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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堂上一个个武道院成员闭着眼。
跪谏之事好不容易消停,保定帝又折腾着派人去洛阳建院,这事大伙儿自是不愿,苦苦劝谏后还是熬不过保定帝,勉强同意,才有了拟定名单这事。他们这些年纪大的都是在大理呆惯了的,虽然也很想外出看看天下风景,可是游玩也罢,这一次去洛阳是要办书院的,这等‘辛苦’事,谁愿意做。
他们不愿,这拟出来的名单自然都是些年轻人。
“启禀圣上,这是我们武道院全体商议后投票得来的结果。”李士奇恭敬道,“至于大部份成员是太极社的,并非我等私心,而是多方考虑的结果。”
“多方考虑?”保定帝冷哼,“洛阳是什么地方,不是随便派个阿猫阿狗都能应付得了的瓜哇小国,那是遍地鸿儒的大宋西京,让你等过去,学识、阅历都未必够,却让一帮娃娃去,虽然这批娃娃很聪明,可才多大,有多少待人处事的经验?你让他们怎么办书院?”
“圣上。”李士奇连道,“我们这一次去洛阳,不是去显摆的,而是去学习取经的,论起学习取经,有什么不比年轻人好?”
“办书院仅仅是取经么?也罢,你且说说好在哪?”
“圣上,年轻人易适应,学宋话,学宋礼,学宋俗比较容易,这是其一,他们学识不足,可洛阳鸿儒遍地,洛阳的丽正书院可是当今天下十大书院之一,藏书哪里是我们天龙寺可比的,正好供他们学习请教,他们阅历不足,这也没关系,年轻人大家总能谅解……”李士奇一番话娓娓道来,保定帝听得眉头直跳,半晌无语。
“这么说,派年轻人确是有百利而无一害,为最佳选择?”保定帝腔调怪异的说道。
“圣上英明!”众人齐声赞道。
“既然诸位爱卿异口同声,认为年轻人去洛阳百利无一害,那朕也勉强同意,这样吧,这一份名单再加一人,把段海峰也加上,这太极社是他带出来的,也由他继续带着吧,这洛阳分院山长便由他来当好了。”
“什么?”
大殿中一个个懵了,感情保定帝死活要弄一个洛阳建分院,真正的用意还是要让秦朝上位当头领。
“不行!”
“圣上,这事万万不可呀!”醒悟过来后,一个个连高呼起来。
“圣上,您如果这样做,是要毁了这帮好苗子呀,段海峰年幼轻浮,好出风头,野心包天,不说别的就看这半年他居然闭关习画……”“圣上,段海峰论资格,资历都是不能做头领……”整个大殿一片呼天抢地声。
“这就是人性。”郭叙真、孟述圣、黄通明对视一眼,眼神复杂。这武道院老一辈中,除了郭叙真外,就连孟述圣、黄通明也和其他老人一样,都心里不是很情愿秦朝这么早上位。
“论能力,我那弟子已经完全够了,可是……”郭叙真心中很明白,真正让众人齐声反对秦朝的,是秦朝的年龄,毕竟大伙儿同样从小是精英,可辛辛苦苦熬了这么几十年才有了这种地位,而秦朝才多大,就和他们平起平坐,如今保定帝更要让秦朝爬到他们头上去,这种升迁速度,秦朝又不是大理当权贵族后代。
“朕若一定要让段海峰……”保定帝脸色难看。
“圣上!”
侧门一个老太监走了进来,将一张纸递到龙案上,保定帝冷着脸展开。
“天地异兆现。”
五个指头楷字出现在纸上。“异兆现?”保定帝心头一跳,连看向老太监。“圣上,那高人说这异兆是刚刚出现的,就在这大理城,不过地点似乎临近洱海。”老太监低语传音。保定帝眉一挑:“是我大理城,那应该是天龙寺武道院的。”
“定是天龙寺高人,圣上,武道院数十年难出一次成果,如今才多久,先是梅时著,今天又是……依老奴看,这人就是属驴的,你不抽他两鞭,不逼他,他就不做事。”
“这事没那么简单。”保定帝沉声,“你刚才说是洱海一带?我记得段海峰就隐居在那个方向,他段海峰不是一直说闭关,这一次会不会是他?”
“段海峰是研究高阳春的两幅画,听说他最近一直在书房演算推导,很难说。”老太监低声。
“这么说……”保定帝食指敲了敲龙案,抬头向看大殿众人。
“各位爱卿,洛阳建院之事明日再议。”
“明日?”众人一怔。
“退朝!”太监尖锐声音高高响起。“躬送圣上!”李士奇、郭叙真等一个个高声唱喊。
第五卷天龙寺第十五章枉做小人
皇宫大殿外的广场,一排排官员顶着烈日等候着,一人从外飞也似的冲进广场,“喜事,圣上,喜事呀!”这穿着武官服的官员冲进皇宫大殿。
“这什么人,如此无礼?”
广场上四十多个官员都是武道院的主要话事人。
“这人说喜事,什么喜事?”李士奇蹙了下眉看向一旁郭叙真,“郭老,你和圣上走得近,可知刚才那人报的是什么喜事?”郭叙真也眼露疑惑:“李老,这我可不知,不过李老也别急,我想很快就知道了。”“这倒是,圣上一召见应该就知道了,不过圣上让我们今天再商议洛阳建院,却将我们一直晾在这,如今都晾了一上午,未免也太诡异了,郭老,你猜圣上这是何意,为何昨天商议得好好的,也突然宣布退朝,今天又一直将我们晾着,我总感觉到事情不妙。”“确实蹊窍……”一个个低声说着。
忽然——
“铛!”“铛!”“铛!”“铛!”“铛!”
轻快高昂的钟声响起。
所有人一愣,钟声是从天龙寺方向传来的,虽然隔得很远,可众人还是听出了这钟声喜悦欢快的节奏。“是观音阁评鉴的钟声呀?怎么可能这种时候观音阁又有人评鉴?”李士奇、闻士达都懵了,孟述圣、郭叙真、黄通明也都眼里惊讶。
万古云霄三塔影,诸天风雨一楼钟。建极大钟虽然不时敲响,可是因评鉴而敲响却是十年难得一响,而最近,先是四年前袁明德而敲响,又是半年前梅时著,如今又响了。
“难道刚才那人报告喜事,就是这事?”
“定然是了,不知又是哪一位老朋友?当真藏得深呀……”
……
一个个猜测着,心情都很复杂。“诸位大人,圣上有旨。”一老太监快步从大殿走出,向着李士奇、郭叙真等人高声道,“观音阁评鉴钟声响起,此事至关重大,圣上让诸位先回武道院,明日再来商议。”这老太监说完便要转身回殿。
“让我们回武道院?”众人对视一眼。
“安公公,请留步。”李士奇向老太监叫道。“李大人?”安公公连看向李士奇。“公公,这一次观音阁评鉴是哪一个高人,圣上可是已经知道了?”李士奇连询问道。安公公咧嘴一笑:“武道之事大于天,圣上岂能不关注,此事圣上确实早就知晓,高人是谁,我却不能透露,诸位大人回去自然知晓。”
“多谢公公了。”
……
李士奇、郭叙真等连出了宫,一个个心情复杂的往天龙寺赶去。
天龙寺武道院内。
“观音阁评鉴出来了?”张九才放下手中的书本,眉微微一蹙,一道身影推门进来。“九才兄,我们要不要去看看?”郝连敏说道,目光落在秦虎身上时,忽然一愣。
“哈哈,这钟声总算响起了,太爽了!”秦虎手舞足蹈的。
“有丰,莫不是你知道是谁?”张九才、郝连敏连看向秦虎。
“知道,自然知道,除了他还有谁?”秦虎声如铜钟。
“有丰,事情还没明朗,你还是别乱说的好,免得让人笑掉大牙。”秦龙声音响起。“知道了。”秦虎哼了声,一个飞步出了门,“走,去看看。”
建极大钟响起,一个个明白这钟声含义的都赶往武道院。
“嗖!”
张九才冲入武道院武经库石屋。
一入库,便看到正捧着一本册子看的唐甄,周边还有着不少前辈,一个个面色怪异。
“各位前辈,这一次是谁?”张九才连询问。
胡寻鹤怪异的看向张九才:“九才小弟呀,这一次出成绩的人,嘿嘿,那可是破天荒,那人你一定想不到是谁。”“九才,你不必问,等下自己看,一定吓你一跳。”旁人也一个个不答。唐甄只是飞速的浏览了一遍便将册子递给了下一位,一个个轮流着观看,无论张九才、秦虎、秦龙等太极社众人如何询问都是不答,这让张九才、高世霸等人更加好奇。
这库中不时有人冲进来,一入门便询问,唐甄等也是笑而不答。
“功隐,只有一本册子么?”
忽然声音响起。众人看过去,只见李士奇、郭叙真等四十个去皇宫议政的老人鱼贯而入。
“李老,因为观音阁急着宣布,所以只有原件。”韩功隐向李士奇连说道。李士奇瞥了眼捧着册子原件观看的陈明道,又询问道:“这次的高人是谁?”
李士奇的地位,众人可不敢卖关子。
“要问是谁,还是李老自己看吧。”陈明道笑着手一抖,手中册子飞向李士奇,“李老,这人呀,你绝对想不到。”
“哦?”李士奇一伸手抓过册子,连翻开,目光直接略过一切正文,落在三个字上面,那是——段海峰。
“是他!”
李士奇一下懵了,目光呆呆的完全仿佛僵住了一样。
“李老,是谁呀?”后面闻士达、易绍功等人连询问,可李士奇如石化了一样,站在李士奇身旁的几人孟述圣、黄通明、刘豫、许凭云等探头看到那册子上的字也是怔怔的发呆。
“这个发表成果的人是段海峰,这也未免。”李士奇心中呐喊着,闻士达心中翻腾着,易绍功胸口起伏如拉风箱。
“我记得天龙寺历史上年纪最小的在武道上获得突破的年龄是35岁,而这个人已经被人认为运气好到暴天。”刘豫目光死死瞪着那三个漂亮的楷字。
“原来那时我对圣上的分析是真的呀。”
孟述圣终于回醒过来,他眼神复杂的看向一旁人群中的郭叙真,“老郭啊,我有时真羡慕你的运气呀。”
“我的运气?”郭叙真瞪眼,其他一个个还不知道真相的都看向郭叙真。
“老师的运气,莫不是小朝?”
“父亲的运气?”秦虎、秦龙、段无丙、郭奋发等人都对视了一眼,不过他们也不敢就此肯定,毕竟与郭叙真相关的不止是他们这些弟子,郭叙真所在门派的其他人也能扯上,只是关系略小而已。
“老孟,你告诉大家,这是谁出了成果,怎么又与我扯上了。”郭叙真连说道。
“你弟子有了出息!”黄通明这时也醒悟过来,连说道,“你和本释大师,照真人共同的弟子有了成果,啧啧,历史上最年轻的也是35岁,你这弟子倒好,我记得他绝没超过17岁吧。”
“你是说?”郭叙真整个人声音都颤抖起来,他郭叙真、本释大师、照真人三人共同的弟子只有秦朝、秦龙、秦虎、段无丙、郭奋发、秦启、秦树几人,而这其中最先拜他们三人为师的是秦朝。无疑所有人当中,最令人看不懂的就是秦朝。
“我弟子段海峰?”郭叙真沉声道。
黄通明一点头:“除了他,还能有其他人么?”
“是海峰兄!”张九才、杨启中、段昌业、关诗皓、高世霸等一个个都懵了,他们虽然不明白这出成绩的难度,可是自己无法感受,可是看了那么多资格,也知道十多岁少年是不可能在这方面有成绩的。“哈哈,我早就说了是他,你们还不让我说,怕说错了,怎么可能错?”秦虎猖狂的声音响起,秦龙、段无丙、秦启、秦树、郭奋发都兴奋起来。
老一辈的都没说话。
这一次是段海峰,对于李士奇等老人来说,便如被一柄大铁锤给砸中了。
“我这一次倒底在做什么?”李士奇捏着拳头。
“这倒好,我们七人辛辛苦苦去做说客,以为把他从第四把交椅的交椅上拉了下来,当真是……”
枉做小人!
李士奇、许凭云、闻士达等一个个想着前几个月的跪谏,那一次跪谏真正的用意他们谁不明白,并非反对天龙寺一分为四,反天龙寺扩招,而是反保定帝让秦朝上位。
“此子不是愚钝之人,我们跪谏反的是什么,他岂会不知?”
“他如此合作,我们还以为,他有自知之明,没想到他要的是光明正大的上位……”
“阳谋呀!”
一个个都明白过来,感情秦朝对他们言听计从,真正的用意是阳谋,根本不屑于走后门上位。
“走吧!”
“老了老了,都回去吧,也该反省反省了。”
很多老人脸上浮起落寞,这半年来,他们四处奔波,心思都放在拉关系,拉投票上,当然半年时间对渡过漫长岁月的他们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可就仅仅半年,秦朝一个闭关,却弄出这么个。
“好小子,我老梅可真服了你!”梅时著死死咬着唇,双眼闪着光。对于要出成果,而且不是跟风之作,是创造前人所没有的,其中要攻克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