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界瞧个究竟。”
原承天这才明白,原来那风宗逊竟在暗中相助自己。自己与风宗逊虽有一面之缘,自有交情?那风宗逊来助自己,分明是瞧在猎风的面子上,如此瞧来,那风宗逊果然多情,时刻也不曾忘记猎风。
却不知为何迟迟不来与猎风见面。想到此处,忍不住就瞧了猎风一眼。
猎风双掌紧握,神色关切之急,只是又不肯在外人面前泄露情意,因此也只是瞧着元雪蝶罢了,并不曾说话。
九珑道:“却不知后事如何?”
元雪蝶道:“那断界之中的古怪界力极是厉害,叶氏金仙一时不察,竟也被那界力弄得身首分离。亏得风宗逊瞧出那冰雪异物可克断界之力,就让我藏身于那异物之中。等我睁开堵眼睛来,便瞧见了你们。”
猎风缓缓的道:“这么说来,雪蝶也不知道风宗逊的下落了。”
元雪蝶道:“风宗逊神通广大,临机变化更是超出常人,想来定是无恙。”
话说如此,那猎风关心情急,怎能禁得住,双目已是清泪横流。
第1462章狭路相逢皆因缘
这时三女皆瞧向原承天,只因界域之事,涉及创世造化,那是世间最深奥之事,唯有原承天方能知晓一二。
原承天道:“此刻唯知水垣所挟裹的修士尚未带回九渊,也就是说那水垣尚未找出一条路来,否则九渊灰云已侵入昊天了。且昊天灵气充沛,对九渊异兽来说,亦算是极其凶险之地,九渊异兽若想进入昊天,亦需先用灰云探路不可。”
九珑道:“目前看来,的确尚不算糟糕,而劫下被水垣挟裹的诸多修士,不光是拯救诸修性命,亦可断了九渊异兽的念想,让他们认为此路不通。因此若能救回被挟裹的修士,或可暂免九渊异兽入侵之危。”
原承天道:“九渊异兽,志在回返仙庭,取道昊天界,一来是探路,二来也是因仙庭灵气更足,若九渊异兽在昊天尚不能立足,又如何回返仙庭,因而此役只能取胜,不可失败,否则昊天被九渊灰云所噬,仙修之士,或可仗法术存生,其他凡俗百姓,定然是伏尸万里,惨不可言了。”
九珑道:“承天心中可有计策?”
原承天道:“此事关乎昊天安危,非我承天宫一家可为,珑儿,你便在此坐镇,我留金银二偶在此,让二偶继续深入断界。在下则要去混沌密境走一遭,向老雕去讨个主意。”
九珑道:“此事的确非老雕不可。承天主意既定,还请速速启程。”
原承天又转向元雪蝶道:“老雕虽是远古大能之兽,神通广大无极,但限于天规约束,不便轻出混沌。而九渊异兽入侵昊天,昊天仙修之士又怎能置身事外?还请雪蝶速速向元府回报此事,也好请元老祖晓谕天下。”
元雪蝶道:“雪蝶遵旨。”
原承天笑道:“你我之间,又哪里来的法旨?”
这时猎风道:“主人,你虽树德于天下,亦结怨甚多,若是独自前往混沌秘境,又令人怎能放心?”
原承天道:“我有侍一相伴,想来便遇大敌,也可从容了。”
猎风摇头道:“侍一虽强,难不成强过主人去?若遇大敌,侍一恐怕也是无能为力,我已修成玉骨金骼,那九渊灰云已然伤我不得,金银二偶只需留下一个,携我进入断界便可,主人身边也需留下一个。有灵偶在侧,也方便主人动用种种手段。”
九珑道:“猎风所言极是。”
原承天沉吟片刻,只好道:“既是如此,那我就携金偶侍一前去,银偶留在此处,助猎风一探断界底细。”
分派已定,当即就随同金偶侍一出了青龙塔。这座青龙塔亦留给九珑,方便九珑坐镇指挥,自己有琅嬛金塔在身,亦是方便。
原来自银偶飞升携来这座琅嬛金塔后,因诸侍对这座金塔最为亲切,视为家宅一般,此刻金塔的威能虽是显得弱了,原承天与诸侍也不肯轻弃,就由玄焰回炉重制,又借助承天宫北面的混沌虚境,使得金塔焕然一新,此塔的隐身之能,已隐隐超出青龙塔。
当下携了金塔,便急急与众人告辞。
他此刻孤身上路,冰原处有九珑坐镇,自然是绝无牵挂,施展起混一神功中遁术来,自是一去万里,快捷之极。
也就片刻工夫,面前现出荒山一座,正是奇山堂所在之地。
原来原承天深知此事关系重大,那断界之中,万一发生变故,或是窜出一只九渊大能异兽来,则非承天宫诸修可敌,若能请来五越禅师襄助,当可安枕无忧。
这也是原承天树德天下的好处,否则紧急之时,又怎能处处逢源?
见面前已现荒山,原承天忙收敛了遁风,正想缓缓向前,忽见荒山中飞起一名修士,迎面而来。原承天凝目瞧去,那修士篷头乱发,正是五越首禅的弟子三定禅师。
原承天上前揖手道:“三定禅师,你怎会在此?”
三定禅师笑道:“首禅昨日灵机一动,心血来潮,知道今日必有贵客临门,哪曾想却是原大修,此实为万千之喜。”
原承天知道五越禅师的小天课亦是厉害,含笑道:“万事不出首禅所料,首禅既算出承天会来此,自然亦可算出承天为何来此了。”
三定禅师哈哈大笑道:“不消说的,首禅此刻已不在奇山堂中,已寻枯木禅师去了,等会齐枯木禅师,自然要往冰原走一遭。”
原承天大喜,道:“既是如此,承天这就告辞。”
也不与三定禅师寒喧,又将步法施展,刹时就去得远了。
此次遁行,只管往中土的混沌秘境而去,中途纵遇万般事务,也不去理会,那天下之事,怎会有紧急如九渊异兽破界的?
半日之后,就越过北原与中土的边界处,又过了半日,其身已在浮罗天河,那借混一神功修成的步法,着实是强大之极。
正急行间,忽见前方现出黄光一道,那黄光虽隔得甚远,但以神识探去,方知此光非同小可,着实算得上铺天盖地。
原承天道:“不知是哪位大能,在此施展法术。”
他心中有急事,便是遇到有人杀人放火,也只好暂时不理,刹那间就到了黄光冲天之处,步子仍是不停,就要穿越黄光而去。
哪知身子刚刚掠进黄光,一件巨物劈头盖脸,就砸将下来,此物压来之时,原承天四周刹时就变成铜墙铁壁,若想不战而逃,则是痴心妄想了。
原承天忖道:“这是什么东西!”神识急急探去,发现那物事赫然是一只巨臂,原承天虽是广见博闻,亦是吃惊不小。
原来黄光之中,立着一个顶天立地的巨人,这巨人只具躯干,双臂,下半身不知道是藏在土地之中,还是根本不曾长生。饶是如此,这巨人的身躯也有三百余丈之高,双臂展开,就如同山移岳动,气势实不可当。
原承天忖道:“这一臂压下,怕没有千岳之重,叫人如何抵御?”
虽见对手厉害,原承天倒是不慌不忙,原来近段时间以来,他一且在苦思躲避昊天印之法,去落伽山避印虽是妥当,就怕失了威名,受天下诸修耻笑,因此原承天主修的方向,就在于如何承受巨力。
自己此刻是极道大成修为,若是苏璇枢不顾一切,将昊天印打来,自己需承受两千岳之力。
因此如何承受巨力,乃是原承天当前修行的最主要的课题。此刻见巨人伸臂压来,正好一试自己近日来的修行成就。
当下左手就施林氏分灵之术,先分了那巨臂的灵压再说,然而那昊天印何等厉害,便分去了灵压,昊天印份量丝毫不减,动用分灵之术,只是免被灵压先行压扁罢了,算不得避印之法。
左手分灵之时,右手已动用“玄,域”真言。
那将玄字诀与域字诀并用,乃是原承天的灵机一动,无界真言之中,并无这样的用法。原承天初识时,也是百般不对。不过经原承天百般揣磨,如今玄字诀与域字诀已可勉强合用于一处,那域字真言的强度也为此增强不少。
因此那巨臂压来时,自然就压了个空,域字真言虽在这巨臂威能的笼罩之下,仍是不动不摇,原承天的避印之法,至此只能算是小有成就。
毕竟那昊天印究竟还有怎样隐藏的神通,自己又怎能弄得明白?
既借玄域二字真言避了此臂,原承天更是从容,以神识探去,方知那巨物乃是黄土凝成,若论起属性,与阴沌,水垣实无多大的不同。
原承天灵机一动,暗忖道:“莫非这巨人亦是九渊之物?来到这断界的?”
正在思忖,神识中探到一道身影,如飞撞来,口中叱道:“此番还打不碎你?”
此声莺叱燕咤,听来好不熟悉,原承天神识一转,已锁定此人身来,由不得心中又惊又喜。
原来这修士穿着青色大氅,头戴远游冠,生得雪肤花容,柳目修眉,正是魔姬煞月。
原承天心道:“不想煞月竟在此处,不知索苏伦又在哪里,其他魔皇又去了何处?”
就见煞月手持本命法宝煞月刀,就向那巨人当头劈下,在纵身扑敌之时,煞月双目瞳光已现,那红光只一扫,就扫得巨身脑袋上黄土扑簌簌落下。本来这巨人倒也是眉目清晰,此刻只剩囫囵的一个土堆了。
这时煞月刀已至,狠狠劈在巨人的脑袋上,留下一道数丈长的裂口。
原承天初见煞月,自然好奇这群魔修的修为,如今见煞月声势凛人,微微点头道:“只这一扑一扫,便是等闲的太虚之士亦难相抗,不想索苏伦这般了得,竟将座下魔修载培的如此高明。”
那巨人虽是长大之极,力量惊人,可遇着煞月这般步法灵活之极,手段狠辣者,亦是无计可施。
等那巨人的双臂回拢过来,要伤煞月时,煞月早就纵到巨人身后,手中刀连同瞳光连施,也就片刻间,就将巨人的脑袋削得粉碎了。
原承天暗道:“这么说来,这巨人的双腿,只怕也是被这煞月劈碎了,此女多年不见,威风更胜当年。”
他与煞月之间,实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渊缘,又着急赶路,更不可与煞月见面了。
便在这时,一道身影从那巨人的体内纵了出来,嘿嘿笑道:“煞月,多亏你出手相救,被这土人压进肚子里,好不气闷。”
此魔正是大力神魔。
哪知煞月对其瞧也不瞧,妙目一转,就转到原承天藏身之处,娇叱道:“那边那个谁,还不给我滚出来。”
第1463章当年情债无计偿
原承天的玄域真言何其了得,就算是大罗金仙,也未必能瞧出形迹来。不过原承天刚才撞进这黄光中时,并不曾隐身慝影,被煞月瞧见倒也不足为奇。
原承天暗忖道:“听煞月口气,倒像是认出我来,此女好不难缠,还是避之为上上之策。”
就驱动域字真言前行,哪知这界域稍稍一动,煞月双目瞳光再现,牢牢的盯着原承天所在方向,喝道:“你往哪里逃!”
原承天吃了一惊,他转目去瞧煞月,二人刹时四目相对,那煞月娇躯便是一震,分明是瞧穿了界域之状。
原承天愕然不已,不想煞月的瞳光这般厉害,若论瞳光的碎物之能,煞月或不及原侍一,可若论明察秋毫,破域无碍,原侍一的瞳光则不及煞月了。
原承天虽被瞧破,可心中着实不想面对煞月,正想就此扬长离去,忽见煞月一对瞳光之中,竟泛出一抹晶晶亮亮的物事,那煞月竟流上两行清泪来。
原承天心中大震,方知煞月情孽之深。此时若是再不顾而去,岂非是绝情之极。但若是流连于此,只怕那煞月更是越陷越深了。一时间主意不定。
大力神魔怎知这其中奥妙,见煞月目中流泪,可煞月的面前又是空空如也,不由奇道:“魔姬,你在瞧什么?怎么又得了个迎风流泪的毛病?”
煞月目中流泪,语气森寒,缓缓的道:“大力神魔,你可知这世间女子为何动辄流泪?”
大力神魔哪被问及过这种古怪问题,欲推说不知,又怕被煞月小瞧,怔了半晌,方才讷讷的道:“我听说这世间女子,最爱的就是胡思乱想,无事生非,故而……”
不等他说完,煞月怒道:“胡说八道?”
大力神魔忙摆了摆手道:“是,是,是。我说的是世间女子,魔姬乃魔界魁神化身,超凡入圣,自不在此列。倒是这世间女子,为何动辄流泪?”
煞月道:“自然是因这世间男子无情无义。若只是无情无义倒也罢了,偏又有一种男子,自命风流,处处留情,惹动了人家心思,就再也不理。这种人真正该杀!”
大力神魔虽不知煞月所言何事,但万事自然唯煞月之命是从,随声附合道:“的确该死。”将目光四处乱转,却哪里能见到人影。
原承天暗暗叫苦,“自命风流,处处留情”这八字判语,怎的就落到自己的头上?细细想来,自己当初遇见煞月时,的确言语轻佻。那也是因为当时少年心性爱个逞能耀技罢了。哪知一着不慎,惹下这无边情孽。
他本就欲辩无辞,再瞧那煞月的双目之中,又现出一道杀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