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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富裕阶层消息来源广,也从一些人嘴里知道,看起来简单的两道题可能不简单,可是——秦仙傲在《答皇榜文》中可没限定解题的人一定是孙固,也可以是其他人,可以是天下任何一个人。
洛阳一家酒楼,十分热闹,但是东坐着两桌,都是提刀佩剑,一看就是刀口舔血的江湖汉子,若是以往,酒楼中遇到这种人,众食客都会小心翼翼。
可今天,却没人顾忌那江湖武者,反而一个个大声说着话,那些江湖武者也是大口喝酒,大声说话。
“老子说,不是孙相公一定可以,而是他必须要解答出来。”
“秦仙傲一本书都能弄出,孙相公一道题都解不出,都是大学问家,也不可能差距这么大吧,若真这样,奶奶的,那姓孙的还不如去吃粪。”
“孙相公解不出,司马相公、吕相公、文相公等也给不出答案?若这都解决不了,那他们就是尸位素餐,这相位也没必要坐了,坐了老子也不服,天下有血性的汉子哪个会服?别说我们,就是传到契丹狗贼,西夏狗贼耳里,也会笑掉大牙,我等也脸面无光。”
“放心,诸位相公的才学,一定能够成功的。”
……
江湖武者虽然刀口舔血,可除了极少数外,也同样盼望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秦仙傲替百姓缴税,对江湖人也是同样的大喜之事。
这群江湖武者骂骂咧咧的,虽然粗话不绝于耳,可是讲的道理却让周围一个个食客喝彩不已,甚至而加入讨论中。
这大堂旁边一包厢。
四条大汉拥着一二三十岁的潇洒公子哥,这五人都带着武器。
“公子爷,想不到秦仙傲居然下这种重誓。”公冶乾感慨一声,“可惜那两道题太难了,我到在虽然有些头绪,却不敢断定能够解开。”
“放心吧,天下奇人异士多得很,总有人能够解开的。”
邓百川也是感慨一声,目光看向慕容复,慕容复脸色很难看,秦仙傲在报上许下天下承诺后,慕容复就看到了机会,那本《几何原本》慕容复学来觉得简单至极,因此也想一试,试着解开两道悬赏题,可是做起来才知道。
秦仙傲为何说事非经过不知难。
“秦仙傲《答皇榜文》一出,天下必有人能够解开这题,如果秦仙傲真的有办法替天下万民缴税,那我……”慕容复心中恼火,他的事业就是复国,如果大宋百姓连税都不用交,赵家天下还怎么颠覆得了,他慕容复复国可以说是遥遥无望。
“这份悬赏……”慕容复沉声,“绝不能让外人得到,公冶二哥,你学识不错,你也和我闭关。”
“这是自然。”
“邓大哥,包三哥,风四哥你们去探一探洛阳报社,看看这秦仙傲倒底有什么本事,真有富可敌国之财?”慕容复再次沉声道。
“是!”
……
整个江湖这一刻的目光都聚集在了《答皇榜文》,聚集在免税这一件事上,因此,无数自认正义的江湖门派,都开始布署起来。
“一定要打探好边境消息,不能让西夏、契丹人前来破坏!”
“就是算死,也要阻止西夏、辽国动阴谋。”
……
而辽国、西夏的线人看着《答皇榜文》也都感觉这事的重要。
“大宋一旦免税,国力会更加强大,民众会更加拥护这来之不易的成果,到时我们要动战争侵略大宋更加麻烦,此事得立即禀报上面。”
“这种事,能破坏最好破坏,可是……恐怕我们的力量难以破坏得了,只希望秦仙傲的题永远解不开!”
……
天下疯狂。
司马光、程颐、吕公著……一个个更意识到这场‘战争’的重要,更加疯狂,不仅动所有的力量去破解两题,更是一个个亲自动手。
可是——
转眼三天,免税一事在大宋更加疯狂的传播着,更多的百姓加入到狂欢之中,加入到等候孙固、司马光……继而朝廷宣布好消息。
河南府知府衙门,孙固伏在案上,双眼瞪着纸上的字符,如同雕塑一般。
“老爷!”一旁穿着官服的衙差吞吞吐吐的。
“说吧,把打听到的都说出来。”孙固抬起头瞟了衙差一眼,衙差一个激灵,只见孙固的眼睛血丝满布,仿佛要噬血一样。
“老爷,外面人人欢天喜地,到处奔走相告,甚至有人放烟花爆竹,写队联,摆酒席以相庆,他们都说……都说……”
“好了,我知道了!”孙固摆了摆手,衙差后面的话,他岂能猜不到。
“你下去吧。”
“是,相爷!”衙差连退下。
孙固揉了揉额头:“现在整个天下人人都在盼我马上抛出答案,可这答案……永杰他们没解出,司马君实、伊川、晦叔……他们通通没有给出,虽然没完全解开,但是都有不少的进展,都说能够解开……可为什么不快一点,再拖下去,民怨都要沸腾。”
秦朝《答皇榜文》一出世,可以说把整个天下的目光都凝聚到了他孙固身上,全都盼着他孙固拿出答案,而后秦仙傲立马兑现诺言,大宋朝廷宣布免税。
再考虑到这两道题,人人都看得懂,都觉得不难。
这天下不知多少人都已经磨刀霍霍,准备好了猪羊牲畜,就等着他孙固一宣布好消息,便杀猪宰羊开动庆祝宴,孙固压力岂能不大?
。。。
第五卷天龙寺第一百一十三章解出来了?
宏伟的宰相府,内里摆设却极为精简。¥f,
一间房中,一木房,一粗布被,一滚圆光溜溜的木枕,床上老人枕着圆木枕而眠,阳光照射在床上,老人仿佛死了一样。
“都怪那秦仙傲,司马相爷解答那两题已经好几天没睡过觉了。”
轻轻的脚步落于室内,司马老仆人看着睡得极熟的司马光心中轻轻叹了一口气。
这时床上司马光忽然动了一下,圆木枕滚了一下,司马光头跌了下来。
“嗯?”
一双眼猛的睁开,可以看到司马光眼里都是满满的血丝,司马光直接从床上坐起。
“相爷,您才刚入睡,怎么就……”老仆人心疼的道。司马光一笑:“我用这圆木枕的用意就是一旦醒来,就必须起床用功,自小如此,如今几十年了,岂能例外?”
“可是您为了这两道题已经三天三夜没睡了,现在才刚睡,就……”
“百姓望眼欲穿,怕是有不少都已经摆好了酒,蒸好了肉,就等着好消息。”司马乐微笑摇头,走向书房,“百姓望眼欲穿,孙允中度日如年,我司马光岂能不用心?”
老充头皱了皱眉,欲言又止。
“说吧,你我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司马光笑道。
“相爷,这两道题,真的就这么难?”老充头满脸疑惑,他服侍司马光一辈子,对司马光的智慧是知之甚深的,在他看来,这学问上的事,天下还没有司马光解决不了的。
“是颇有些难度。”司马光微微一笑,眼露自信。“不过我已经找到了解题思路,相信不久就能有结果。”
老仆人大喜,他经常在市井转悠,自然知道得很清楚,百姓确实如司马光所说那样,个个都已经做好了庆祝天下无税的准备。一个个眼睛都望着皇宫,望着官榜张贴处,望着司马宰相府,吕相府,文相府……
甚至老充头这两天出门,都有些惶恐,因为一出门,遇到稍微熟一点的人,一开口就是询问两道题的解答如何了。
老充头每次笑答这事是司马相爷和朝廷的秘密。我老充头不管,也不知道时,看着那些亲友邻居眼里的失望,老充头都觉得心憋得很。
见老充头喜不自胜的模样,司马光又是一笑:“你也别开心得太早,更不要四处张扬,毕竟这种事,不到最后答案出来。永远都有可能是错的。”
“是,是!”老充头连点头。司马光说得虽然在理,老充头也承认这种事确实如此,可是老充头绝不相信这两道简单的几何算学题,真能难住司马光。
“其实相爷本不用这么劳苦的。”老仆人叹息一声。
“虽然大家都在努力,但是能尽一把力,还是多尽一把力。毕竟民意耽搁不起。”司马光笑着感慨,就因这一件事,太后高滔滔,哲宗也意识到重要,因此大宋立国以来从来没有过的宰相不上朝。这几天便发生了,整个朝堂,高滔滔、哲宗特意给司马光、吕公著、文彦博、韩忠彦、吕大防、曾布……等牛人放了假,让他们在攻克两题之前不用来朝廷上朝。
“对了,已经几天了?”
“相爷,自您研究这两题来,今天是新报纸出炉。”
“新报纸出炉?去买一份,我们弄了这么多天,都没有攻克一题,这秦仙傲从来就不是个安份的主,这一次恐怕也少不了冷嘲热讽,耍弄名堂。”
“我这就去。”老仆人连转身离开,司马光连进入书房。
“按照这个思路……”
书房中司马光伏案思索计算起来,睡了一会儿后,他感觉脑子格外清醒,很容易便把握住了关键,而后不断推衍,忽然
“不对!”
“按这么推衍,这个道理不对……”
“我弄错了,这样算是错的!”
一滴汗从司马光额头淌下,司马光再一次细心推衍一遍,依然是错的。轰!司马光脑袋一片空白。
“怎么会这样?这样居然出现了最大的错漏。”
……
时间流逝。
买了报纸的老仆人快步来到司马光书房,推开门,视线一落到司马光身上,瞳孔便是一缩,此刻司马光脸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双眼无视的瞪着前方,没有一丝焦距,嘴唇也微微颤抖着,与早上相比,就仿佛一下子老了数十岁一样。
“相爷,你怎么?”老仆人声音都发颤,惊叫着冲到司马光身前。
“没事。”司马光眼珠微微动了一下,嘴角勉强往上翘了一下,牵出一个笑,“没什么,报纸来了么?”
“来了,老爷,您这是……莫不是出了事?”老仆人不死心的追问。
司马光微微沉默。
“先前我说解题有了希望,可是我刚才……刚才发现,那个思路是错的。”司马光低低的声音响起。
“错的?”
老仆人瞪着眼,连掩饰住心中的失落,笑着道,“错了就错了,您老先前不也说了么,这种事不到最后答案出来,就有可能出错,再说了,这一个答案又不是只有您一人承担,康少爷带着您门下那么多门人都在研究,还有吕相爷,孙相爷,伊川先生,您老不必太在意,总有人能解出来的。”
“是啊,总会出来,顶多多费些时间。”司马光脸上多了一丝血色,从老充头手中接过报纸,翻了开来。
“道无贵贱论”
五个醒目的大字出现在头版,司马光目光一下便凝聚在上面。
“学无贵贱?”
司马光眉头一皱,连扫向下一行,果然:“作者:秦仙傲。”五个小字出现在正文前,而后:
“稼穑之学,孔子耻之。以儒家观点视之,天下苍生。无非士农工商,这四类人,以士地位为最尊,其次是农,再次工匠,最劣者逐利倒卖之商人也。”
“稼穑之学。属农民的学问,孔子尚且耻之,更遑论工商之学……”
“我抛出几何,先有孙相公斥之为贱学,大力怦击……”
“更有朝廷以圣旨皇榜张告天下,说我千金买狗骨,斥责我贵贱不分,正邪颠倒……”
“然而事实当真如此?”
……
这篇文章延续了《答官榜文》中对于学问的贵贱观点,但与那一篇不同的是。那一篇只是反驳孙固认为几何是贱学的,而这一篇着重讲叙学问是不分贵贱的,认为凡是学问,都是无价之宝。《答官榜文》还认为危害社会的学问是贱学,这一篇则完全丢弃了所谓的贱学概念,提出学问无害论。
“刀持之于手,可杀人,亦可救人。更可切菜锯木,学问之于人。亦是如此。”
“圣贤书之学,如人之衣物,不可少。工匠稼穑之学,如水谷饭食,更不可少……”
……
司马光脸色再次难看。
不穿衣,少穿衣。对人来说不过活得痛苦,易生病,可是饭食,却是必须品,这篇文章虽然标题是道无贵贱。可这种比喻,便是将圣贤书中的道理比喻成可有可无,而工匠稼穑之学才是必不可少的。
“不错!真是不错!”
司马光气极反笑。
“我们贬几何是贱学,你这就是反击么?”秦朝虽然没贬圣贤学是贱学,可司马光明白,这样的比喻更加具有迷惑性,也更危险。
《道无贵贱论》一文报上一登出,顿时也引起了无数人的共鸣,尤其是下层人士。
“打井取水,筑坝储水,沤粪积肥,培育种子,嫁接栽种……确实是必不可少的,没了这些,生存都困难,为何就是贱学?”
“圣贤书不过是衣物,稼穑工匠之学却是手足,衣物可抛弃,手足不可断,好,就是这样!”
“秦仙傲公子所说,五谷没发现之前,人和野兽没太区别,而发现了栽种五谷,驯养家畜,懂得了生火烧烤食物,制衣御寒,建屋居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