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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轻轻一笑,一眼看向银叶,“听见了; 你想要什么; 想要什么就说,明昧还是很大方的。”
银叶没什么表情地看了明昧一眼道:“不必。”
两个字让明昧一顿,不必?不必什么; 不必帮明昧; 还是不必明昧给他什么,他也会帮忙?
唯弗一胳膊肘弄了过去,“说话说清楚点; 别说一半留一半的; 不像样。”
这么嫌弃的语气; 明昧当作没看到; 没听。
“唯弗提起,你助其良多,既是对唯弗有恩,便是对我恩,但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只管开口。”唯弗都已经说得那么直白了,银叶也只好说清楚。唯弗听着开心地直点头,“这还差不多。”
所以说,她是被撒狗粮了是吧?
银叶觉得还不够,又加了一句,“而且,你代我挨了化形的雷劫,亦是于我再造之恩。”
这事不提明昧差点都忘了,她好像,一个不小心的,真让银叶欠了她好大一个人情。
很想捂脸来着,明昧还是忍住了。唯弗对于银叶的表态感觉可以了,道:“所以说,你的计划是什么?”
明昧想要闯入有始门救人,又不想连累昔之这个有始门的合体真人。最好的办法是能无声无息地把人救出去。算盘打得好,然而果真妙戈在里面,人家既然能把妙戈囚禁了那么久,不可能不防着有人来救。机关阵法守卫,必是样样都不缺的,想救人也得做最坏的打算。
“我是这样想的。今夜借助银叶天生的隐形术穿过有始门护山大阵,我师傅的气息我能感觉得到,寻息而去,有银叶的隐身术,只要小心必能不引起有始门弟子的注意。余下只有找到我师傅才能随机应变,救人的事只有这一次机会,若是错过了,再也不会有。”明昧说着,这一点无论唯弗还是银叶都很同意。
打草惊了蛇,再想要像他们毫无防备时之时穿过有始门的护山大阵,进入有始门,那就难了。
“行,那就今夜行动。虽说你在有始门里一直呆在昔之的洞府里,来回之前,你既有救人的打算,果真毫无准备?”唯弗听着明昧说完,凑近问了一句。
凭唯弗对明昧的了解,这可是走一步想十步的人,要不是有突发事件,明昧还是很谨慎的。
“我已经大致将有始门的内的位置都熟记于心了。”明昧接过话回答,唯弗与她竖起大拇指,“好!”
“明昧,归元剑不是就可以无声无息地穿过别人的阵法禁制,你为什么还要自己找别人护山大阵的薄弱点?”玄牝听了半天,冒出这一句问话。
“老大会的是那是它的本事,我既然已经摸到了窍门,为什么我不自己学会?”靠山山倒,靠水水流。这天底下,再没有比自己更可靠的人了。所以明昧一直都坚持,能够自己学到的本事,就不要总想着去靠谁,或是不靠谁。
玄牝听得似懂非懂,唯弗与银叶对视一眼,似在在无声与银叶炫耀,银叶的目光闪耀出一道灵光。
既然准备好了,眼下就是等着而已,明昧问了唯弗将湛兮他们安排到哪儿了,唯弗回答了一个地名,明昧忍不住地问道:“到底你有多少藏身的地方?”
狡兔才三窟,然而看唯弗的样子哪里止三窟,三十窟都有。
“藏身的地方越多,证明你以后不管是得罪了多少人人,我们都有地方躲,这样不好?不过,等把你师傅救出来了,陪我一趟妖界呗。”唯弗与明昧提议,难得的耳朵泛红,“那什么,我们的亲事也得回去请长辈见证才行。”
敢情是要带银叶回去见家长。然而明昧道:“我去怕是不太适合。”
“有什么不合适的,上善派被灭的事,你不想弄清楚了?”唯弗一听明昧不是很想去,立刻变回了御姐的模样,直问明昧一句,大有明昧要是不给她个说法,这事就不能善了的架式。
明昧道:“上善派被灭也有妖族的一份。”
提醒的话,唯弗张了张舌,“就算是这样,那你就不想去把事情弄清楚了?”
“你觉得我适合去?妖族有多少人出手我确定不了,你带了我进去只会给你惹麻烦。”明昧事实求是地告诉唯弗,“人与妖不同,你们妖想要修炼成人形,不知要费时多少年。所以正常来说,如果不是有什么必然的原因,妖族是不会插手人族之间的争端的。但是连鬼蝴蝶都出动了,还是成群的鬼蝴蝶,你是妖族,你比我更清楚那意味着什么。”
“人族里,并没有人能养出这样一群品阶那般高的鬼蝴蝶来,只有妖族自己才会有那么多的鬼蝴蝶。”明昧自己亲眼见到的事,她忘不了。
唯弗听完了,看着明昧道:“若是你知道妖族杀害了上善派的人,你打算怎么办?”
这是第一次,唯弗问起明昧的选择,她会怎么做?
“凡是手上沾过上善派弟子鲜血的人,无论是人是妖,一个都不放过。”明昧冰冷而平静地回答唯弗,眼中闪烁的具是冷冽的杀意。
杀,把那些手上沾了上善派弟子鲜血的人和妖,全都杀得片甲不留,以慰上善派死去的弟子在天之灵。
“你怎么能够确定谁有杀上善派的弟子,谁没有杀?”唯弗听着从心里发颤,明昧是说到做到的人。
“我总会做到的。”上善派的人死得那样的惨烈,明昧不相信他们会什么都不留下。哪怕他们什么都没有留下,明昧也还有魂牌在手,最后费些心思,她也总会要把杀了上善派弟子的人,全都揪出来。
唯弗对明昧身上迸发出的杀气由衷的发寒,陷入了沉思,明昧像是一眼就看明白了唯弗的心思,“我们的同生共死契是你契的,你应该也可以解开。”
沉思中的唯弗听到这一句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问道:“明昧你什么意思?”
明昧道:“我将来也会与妖族为敌的。所以,与其让你陷入两难的决择,不如在事情还没有发生之前让你避免将要的决择。我自己背负的东西,没有资格要求任何人也跟我一起背负。”
“屁,在你的眼里,我们妖兽就跟你们人修一样卑鄙?你是不是觉得我已经靠塑元丹重新塑回了内丹,我也成功跃过了龙门,成为了真正的龙,我就可以过河拆桥,要跟你解契了?”唯弗又不傻,明昧说得那么清楚了,她又怎么会不明白明昧的意思。
明昧道:“识时务者为俊杰。妖之天性也是趋吉避凶不是吗?你当初被困于湖底之下,需要出来,你帮着我提升修为,我救你出去,我们各取所需。虽然我帮你炼制出了塑元丹,让你重新得到了新的内丹,这一次,只要你和银叶帮我救出我师傅,那么我们就两清了。”
唯弗却是往前唬了明昧一句,“什么两清了,你说的什么话,在你的心里,我唯弗就是那么不讲义气的妖?妖的天性也是趋吉避凶,你懂的倒是挺多。那你知不知道,一定妖跟人契下同生共死契,那就等于妖把自己的性命交托在那个人的手里,一定契了,除非人修不能容之,否则妖绝不会再想着解开。”
对于唯弗说的一番话,明昧并没有出声,唯弗咬牙切齿的道:“我告诉你明昧,你的修为再高也还没有我高,同生共死契是我跟你契的,除了我,谁都解不了。”
明昧道:“事情的选择权在你,不在我。”
无论是玄牝还是唯弗,他们都不是明昧选择的,如今的明昧把话都说清楚,说清楚了让他们来选,如此将来不管发生了什么,他们都无权责怪她。
她自己要走的一条不归路,一路前往不知道还会遇到什么,她自己选的路,无论多难都会走下去,但是她没有权利要求唯弗也必须陪着她走。
“你……”唯弗不知怎么的,面对这样的明昧觉得前所未有的火大,还想再说什么,银叶却已经拉住了唯弗,不让唯弗再继续地说下去。
玄牝道:“好了,好了,先不要说了,我们当务之急是救人对不对,其他的,那是以后的事。”
也是提醒了明昧事有轻重缓急,明昧一想也是,怎么样也是之后的事,如今只是让唯弗先考虑好了,要走要留,都是等救完人之后。
“我下一趟山,准备点东西。”时间还早,明昧思量了会儿,觉得如今不适合跟唯弗呆在一起。
“我跟你去,我跟你去。”玄牝想了想还是决定跟上明昧,明昧点了点头,也回头与银叶微颔首,无声地交流,唯弗就交给银叶了。
等明昧带着玄牝离开后,银叶道:“你为何生气?”
唯弗道:“我是气她拿我当作没有义气的妖兽。”
银叶一听反问了一句,“那你喜欢她强行要你留下,不管你的族人,非要你与他们为敌?”
“我,我……”被银叶那么一堵,唯弗答不上来了,显得气馁。
话还没说完,银叶再接再厉地道:“同生共死契,你确实是为了能够逃出来逼得她不得不拼死修炼而与她契约的。她从来没有怪过你,甚至顶着有始门那两位的追杀将你救了出来。不怪你,不等于心里没有半分芥蒂。”
“或许你也可这样想,正是因为她尝过了被人强迫做不了主的滋味,她并不想用同样的方法来强迫你。”银叶像是将明昧的心思全都看破了一般,至少,他能感觉到,明昧有这样的一颗心。
银叶看着唯弗,“你很幸运,碰到了这样的伙伴。我之前听说你跟人修契定了同生共死契,我是担心的。虽然你想要解开同生共死契并非不可,却也是需要付出极大的代价的,不过现在我觉得,能跟这样的人同生共死,没什么不好。”
这是对明昧极大的肯定,唯弗道:“你也想跟她契约不成?”
“我又不是你。她已经有了一个同生共死的灵兽了,你还能与她相契皆因你白玉蛟的特性。与其和她契约,我和你契就可以了。”银叶实事求是的说,唯弗瞪大眼睛道:“你的意思是你为了她才跟我契同生共死契的?”
被那么一问,银叶显然呆住了,怕是没想到唯弗会问出这样的问题来,唯弗皱起了眉头,银叶终于开口道:“我们不是早就说好了,只要我化形,我们就契同生共死契的,跟她有关?”
刚准备生气的唯弗破功了,伸手捏了银叶的脸,“算你会说话。”
银叶道:“那你想好了?要不是要跟她解契?”
“当然不了。一直以来都是她帮我,如今她更因为我在道隐跟道生留了记号,我要是跟她解契了,那两个不要脸的找上来,就她现在的修为怎么应对。”唯弗想也不想地回答。
“将来她要是杀到妖族去?”银叶提醒地问了一句,唯弗道:“杀人总是要偿命的,我想总不会整个妖族都杀过上善派的人?至少我觉得我家那几个不会掺和这些事。”
银叶听着看了唯弗一眼,唯弗道:“你莫不是以为妖族就是上下一心的?那只是对外而已,内里虽然比起人修来的争斗差了一点,也不是没有的。”
倒是说的大实话,银叶伸过头,“这也是你为什么被困湖底多年也从来不向妖族求救的原因?”
“也不算是。当初我们白玉蛟一族跟有始门交好,妖族里不少的妖都提醒我们要小心,别被有始门剥了我们的内丹。没想到事情发生在了我的身上,这么丢脸又让白玉蛟蒙羞的事,我哪里愿意让其他妖族知道。”
因为不想让妖族知道,她硬是在湖底挨了那么多年,就想有一天她一天要凭自己离开那个鬼地方,而且一定要成功跃过龙门而化龙,这样,她才会光明正大,风风光光的回妖族。
“那个小人修,她的心境很好,将来也许我们都要沾她的光。”银叶不想唯弗再提那些伤心事,转而提起了明昧。
“就是运气太差了点。”唯弗毫不掩饰她的嫌弃,银叶道:“运气的好坏是相互,好有好的磨炼,坏也坏的磨炼,人修不是有一句话叫作因祸得福?”
唯弗想了想明昧到现在,点了点头道:“对,你说得很对,明昧就是这个样子,因祸得福。纵然很倒霉,没有半点走捷径的余地,但是也让她真真正正的一点点地变强。”
“所谓祸福,不到最后谁又知道。”银叶饱含深意地说着,亦是他对这天地的感悟。
至于明昧带着玄牝下了山,玄牝道:“明昧,我不会跟你解契的,我们同生共死,我会努力强大,将来也能帮你报仇。”
明昧伸手揉了揉玄牝的头,“好!”
这条路,她想过可能会要自己一个人,一直地走,能有个不离不弃的伙伴当然更好。
她不贪心的,有失得而有所失,她所要做的,是珍惜现在拥有的。
明昧下山是冲着法器和许多爆发性绅的武器而来的,当然还有朱砂,她想要制符,因为没有朱砂,她已经很久没有画符了。
进有始门,还要从一个化神期修为的人手里救出人来,不多做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