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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领岭南,连那些刺头都一并收走带入岭南,秦仙傲这一走,倒是收拾得干净利落,丝毫不粘泥带水的。”
韩绛睁开眼,眼中闪过一丝苦涩,这一次民运倒皇,真论起罪责来,他韩绛绝跑不了。
“他《工具论》确实只能用于贱学,我怦击他,写《辩奸雄》,我没有做错,只是……”
“我怎么也没想到,那些贱学居然……,不过是一些贱学而已。”韩绛双眼迸出凌厉的光芒,额头青筋暴突,“为什么,为什么一个贱学,这些人就是搞不定?莫非非要我这退隐之人也来插手解题不成?”
怒!
怒其不争!恨,恨天地不公!
局势变化成如此模样,即便隐退,韩绛又如何能真的无动于衷。
“秦仙傲夺取皇位,虽然是他天生反骨,早有不臣之心,可终归是我韩绛刺出这场大战的第一枪。”
“虽然我怦击他《工具论》无法用于道德文章这是正确的,可用这一招把他逼得狗急跳强,演出这一曲倒皇大戏,让天下变成这样,我罪不可恕。”
“心魔不解,我这参悟天地,如何能有成果?”
因为时时刻刻关心着《工具论》、关心秦仙傲与司马光的这一场战斗,韩绛完全无法让自己的心真正放空灵,融入天地,武功不仅没有丝毫进展。反而退步很多,每天大量的时间都用来平息心中的烦意和不安。
韩绛不远处,秀丽雄浑兼具的山岭。
青衣女子手持碧绿杖。嘴角带着一丝浅浅的甜笑攀走在这崎岖的山路上,女子脸容成熟貌美。身姿却如少女一般挺拔,青春气息十足。
“我华夏大地为天地的中心,而华夏的中心便是这里。”
郭媛媛嘴角带着恬然的微笑,整个人都融入到这一片生机勃勃的天地之中,享受与大自然心灵零距离接触的美妙。
“而这里又夹在十三朝古都洛阳与六朝古都开封之间。”
“洛阳和开封都是龙气汇聚之地,这嵩山夹在中间可谓得天地之大妙,洛阳与开封便如一阴一阳,阴阳转化交汇。靠的便是嵩山这根扭带。”
“这嵩山既是阴阳龙气交汇融合之地,岂能不带龙气?”
“而且此地之龙气,不是纯阴,亦非纯阳,是阴阳各具,必然有大造化,我于此地寻觅仙机,一旦突破,得益之大……”郭媛媛来到这一座山峰的最巅峰处,看着四周林海起伏。云雾飘渺,蓦然心有所动。
“是这样啊!”
郭媛媛脸上自然而然浮起笑容。
如菩萨拈花,佛祖讲经。
随着这笑容。她周身也在起着莫名的的变化,一丝丝,若有若无的她整个身体渐渐与这山势融为一体,偏又有别于这山势,极诡异的似要飘飞而去。
远处另一个山头,大树巅上。
“这嵩山愧称儒道圣地,五大书院齐聚,万千学子竟奈何不了区区两道题,莫不是天要亡我儒家?”韩绛心中苦笑。“嗯?”韩绛看向对面那座高峰。
青岩山巅上站着一青衣女子。
“怎么会?”
韩绛看着那青衣女子,眼珠子都快瞪出来。
“是她!”
那女子他虽然不知名姓。可是……
“是那个明明是后天武者,却如我们这些先天武者寻道一样。在嵩山游玩感悟的女子?”韩绛归隐后一开始还四处寻觅仙机,可是随着局势的大变,他的心便乱了,既然无法安心参悟天地玄奥,便来到了这嵩山,只是他来嵩山没多久后便碰到了也来嵩山寻求突破的郭媛媛。
嵩山是佛道儒三教交汇之地,向来游人如织,来了一个女子,即便是极美貌的女子按理说并不能引人注意,可这个女子不同,明明是个后天武者,身上却带着极亲近自然的气息,尤其是这女子眼角眉梢稍有皱纹,年纪应该是很大的,可气质中透着一种蓬勃的青春生机。
这种极大的反差,韩绛一下便注意到了。
若只是这样也罢,偏偏韩绛嵩山散心,好几次碰到了这女子,韩绛不由更加疑惑。
后天武者来嵩山不是去少林寺拜访,就是去偷看少林寺藏经阁的武学书籍,这女子显然不是这样,韩绛正无法排遣心中烦乱,又对这女子起了好奇心,便跟踪了这女子几次最后惊讶的发现这女子居然是在做他们先天武者做的事
感悟天地。
一个后天武者去感悟天地?韩绛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心中更是好奇,不由去试探了那女子几次,这才发现那女子内功虽好,武技却极稀松平常,这更是让韩绛满头雾水,直到半个月前颍谷书院几个书生在山门外散心玩一个叫做‘算天星’的游戏,这‘算天星’是一直以来在嵩阳五大书院学子中盛行的游戏,最为考验人的智力。
每出一题,要想做出,即便是智力极高也得盏茶工夫。
他韩绛也是如此。
当时几个书生山门外玩这游戏,那女子来向他们购买一份当天的报纸,报纸颍谷书院的学子是人人都会购买的,自然是有。
不过当时一个书生见女子美貌,起了调戏之心,说是报纸不卖,而要和那女子玩算天星,如果女子胜了,报纸不要钱送上。
女子只是淡淡瞥了那书生一眼,便应了。
而后出现的一幕轰动了整个颍谷书院,当时书生出题,可是出了题后,女子只是微垂着螓首,稍微思索了短短片刻,便抬起头,说出一个答案,而后伸出又白又嫩的手要报纸。
众书生自然不给。
要知道那种题智力极好的也要一盏茶,那女子短短片刻,连三分之一盏茶时间都没有就说出了答案,怎么可能是正确的。
女子见书生不给,只是淡淡说了一句‘这便是颍谷书院的优秀学子么?’,而后也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了。
而后众书生继续计算那题的答案,花了三盏茶功夫,一人第一个得到了答案,而这答案居然与女子说出的一模一样。
而后其余陆续算出的也是如此。
这一下众书生懵住了,这才知道那女子说‘这便是颍谷书院的优秀学子么’这话是讽刺,一个女子连三分之一盏茶功夫都没用,便算出了算天星答案,这事一下子在颍谷书院轰动了,甚至连周边四所书院也知道了这事,只是那女子再没来颍谷书院,让无数追星的年轻学子捶胸顿足不已。
因此事韩绛知道了这女子为何武技稀疏平常,原来她学的是文是武道。
韩绛也是走武道的,自然更感兴趣,便前往找那女子探讨学问,女子不是很喜欢,但因着对老人的礼节也还是和他韩绛说了一会,后来见韩绛老缠着探讨便不再理会。
可就这一会探讨,韩绛发现这女子的学问深不可测,不仅学问深不可测,见识,见解更是独到而新颖。
因此韩绛很疑惑女子的身份。
他怀疑过女子是慈航静斋或者阴癸派的门人,可若是这两个门派的门人定然不可能还是后天武者,而其他门派,又不可能有这么出色的传人。
此时韩绛瞪着前方山头。
青衣女子就那么柱着碧绿杖站在山巅看着下山的云海林涛,可是韩绛眼中女子一会儿飘飘渺渺仿佛要乘风而去,一会又恍恍惚惚影踪不现,当你以为她消失时。
轰!
如强光刺眼,似佛祖临世。
女子的身影格外清晰明了的闯入你眼中,那种强行的闯入,清晰得就像用刀子刻在你心中,有一种极度震憾和深刻。
韩绛懵了。
他可是先天武者,这女子不过一后天武者,而且隔着这么远,居然让他韩绛……
郭媛媛所处地点离嵩阳书院不远,因此这周围山上有不少嵩阳书院的学子,此刻不少学子也看到了山巅的郭媛媛。
“那是……”
一个个张大嘴,甚至连呼叫着周围的学子观看。
似乎极短又似乎过了一个世纪。
那种感觉在众人眼中消失,山巅的女子张开双手,仿佛要拥抱这片山河大地一样,接着朝前方纵身一跃。
“啊!”
韩绛惊呼出口,那么高的悬崖,那后天武者的女子若跳下去……
一片白雾恰好飘过山悬,空中青衣女子袍袖一笼,雾气飞腾,青衣女子窜入云雾之中,顷刻雾气扩大变淡,散开,山还是山,岩还是岩,女子音影全无,就仿佛她已经借云而去了一样。
许久,看到这一幕的学子吐着长气。
“那是谁?”
“我们看到的这一幕是什么?”这些学子眼神依然有着震憾。
那一座山林间,郭媛媛身形飘忽,快乐得像个精灵。
“先天!”
“这就是先天么!我终于达到了!”
第五卷天龙寺第一百六十六章通告
郑州城外三十里。
青斗笠蒙面女子静静看着大槐树下那栋普通的黄泥土砖民房。
“盛朝这一阵子就是躲在这里么?”
郭媛媛深深吸了口气,这才大步走向那民房,很快这民房外。
“郭少奶奶?”
华信好奇打量着眼前的女子,只是看了几眼,便心中闪过赞色,虽然郭媛媛戴着大斗笠遮住了脸,看不清模样是否漂亮,可是那种气质是怎么也遮盖不住的。
“您是华老吧?”郭媛媛微笑道,心中却是眉头一皱,“盛朝的身手,我到了这里,他若在,应该感应得到,怎么?”
“小的正是华信,少奶奶,您来得还真不巧,东家刚刚去外面散心了,可能要片刻才能回来。”
“他在这就好。”郭媛媛心跳微有些加速,微一迟疑:“华老,带我去他书房。”
“好的。”
很快秦朝临时书房中,华信退出。
“嗯?”郭媛媛目光落在书桌上那堆得极高的一堆稿纸,明显看出那是一本书的稿纸。
“伦理学原理?”郭媛媛眉一挑,连走过去拿起翻看起来,这一看整个人便完全沉入了进去,看着看着,郭媛媛身子颤抖起来。
“怎么会这样?”
“这……这真是盛朝写的?”郭媛媛脸上闪起兴奋的红润,“这东西不要全拿出去,只要一小部分,五分之一,就够了,就能打脸,狠狠的打那些人的脸,这全扔出去……”
此刻不远的竹林中。秦朝将一截新挖的嫩竹笋敲去泥土,这才抓起往背篓里一扔。
“今天的下酒菜够了,华平。走,回去。”
“好咧。”华平笑眯眯的将自己挖的那一根竹笋也给扔到背篓里。笑道,“东家,别的我比不过你,可这挖春笋你就不行喽。”秦朝眼睛一眯:“我已经摸到了门路,下次你未必比得过我。是么?”华平根本不信,两人往山下走去,“对了东家,我记得你来这里时《伦理学原理》就已经完成了。怎么又重写了一遍?”
“为什么重写?”秦朝眼里闪起光芒。
“第一版《伦理学原理》只是任务式,或者说是不想让大家过于难尴,写得比较随意和简单,而这一版么……”本来是本着团结一切能够团结的人才,秦朝才去拜访程颐、邵伯温、司马光等人,想化解对《工具论》的争议,可是司马光等人把秦朝的好意当心虚,反而得寸进尺,逼得秦朝不得不著写《伦理学原理》,不过这时秦朝还有着讲和的想法。
因此虽然写《伦理学原理》。也是本着尽量不刺激程颐那些人,这写得的自然是严重到极点的删节版《伦理学原理》。
也就是只要满足基本要求便够了。
可是民运倒皇一发生,局势大变。再怎么想要与程颐、司马光等和解,也是不太可能的,再加上仙玉婷居然对秦朝下毒手,到了这种地步,秦朝还卑躬屈膝的不想着刺激他们,那就不是秦朝了。
而伦理学像儒家那样写是很简单,可一旦严谨起来用《工具论》,用逻辑来从根子上去剖析却又能无限复杂,现代伦理学便分很多流派。像道德发生伦理学、语言分析伦理学、精神分析伦理学、情感主义、存在主义、实用主义……
霍金的,胡塞尔的。摩尔的,弗洛伊德的。图尔敏的……
这么多流派,每一个流派都是从不同的视角切入,每一派都是很值得研究的。
秦朝第一个应付式的版本是以最原始的《伦理学》为依据写的,属于17世纪的,可这一次,那是真正的现代伦理学,现代,越是科技发达,伦理学的研究进展就越大,现代伦理学比起17世纪的,就像高铁与马车一样,不知先进多少。
秦朝一气之下,也不管后果会有多么严重,反正有时间,便把自己所知的一切都不管不顾的写了下来,决定来一个超级大放送,这写下来的《伦理学原理》光是字数都已经有了数百万了。
秦朝、华平说笑着往泥土砖屋去,一路也不时与村民打着招呼。
“这是……”
忽然秦朝神色一变,怔怔的看着泥土砖屋方向。
“是媛媛!”
“真是郭媛媛,她晋先天了!”秦朝心跳一下子剧烈加速。
“轰!”
顾不得惊世骇俗,秦朝箭射般冲向屋子。
书房内正因《伦理学原理》稿纸而兴奋得浑身颤抖的郭媛媛忽然转过头,看向秦朝方向,眼中涌起明亮的光芒。
“是盛朝!”
“他回来了!”
郭媛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