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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才知,前世种种也皆是因他,他如何能放过她。
“燕丘,有什么事,也等祝姐姐醒过来再说。”花楚拦下燕丘,并不想这个时候,他跟去无极圣尊起冲突。
虽然,她也知道,他是因为心疼祝一夕,可她想祝姐姐也不希望看到他们相争的局面。
昨日,陶醉送了他过来,也跟她说了这些天发生的事,但一再嘱咐了不要告诉祝一夕,可即便他不说,这样的事她也无法向祝一夕开口。
不仅圣尊想不到,她,还有姚姐姐,又何曾想到,他们找到的华茵公主会根本不是真的水神,真的水神会是祝姐姐,可是当年,他们却亲手将她逼上了绝路。
直到,百年之后,才得以真相大白,可是她不仅成了魔,连性命都快保不住了,一切都是因为当年他们对她的所做所为。
燕丘听到说起祝一夕,颓然松开了手里的剑,扶着桌子坐下,他恨无极圣尊所做的一切,恨不得他死。
可是,他所心疼的她,又舍不得他死。
有多少次,他都忍不住在想,这世上有没有一种术法,能够让将无极圣尊从她的心里挖出来,再把他自己填进去,如此也许她所心心念念的就是他了,而不是那个可恶的无极圣尊。
花楚给他将捡起来放好,又倒了茶水给他,“这个时候,我想最痛苦难过的,不是我们,而是圣尊他自己。”
她偷偷去密室门口看过,看到无极圣尊自己躺在药池边上,一直紧紧地抓着祝一夕的手,自言自语地说着很多话,数次说着说着又哽咽地说不出声了,她看着听着都觉得揪心难过。
若非悲痛到了难以承受的地步,他也不会堕入魔道了,眼看着自己所爱之人受尽苦难,而这一切又是因为他自己,他有多爱她,便有多痛恨自己。
燕丘心疼祝姐姐,可若无极圣尊真有个好歹,伤心难过的还是祝姐姐,这些她与圣尊之间的恩怨,还是由他们自己去做决定算了,他们不管是谁,也终究是那段感情之中的外人。
过了许久,燕丘冲她问道,“他们怎么说?”
花楚反应过来,他问的应当是祝一夕的情况,连忙回道,“魔尊说,等到后天,祝姐姐血脉完全恢复了,就可以救她。”
“可以管保多久?”燕丘追问道。
“一百年。”花楚看了看他,如实说道,“如果一百年没有盘古神骨这样的神物,就没有救了。”
燕丘缄默,那也就是说,一百年后是生是死,谁也难料了。
若是那个时候,自己成功在上古魇魔的体内取了上古仙神的神骨,也许就不至于她只能活一百年了,可是那些神骨虽然没有完全炼化,但也与那上古魇魔融为一体,他没能取得出来,却在听到外面谈论的事分了心神,被上古魇魔地魔气席卷。
想到这里,他恨恨地捶了捶桌子,可是现在上古魇魔被收进了法器,再想去破开封他的封印去盗他体内的神骨,恐怕只会将它重新放出来,徒添祸患了。
“三界这么大,一定还能找到能救祝姐姐的办法,大家一起想办法,一定可以的。”花楚见他不说话,忙出言劝慰道。
燕丘没有说话,只是起身赶快去躺回了床上养伤,没有再说一句话。
花楚在房里待了不多久,说道,“我去炼些可以医治你伤势的丹药,你好生休养。”
她离开房间,前去平日待的练丹房,一进门便占陶醉就霸占着她的地方,“你在这里干什么?”
“我既不愿跟魔尊帝鸿待在一块儿,又不能去打扰密室里那两个谈情说爱,别的人又不熟,当然只能待这里躲个清静喽。”陶醉瞥了眼进来的花楚,复又闭上眼睛继续养神。
花楚掩上门坐下,趴在桌上沉重地叹了叹气,“当年是龙三公主救了我和我娘,我才得以修成人形,原是想向恩人报恩的,结果却因为那个坏女人,做了那么多坏事,我对不起祝姐姐。”
他们一起寻找舍利天珠的那一路,她是真心将她的姚姐姐视为姐妹的,那几年他们虽然打打闹闹,也遇到很多的麻烦,但总是过得开心轻松的,辗转到了一百多年后,很多的人和事都变了样了。
西陵师兄驾崩多年,华师兄做了魔族的傀儡,姚姐姐重伤昏迷百年不醒,而祝姐姐历经生死,圣尊堕入魔道,每一个人的人生都历经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她曾经多希望,他们那样聚在一起的生活能永远地过下去,可到现在死的死,走的走,再也回不到那个时候。
“无极圣尊都没有认出来,你能知道了,现在事情已经过去了,瞎担心什么?”陶醉眯着眼睛嘀咕道。
花楚想着这一切,气得直捶桌子,“都怪华茵那个坏女人,要是她没死,我一定给她吃很多很多的毒药,让她肠穿肚烂而死。”
陶醉听罢哼道,“放心吧,她死的惨惨的,受尽天火焚身之苦,还死在自己亲爹手上,死不瞑目。”
仙神束缚太多,终究还是没有他们这些妖魔自在,看看无极圣尊就是例子,那么些年尽为着神域奔波去了,在该谈情说爱的时候都荒废时间了,结果年纪一大把了才遇到那么一个心仪的,可中间这个也来搞个破坏,那个也跳出来反对,这可就苦了这对苦命怨鸳鸯了。
在他初认识无极圣尊之时,可从来没有想过,他的将来会栽在个女人手里,那么个总是一脸严肃,甚至古板的男人,也不知当初那龙三公主到底是看上他哪里了,那喜欢得要死要活的。
魔宫里人,原本搁在平时,那都是一见面都能打个你死我活的死对头,这几天同在一个屋檐下,却是和平得不像话,不仅没打起来,甚至吵起来的时候都没有。
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祝一夕受损的血脉在药池的作用下渐渐恢复起来,魔尊帝鸿也如约着手帮她用天尊的神骨帮她医治。
“魔尊,你最好不要这个时候耍什么花样。”燕丘站在药池边,向对面的魔尊帝鸿警告道,这个家伙一向手段阴诡,他实在难以完全信任他。
魔尊帝鸿冷然抬眼,“她是本尊救活她的,若是想她死,当年何需要费那几十年的功夫?”
也许,以前救她确实有所图谋,有着他的目的,但这一切救她,却真的是发自真心的希望她能活下来。
“我能帮忙做什么?”花楚跟着上前问道。
“一边待着。”魔尊帝鸿冷声道。
无极圣尊没有说话,取出了天尊的神骨和仙元,看着两样东西升到空中,再以术法将其淬炼成末,悬浮在药池的上方。
魔尊帝鸿看了他一眼,抬手间让药池之中祝一夕缓缓升了起来,然后从她的身体内取出装着魂魄的骨片,骨片已经有了裂纹,以天尊的神骨所淬炼的粉末,烧着那骨片旋转,一点一点修补着骨片上的裂缝,最后再以淬炼过后的仙元包裹着骨片,以减缓骨片再度受损。
而后,再将骨片重新放入她的体内,让她整个人重新回到药池之中。
花楚连赶过去,诊了诊她的脉象确认,好一会儿欣喜地说道,“在开始好转,不过还得几个时辰才能醒得过来。”
燕丘和无极圣尊都暗自舒了口气,却谁也没有离开,都守在了药池边上。
“那个……我去煎些能帮助祝姐姐恢复伤势的药。”花楚看了看情势,说了一声便自己离开了。
陶醉扫了一眼无极圣尊和燕丘,也跟着说道,“那我去帮个忙。”
情敌见面,分外眼红,这两个一副要打起来的样子,他可不想待在这里被殃及池鱼。
魔尊帝鸿也无意再留着,也跟着一起离开了,一时间就只剩下了燕丘和无极圣尊留了下来。
“魔尊,他们一直留在这里的话,是不是不太合适?”鬼眼瞧着这进进出出的几人,小声朝魔尊帝鸿询问道。
这本是他的魔宫,现在这么堂而皇之地住着一群外人,他们这些当属下都看不过去了,何况他这个主人。
“由他们去,就当是,先前帮忙对付了上古魇魔的谢礼,反正他们也住不了多久了。”魔尊帝鸿冷然说罢,询问道,“神域将上古魇魔怎么处置了?”
“估计神域无力能压慑,交由西天的尊者带去西天佛界了。”鬼眼如实禀报道,现在的神域,天尊死了,无极圣尊成了魔,能有点威信的只有鸿元老祖一个了,现在要整顿神域都顾不上,哪还有能力去看守那上古魇魔。
魔尊帝鸿闻言点了点头,道,“本尊要回极北之海闭关,魔域的事情暂且交由你了。”
“魔尊,现在正是拿下神域的最好的时侯,不如……”鬼眼欲言又止,但意思已经显而易见了。
魔尊帝鸿冷然侧目,“现在都自顾不暇了,还有心力去管神域吗,上古魇魔只是暂时被控制住了,保不准什么时候又会冲破了封印出来,神域那些家伙办事,如何能信得过?”
只不过,现在因为上古魇魔还没有完全觉醒,他们又帮手多,这才将它给拿下了,但若是他再完全觉醒了,莫说是那封印,怕是整个西天佛界都难以压得住,所以他还得闭关,尽早参悟出那封天印卷轴上所记载的,早日寻到封天印,以策万全。
这个时候,神域已经是苟延残喘了,且由它去吧。
鬼眼听罢,没有再继续多问,只是低头回道,“是,魔尊。”
上古魇魔一日不能彻底除掉,不管是神域还是他们,都是难以真正安心下来的,现在神域只剩残兵败将,就算去拿下也没什么意思了。
魔尊对于太容易至手的东西,好似一直都没有什么兴趣。
魔尊帝鸿扭头看了看身后的魔宫,施术离开,前往极北之海,魔宫内一时间就剩下无极圣尊一行人住着了。
密室中,静寂无声,似乎连时间都在这里变得缓慢了,无极圣尊和燕丘分坐在药池的两侧,谁也不说话,谁也不看对方,却都是看着药池中的人。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药池中的人眉头微微皱了皱,眼睫轻轻地颤抖着,似是要醒过来。
“一夕。”
“一一。”
☆、第三百五十六章 圣尊师父,你怎么了?(三更)
第三百五十六章 圣尊师父,你怎么了?(三更)
混混沌沌中似有声音隐约传来,祝一夕努力地辩听着,几遍之后才听出是无极圣尊和燕丘的声音,吃力的睁开眼睛,果真看到都是一脸担忧的两个人。
“你醒了?”无极圣尊问道,面容憔悴苍白。
祝一夕无力说话,只是微微扯出了一丝笑意,示意自己安好。
“你怎么样?”燕丘紧张地问道。
祝一夕微微侧头,看向另一边的燕丘,微微点了点头。
之后,无极圣尊和燕丘也都沉默下去,谁也没有再说话。
她奇怪地看了看两人的面色,笑了笑嘶哑着声音问道,“怎么都不说话了?”
好像,在她受伤的这段日子发生了什么事,这两个人的神情这样告诉她,但他们谁也不肯亲口告诉她。
然而,两人却还是都没有说话。
“上古魇魔的事,怎么样了?”祝一夕追问道,自己当时若不是逃得快,怕是小命都要葬送到策梦侯他们的手里了。
“策梦侯已经死了,上古魇魔已经被封印起来,由西天佛界的尊带回去了。”燕丘说道。
祝一夕听罢,若是发生了这么多的事,只怕她已经在这里沉睡了不少的日子,看了看无极圣尊沉郁的神色,想要开口问,看了看边上的燕丘,又道,“圣尊,我想同燕丘说说话。”
无极圣尊微微怔了怔,起身离开,出了密室去。
花楚和陶醉本是等在外面的,原想着出来的会是燕丘,没想到会是无极圣尊。
陶醉伸着脖子看了看里面,这是什么情况,祝一夕当真是移情别恋,要甩了无极圣尊了?
这发生了这么多事,甩他也是应该的,可是当真狠得下这个心来?
密室中,只有燕丘留在了药池边,瞅着药池里的人训斥道,“你说你,我就说信不过你的智商,我就一转眼没看住,你就差点把小命丢了,白活了这一百多年了。”
“嗬,要不是你把我赶回来,我至于倒这么大的霉吗?”祝一夕反唇相讥道。
其实,他虽里虽是说得不怎么好听,可看得出来,是紧张担心她会死在这里。
“就你这样的脑子,怎么当上这四方魔主的,真是不敢相信。”燕丘在药池边上,席地而坐,一副要在这里跟她继续吵起来的架式。
“行行行,就你聪明无敌,我笨,所以才被策梦侯给骗去,并点死在寒冰城。”祝一夕知道吵不过他,索性自己她先投了降。
“说什么死不死的,我还没死呢,谁死都还轮不上你。”燕丘道。
其实,在她那样了无生气地躺在这药池里那些日子,他是真的害怕了,在认识她之前,他从来不知什么叫做害怕,不管是面对什么样的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