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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回来了。”秦朝竖起耳朵。
糕点铺外街道上,一行提刀跨枪的大汉谈笑着走来。
“秦公子昨晚没回,老戚,你说那个万花楼洗鸳鸯浴通奸的狗男女是不是秦?”一个瘦汉低说道。
“这还真有可能,你想想,秦公子本来就是个风流公子哥,你又不是没见过他那正妻,啧啧,那个美得……”另一个大汉双眼放光的感叹着,“秦公子那正妻呀,依我看连宫里的娘娘也未必有她漂亮,秦公子能娶到这样的女人,而且连我们镖头都对他死心塌地的,昨天那事中的少年是他的可能性十有八·九。”
“可那女方听说是媛媛大家,这媛媛小姐可是二十年前江南第一才女,那个当年……”这群大汉中一个中年汉子说着连连摇头,“媛媛大家是什么人,我老黄是清楚的,那公子哥是秦公子,我相信,可女方是媛媛大家,绝不可能。”
“对,媛媛小姐她……”一个五十岁的老者也沉声,眼里露出回忆的神色,“你们年轻,不懂郭媛媛是什么样人,可我们当年那可是……”
忽然,
老者的话嘎然而止,这一队大汉脚步也嘎然而止。
他们前面站着一个提着包裹的少年,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们。
“秦公子!”
“秦公子早,您这是出来吃早点呀?”
一众大汉微一迟疑便都笑着打起招呼,其中那瘦汉走上一步,靠近秦朝压低声音道:“秦公子你昨晚一宿没归,去哪里风流快活了?我们大伙刚才在外面吃早点时听到一个有趣的事,说是……”
“李叔,那事我知道。”秦朝笑说道。
老李一怔,随即脸上露出羡慕的表情:“那个秦公子可真是享福呀。”
“是么?”
“那当然,你想想容容小姐的琴技,可不是谁都能轻易听到的,可那公子,啧啧,能在容容小姐奏琴的包厢旁边抱着美女,共洗鸳鸯浴,还,啧啧……”老李这一开口,其他汉子也都露出羡慕猥琐的表情。“一边听容容小姐的琴声,一边玩着姑娘,这种好事咋就轮不到老子身上……”“尤其是那被抱着的据说是郭媛媛……”“就算不是媛媛小姐,也让人羡慕……”
一众汉子都是霍家镖局的镖师,又都值壮年,偏偏走镖不能拖家带口的,虽说偶尔能逛逛窑子解决**,可终究还是缺少女人滋润,这一说起女人来自然一个个都来劲了。
“咳咳!”秦朝咳嗽两声。
“各位大叔,忘了告诉你们一件事,昨晚我就在万花楼。”秦朝说道。
“秦公子你也在万花楼?”众汉子停下说话,都兴奋的看过来。
“各位,你们说的那个浴桶中的少年如果没意外的话,说的就是我。”秦朝一指自己。
“是你?”
一众汉子都懵了。
“那女方是媛媛大家的事?”
“也是真的。”
沉默!
许久!
“奶奶的!”
“操!”
“你小子还让不让人活?”这些汉子很多看向秦朝的眼睛都通红的。
……
镇江镖局是秦朝一行人暂时的落脚点,一行人进入镖局后往西边院子的客房走去,秦朝眉微微皱起,短短的时间昨晚的事便传得连霍家一众镖师都知道了,外面如此,霍青、秦雨又会怎样。
西屋中间的一间客房,窗关得很严。
此刻窗前呆呆坐着一美貌少妇,散挽着发髻,面色有些憔悴,正坐着发呆。
“婉雨!”
敲门声响起。
发呆的秦雨目光一下有了焦点,脸上浮起怒容,又满是伤心。
“婉雨,开门呀。”秦朝声音又响起。秦雨眉心蹙起,终是沉声开口:“明月楼的宴席就散了么?沈大哥还没回,你怎么就回来了?是不是吃饱喝足总算想起家里的黄脸婆?不好意思,妾身今天没心情陪夫君吃饭,夫君大人你还是去明月楼吧,你不是最喜欢说秀色可餐的么,这镇江的姑娘家可是一个个都水灵着呢,哪里家里的黄脸婆可比的……”声音又酸又涩,让秦朝听了心里酸酸的不好受。
“婉雨,有什么话,让我进来再说,别在这里让大家看笑话。”
“哦,你还知道怕大家看了笑话……”秦雨的声音猛的尖锐起来,“那昨天晚上万花楼,就没人笑话?但见新人笑,哪管旧人哭,妻不如妾,妾不如偷,是不是很好玩呀?玩得连脸都不要啦!”
“咔~~”
门栓震断,秦朝推开门,一抬头便对上一双妙目,这双平日里明眸善睐,顾盼传情的眼睛布满了血丝,眼眶仿佛病态一般浮肿,完全失去了往日的明艳,秦朝心头一酸,还没说话,对面那双眼睛已泪水决堤而出。
“大姐,昨天晚上我错了。”秦朝声音低沉,“我错在武功太低被人点了穴陷害。”
“什么?”秦雨一怔。
“被人陷害?”
秦雨脸上的悲愤伤心一下子消失转而浮起担忧之色,也顾不得满脸泪花闯上一步,来到秦朝身边连询问:“受伤了没有?倒底怎么回事?”
“还好。”秦朝沉声,“大姐,你也知道小朝再好色也不可能猴急到昨晚那样的。”
“这……。”秦雨俏眉微锁,显然想到了平日秦朝的为人,秦朝若真猴急,那秦雪、秦凝、林素、秦冰就不会和他只是拉拉手,亲亲搂搂而已。
“昨天晚上去明月楼,宴后沈大哥邀我见明月楼的东家‘郭媛媛’,媛媛大家是二十年前江南第一才女,对了,她有一弟子就是如今江南第三才女媛媛小姐。”秦朝说道。
“容容小姐的师父?”秦雨眼中惊讶,高容容的高超琴技她昨晚可是亲耳领教到了的。
“沈大哥和媛媛小姐的两个丫环很是要好,所以带着两个丫环小梅、小荷先行离去,我和媛媛大家相谈中被一个叫海啸风的人闯进来,要掳走媛媛小姐,媛媛小姐内功很高,却不擅长拳脚,而保护她的两个丫环和沈大哥又不在场,我只好出手,后来和媛媛小姐追海啸风出了明月楼,追到万花楼不远处的河道,才发现中了海啸风下的毒,只好去万花楼找张郎中解毒,而这毒叫做‘欲果’之毒。”秦朝长话短说。
“欲果?”秦雨眉一挑,眼中担忧更甚。
“中了此毒会欲火焚身,张郎中虽然说出了此毒名字,却没有解药,因此要解毒就必须男女行房。”
“必须行房?”这时秦雨心情平静很多,少了偏见,秦朝这么娓娓道来,又确实合情合理,秦雨看着秦朝的目光也柔和了很多。
“我猜到这是一个局,所以想脱身离开,谁知道才离开郭媛媛厢房,就被人点了穴,而后便是你们看到的。”秦朝说道。
秦雨俏眉锁着思索了一会,才歉然的看着秦朝:“我相信你,盛朝。”
秦朝脸色微松,正要说话。
“盛朝。”一青衣女子走了进来。“照你这么说,那就是沈大哥和张夫人设的计?”
“青姐。”秦朝转头叫道,他当然知道霍青在一旁偷听。“你想想,你们俩和张夫人在万花楼时,张夫人有没有离开过?那个偷袭我的人,虽然蒙了面,可我知道一定是张夫人。”
“张夫人?”霍青蹙着黛眉。
秦雨微微点头:“琴声响起后,也就是你们事发前张夫人确实离开了一下,虽然时间很短,可张夫人身手真的很强?”“张夫人是先天高手,普通三流高手,她一根手指就能捏死。”秦朝说道。“张夫人是先天?”秦雨、霍青对视一眼,她们也是早就从秦朝口里听说过先天高手的变态的。
“那盛朝,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们该怎么办?”
“为何,我也想知道,不过现在么,我觉得还是先把郭媛媛纳进门。”秦朝小心翼翼的说道。
“纳妾?”
秦雨、霍青脸色又不好看了。
……
纳郭媛媛为妾,秦雨、霍青虽然脸色不好看,却没拼死反对,一来她们知道秦朝本性,二来这次事情又到了这样地步,再者秦朝剖析的道理,就算秦朝不纳,也会有人逼着他纳,反不如自动入彀。
一天后。
“媛媛大家要出嫁了!”
“媛媛小姐被一少年纳为妾室!”
这个传闻出现在镇江城,郭媛媛虽然隐居了二十多年,可毕竟是当年的江南第一才女,三十岁以上,江南地区的江湖中人都是知道,甚至很多人就曾疯狂追求过她。
虽然事隔二十年。
她的名声已经不像当年那么强劲。
可陈酒反而更劲。
这事依然像一个剧烈的炸弹扔到了平静的江海中,传闻一出,便以一种远远超过万花楼‘鸳鸯浴奸情’更快的速度传遍整个润州,更在‘有心人’的推动下,风暴一般的传出江南大地向着大宋各州府漫延。
大理城善阐候府。
西院子金桂树下的阁楼关得十分严实,阁楼里红罗床上正斜斜坐着一面色苍白,眼睛却很大很有灵气的少女。
“真儿,来,把这碗药喝了。”
芙蓉夫人看着虚弱的高明真,眼里都是心疼和怜爱,她家这姑娘聪明才智,除了天龙寺那个段海峰外,天下无人能比,可偏偏天妒英才,小小年纪便身体极虚弱,无论怎么治也只能保一时。
“好的,娘。”
高明真端着碗小口小口喝着,明明是苦得想呕的药,可她却露着笑容,仿佛喝的是世上最美的东西一样。
看着女儿如此懂事。
芙蓉夫人吕秀兰心疼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明真好了些么?”一个青衣老者走了进来。“爷爷,您现在就要走了么?”高明真放下碗向着高升泰叫道。高升泰眼中慈爱,点了下头:“去杭州西湖的事再不能耽搁了,丫头你好好养病,病好后爷爷就带你去洛阳,给你找一个天下第一的好郎君。”“我才不要哩,我要跟在爷爷身边。”高明真羞叫道,眼里闪过一丝黯然。
吕秀兰、高升泰出了房门。
“这次我要去西湖,不能照看这丫头了,等天气稍凉,你自己带着丫头去洛阳吧。”高升泰说着眼中露出悲哀之色,高明真的身体,活不了多久,就算他是大理国相,也无能为力。
“我知道的,要是洛阳还不治好的话,那便就地招婿。”吕秀兰低声道。
“那就这样,嗯?”
只见一家仆打扮的汉子急急忙忙跑来:“老爷,这是润州来的信件。”递上一个细小蜡封好的卷纸,正是鸽子传来的信件。
“润州?”高升泰疑惑着剥去卷纸上的蜡,展了开来。
“大理有秦家少年秦盛朝,年方十五,月底于镇江城纳郭媛媛为妾室。”一行清秀的蝇头楷字出现在纸条上。
(谢谢‘永远对你的爱’、‘逆天改命的衰哥’、‘炒土豆天下一家’打赏!)
第五卷天龙寺第十四章坦呈相见
“秦家盛朝年十五,月底纳娶郭媛媛。”看着这字,高升泰眼睛发黑,他双手一合一搓,只见纸屑纷飞,那一卷纸已经化为满天碎屑。
“爹,您没事吧?”吕秀兰声音响起。
“爷爷?”透过窗格看到这一切的高明真也担忧的询问。
“没事。”高升泰低声说道,大步往前走去,没人看到的是他眼睛里的落寞和悲凉。“秦盛朝么?你是何人?媛媛是什么样的人,我岂不知道,她会嫁你?你倒底用了什么卑鄙手段?”高升泰心里滴血一般,可是自当年拒绝给郭媛媛名份,便没有退路了。
“媛儿,你难道不知道这些年来我一直最想的,最希望的就是迎娶你,给你一个名份呀,你不来见我,而我……我没脸见你呀,不敢见你,这一拖再拖,没想到……也罢,也罢!”
高升泰背影萧瑟!
光阴似箭。
三十一日晴,宜嫁娶。
镇江城一处民宅喜乐喧天,十分热闹。
郭媛媛作为当年江南第一才女,交游自然甚广,往常办事,只要登高一呼,则宾客云集,然而此次听说她要给一个藉藉无名的少年作妾,一来都觉得很突然,二者都很想不明白,更多的则是感觉一朵鲜花插在牛屎上。心里不舒服,关系再好也只是搭人给郭媛媛送点礼祝福而已,就算来了,也对着新郎倌冷潮热讽的多。
虽则如此。
来人还是远超秦朝的想象。
宾客散尽,夜降临。
红烛高烧。
大红喜被婚床上,顶着红盖头的新娘子十分恬静。
“砰!”
秦朝带上门,带着一丝醉意的步子来到床边,先是深深吸了一口郭媛媛身上淡淡的香味,这才轻佻的叫了声:“娘子。”也不拿旁边的揭杆,直接靠近郭媛媛用手挑起了红盖头,露出里面一张含娇带羞的玉脸。
和往日打着淡妆不同。
今日的郭媛媛饱满双唇涂着红艳诱人的胭脂,化着艳丽的芙蓉妆,再加上她羞意上脸,双颊染霞,烛光下更是美艳不可方物。
这是一种不同于秦雨的美,即便是久经考验的秦朝也一时看呆了。
“你……”
郭媛媛只觉得秦朝的目光仿佛刀子一般,虽然她也是欢场中人,见惯了男人色眯眯的目光,甚至都结过一次婚,可今晚尤其不同,感觉着男人的目光,郭媛媛仿佛出阁的少女般心跳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