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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蓁蓁碰了碰杯子的边缘,刚泡出来,还有些烫,她四处张望,从进门到现在,她一个佣人都没看到,这么大一幢房子,这显得有些奇怪。
“在看什么?”谷雨笑着问她,“要不我带你四处逛逛?”
“想到那天阿姨说的话。”季蓁蓁抿了抿嘴,“阿姨说这边住着的人光买菜的佣人就有好几个,我就是有些受宠若惊,谷雨老师竟然亲自泡茶。”
谷雨笑出来,并没有回答没有佣人的问题,只说:“那也要看是什么人,对你,我还可以亲自切水果。”说着,他竟真的到厨房去了。
季蓁蓁寻思着谷雨会怎么对付她。他看起来文质彬彬,属于偏文弱的那种男人,看起来力气并不大,不过男人在体力上天生比女人有优势,但却也不绝对,他们这个圈子里的人每天各种锻炼,体能上并不差,打不过还能跑,甚至屋里还有各种瓷器摆件,拿一件砸他身上就够呛。
他哪里来的自信能绝对制服她?
季蓁蓁的目光扫向了茶几上的两个杯子,一模一样,看不出任何差别,保险起见,她将两个杯子换了换,低头瞧见茶几下铺了一张咖啡色的地毯,拿起杯子就倒了点上去,深色的地毯,加了水也看不出来。
想了想,她又把手机拿出来,打开了录音功能,再次放回口袋里。
谷雨很快端了一盘水果出来,见季蓁蓁面前的杯子浅了一点,他脸上笑意深了些:“味道怎么样?”
季蓁蓁皱眉,很苦恼的样子,半晌才犹豫着说:“说不出来,有点奇怪,尝着好像有点变质了。”说完这话,她十分不好意思,“谷雨老师,你别介意,可能是我没喝过什么好茶,欣赏不来。”
谷雨都愣住了,他从来没想过会听到这样一个答案:“这可是昨天新摘的。”他不信邪,端起自己面前的杯子喝了一口,“没问题啊。”又伸手去拿季蓁蓁前面那杯,但只是闻了闻味道,“要不给你换点别的,果汁怎么样?”
季蓁蓁笑着说:“不用麻烦了。”
“要的。”谷雨进了厨房给季蓁蓁换果汁。
季蓁蓁站起来,墙上挂满了谷雨的作品,她走近了些,照片是真的好,很多角度她都不知道对方是怎么抓拍到的。
就比如眼前这张羚羊,一只小羚羊借着老羚羊的背跳到对面的悬崖上。
“看过《羚羊飞渡》那篇文章吗?”谷雨走到她身后,“说是有一群猎人赶着一群羚羊到了山顶,老羚羊自发给年轻的羚羊做垫脚石,为他们求一条生路,多么震撼人心的一幕啊。”
那篇文章季蓁蓁有印象,她心中讶异:“谷雨老师亲眼见到了那个场景?”
谷雨笑笑没说话,又指向旁边一张照片,略有些血腥,照片中是一只关在笼子里的猴子,一群人要吃猴脑,猴子疼得冲破了笼子。
“听说过怎么吃猴脑吗?把猴子抓起来,关进笼子里,只露出它的脑袋,一锤子敲下去,脑袋碎了,再把滚烫的油浇下去,就能吃到最新鲜的猴脑。”谷雨伸手抚摸照片上猴子的脑袋,“一般这么下去,猴子都直接被烫死了,可是这只生命力特别顽强,竟然破开笼子跳了出来,这是多么强大的求生欲啊。”
季蓁蓁听得背后发凉,手臂上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这个也是谷雨老师亲眼所见?”
谷雨仍然没有回答,继续往前走:“大多数人终其一生都遇不到这样的场景。”
这是不是亲眼所见的意思,想到屋外面围着的那么多动物,季蓁蓁忽然有点明白这些照片都是怎么来的了。
谷雨还在往前走:“来,带你去看我的得意之作。”
一路走到走廊尽头,他推开了一扇大门,室内有些暗,谷雨按开了灯,却也是那种昏黄的光。
季蓁蓁跟进去,门口是一张剖腹取子的照片,孕妇拿着刀,亲手剖开自己的肚皮,把孩子取出来,这张照片被命名为母爱,她却看得几欲作呕。
她一一扫过去,外面挂着的照片都是动物的,而这间屋子里的主角全是人。
季蓁蓁看到一张有些眼熟的照片,那是一对老年夫妻,正拥抱着躺在同一个棺材里,那对夫妻她没见过,可两人的脸却和那位女作者有七八分相似,她瞬间就知道了这两人的身份。
“这些照片都是怎么拍的?”她冷声问。
“没有机会,往往就要自己创造机会。”谷雨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季蓁蓁身后,嘴唇靠近她的耳朵,他伸手撩起她的一缕发丝,“美丽的姑娘,你心里不是已经有答案了吗?”
季蓁蓁又看了一遍,确认没有在这些照片里看到小曙,但此时没有却是一件好事,这证明小曙也许还活着。
但她简直不敢相信这世上居然有如此丧心病狂的人。
“所以这些照片上的人都死在了你手里?”
谷雨摇头:“错了,怎么能这么说,应该是我帮他们永远活在了照片里。”
季蓁蓁气得手都抖了,她指着剖腹取子的照片:“你害死了那对母子?”
谷雨轻描淡写道:“怎么能这么说,是她求我的,她求我放过她的孩子,我告诉她,只要她亲手剖开肚皮把孩子取出来,我就不会伤害那个孩子,我也确实信守承诺,没有伤害她的孩子,还替她拍下了伟大的母爱。”
季蓁蓁忍着愤怒:“那对老夫妻呢?”
谷雨目光扫过去,笑了:“能白头偕老不是很好?生同衾,死同椁,我帮他们做到了,还为他们保留了美好的爱情。”
“你放屁!”季蓁蓁忍不住爆了粗口。
谷雨不满地看了她一眼:“你这么漂亮的女孩子怎么能说脏话。你看过那张非洲小男孩和秃鹫的照片吗?秃鹫在等着那个饿得瘦骨嶙峋的小男孩死去,好成为它的食物,那张照片获了大奖。”
季蓁蓁冷声道:“那名记者因为拍了那张照片错过了救小男孩的机会,最后受不了良心的谴责自杀了,你配和他比吗?”
谷雨看着满屋子的照片,眼神痴迷:“我这叫为艺术献身。”
“不,你这叫脑子有病!”
谷雨不赞同地看了季蓁蓁一眼:“虽然你不理解我,但你放心,我会为你留下最美丽的瞬间。”
季蓁蓁警惕地看向他:“你想做什么?”面上露出害怕的神情,她越害怕,他大概会越放松警惕。
谷雨欣赏着季蓁蓁的容颜,像在打量一件完美的作品,这真是他见过最美丽的姑娘了:“知道曼殊沙华吗?听说那种花开在腐肉上最为艳丽,我替你准备了一片花田,想象你躺在花海中的样子,曼殊沙华从你身体里缓缓盛开,是不是很美?”
季蓁蓁听了只觉得恶心,她作出色厉内荏的样子:“你这么告诉我,不怕我报警说出去?”
“你以为你还逃得出去?”谷雨看了眼墙上的时钟,笑得自信,“时间差不多了,你喝下去的东西该起作用了。”话音刚落,他整个人就直挺挺地摔倒在地上。
季蓁蓁松了口气,走过去照着他脸上狠狠踩了两脚,半点反应没有:“多亏了你准备的东西,不然我还不知道要怎么制服你呢。”
第49章 口误
不仅季蓁蓁无语; 话一出口; 楚源自己也愣住了。
脱口而出; 这话压根就没过脑子。
总算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楚源赶紧把人放开; 不能再抱了; 再抱下去,他怕控制不住自己的洪荒之力。
“你没事就好。”楚源用说话来掩饰他的尴尬,这也是他的心里话。
见到她之前,他想过一定要好好教育她一番; 用自己做诱饵,以身试险,一个不好连命都有可能搭进去; 他再没见过比她更大胆的女孩子了。
可见了人他才发现; 什么也没有她平平安安,完好无损来得重要,他甚至说不出一句重话,想了半天,才挤出一句:“以后不能这样了。”
季蓁蓁还惦记着谷雨说的每靠近一次阵法都会削弱魂魄,哪怕他后来交了底; 却也不能完全放心,把人推出大门; 离那宅子远远的:“等会儿我们先去找黄大师; 让他帮你看看。”
“我就是从黄大师那里过来的。”当时她跟着谷雨离开,他没办法靠近; 只好去找黄大师帮忙,如果有问题,那会儿黄大师就该说了。
季蓁蓁怎么听不出来,但小心些总不会错:“也不只是你的事,我还有事情要问黄大师。”说完,神秘一笑。
她一脸狡黠,一副要做坏事的表情,楚源有点好奇,刚想问,眼神扫到铁门里走出来个人:“林脩过来了。”他说。
林脩远远走出来,外面是大片的绿地,季蓁蓁站在远处的草坪上,离主宅远远的,他微有些奇怪:“怎么一个人在外面站着,还站得这么远?”
季蓁蓁笑了笑:“林队长有事?”
林脩一只手插/进兜里,挑眉看她,她今天穿了条石榴红的裙子,万绿丛中,花一样的绽放,单看外表是决计想不到她的能耐的。
不过不可貌相的人多了去了,有的人表面看着和善,实际上却禽兽不如,他微微笑了笑,掩下心底的情绪:“听谷雨说你取走了他的头发和血液,打算用别的方法折磨他?”
季蓁蓁确实有这个打算,不把八卦牌拿掉是怕弄出人命,但她却可以想办法找几只阴魂陪陪他。
她不答反问:“林队长这是来问罪的?”
“看你说的。”林脩有些无奈,“我是来告诉你,如果真有那样的方法,我不介意给你行个方便,别把人弄死就行。”
谷雨被捕,虐杀动物没办法判,但杀人绑架的重罪却是逃不过了,这完全够判他死刑,但死,却太便宜他了。
那些被他折磨致死的人再也回不来,小曙虽然活着,他的人生却已经毁了,他原本可以顺利成为童星,在银幕前发光发热,但谷雨却毁了他的四肢,他还那么小,却连做一个正常人都不能够了,这是多么残忍的事情。
季蓁蓁很是意外,就连楚源也忍不住侧目。
“没想到林脩居然会这么说。”回去的路上,季蓁蓁忍不住感叹,“我都快不认识他了。”
楚源说:“虽然这么做不对,但我也觉得对谷雨的处罚太轻了。”他们警察也是一个个普通人,也会有看不过眼的时候。
他想到什么,又说:“你别看林脩看着大大咧咧,实际上还挺感性,有次我们办了个拐卖儿童的案子,其中有个小女孩她父母已经去世了,林脩看她可怜就想收养她,可惜单身没办法办理领养手续,只好把人送去福利院,不过他一直资助着那个小姑娘,现在已经上高中了吧。”
季蓁蓁还是第一次听说,好像重新认识了一遍这个人,不过提到钱,倒让她想起另一件事:“虽然黄大师说不收钱,但总是麻烦他也挺不好意思的,我想给他封个红包,你觉得封多少合适?”
楚源却想到另一个问题,找黄大师主要是为了他的事情,这个钱自然得他来出,用季蓁蓁的钱算怎么回事,如果可以,他还想让她花他的钱呢。
上次他回去取过一次钱,但那次比较匆忙,而且屋里有监控,他不好把所有的钱都拿走,便只拿了钱包,里面有一部分现金,还有两张卡,钱并不是很多,存单之类的还都放在家里。
这事季蓁蓁也不和他争,毕竟确实是为了他,便按着楚源的话去了他家。
季蓁蓁没意识到,不知不觉中她已经拿到了楚源家的钥匙,还掌握了楚源的家底,因为要她帮忙取,楚源连银行卡和存款的密码都告诉了她。
难得过来一趟,走之前,季蓁蓁问楚源:“还有什么要拿的吗?”
楚源摇头,其他东西,他暂时也用不到,倒是上一次来,夜宵店的老板娘提到的帮他拿外套的女人还没来得及问,不过这事他也没和季蓁蓁提,还是等他恢复正常之后再来问吧。
季蓁蓁走到玄关,伸手握住门把手,还没动,“啪嗒”一声,门自己开了。
她一愣,门外站了个中年妇人,气质优雅,手里提了个袋子,看到她站在屋里也是明显一愣。
还是楚源在旁边说:“这是我妈妈。”他有些尴尬,咳了两声才说,“以前我出远门的时候有同事来我家里拿过东西,她有遇到过。”
这是在告诉她可以这样解释。
季蓁蓁细看之下也发现了两人眉眼间的相似,忙笑着问好:“阿姨好,我是楚源的朋友,季蓁蓁。”
楚母打量了季蓁蓁一番,很漂亮的姑娘,看着就让人喜欢,她还想着儿子总算开窍了,可人家介绍是朋友,不过没关系,只要没有对象,她儿子还是有机会的,她热情地招呼季蓁蓁坐下,十分有经验的没有先问尴尬的问题:“蓁蓁是吧,楚源那小子又出任务去了?”
楚源说:“嗯,这次任务时间比较久,一时半会儿回不去。”
季蓁蓁明白楚源不想让母亲担心,点点头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