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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画卷-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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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无归笑道:“现在你才信?你看他,刚才躲在伞下好像哭了呢。”

金寒窗一阵工夫就吃光了一串,他吐出烤糊了的鱼头,连“呸”几声,甩手将树枝掷向陆无归,嘴里骂道:“两个无耻的!”

陆无归随便一拨,笑声未歇,道:“嗨,给我留点,高兄可是一直按三个人的份量捉的。你总不来,都给我吃撑着了,嗳,给我留点。”

这一带荒无人烟,溪水中鱼虾繁多,草鱼更是肥大而美。高行天今夜捉了十一条上来,独吃了两尾,还剩下九尾。

金寒窗含恨出嘴,极为凶恶,转眼连扫八尾,他对着最后的一尾,也是最小的一尾,收敛了杀气,叫道:“水。”

他不光饿更是渴。

陆无归用水换鱼。

金寒窗箍住竹筒痛饮起来。口张再大,也有兜不住的水泻了下。他根本不是在喝,而是一心猛灌。金寒窗喝干水筒,随手抹了把脸,解渴又解恨,借酒浇愁,原来喝水也是一样的。

陆无归慢条斯理的吃鱼,他吃的很精细,一根刺一根刺的剔去才下口。有刺其实也烤酥了,他就当成眼力的练习,陆无归不忘道:“喝完不够,溪水也可以饮,很干净。”

“我知道。”金寒窗把竹筒砸在陆无归身边,走到溪水边洗脸去了。

喝光陆无归的水,只是他小小的报复。

一个可爱的报复再加上摔砸水筒,金寒窗的气基本已经消了。

对他来讲,什么东西都是来得快去得也快。脾气如此,情绪如此,行事亦如此。

就连他心中的愤恨也是。他恨高行天看不起他,但陆无归说高行天一直都是留三个人的饭食,他心中又有些感动。

感激?哼,感激他作甚,这个杀人不眨眼的只是想利用我罢了。

金寒窗伏在溪边,心里想着,手上不停,几把抹完了脸。

天上繁星点点,月灿如轮。如果比照晴天的话,今夜就是晴夜。夕照溪宛似一湾绕来绕去的轻愁,浮着静隘的薄薄亮色。金寒窗掬水月在手,对月黯锁眉。他面对手中之月,更是对着水中的自己,这是一弯心月。

每当看见月亮就想起了家。

躲在蚂蚁窝的夜晚,他时不时抬头就撞上经天明月,那时他心里就在想,大哥,二哥,娘亲!我还好,你们好吗?

没有人回应他。

金寒窗的心十分空荡。

他也想父亲,但是闯了祸,连江湖龙首武陵山庄也发出号令要拿他。

金家从来就没听命于任何一派,从没向谁低过头。即使父亲原谅了他,他也不能回去。

让人难做的事他不干,让金家难做的事情他绝对不干!

可是又能去那呢?跟着两个杀手走江湖?看着他们杀人?

不行。

投靠别的朋友?

也不行,不能连累了他人。

一时间,金寒窗不知道是在看月亮还是在看自己。有些事情永远都纠缠不清,他把一捧水泼了,心里茫茫然的。除了茫然,一股自怨自艾的恨意也涌了上来。

连救一个弱女子都难以做到,又折回到这里,让两个杀手嘲笑,他真是丧气极了。

金寒窗在溪边惆怅。

陆无归和高行天也在讨论。他们要选一条合适的出境道路,金寒窗到了他们就要立刻出发。

“王不破一向消息灵通,他说不少门派聚集在官道的驿站,封了出境的隘口,扬言要捉拿高兄。他打探说数目怕有近百人,而且还在不断增多。”

“都是些鼠辈,真正找我报仇的没有几个,大部分是听人怂恿来刺探虚实的。不过王不破的灵通只针对两样,一为财,二为色,他不是惦记着谁家的宝贝,就是围着桑玉蹑的裙角转,怎么有功夫打探这些事情?”

“蚁王加派守边的人手,巡边的任务跑不了他的一份,他就自然多留了心,辰组上周已经格杀了四个擅自闯入的散客。”陆无归又道:“蚁窝加强守备,王不破逢人便说是沾了你的光,说现在你的出手要价只怕比蚁王还要高,来的人都是奔着你的赏金来的。”

高行天冷道:“他是不是还说,如果不是因为我只杀武林人士,恐怕早已登上杀手通缉令的榜首,我之所以不接庙堂之单,是因为我怕官?”

“他说这话被蚁王重责,今后不敢再说了。”陆无归语带笑意,道:“他的全部家当都因为试炼的押注而输光,对你看法不好也是正常。”

“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高行天浓眉微锁,眉心立起一条深长的皱纹。

愤怒如刀的深纹。

陆无归看在眼里,忙道:“高兄切莫动气,杀他事小,坏了窝内规矩为大。”

“杀他,只怕污了我的刀,我连借刀杀他都不屑。”高行天想了想,道:“你说杀手如果再雇佣杀手,那又如何,我们杀人就罢了,如果还做着中间人的营生,那又算什么?”

陆无归冷笑道:“也不是没有。我们蚁窝就有这种人,遇到难杀的人就雇人行凶,简单的才自己动手。”

高行天诧异道:“这样的人也能入窝?”

陆无归道:“他实力也不弱,并且家财万贯。自然能打通进来,所谓财气杀人嘛。”

“财气杀人寇寿题?”高行天道:“我知道这个人,不过据说寇寿题跟屈洒不和,几日前出窝了。”

“他和蚁王不和已久。”陆无归沉声道:“你可知他因何事出走?”

高行天摇头。

陆无归的表情很凝重,缓缓道:“因为他拒绝接手一个任务。”

“公然抗命?”

陆无归点头。

高行天道:“我刚回窝中,对此事确是不知。”

“高兄,我不能推测蚁王的任务内容,但是任务一般是按次序排的。一个任务不发出,下一个任务就不能下达。镇里每人每年都要接受窝内公派的任务。”

陆无归说话时眼神很亮。

高行天略一思量,道:“你的意思是说……”

“根据时间的安排来看,寇寿题没接手的任务,就是蚁王委派给高兄的任务了。”

陆无归的话语斩钉截铁,寇寿题不接任务负气而走,屈洒就找上了刚回窝中的高行天。陆无归随后被征召,对其中明细深为知晓。

高行天面上现出古怪的表情,似嘲似笑又带点难以捉摸的冷。

第十一章不悔

陆无归问道:“高兄想到了什么?”

高行天直视着对方的眼睛,近乎一字一句的断然道:“我,再问一次,你这次是配合我、还是其他?”

他每说一个字,眉心如怒刀的深纹就一跃,像是有把小刀在印堂上跳斩一般。

这已是他的第二次逼问,高行天绝少重复两次话意。

篝火在晃动,映得两人面目多少有些阴沉。

陆无归与高行天曾经共患难,也算救过高行天一次。镇中与高行天关系最好的也是他。

不过两人的关系始终无法上升到朋友的层次。

他们可以说是老熟人,但并不是朋友。

这次问话绝非寻常。

陆无归知道不答可能连熟人也不能维系,他平淡道:“去取回盒子。这只是我任务的一半,剩下再不能说了。再说,我也要像寇寿题一样回不去窝。”

高行天眉间的怒纹渐渐消散,平淡道:“我知道,也相信你的一半任务。现在给你我的信任,我此行是去刺杀官府之人,但是目标是谁则不能说。”

陆无归立刻道:“足够了。”

交换秘密在于份量同等,如果超出了界限就成了负累。

两人再次默然不语,但是气氛已和上次大不一样。

“什么?取盒子!杀官!”金寒窗已经游荡了回来,心思烦乱的他听到这两个秘密,震得几乎跳了起来。

取盒子?必定是指他家的盒子了。

镇魂匣之称的清明时节。

盒子已落在无双门手中,要想取回谈何容易!

等等,还要杀官?

这更是震撼他的听闻。以高行天的身手,要杀的一定是非同小可的命官。

有过亲身经历,他对这两个字异常敏感。

刺杀命官,他疯了!

金寒窗一脸的惊疑不定,少年忽而对上了高行天、陆无归的冰冷目光。

这是在警告,什么是知道杀手秘密的代价。

金寒窗不自觉的高举双手,紧张道:“我是无意听到的,绝对不会对别人说起,我发射!”少年一激动就说错了字,连忙改口道:“不,不,是我发誓!”

他第二次也没说清楚,舌头打结“射”与“誓”跟本捋分不清。

高行天与陆无归对望一眼,神情间透着默契,充满杀机的默契。

金寒窗心里悸动,暗骂道:这俩杀人不眨眼的,不会真把我灭口了吧?

对于陆无归,金寒窗是有几分放心的,至于高行天?他还真拿不准这个人的想法。

金寒窗连退数步,身后是溪,再无多少余地。金寒窗如此紧张,不全是因为怕。无意听见两人的秘密,心里也是发虚,怕只有三分,理亏引发的慌张倒是占了七成。

面色阴沉的两人却一同站起,步步紧逼。

陆无归拔出短剑,高行天擎刀在手。利刃的寒芒把一路金寒窗迫到了河边,金寒窗踩着发软的河岸,失声道:“你们?不会吧?啊?会吗?”

两个杀手冲了上来。

陆无归与高行天一左一右侵进。

金寒窗俯身,探手。

糟糕,伞竟不在。

锦瑟伞先前被撇在篝火旁边,他竟一直忘了未取。

某人总是在下雨的时候才记起要带伞。

金寒窗就是常常如此的苦恼。

这下完蛋了。

陆无归与高行天速度骤升。

他们先前的一侵很慢,像是怕打草惊蛇的样子。此际急速一掠,才见了真功夫。这掠速快到金寒窗心头刚浮起一缕苦恼,两人就已经和金寒窗擦身而过!

金寒窗扭头回顾,耳边已响起一声闷哼。

唉唉?竟不是对我动手,那却是斩谁?

陆无归一剑刺入柔软的河岸。

闷哼就来自这柔软的河岸。

河岸竟动了。

短剑刺入的土壤表皮一阵翻动,松动的土表拉出一道直线涌向河溪,那情形仿佛有一条巨大蚯蚓在地下急速攒动。

金寒窗没有看见陆无归的出剑,他回头时,陆无归已经刺伤了地底人。

地下之人虽然受创,仍迅速攒动而走。

一回头的金寒窗看到的是跃在半空的高行天。

“噗通”一声!

高行天人刀合一扎入水中。

地下蚯蚓着了陆无归一剑,逃窜入河。高行天入水紧追不舍。

这只蚯蚓很可能听到了陆、高二人的秘密,这是一只要带着秘密遁走的蚯蚓。

陆无归的表情并不焦灼,他反而带着几分期待。

他相信高行天一定能够得手,定能追得上受伤蚯蚓。高行天的水性极好,入了溪就和一只鱼没有什么差别。

问题是,高行天解决掉麻烦,要花多长时间,要出几刀?

在水中,高行天的刀法又怎样发挥?

是夜,远处水面光影与漆黑同存。即使水下见了血,也分辨不出颜色。

金寒窗惊问:“敌人?”

陆无归审慎答道:“敌人!”

金寒窗疑道:“蚁窝周边都有巡视的蚂蚁,这里也还没出蚁窝的地界吧,怎么就撞上敌人。”

陆无归望着河水,沉声道:“有身手高超的,不怕死的,躲过边哨暗桩也不是没有可能。”

金寒窗还欲再问,河水“哗啦”一响,一物自水中抛出,正摔在金寒窗、陆无归脚下,那东西骨碌了几圈停下,却是一颗首级!

金寒窗向后连退了几步,湿滑的首级仍在汩汩的涌血。

高行天在河边现身,稳步而行。

月光融进他湿透的衣裳,襟末下淌的溪水像是点点星陨离光。他脚踩河中淤泥,但步履稳如泰山。杀手的神情也是一样,出手之后无悲无喜,姿仪就像月下之虎泛溪而游,有着一种超然的威严。

金寒窗看到此时的高行天,才了解一个超卓的杀手是如何可怕。

这是一种近似于美的压迫感,让人无从抵御。

“小六,是那的人,能辩得出吗?”高行天已经上了岸。

陆无归蹲下检视首级,喃喃道:“脖际有六道暗纹,无疑是千秋帮地坤堂的精英斥候!”

“千秋帮?哼,竟敢追到这里!几年前先是杀了他们副帮主齐万恩,这次复出却是他们帮主娄冬青死在我手上。”高行天推断道:“首领一死,帮众大乱,据说千秋帮已立下帮规,谁杀了我就可以继承帮主之位,果然急着来凑热闹。”

陆无归道:“此人能潜伏进来,必是依仗极为厉害的后援,如此来看,驿站口也并非全是些无名之辈。”

高行天道:“娄冬青虽然死在我手上,但其子娄听艳,其弟娄冬风野心勃勃,千秋帮若来,定少不了此二人。也只有他俩才能调动千秋帮的精英地坤堂。”

陆无归担心道:“向西通往云州的隘口是出窝的几个重要路段,这次只怕真的非同小可,蚁王也心存顾忌,不肯轻易动手清理,只是先求戒备。那条路敌手人多势众,我们倒也能走。但若想走得无声无息,恐怕就难了。”

高行天抱刀沉思。

“嗳,你们怎么看出有人伏在岸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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