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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日她言语针对,一夕没放在心上,他们也就没当回事,现在却要把自己死的事,说成是一夕的过错,这未免就有些过了。
“早知这样,费什么力气救她?”姚青黛冷冷扫了一眼吃力不讨好的祝一夕,哼道。
一时间,几人都沉默不语,气氛颇有些沉凝。
“好了,时间不早了,我们尽早赶去凌家吧。”祝一夕全然当作没听到方才的话,朝几人说道。
“天珠还没有去交给圣尊,现在又去东汉,你是太闲了吗?”姚青黛道。
“圣尊师父会来找我们的,现在先去凌家要紧。”祝一夕道,万一凌雅还有救,因为他们去晚了错失机会,那可就害了一条人命了。
“你说你,方才算计冥王的智商去哪里了,被狗吃了吗?”姚青黛一边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草屑,一边数落道。
“救人要紧嘛。”祝一夕说着,朝西陵晔道,“喂,凌雅交给你照顾了。”
说罢,带着姚青黛御剑而起。
西陵晔咬了咬牙,看看边上凌雅,冷着脸御剑带着她跟了上去。
“凌雅,一夕从来没有针对过你,可你再如此对她,这事便是她再想管,我也不愿管了。”
祝一夕那这伙待人太没心眼儿,这会儿知道凌雅是因为她被圣尊赶回凌家才身亡的,因怕这会儿还真的心里在自责呢。
凌雅不可置信地看着面目冷淡的男子,难过痛苦得想要哭,可是已经是一缕魂魄的她,却又流不出眼泪,他们每个人都不恨把祝一夕捧在手心里,别的人碰不得,说不得,她家破人亡奔走千里,好不容易才找到他,得到的如此的待遇。
一行人御剑赶了几天的路,终于赶到了东汉凌家,昔日高门贵族,如今却冷清得了无人迹,凌家上下一夜之间全部失踪,已然成了东陵的悬案,许多人猜疑是妖魔作祟。
祝一夕几人带着凌雅回到了空无一人的凌家,四下寻找着凶手留下的痕迹,却都是一无所获。
“凶手做得很干净,没有尸体,没有血迹,没有一痕迹。”西陵晔回到花园与几人会合,说出了自己的意见。
“我到周围打听了,周围也没有人知道凌家那晚发生了什么,朝中也派了人在追查,但都没有什么有用的线索。”华世钧匆匆从外面赶回来,说道。
祝一夕无奈叹了叹气,朝凌雅问道,“凌雅,你好好想想,自己最后还有什么记忆。”
燕丘也察觉不出,这里有什么不寻常的气息,虽然是赶过来了,但根本无从着手。
“当时是半夜,我突然醒来发现府里静得诡异,之后背后股什么无形之力要将我吸了过去,幸得我是从太乙宫出来的,才勉力逃了出去,可是出去好远了才发现,自己逃出去的只是一半的魂魄罢了,至于是什么人出的手,我真的没有看到。”凌雅说道。
“会不会是凌家的仇家做的?”华世钧询问道。
“这样的手段,不是常人所能做到,出手之人若不是与我们一样学术法,便不是常人。”西陵晔面色凝重地说道。
祝一夕一直闷着头不说话,仙鹤童子与灵鸟相通,就看他们能不能从这附近的禽鸟那里打听到什么了。
“凌师妹,你再想想看,府里有没有丢掉什么重要的东西?”华世钧问道。
“方才已经大致看过了,并没有少什么东西,这不可能是因财物的劫杀。”凌雅说道。
“凌雅你再仔细看看,府中重要之物,是不是少了什么,现在任何可疑的线索,我们都不能放过。”祝一夕建议道。
凌雅正要反对,西陵晔先行起身了,“再看看吧。”
她不好多说什么,便同西陵晔一起走了。
祝一夕和华世钧也一起在凌府里四处转悠,一边走一边嘀咕道,“如果凶手非人,为何要独独攻击凌家,凌家一定有他要的东西,或是他要找的人。”
“我想也是如此,只是现在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东西,什么人给凌家引来了杀身之祸。”华世钧望着死寂的亭台楼阁,深深地叹了叹气。
誉满天下的东汉凌家,这么一夜之间就从世上消失了,难免让人唏嘘。
姚青黛突地从高楼之上一跃而下,朝两人说道,“应当不是什么妖魔,这凌家虽然只是官宦之家,可是我到上面去看了,这凌府的构建是藏着伏魔阵的,一般的妖魔接近这里,不会那么容易。”
“可是,常人怎么可能一夜之间就让所有人都消失,还魂飞魄散?”祝一夕反问道。
“明止水不就是最好的例子,这世上稀奇的事儿多了,总之不会是妖魔。”姚青黛截然说道。
两人一想到北周国师以夺取他人修为炼为傀儡之事,没有再同姚青黛争辩下去。
“这人死了就死了,咱们跟着瞎掺和什么?”姚青黛不耐烦地抱怨道,她是帮他们寻找舍利天珠的,不是来帮他们管闲事的。
“出了这么大的事,总该查清个缘由,反正找天珠也不急在这一时。”祝一夕道。
“人家凌雅领你的情了吗,你这犯傻的毛病什么时候才能改一改。”姚青黛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她一眼,没好气地教训道。
“就是就是,人家的闲事,你乱管什么?”燕丘也跟着一起数落她道。
祝一夕皱了皱眉,忍着燕丘的聒噪,道,“我们去看看凌雅那边有没有发现。”
几人好不容易才在凌家的密室找到了西陵晔和凌雅,见凌雅神色有异,于是问道,“是发现什么了?”
“玉璜不见了。”凌雅道。
“什么玉璜?”祝一夕追问道。
凌雅摇了摇头,道,“我只在儿时贪玩偷偷进了这秘室,见到爷爷将一块玉璜藏在这里的,可是否现在府里所有的东西都在,只有那块玉璜不见了。”
祝一夕抿唇皱了皱眉,突地快步出了密室,寻到了有笔墨之处落笔在纸上画出一块玉璜的样子,勾勒了些花纹,急急拿着朝密室赶过来的一行人问道,“凌雅,是不是这个样子的?”
凌雅看了看她所画之物,怔怔地望向她,“对,就是这个样子,你怎么知道。”
“我记得我也见过的,可是我想不起来是在哪里见过了。”祝一夕皱着眉头仔细回想,她可以清晰记得那玉璜的样子和花纹,却就是想不起来自己在何处见过。
“会不会是玉阙宫或者西陵皇宫里?”华世钧道。
祝一夕想了想,还是摇头道,“不是,圣尊师父并不喜这些饰物,所以不会是在玉阙宫。”
“若是在西陵晔宫里,没道理我会没见过。”西陵晔道。
“那你好好想想你这些去过的地方,见过的人,兴许能想到,会不会是神域?”华世钧提醒着她近年所去过的地方,想帮她尽快回想起来。
“不是,不是近几年见的,是很久以前,很久以前我一定在哪里见过它的。”祝一夕喃喃念道,急得直在屋里来回走动。
姚青黛扯过华世钧手里的纸,翻来翻去看了看,“好似有些眼熟。”
“你也见过这玉璜?”华世钧追问道。
“没见过,但是这玉璜上面的图腾,看着有些眼熟。”姚青黛道。
西陵晔见祝一夕着急的样子,站出来温声道,“别急,静下心慢慢想。”
“反正赶几天路也累了,先在这里休想,等你想到自己在什么地方见过那玉璜,那我们再去找到那玉璜,若是凶手真是为了玉璜而来,我们就可以再引他出来。”姚青黛一迷说着,一边先行走了。
一边走又一边纳闷儿,自己确实看着那图腾眼熟的,肯定是在哪里看到过的。
“天色也不早了,一夕,我们还是暂时先在凌府住着,你慢慢想。”华世钧劝道。
祝一夕拿起姚青黛扔在桌上的纸,也出了门一路盯着那纸上的玉璜,想要尽快想出自己到底是在何处见过的。
华世钧见天色晚了,几人都不愿出门,自己一人出去给他们买吃的回来,刚一进门就见祝一夕和姚青黛急匆匆地到了前厅,直叫道,“我想到了。”
“你想到了?”姚青黛问道。
“你也想到了?”祝一夕反问道。
“你先说。”姚青黛道。
祝一夕看了看手中纸上的玉璜图,抿了抿唇说道,“小时候,我在老爹手里见过,后来他藏起来了。”
“你爹?”西陵晔不可置信地问道,祝大人怎么会牵扯到这些事情上来。
“是他,后来我在家里再没有见到过这玉璜。”祝一夕道。
华世钧沉默了片刻,朝姚青黛道,“姚姑娘,你想到什么了?”
“巫族,那是巫族的图腾。”姚青黛面色沉凝,说道,“我在人间也待数百年了,几百年前天下还没有四国,巫族还是朝廷的大祭司深得百姓和皇族倚重,他们天生异于常人,天赋极高者可驭万物之灵,只是后来渐渐隐没了。”
祝一夕抿唇沉默,凌家因为那玉璜招致灭门之祸,而老爹也藏着一块一横一样的巫族玉璜,是否这就是与母亲有关的,或者与她真正的身世有关。
“那现在怎么办,去陵州找祝大人要到那块玉璜吗?”华世钧询问道。
西陵晔看了看面色沉重的祝一夕,这玉璜一定是跟一夕的母亲有关的,祝大人这么多年都不肯说出来,便是他们回去了,他也一定不会交出来的。
“这图样都有了,找块玉雕个假的就行了,还真想拿真的引凶手出来,万一我们不是对手,那还不白送给他了?”姚青黛哼道。
几个相互一望,都对姚青黛的提议深表赞同,他们只需要这样一块玉璜引出凶手,至于是不是真的都不重要。
“玉璜的事情我明天出去办,你们盘算一下怎么引那凶手出来。”西陵晔说罢,拿过祝一夕手里的图纸。
祝一夕一想到这可能是关于母亲的线索,也没什么胃口再用晚膳,草草吃了几口就回房去了。
这个巫族玉璜到底是什么东西?
母亲为什么要和老爹分开,这么多年都不肯来找她?
“好了,别郁闷了,只要成功抓到了杀害凌家夺走玉璜的凶手,他一定知道你娘的事。”燕丘劝说道。
祝一夕在房门下的石阶坐下,闷声没有说话。
母亲让老爹带她走的,也不准她去找她,这些年我一直想找她的,现在终于有了她的线索,我却又有些害怕了,害怕自己这么做会是错的。
可是,想到先前精灵所说的话,母亲已经时日不多,她便无法让自己放下去找到她的念头。
☆、第一百二十九章 母亲的线索2
一清早,祝一夕就被燕丘给烦醒,催促她去跟西陵晔一起出去造那假玉壁。
“那玉壁只有你记得最清楚,要是做得太假,骗不了凶手不是白费了,你们一起去。”
“图都画给他了,我还去什么。”祝一夕一边打着呵欠,被他吵得甚是烦燥。
“图和做出来能一样吗,反正这事跟人家也没什么关系,做得太不像了,引不来凶手,也就找不到你母亲的消息,到时候别怪我没有提醒你。”燕丘道,趁着现在无极圣尊不在,他得想办法让她跟西陵晔增进点感情,不要再被无极圣尊给迷得晕头转向的。
祝一夕想想也是这个道理,简单洗漱了便准备过去找西陵晔,刚一到前厅便碰上正要出门的西陵晔,“喂,一起去。溲”
西陵晔奇怪地看了看她,“你留府里休息吧,我很快就办完回来了。”
大约是因为等了这么久才等到这一丝关于她母亲的消息,她昨天一夜都没睡,加之一直借天珠灵力保住凌雅的魂魄,整个人面色也不如先前那般红润了。
“你要是办砸了怎么办,我自己去。”祝一夕说着,已经大步走在了前面出了大门恧。
西陵晔叹了叹气,跟了上去,一起出了凌府前去找做玉的工匠。
一想爱热闹的祝一夕,真到了街面上竟一分凑热闹的心思都没有,径直打听了雕玉的店铺便直接去了,跟工匠交待了就一个人坐在院子里的坐下等着,手里转悠着随时带着的小彩娃,仰头望着天下,不知在想些什么。
仙鹤童子说圣尊师父和飞林都回神域去了,归期未定,只带了轮回塔的神使过来取走了舍利天珠。
“你真的找到你母亲不可吗?”燕丘问道。
他对于过去还是只有些灵碎的记忆,自己也是同她一样想要见到自己的母亲,最后落到了这般下场,他至今也不后悔自己所做的一切,可是如今看着她也在走自己曾经走过的路,却隐约有些不忍。
毕竟有些答案知道了,远比不知道还要痛苦残忍,即便他对那些记忆已经模糊,可是每每想到过去,还是有些隐隐的痛楚。
他经历过,便不想眼睁睁看到她去步自己的后尘。
“这十八年来,我做梦都想再见到她,无论如何我也要见她一面。”祝一夕低语道。
“虽然我对巫族所知不多,但那绝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