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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基本的?”
众少年其实也早听说过天龙寺不会教太高深的武学给习武的新寺生,可听到孟述圣亲口说出还是非常震惊。
“不对!”高世霸低着头轻声道,“孟圣人,我听说天龙寺出来的习武寺生,大部份都是身手十分强横,不仅在大理,就算在整个天下都是很强的,怎么?”
“没错!”孟述圣声如洪钟。
“我天龙寺每一期的寺生武者,出山后,武功大都能达到三流水准,排进天下前百位的更是占了二成,这是非常了不得的成就,因此我天龙寺在大宋,契丹,西夏,吐番,以及南方的各小国间都是大名鼎鼎的,可是……”孟述圣说到这声音似乎有些悲凉,“这只是外表风光,骗骗普通的百姓而已,在真正有识之士眼里,我天龙寺是一代不如一代。”
“为何?”高世霸道。
孟述圣哼了一声:“你说为何?就是因为像你这样的习武者太多了。”
“就是因为每一个来习武的,都只想着继承前人的武学,而不是自己创造。”孟述圣声音洪亮,语气里却带着悲哀,“我天龙寺出山的武者,身手高,那都是因为他们得到了一些前辈们的衣钵传承,这其中有我天龙寺前辈的,也有非我天龙寺前辈的,正是合整个大理之力,得到了很多隐士高人之助,他们才能在外风光。”
“可是不学前人的武学,又怎么能创造出来?”高世霸疑惑道。
“你很聪明。”孟述圣冷瞪了高世霸一眼,“但是就算你学了前人的武学,甚至把那门功法练到顶,不读书,不悟天地至道,千年前也许还能改进,甚至自创出更好的神功绝技,但现在,不行!”
“现在不行?”
整个大厅不止高世霸,一个个少年都瞠目看着孟述圣,毕竟不是所有来天龙寺的都是像秦朝这样出自武林世家的。
“若只学武,不习文,学到顶,也只能改进武功招式,而且还只是脱离了内功的纯招式,若想创出像段家‘一阳指’、‘六脉神剑’那种和内力结合的绝世功法,则必须习文。”孟述圣洪声说道,却没说出为何千年前行,现在不行。
“当然,就算习文,不是真正惊才绝艳,傲视天下的人物,也休想自创神功,所以。”孟述圣说到这,一声长叹,“高世霸、甘逸夫,你们若真只想继承先人的武学,不习文读书,那也随你们的便,反正就算你们文武齐修,努力至死,也是无法为我天龙寺再添一门神功的。”说到这孟述圣神色落寞。
甘逸夫眉一挑。
“我们不行?”甘逸夫嘴角露出一丝冷笑,高世霸也是皱着眉,同样不服气。
“不服气?”孟述真一声轻蔑的笑声,冷冷瞥着众人,“别说你高世霸和甘逸夫,就是段海峰,老夫同样不认为他够资格,好了,老夫的话就倒此为止,你们想拜老夫为师,可往老夫府邸递帖子,自有考验等着你们。”说完背着手淡淡走出这藏经阁。
孟述真走出许远,众少年才一个个回过神来。
“真爽,我本来还想着怎么去孟府拜见,没想到这么快就见到孟圣人了,真够威风的。”
“能被孟圣人训斥也是一种荣耀,哈哈!”
“是啊,连我们习武的都被训了,真是……不过要创绝世神功,居然要学文,我这还是第一次听说,会不会孟圣人唬我们的?”
“呸,孟圣人会唬你?脑子发烧了吧?这创功,创真正好的功法,不仅要智慧通天,还要学问盖世,这本是个秘密,也就孟圣人实在,才告诉你们,不然……不过这么多书,以后有得累了,怕是我们大伙儿也都得像师兄们一样,领饭吃饭都得抱着个书本罗!”
……
一个个少年议论纷纷,不过他们可不敢像孟述圣一样洪钟大铝般大声说话,都是小声的说着,秦朝看着孟述圣的背影,心中摇头,孟述圣说习武须学文那话时,眼神看得最多的就是秦朝,甚至最后离开前,也是瞪了秦朝一眼。
“这孟述圣这次的目的,应该是我。”
秦朝有过老族长相请的经验,自然知道这些老古董看到惊艳种子的想法,“不过,他还真是白费神了。”
“金老爷子的天龙八部中,六脉神剑自创出后,就没听说有谁会此神功,看来这事是真的。”
和外人只知六脉神剑威力无穷,能隔空发出剑气伤人,为天下第一高深剑法,秦朝却知道六脉神剑最大的弱点,就是必须内力足够深厚,否则根本使不动,天龙八部中,天龙寺枯荣、本因、本观、本相、本参几个最牛逼的人,最后逼到顶都只能各练出一脉,只有段誉这种吸了数十高手,内力无穷深厚的人才能六脉齐使。
“应该是当年段氏祖先创出了六脉神剑这门内力驱动的招式功法,却创不出相应的内功修习功法,所以自己都没练成,创办这天龙寺,说不定也与此相关。”秦朝眯着眼思索着,他这番猜测的确离事实已经很相近了。
大理段氏一方面是皇室,可另一方面却是顶级的武林世家,武林世家,武功最重要。
段氏六脉神剑名头享誉天下,段家后人自然想这门功法名副其实,可自家无法创出相应内功,这才求助于天龙寺,挑选全国各地最聪明的孩子入寺培养,许以优厚的待遇和荣誉,就是为了使天龙寺能多一门高深的内功修习方法,可惜,真正高深的内功岂是如此容易创出来的,所以至今未能如意。
一伙少年涌入书架间翻看起锦帛来,秦朝也冲进一架架的书架间。
“嗯,还有索引?”秦朝一笑,这每一排书架两头,中间,都贴着红纸,上面有‘史’、‘经’、‘诗’等大概的书籍归类字样。“不过这些归类还是太简单了,不像前世那么细,那么条理,以后得改进。”秦朝想着,走过几排书架,忽然眼神一凝。
前面不远处,一个方脸短须的四十多岁青衣人正埋头看书。
“大伙都注意点,这藏经阁内除了孟圣人外,还有其他高人经常来。”秦朝身后跟着鲁宝佳、赫连敏等一伙少年,这时那鲁宝佳正低声说着,“我们多观察一下那些看书的大人,说不定除孟圣人外的另外两圣,郭圣人、黄圣人也能遇到。”
“嗯,这拜师考的就是眼力观察劲儿。”
“我也听说了,这些高人个个脾气怪得很,你要是不认出他真身份来,就算你状元楼表现得再好,他也不会主动收你,所以第一个认出他身份,认出他能力的人拜师成功率最大。”
……
这些少年议论着这时也都看到了那个青衣读书人,不由个个停住说话仔细观察着那人。
秦朝一笑,眼神略过青衣人继续往前走。
“这感觉,真是温馨呀!”
徘徊在书架间,秦朝仿佛回到了前世走在学校的纸书图书馆内一样,看着满满的书,寻找着要看的书籍时那种惬意享受的心情,是看电子版书籍所不能有的。
“这边是武书类,咦,只是介绍评点天下武功。”
秦朝前面的书架上是一本‘论丐帮打狗棒阵’的书籍,秦朝扫了两眼,继续往前走。
“这些书架看起来虽然多,可总书量还是不很多的。”
走过一架架书架,秦朝也发现,很多书,一本就要占很多个书架,随手翻开一卷锦帛,只见里面写着秀丽的小楷字,一看便知道是人工手抄写的,这些字每一个都有拇指大小,竖排排版,字隔得很稀疏,“难怪要用这么大的空间来装。”秦朝摇头,若是将这些书用前世的印刷排版来处理,一排书架,也就是那么十本书左右,“不过这些都是古文,若是都翻译成白话文,那数量也是很恐怖的。”古文都是惜字如金,像老子的《道德经》才多少字,可要用白话文来说个一清二楚,又得多少?
“嗯,这边的太难了,我都读不懂。”
随手翻开这最后一个书架的锦帛,里面的句子十分生涩,秦朝读来有八成都读不懂,正要放下,忽然一道人影映入秦朝眼帘。
“抄书匠?”
“藏经阁抄书匠本梵!”秦朝的呼吸都些屏住了。
第五卷天龙寺第三十三章学生刚才义愤填膺
左边窗户口一具红木方桌上一茶,一砚,一墨。
一个灰布僧袍的老僧人脊背笔直,端端正正的拈着一管小指粗的毛笔坐在桌旁正认真的对着一卷白帛抄写着。
“没错,就是他!”
秦朝死死盯着那老僧人的左手,这天下无论书生还是普通百姓,有九成人是用右手写字,但书中介绍的天龙寺抄书匠本梵是左右手通用,左手右手,两只手换着抄。此刻这窗边的老僧便是左手在抄写,而且天龙寺藏经阁内抄书的服事僧也只有一个,除了本梵,不可能有他人。
“和孟述圣比,本梵弱的主要是医学、占卜、棋弈、诗词、策论等技艺,可论大道至理,佛法道经,本梵是远在孟述圣之上的。”
相比起孟述圣,秦朝更想得到这抄书僧的指点。
“不过不急,这本梵呆在天龙寺中,直到《涅槃本经》出世前,根本就没人在意,我表现得太过反而不美。”秦朝微微吸一口气,悄悄观察着这老僧人。
这时老僧人似有所觉,转过头冲秦朝点了一下头,便又自顾抄着书,偶尔还皱一下眉,或者脸露不可察觉的笑容。
“大师!”秦朝走了过去,十分恭敬的行了个礼。
“这位小施主。”
老僧人有些受宠若惊,连停下笔惊讶看着秦朝,他在天龙寺中呆了五十多年,常年居于藏经阁中抄书,自然也见过不少寺生,这些寺生见他只是服事僧,很少来打扰的。
“打扰大师了。”秦朝恭敬道,“学生这有些不懂,能否请大师请教一下?”
“请教我?”
老僧人愣了下,眼里露出若有所思之意,随即一笑,“小施主弄错人了,老僧只是个普通的服事僧,在这天龙寺中抄了一辈子书,可不是你要请教的那种高人大宗师。”
“没弄错。”
秦朝微微一笑,依然恭敬。
“我听说老聃也只是个管书的,庄子是个漆匠,六祖慧能大字不识,大师虽然是个抄书匠,可三人行,必有我师,大师的学问,未必什么地方都不如孟圣人?”秦朝说道。
“哦?”
老僧人混浊的眼睛猛的暴出精光。
老聃!庄子!慧能!是什么人,老僧人抄了一辈子书,岂能不知。
都是开宗立派的,特别是老子更是道家始祖,而且孟述圣在大理文界,在天龙寺中更是持牛耳的,秦朝用他这不起眼的服事人和那些人比。
老僧人眼中精光一闪而逝又归于混浊,他呵呵笑道:“小施主既是如此说,那老僧也不好拒绝,但老僧学识有限,若是指点不当还望小施主宽宏。”
“大师谦逊了。”秦朝说道,摊开手中的锦帛,“这几句话,学生刚刚读来很是不懂,还请大师指点一下。”
“现前智性光……”
老僧人扫过这一列字,眉微微一挑,随即摇了摇头:“小施主,此文太过深涩,非老僧所能解的。”
“不能解?”秦朝心中笑了起来。
秦朝拿的是一卷佛经《度亡经》,度亡经属于藏传佛教的经文,比较简单通俗,写得出涅槃本经的人会不懂?
“记载中说这本梵为人谦虚,未写成涅槃本经前很少人前显露本事,甚至故意装成木讷呆笨,果然如此。”其实稍一想也明白,满腹经文在天龙寺中数十年却只是一个抄书匠,若不是本梵故意隐藏了本领,怎么可能。
“不过,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
“大师。”
秦朝看着老僧人说道:“学生并不是不懂此文释义,而是觉得这经文上简直……简直就是在放屁。”秦朝回忆着前世网络上一些歪理言论说道,“你看这现前智性光明,指的是什么,是意识心,以意识心为真如心,真是……这写经的人,脑子进水被驴踢了么……”说到这秦朝一幅气愤莫名的神态。
“呃……”
老僧人原本平淡的脸色一下怔住了,而后嘴角都抽了几下。
秦朝这些话是怦击经文写错了,可问题是你说得有道理也还罢了,偏偏胡掐一通,说什么意识心为真如心是错误的,完全的颠倒是非,厚颜无耻。
老僧人胸口起伏,很想对秦朝好好解释一番书中经义,告诉他什么是‘真如心’,何为‘光明心’,可这样一来……
“呼!”
老僧人微微垂着目,吸着气稳住神。
这时——
“还有这阴闻教得度,我呸,闻教得度,天下有这么容易的事么……”
“这个实相中阴也是……”
……
秦朝滔滔不绝怦击了半天,将经文怦击得一无是处,才喘着气将绵帛卷好,冲老僧人微微一笑:“大师,学生刚才义愤填膺,一时情绪激动,让大师见笑了。”
“阿弥陀佛,小施主真性情,老僧岂会见笑。”老僧人说了句,还是忍不住道,“只是小施主万事慎言,这经文虽然老僧不懂,可也经过无数高人阅读,尚未发现大错漏,小施主初来乍到,也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