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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算算,他认识陆南石他妈,展开疯狂追求的时候,好像也是十九岁?所以,儿子这是学他吗?
想想那个女孩子,嗯……是叫乐萱好像?
这两天简直是一天来三次地询问陆南石醒了没有,脸上的关切和紧张是做不了假的。她很在乎儿子,而且和他说话也非常礼貌和尊重。嗯,看起来是个懂事的。
诶……似乎和儿子还有过合作?
《斩妖》里是和儿子饰演情侣吧?虽然两个人都是配角。《食肆》里也是!这回是主角啊!对手戏多了呢!
所以,两个人这是因戏生情了?
别人都说,家里有女儿的父亲会操碎了心,尤其在女儿长大后。可为什么他家的是儿子,他也操碎了心呢?
为什么会有种儿子要跟别家姑娘跑了的感觉?
可怜他才找回儿子满打满算也还差一个多月才满一年啊!
陆致挠头,挠头,再挠头。脑补了一大堆,愁的头发都快白了。
此时的病房里。空气陷入尴尬的寂静。
乐萱几次想说些什么,话到嘴边却终究没有勇气说出来。最后还是看不下去的陆南石主动开了口。
一开口就直截了当,震得乐萱一颗心七上八下。
“那一世的事情,你都想起来了是吗?”
乐萱一张脸瞬间惨白,“你……你也……”
“是!我记起来了,虽然不是全部。但也差不多了。该知道的,基本也都知道了。”
该知道的,基本也都知道了。那么……
乐萱身子一晃,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
“你……我……我当年……”
她想解释,可一开口才发现,自己无从解释。那是她的罪孽,无法救赎的罪孽。
“对不起!”
这三个字是苍白的,可如今,除了这苍白的道歉之外,她竟然找不出别的言语。
陆南石一叹,“也是我自己种下的因,该由我自己来尝这个果。”
“你……你恨我吗?”
简单的四个字,然而天知道,乐萱用了多大的勇气才问出来。
“恨?”陆南石一顿,微微皱眉,“前世的我恨不恨你,我不知道,但现在的我不恨你。”
陆南石说的是实话。他恢复了很多记忆,但再看到乐萱,他并没有那股恨意,当然,也没有那股爱意。
乐萱脸色染上一丝喜悦,可喜悦还没爬上眼角眉梢,陆南石又说:“你是故意捡起自己的异能的对吗?用异能发现左丘的不对劲,故意找到我。你很懂得投其所好。
你想要借此与我接近,也想要借机锻炼自己,更重要的是,你想要借此告诉我,你是能够与我并肩的伴侣。不论是在演戏方面,还是斩妖除魔方面,是吗?”
非常直白地戳中了乐萱的内心,乐萱面色倏忽又白了两分,她握紧了拳头,努力抬起头直视陆南石,“那么我们还可能吗?你愿意再给我这个机会吗?”
梦魔的事情上,乐萱确实有自己的小心思,孟依依的出现让她警铃大作,她清楚地意识到,这一世她终于等来了陆南石,真正的陆南石,而不是存在在她每一世梦境里的那个虚影。
可这一世的陆南石如此优秀,不论相貌,能力,学识,家庭。她与他的距离是那么近,又那么远。她并不觉得孟依依能够得到陆南石的心。但孟依依的出现,让她明白了,陆南石有许多的选择。而她在这些选择中,并不占什么优势。
她想和他再续前缘,她想救赎自己的罪过,想弥补自己的遗憾。
她需要脱颖而出。
谢天谢地,由于那一世他赐的福缘与血脉,她保留了自己与众不同的能力。这个能力如果运用得当,可以帮助现在的陆南石,也可以成为能与他并肩的存在。
所以,她出手了。
陆南石看向她,神色平静地仿佛看陌生人。
他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说:“你知道吗?他爱过你!即使他或许并不很明白什么是爱情,即使他或许还并没有完全懂得自己的心意,即使他从未说出口。但在记起那段过往的时候,我能深刻感受到,他是爱你的。
他愿意将你带在身边,容忍你时不时的闯祸。亲手教你读书识字,法术修行。他从没有这么对待过其他任何一个生灵。你对他来说,是万中无一,是绝不仅有,你是那么特别。他愿意给予你全部的宽容和信任。
甚至于他的弱点,也会毫不犹豫地当做谈资告诉你。诛仙阵,镇妖瓶,天子三剑……”
乐萱又是一晃,手撑着椅子扶手才勉强让自己没摔下去。
“可惜,你辜负了他的信任,辜负了他的心意,也辜负了他的……爱!”
没有什么比当事人亲口承认了对自己的爱情,却又否决了自己更让人痛心。可乐萱灵敏地察觉到了比这更痛心的事情。
“他?”
陆南石点头,“对!他!乐萱,你是乐萱,不是忘忧。我是陆南石,也不是朝无。那一世的记忆,即便我们再想起,也已经成为过去了。”
“可我……”
乐萱想要反驳,却被陆南石打算,“你或许不介意做回忘忧,甚至更想做忘忧。但我不想做朝无。我跟他不一样。乐萱,你得清楚,我不是他。”
“不!你是!在梦魔的旅馆里,最后你觉醒了不是吗?我看到了,那是你。那就是你,我不会认错的。”
陆南石轻笑,“那又怎么样?”
那又……怎么样?
是啊,那又怎么样呢!
乐萱脸色惨白,毫无血色,嘴唇哆嗦,“所以,你的意思是……你是想告诉我……你……你不会再……你和我不会再有可能了,是吗?”
“乐萱,你比我清楚,其实你想要的,早就已经得到过。如今……”陆南石一顿,“放手吧!那个爱你的人已经死了,两千多年前就死了。你亲眼所见。”
是啊!她得到过的。神君给过她,毫无保留地给了她,却被她亲手毁了。
他死了,不但是她亲眼所见,还有她一份不可磨灭的功劳。
乐萱顿觉喉头腥甜,可却又强忍着硬是咽了下去。
“我知道了!”她缓缓站了起来,朝门口走去,就在握住门把手的那一刻。身后陆南石的声音再度响起。
“以前我一直很奇怪你的面相和命运。现在我大概知道了那是怎么回事。但是,很抱歉,我现在还没有能力替你解除背叛神的诅咒。等等吧。
等有一天,我的神魂彻底苏醒,我的能力全部回来。我会拿走你身上的东西,诅咒和那一滴血脉。你可以像一个正常人一样生活。诅咒不会再缠着你,异能也不会再成为你的困扰。你可以活得自由自在。”
乐萱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病房的,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医院的。
街上,下着雨。雨水打湿了她的眼,也模糊了她的泪。
她步履沉重,宛如脚坠千金。她的面色灰败,心里是无边的绝望。
她渴望能再有一次机会,但他不愿意。不但不愿意,他还要收回他给予她的所有的东西。不论是诅咒还是福缘。
她曾经无数次觉得所谓的异能让她丧失了成为一个正常人的可能。但如今……
她曾经无数次认为她的命运忐忑,她渴望被爱,渴望亲情,努力想博得父母的疼爱。但如今……
他想要收回那滴血,她不能拒绝。他想要接触咒术,她似乎也不能拒绝。
她多么希望他是恨着的。至少那说明他还在乎她。可如今他对她只剩下了淡漠,如陌生人一样的淡漠。
不说那滴血,他连诅咒都不愿意留给她了。
即便诅咒的结果让她世世受尽折磨。但她还是乞求着能和他有所关联,即便是痛苦的诅咒关联。但她能留住吗?不可能的。
乐萱抬头,看着细细密密的雨点,嗤嗤笑了起来。
他说,当年的事是他自己种下的因,合该他来尝这份苦果。
她又何尝不是呢?今日的结局,早在当年她刺出那一剑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
他们再无可能。
病房。
陆致看着自家儿子,脸色复杂。他是看着乐萱走出去的,那脸色白得能吓死人,他叫了好几声,她都像是没听到一样。
外面那么大的雨,乐萱居然无动于衷。
他是过来人,一看就知道,这是典型的被情所伤。联想到她是从儿子病房出来的,儿子之前说有些话想单独和她说……
本来他觉得是小年轻想说些悄悄话,不好让他这个做家长的听到。现在想来,似乎是他想错了。
半个小时前,还在为儿子要被别的女人“拐走”而犯愁的陆致发现“危机”解除了,可他一点也不开心啊。
忒妈的,这是他儿子把人家姑娘给渣了吗?抛弃了?
要不然,人家姑娘一副生无可恋,恨不得马上去死的表情?
犹豫了好一会儿,陆致还是决定自己有必要承担起一个父亲的职责。
然而,陆南石一脸懵逼地听了陆致长达半个多小时的,语重心长地“正确的爱情观”宣教。
一开始陆南石并没有明白这是怎么回事,还以为陆致不知道在哪里受了刺激,很是好脾气地觉得作为一个好儿子,有必要扮演一个好的倾听者。
后来越听越不对劲,才反应过来他话里话外透出来的意思,很是哭笑不得。
“爸,你有没有想过,不当总裁的话,你要做什么?”
陆致:“啊?”
“我建议你去当编剧。脑洞大,编故事的能力强!”
陆致顿了好一会儿,愣神问:“不是这样?那刚才乐萱……你们?”
陆南石一叹,“你想多了。”
“那你们……刚才她……”
“我们没什么,她想岔了。总会想明白的。”
陆致松了口气,不是渣男就好。虽然他自己不是什么长情之人,却一直觉得只要在一段感情中,就必须尊重这份感情,即便分手,那也应该好聚好散的。
误会解除。陆致莫名又有些愧疚,都怪乐萱那副样子太吓人了,他怎么会怀疑自家儿子会对不起人家姑娘呢!他儿子这么好,这么乖,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陆致暗恨,差点没忍住往自己脑袋上拍一巴掌。
幸好,陆北池及时来访,把他解救了出来。
“醒了?醒了就好。要不是医生说你一切正常,看起来只是睡着了,我和三叔都快担心死了。不过哪有人睡着睡两天的。你要不要自己查看一下身体,毕竟有些东西,可能医院也没办法查出来。”
陆北池的意思,陆南石明白。玄学的手段,对医院的科学派而言,那是牛头不对马嘴。查得出来才怪。
他笑起来,“我没事。其实,我昏睡不是因为梦魔,而是因为我的力量变强了。嗯……”
似乎是怕陆致听不懂,他又说:“就好像是武侠小说里的灌顶之法,突然得到一股内力,承载内力的身体一时受不住,沉睡过去。”
陆致皱眉,“会有什么后遗症吗?”
他不关心这股力量从何而来,也不关心力量有多强大,只关心儿子会否有后遗症。
陆南石脸上的笑容更暖了,“没有。”
他眼珠一转,指了指窗外的花坛,将床头的花瓶递到陆北池怀里,“装点土,把外面那颗快枯死的断枝插进来给我。”
陆北池莫名其妙,却还是照做了。
陆南石没有接过花瓶,只用一根手指轻触树枝,下一瞬,树枝范发出勃勃生机,原本黯淡的颜色变得明亮,枝头长出嫩绿的新芽,新芽一点点变大,开出花苞,花苞盛放,那是一朵艳丽的牡丹花。”
陆北池看着手中花瓶里的枝丫,这确实是快要枯死的牡丹花的一截花枝。可别说那牡丹都快枯死了,这还只是它的一截枝条!
这……
“枯木逢春?”
陆北池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在特调局也这么久了,可从没听说哪位大师有这个能力的!
陆南石却很平静地点头。
这是他的本源力量啊!他的力量来自于天地,也当回馈于天地。如今还不够,等他完全觉醒了天地之力,世间万物的生死,都只在他一念之间。
陆致脸色严肃,将花瓶夺过来,放到一边。
“这件事除了我们别告诉其他人。这花是我买的,不是你弄出来的,明白吗?”
陆南石一愣,转瞬明白,陆致是担心这种能力会让人觊觎,引来许多灾祸。
他微笑,闭上眼睛,让自己身体里的气场与神识随意散开。陆致与陆北池马上察觉到了变化,那是一股强大的威压,让他们冷汗涔涔,动都不敢动的威压。幸好威压的主人对他们没有恶意,否则,想要杀死他们也不过是一挥手的事。
收回气场与神识,陆南石抬头望着陆致的眼睛,“爸,我可以自保。”
陆致张了张嘴,想到刚才那强大的压制,最终只说:“总之,小心驶得万年船。”
陆南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