸手去抱一抱她,可是又怕被她再像上回那样给揍飞了。
“你说什么?”祝一夕语声骤寒。
燕丘立即改了口,道,“是我无处可去,只能求你收留了,我来给你当牛做马的。”
祝一夕没有说话,唇角却勾起了少见的笑意,虽然这个聒噪的家伙很多时候看着讨厌,但有时候又觉得还是顺眼的。
燕丘偏着头看着她的侧脸,那微微扬起的笑,也随之笑了起来。
自从神域见到她,他已经很少见到她有笑的时候了,这样只在他面前绽放的笑意,对于她现在的她,实在太难得了。
“你是准备一直赖在这里,不走了?”祝一夕冷哼道。
燕丘悄悄挪近了些,手指一点一点爬过去,轻轻挨着她的指尖,然后暗自得意地笑了笑,说道,“你走我就走,你不走,我也不走。”
在遇到他之前,她被关玄天宫数千年,他并没有那么强烈的出来的愿望,即便是想出来,却也并没有想过自己要出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