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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
要知此时打练一法。
练的拳路就是比武的拳路,正常武者练拳,绝没有秦朝这样慢吞吞的,而是瞬间数招,看得人眼花缭乱,思维都跟不上,何况偷记。
秦朝观看他们练刀时,夫妻俩可没想过要放慢动作。
一个月,记住这些复杂的刀招,没学过武的人,怎么可能?
“而且,这小子的刀招打得那个简直……啧啧……”
秦乐刀摇着头,啧啧连声,刀玉凤却是双眼放光一直盯着秦朝的身形动作。夫妻俩虽然早就知道秦朝偷学会了二郎断门刀,也看过秦朝比划练习,可往日都没怎么认真去看,没想到今天稍一仔细观看,就一下入了神,不知不觉间便看到了现在。
院子中秦朝动作并不花巧,也不激烈,只是极正常的二郎断门刀刀招,而且秦朝小胳膊小腿,动作伸展不开。
可就这普通招式。
没有任何大喊大叫,没有瞠眉怒目。
却似有一种意境。
夫妻俩这么看着,一入神脑中就产生了一种怪异的感觉,仿佛那不是在院中练拳,而是在压力重重的无尽海底,在无尽的滚滚黄沙中,在沉重的水银池子内。
那一拳一脚,很慢,却有一种极度沉稳凝涩的感觉。
古拙!
遒劲!
如写古隶体大字。
正文第一卷太极第七章五师兄被打
忽然秦乐刀又是‘咦’了声:“眼随刀前走,把在腕底藏!”
夫妻俩也发现了,秦朝打拳时脸色一直很肃穆,眼睛紧盯着前方的食指尖。
练武各有妙诀。
二郎断门刀讲究刀随身动,眼随刀动,出刀时,眼睛只看刀尖,秦朝是以掌作刀,盯着食指尖,显然是连这细节都注意到了,可这,秦乐刀、刀玉凤并没有对秦朝说过。
“不得了,不得了!”刀玉凤很开心。
“是不得了,而且慢悠悠的拳还能打得这样漂亮。”秦乐刀也是感概一声,才叫道,“小朝儿,走,跟爹娘去焚香烧钱,给你地下的爷爷们磕头。”
“好咧!”
秦朝连停下,小跑着来到父母身旁,“爹,娘,小朝儿的刀法怎么样?是不是厉害得亮瞎了你们的眼睛?”秦朝也很想知道父母对他这改版的太极二郎断门刀法怎么看。
“亮瞎眼?”
秦乐刀听着这从未听过的新鲜有趣词,他哈哈一声笑。
“不错,不错,小朝儿的拳耍得很漂亮,爹娘可耍不得你这么漂亮,嗯,没错,你老爹的眼睛都快亮瞎了,哈哈哈哈……”越说秦乐刀就越忍不住乐了起来。刀玉凤也忍不住笑说道:“是不错,娘的眼睛也亮瞎了,不过我家小朝将来是要考状元的,这拳现在耍着玩玩无妨,以后在外人面前就别耍了。”
虽然秦朝的拳有一种特殊的神韵在里面,让人侧目。
可在夫妻俩看来,拳是用来杀敌取胜的。
杀敌之拳,求的是强、快、狠!
而秦朝招式再怎么漂亮有韵味,终究是慢悠悠的,这么慢的拳,能不能把豆腐打烂夫妻俩都怀疑。
这也是秦乐刀、刀玉凤境界太低。
真正慢悠悠、不着一丝力的拳,怎么可能打得给人一种一举手,一抬足,都势若千钧,如排海水,趟泥沙,行水银的感觉。
“不过花拳绣腿都打得这么有味道也是种能耐。”
儿子是自家的好。
看了秦朝的拳秦乐刀心里还是很得意的,能把花拳绣腿都打出气势,至少自家的嵬子脑子聪明有一套。
三人往大堂走去。
“对了,朝儿,过了今年,你就五岁了。”秦乐刀忽然面色一肃,说道,“明天爹带你去给周先生见礼。”
“周先生?”
“听着,你见到周先生后,一定要磕头行大礼,还要叫先生好,可不得任性胡来,不然爹娘的面子都丢光了,以后可不好见人罗。”刀玉凤也一脸严肃的叮嘱着。
“啊?”
秦朝眉一皱:“男儿膝下有黄金,上次二叔公来,我都没磕头,这周啊什么先生的,怎么还要磕头呀?难道,明天你要带我去上坟?”
“上坟?”秦乐刀,刀玉凤一怔。
秦朝昂着头,一本正经道:“当然,我听说男子汉大丈夫跪天跪地跪父母,剩下的就是跪死人了,周先生不会是死……”
“胡说!”秦乐刀脸色一虎。
“朝儿。”刀玉凤连说道,“你忘了,五岁就要上私塾,周先生是寨子里专为你请的老师,我家朝儿聪明,有骨气,知道‘男儿膝下有黄金’这话,可天地君亲师,人这一生,拜天地,拜皇帝,拜父母亲人,第五项就是拜老师,周先生为何就拜不得?”“啊。”秦朝一怔,“周先生是我老师?”
秦乐刀重重点头。
秦朝瞪着父亲:“这周先生何许来路?混哪个道上的?以朝儿头顶七星,脚踏北斗的资质,爹,你们不会随意请了个屡考不中的落迫书生,骗饭吃的江湖神棍做我这状元之才的老师吧?”
“呸!什么时候你这兔嵬子这么吹了。”秦乐刀沉着脸,哭笑不得,“听着,周先生可不是什么屡考不中的落迫书生,他可是有大才的。”
“大才?”
“爹跟你说,周先生是安庆四年的进士,你说是不是大才,而且他家财万贯,良田千顷,何谈落迫,若不是老族长花了大价钱,又有着袁明德老先生的人情关系,哼,金山银海都请他不来。”
秦朝眼睛一亮,秦乐刀的话至少说明了一点,这个周先生有本钱,有傲气,有傲气好呀,有脾气的人大多有本事。
“对了,周先生会武么?”秦朝连问道。
“武?”
秦乐刀和刀玉凤笑了。
“当然会。”秦乐刀眼中羡慕的神色道,“朝儿,周先生是大诗人,有深厚学问的,他读通了四书五经,儒家典籍,自然便通了武学,怎么不会武,他的身手,你爹娘也未必能够赢他。”
“哦?”
秦朝顿时眼睛更亮了。
第二天一大早,秦家正吃早饭。
“篷!”
飞奔的脚步声响起。
秦乐刀、刀玉凤耳力很好,都停下吃饭动作,对视一眼。
“不好了,乐刀、玉凤嫂!”急喊声响起,秦乐刀连端着饭连走到窗口,只见秦乐金、秦乐红等秦家寨中的乐字辈好汉,秦亮、秦风等三代好手提着大刀飞奔在山路上。
“乐刀,秦霜被外人打了。”
“什么?秦霜小子被打!”
秦乐刀一愣,秦家寨向来团结,整个寨子拧成了股绳,而且秦家寨是武林世家,周围十里八乡,还会有人敢来秦家寨放肆?
“啪!”
身影一动,秦乐刀窜到桌旁,碗筷直接就是一放。“好,我马上来!”一个转身已冲入内屋,刀玉凤一口饭才扒入口,也是碗筷一放,冲入里屋,这年代,要想生活好,族里就要团结,被外人打,不管有理无理,先把场子找回来才来论道理。
“五师兄被打了?”
秦朝已经吃完饭,原本准备回房,这时也连冲入厨房,一抬手,抓起一把柴刀,才一冲出厨房,便见人影一闪,秦乐刀提了把大刀闯出来,身后跟着披了件青衣的刀玉凤。
“走!”
“去看看!”
秦乐刀、刀玉凤大步往外走。
“娘!”
秦朝抓着柴刀小跑着也往外走。
“嗯?”秦乐刀一瞪眼。
刀玉凤已经笑了起来:“朝儿,你这是干什么?抓着把柴刀,难道你也要去帮忙?”
“爹,娘,我也去看看嘛!”秦朝说道。
前世练了五年剑术,这一世又练太极版二郎断门刀,太极拳本身就是养拳的,不说力量,光凭招式境界,秦朝已经站得太高。
一把柴刀,对秦朝来说已经够用了。
“好了,刀枪无眼,又不是唱戏,回去吧!”刀玉凤喝斥着。
秦朝一白眼,小跑着就往前走。“这孩子……”刀玉凤皱起眉。秦乐刀哼了声:“那好,你去可以,可到时要听话。”“知道。”秦朝应声,刀玉凤已经一把抱起秦朝,飞也似的追着秦乐金、秦乐红奔去。
正文第一卷太极第八章这位姑娘,老夫很喜欢
田间山路上秦乐刀、刀玉凤追上秦乐金、秦乐红、秦亮、秦风。
“乐金,乍回事?”秦乐刀喝道,刀玉凤也皱眉道:“秦霜人挺好的,又没出外门惹过祸,好端端的在寨中呆着,怎么会被外人欺负了?还跑到寨子里上门来欺人?”
秦朝也看着秦乐金。
秦霜这人秦朝虽然没见过,可也听过,是秦家第三代中的佼佼者,第三代秦家寨数百人中,他的身手排第五,所以在秦朝嘴里也被叫‘五师兄’。
第三代排第五的人,居然打不过人,显然来人也是硬渣子。
“具体我不太清楚。”秦乐金沉声,“我是接到秦玄那孩子的报信,说是秦霜被一个外人打得吐血,秦玄通知了我后就去别处叫人了。”
“吐血了?”
秦乐刀、刀玉凤脸色一下凝重无比。
秦朝也心中一沉,被打到吐血,明显就是体内器官破裂,这伤势算得上极重,若是运气稍不好,就是重伤不救之症,活不了几天便会慢慢死去,就算治好了,可内脏受伤,这对人的身体影响。
“在我秦家寨里还敢下这毒手?”秦乐刀脸色极难看,秦家寨高手众多,不说老一辈的,乐字辈他秦乐刀自从和钟万仇一战后,名头响亮得很,在外行走,有时只要一报名,人家都很给面子。
如今居然……
“许久不在外出手,外人怕都忘了我秦乐刀啦!”
“乐刀兄,这次一定要给他好看!”
……
没多久。
秦家寨西湖畔一座瓦屋前。
“就这里么?”
秦乐刀、秦乐金大步冲向瓦屋,还没进门,那大门‘咔’的一声打开。
“乐刀,你们干什么?”喝斥声响起,只见大门口走出一青衣老者,老者虎着脸一扫众人,眉头就竖起来了。
“胡闹!把刀都收起来。”老者喝斥着。
“月伯,这不我听说秦霜小子在这里被打了,难道……弄错地方了?”秦乐刀连说道。
老者秦书月脸又一虎:“什么弄错地方了,就是这,不过秦霜的事已经在处理。”
“在处理?”众人一怔。
“总之你们别管了,来了也好,走,跟我进去。”秦书月沉声道,“周先生在里面,你们正好去见过礼。”
“周先生?”秦乐刀眼睛一亮,连追问道:“是请来的周广同老先生么?”刀玉凤、秦乐金、秦乐红也连看着秦书月,寨里发大价钱从外面请来一位大儒给这一期的孩子们启蒙教书,他们也是早就听说了的。
“还有哪个人敢叫周先生?”秦书月依然虎着脸,一扫众人手中的刀,“好了,都把刀收起来,衣服整理好,跟我去拜会周先生,嗯?朝儿和玉凤你,算了,来了就一起进去。”
秦乐金、秦乐红等连收好刀,整理着衣服满脸堆笑的进门,秦乐刀也是敛理了一下衣袖,转头看向秦朝:“朝儿,听好了,里面的周先生就是爹昨天跟你说的那位周先生,以后要做你老师教你读书的,进去后,看见周先生要有礼貌,不该说的话千万不要说,嗯,爹娘让你磕头时可一定要磕头,别嘴里东扯西拉的搞怪,知道么?”
“爹。”秦朝一昂脑袋,“你当我三岁小孩哩!朝儿办事,你有什么不放心的?”
刀玉凤这次却没笑,板着脸也说道:“进去后老实点,不要多说废话,家里随着你乱来,外面可不能这样给你爹娘丢脸,来,先把柴刀扔了。”一把抓过秦朝手里柴刀扔到一旁,这才抱着秦朝往内走去,穿过两扇门,顺着走廊又走了十多丈
便看到一间大堂。
“那是……”
秦朝眼睛一缩,透过大大敞开的窗户远远的便看到大堂上首跪着一青年,赤着上身,背上一条条清晰可见的血痕,显然是被鞭子抽出来的,除了血痕外青年胳膊背上缠绑着一圈圈长满尖锐倒刺的棘条。
“负棘请罪?”
秦朝疑惑间看得出跪着的青年低着的头一脸不服和愤怒。
这时声音传来。
“秦霜不懂事,周先生若还气未消,尽管惩罚。”苍老的声音缓慢响起,“就算打死了,哼,这样无知莽撞,敢冲撞周先生的人,死了也就死了,多大的事,挖个洞埋了便是。”
而后又听重重的一声冷哼:“事都发生了,再打死又有何用,秦家寨目中无人,一个小小的娃子也如此嚣张,我周广同也算是见识了。”
随着走近,秦朝发现那冷哼出声的,正是跪着青年对面坐着的长须老者,老者白须白发,一身绫罗绸缎,脸型十分狭长,一脸倨傲。
“周先生,正是因为我秦家寨粗野之人太多,才更要请先生好好**嘛。”
“我可**不起。”倨傲老者尖声冷笑。
堂中微微一静,苍老声音又响起:“周老先生,这一次虽然是我秦家寨不对在先,可事出有因,而且我秦家寨该赔的罪也赔了,礼数都到了,周先生这么一个大儒何必揪着不放呢?”
“这么说。”老者声音猛的尖锐,“你是说老夫不懂事啰?”
“岂敢!”这次出声的秦朝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