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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三错道:“正是如此,我可不管什么王法国法,若是惹上了我,照杀不误。”
徐少龙寻思一下,道:“但秦兄还是不要杀死公门中人的好,因为你虽然技艺高超,力敌万人。可是公门捕快一则是维持治安的人,没有他们,这个世界就不知要乱成什么样子,只怕你见到了也觉得讨厌不安。他们既有这等贡献,我们虽然表面上不是直接得到他们的益处,其实我们今日所处的环境,都得算是他们的功劳。是以这是不应该恃强加害他们的原因之一。”
秦三错皱皱眉头,但没有开口,大概是一时之间,想不出可以反驳的理由。
徐少龙又道:“二则公门捕快,乃是专业从事追捕犯罪之人,如果秦兄杀死捕快,变成他们的公敌,则以后的麻烦,定然是謦竹难书……”
秦三错道:“我不怕他们。”
徐少龙道:“当然,当然,如果你怕的话,根本就不会发生这等问题了。”
他停歇一下,又道:“关于第三点,小弟还有一些意见要补充的,那就是由于公门捕快皆是专业之人,所以他们可以进时刻刻的想法子对付你,而且不拘地方,只要是朝廷政令行得通的地方,他们的势力即可到达。而秦兄你呢?你可不能老是与他们惹是生非啊!这是小弟所谓‘麻烦’的由来了。”
秦三错冷冷道:“我杀他一百几十个,别的还敢惹我么?
哼!笑话。”
徐少龙不再驳他,因为以他这种性子之人,如果驳得他哑口无语,那就适足激得他蛮干起来。
若以道理而论,秦三错之言乍听虽有一点歪理。可是反过来说,他如果曾经杀害了百数十名公人,其时自然恶名四播,天下皆知,更被公门视为第一号仇人,千方百计的想法子整他,岂不更为危险可怕?
这正是古今以来,所有的巨恶大盗最后无不伏法授首的道理。大凡是敢于与天下公门捕快作对的,必是身负绝艺,聪明过人之士,是以不把捕快放在眼中。可是当他成为天下公门皆欲得的人之时,他终久会陷在想不到的陷饼中,招致毁灭的命运。
这时岸边的四艘巨舶,已经有人下船上岸。
秦三错瞧了一阵,道:”果然是冲着这四艘巨舶而来的。”
徐少龙道:“你说那些捕快么?”
秦三错道:“当然啦!可惜我另有任务在身,不然的话,定要上舶去探个究竟,看看那些巨舶上,到底是些什么人?”
徐少龙讶道:“什么?你有任务在身?”
秦三错白他一眼,道:“怎么啦?你这人就爱大惊小怪。”
徐少龙道:“秦兄有所不知,故此见怪。小弟因为感到秦兄乃是独来独往,不受羁绊之人,所以闻知秦兄居然还有任务在就觉得十分惊异了。”
这话似解释而实在是奉承,秦三错心中甚感受用,微微一笑。
徐少龙想道:“他的任务,一定与我有关系了,否则他不会把我拉到此处来,只不知那是怎么回事……”
只听秦三错道:“瞧!每逢巨舶上有人上岸,便有一名捕快尾随跟踪。”
徐少龙道:“若是如此,不问可知这些巨舶中人,皆是盗贼之流了。”
秦三错道:“胡说,若是盗贼者流,怎会联群结队的到这镇江大码头来?”
徐少龙愣一下,道:“是呀!小弟倒是虑不及此……”
秦三错又道:“如果是能令官家侧目,并且调遣了各地干员来此的盗贼,那一定是罪恶滔天,几乎与造反作乱同样严重的罪行了,既然罪重至此,他们岂敢联群结队的到这儿来?”
徐少龙连连点头,道:“对,对,但可不可以反过来说,也许这些人身份特殊,所以官府方面,调派大批于员,暗负保护之责?”
秦三错道:“这话听起来还通,可是船上的水手,身份再高,也无须保护吧?”
徐少龙道:“是的。”
秦三错道:“还有就是如果你是身份特殊之人,则官府方面的捕快,何须尽力不露痕迹呢?就算被对方晓得,也是有功无过之事呀!”
徐少龙无话可说,只能连连称是。
他们的目光,都集中在其中一艘巨舶上,原来舶上这时出现三个人,两个是中年人,一个是什许的青年。
这三人所以引起他们的注意之故,便是因为他们的身份都能明显地瞧出来。
那个年轻人,华衣锦服,长相英俊,在三个人当中,似乎地位最高,但举止略见轻浮,神态甚是高做。
一个中年人长得甚是健壮结实,面阔口大,皮肤黝黑,步履沉稳有力,一望而知是个精通武功之士。
另一个中年人则是儒士装束,面瘦而白,两眼闪烁不定,手拿招扇,完全是一派擅长计谋的师爷模样。
这三个人的主从关系,十分明显,那个年轻的是主脑,另两人则是他身边的文武心腹。
但可怪的是以那青年的气度神情来看,绝对无法收罗驱遣这文武两名人才。因为单单是从外表上看,那个精通武功之人,必是时下高手,纵是当今武林的大门大派,这等人才,亦不多见。
另一个中年人显然极工心计,才智过人。以这文武两种人才,锗非是雄略之士,如何用得起?
所以徐秦二人,都感到惊异地注视着。
但见他们在船上站了一阵,各自向码头上巡视。
不一会,这三个人的目光,都停集在秦三错和徐少龙这边。
但见他们交谈起来,显然是在谈论这两个长得一表人才的青年。
秦三错道:“好极了,他们也在注意咱们啦!我瞧瞧能不能抽身到船上去。”
徐少龙道:“秦兄敢是忘了你的任务么?”
秦三错道:“我怎会忘记,若然不是有任务在身,我早就上船去啦!”
徐少龙道:“我们还是别招惹他们的好,免得公门之人,也把我们给钉上了。”
秦三错道:“咱们怕什么?”
徐少龙忖道:“你不怕我怕呀……”
秦三错又道:“这样吧,咱们分头行事可好?”
徐少龙道:“如何分法?”
秦三错道:“我本是等候另一艘船,现下既然到那边去了,只怕到时来不及,你可代我到船上传个口讯。”
徐少龙道:“这事容易,只不知秦兄的船,何时才到?”
秦三错道:“马上就到啦!”
徐少龙欣然道:“好,这事交给小弟,我可不愿招惹这四艘巨舶之人。”
秦三错含有深意地笑一下,道:“那么你记着,若是看到一艘大船,后桅上有一支三角形的小旗,是红底白字的,那就是了。”
徐少龙道:“使得,我记住啦!”
秦三错道:“此船也许停在外面,派小船靠岸,购买应用之物,所以你须得多费点精神,那只小船,亦有这么一支小旗为标帜。”
徐少龙说道:“此处船只如梭,我也许会有漏失。”
秦三错道:“别担心,你如看不见他们,他们也会找上你的。”
徐少龙道:“为什么?”
秦三错笑一下,道:“这是本谷的秘密,你无须得和。若然有人过来向你行礼,你不必多礼,因为这些人只是奴仆阶级,你可命他们先送你上大船。”
徐少龙道:“上了大船之后,便又如何?”
秦三错道:“你要见的是我的师姑,也就是家师的妹子,姓左,名雾仙。你见到了她,可告诉她说,我已经达到任务,她便省得。”
徐少龙道:“就这么简单的一句话么?”
秦三错道:“是的,我去啦!”
他举步行去,但走了三四步,忽然停脚回头道:“有一点我还是提醒你的好,那就是我这位雾仙师姑,性情有如迷雾,无法猜测得出。而且,你最好听话点,别得罪她,否则,一切后果,我概不负责。”
徐少龙道:“你的长辈,等如是我的长辈,反正她吩咐什么。我都会尊重听从就是了。”
秦三错道:“你只说对一半,听话的部份,那是绝对的正确,但辈份部份,却无须认真,事实上连我但直接叫她的名字,并不须尊称她为师姑。”
徐少龙讶道:“这怎么可以?”
秦三错道:“也许我们这些人,不大欢喜受俗礼拘束吧,总之你不必拘泥就是了。”
他大步走去,再不回顾。转眼间他己走到巨舶边,跨上跳板。舶上的三人,都望住他。
接着双方似乎在说话,徐少龙相隔得远,加上码头嘈杂异常,所以无法听见。
秦三错只停顿一下,就走上巨舶。
徐少龙正在看时,忽然有人走到他跟前。他转眼一看,却是个水手装束的人,长得十分壮键。
他道:“公子可有什么吩咐?”
徐少龙恍然而悟,忖道:“原来秦三错根本不打算与我一道去见他的师姑………”
徐少龙此一想法,乃是根据秦三错离去之时,以及这名水手现身说话,两下的时间上推测出来的。
他又想道:“秦三错必定曾以暗号通知这名手下,阻他过来,等他走后,这个水手方始前来见我,不然的话,这名手下怎能认得出我呢?”
他本是机智多谋,手段灵活变化之人,当下脸色一沉,冷冷道:“知道了。”
那个水手默然退开,站在一旁。
徐少龙等了片刻,才道:“大船已经来了多久?”
那水手道:“刚刚才到,小人马上就赶来。”
徐少龙听了这话,心中盘算道:“如果他没撒谎,则我原本以为他是接到秦三错暗号的推测,便不对了,假如他不是得到秦三错的秘密命令,他又怎能一上岸之后,就找到我?”
因此,他仍然相信先前的推测,那便是说,这个水手早已看见秦三错与他站在一起。
当时,秦三错以一种独特的秘密通讯方式,命令他暂时不要过来,等他走开,这才前来。
那么秦三错这样做法,有何用心?他是不是与那四艘巨舶,有着某种关系?根据各种迹象看来,秦三错可能与那四艘巨舶,是一种“敌对”的关系,至于其中的内情,便无从推测了。
他眼睛一转,忽见那名水手,面上露出焦急的神情。
这又是极耐人寻味的迹象,这名水手,因何焦急?是不是秦三错马上就会回转来,因此他怕碰上了头,以致秦三错找不到推托不去的理由?抑是另有其他原因,例如尚有别的仇敌会来破坏这个行动等等、徐少龙心中冷笑一声,忖道:“你如是焦急,可见得事情马上就会爆发,我但须故意拖延一下,定可窥见一点端倪。”
因此,他更加不肯走了。
过了片刻工夫,四下虽然没有什么事故,可是那名水手已沉不住气了,略略挪近徐少龙身边,低声道:“公子没有什么吩咐么?”
徐少龙道:“你急什么?”
那水手道:“只因小人上岸的时限,曾有严格规定,如果公子没有别的吩咐,小人就须得返去复命了。”
徐少龙念头电转,在这刹那间,已经动员了所有的智慧,推究这件迷雾似的事件。以及如何方能巧妙的从这名水手口中,探出一点线索,以便多多少少地了解这一整个事件的内情。
他迅即说道:“你还可以等多久?”
那水手道:“小人实在不能再等啦!”
徐少龙道:“胡说,假如我吩咐你去买些东西,你所费的时间,岂不更多?”
那水手一怔,道:“这个小人就不知道啦,也许有公子担当,小人便可以免去违规之罪,不过……假如公子要这样做,小人亦须告诉快艇上的人,叫他们先返大船复命。不然的话,快艇开走了,大船上不知道小人的下落,迳自驶去,小人往后怎生回返大船上?”
徐少龙已听出不少眉目,而最重要的有两点,一是这个水手根本不知自己要上船之事,假如自己说一声“没事”,这水手就回去复命。
这一点显然是他把自己当做秦三错,此来是瞧他可有消息报回去没有。因为秦三错曾经叫自己到了大船上,代为转告左雾仙说,任务已经达成。由此可知如若这水手回得去报告“没事”,那就等如说“任务尚未达成”。
第二点是这艘大船行踪神秘,派上岸之人,限以时间,如果超过时间,便不等候,巡行驶去。
关于这一点,用意亦至为明显。那就是说从这水手所说,他往后也不知道如何能回到船上一语,可知此举完全是为了防止敌人从这水手身上,追查出大船的去向。换言之,这正是“保持秘密”的手法,并且相当高明。
那么现在他可以相信这个水手,居然不是收到秦三错的密令了,既然如此,则一方面秦三错与那四艘巨舶,竟是没有什么关系的,同时,为了要替秦三错传达“任务达成”之言,以及瞧瞧那些神秘的大船,究竟有些什么物事?
当下更不迟疑,道:“好,我们走吧!”
那名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