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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上前便揖手道:“仙子芳名声震昊天,奈何索苏伦缘浅,今日方得一见,天地待我,毕竟不薄。”
九珑盈盈万福,含笑道:“魁神谬赞,何以克当。”
原承天道:“珑儿,你缘何来此?”心中着实跳得厉害。
他知道九珑若非是算出有不测之事发生,又怎会亲自前来?虽然九珑在他人眼中,那是昊天仙修楚翘,九珑一出,便是有天大的事情也可解决了。
可原承天关心则乱,九珑就算有天大的本事,那断界法则难测,万一九珑出了意外,岂不是让他追悔莫及?
九珑道:“自猎风去后,九珑心中着实难安,只因承天反复交待,不敢动用天课神算一测凶吉,但以小天课算来,猎风此行凶多吉少,且断界之中,卜测垂兆,与索兄必有一遇,这才将诸事交给雪蝶料理,匆匆赶来。”
索苏伦心中忍笑,那九珑好不厉害,竟把自己拖过来做个借口,名为欲见自己,其意则在原承天了。
便道:“老猿算那猎风已入了九渊,这才引我二人来此断界裂缝处,九珑仙子恰又赶到,看来必是天意,既是如此,那九渊之行,宜早不宜迟。”
原承天问明情由,一则为喜,二则为忧。喜的是有九珑在侧,九渊之行就多了许多把握,忧的是既然连九珑都惊动了,猎风此行凶险可知。
他叹道:“莫非猎风探出素古二人已被九渊大能擒去九渊?”
九珑道:“恐怕不仅仅是素古二人而已。”
原承天点了点头,猎风古道热肠,若是得知素古二人被困九渊,自然会毅然前去,若再加上一个风宗逊,那就算是神执亲至,也拉她不回来了。
他叹道:“只盼进入九渊之后,就能得到猎风的消息,方得证古猿不欺我矣。”
这时索苏伦道:“且让我先行探路。”
便以无相魔诀加持于身,纵身就向裂缝处掠去,裂缝处虽有诸多界力盘桓,又怎能破得了无相魔诀。
原来那无相魔诀不仅可骗得过仙修之士的灵识,亦可骗过界力,此诀加持之后,天地间就好似没了索苏伦这号人物。魔界第一心法又怎会浪得虚名。
当初飞升之时,诸位魔修之宝皆被索苏伦随身携带了。以无相魔诀之威能,那界力对索苏伦自是秋毫无犯。因此索苏伦的身影在裂缝中轻轻一闪,便已不见了。
原承天与九珑相视一眼,二人心中皆忖道:“这无相魔诀果然厉害,索苏伦此人端的不可小视了。”
原承天对裂缝边缘的界力已是熟悉之极,将九珑素手轻握,二人前肩携手,亦跨界而去。
这道裂缝的开口处便在九渊,原承天怎敢大意,身子跨出裂缝时,已将无界之剑持在手中,片刻之后,四周气息大变,果然已是身在九渊了。就见索苏伦正在前方招手,这才放下心来。
原承天曾来这九渊走过一遭,又勤修九渊法则,来到九渊之后,自然而然就成了引路了。
他对九珑道:“我的龙魂已修成七阶,灵气源源不绝,甚是充足,你若觉得气闷了,便向我靠拢,真玄自会恢复。”
索苏伦笑道:“便是你身上并无龙魂,仙子又怎会离开你半步?”说的九珑晕红满面。
原承天道:“你倒来说嘴,信不信我夺回那数瓶仙液,让你沉沦九渊。”
索苏伦忙摆手道:“不敢,不敢。”
不知是说原承天不敢夺回仙液,还是说自己不敢妄言了。说的九珑又掩口失笑起来。
那九渊虽是世间最著名的凶险之地,可三修皆俱惊天动地神通,视这九渊如同平地一般,一时间,倒也其乐融融。
前行没多远,原承天神识已于空中探到一物,急忙伸手招来,却是一道灵符,此符灵力四溢,自然逃不过原承天的神识了。
原承天识出这灵符是银偶所制,忙将灵符拍开,灵符中的讯息就汇进三人的心神之中。
原来猎风与银偶进入断界中不久,就遇着一条九渊青蛇,二人联手将其诛杀,银偶便用搜魂之术,探出素古诸修与风宗逊皆被九渊魔龙所擒,猎风性急,便要入九渊一探,银偶怎拗得过她,只好陪她来九渊走一遭,又留下灵符于裂缝之外,以便后来者驰援。
索苏伦道:“猎风这一往无前的性子,令人好生欢喜。好在她身侧有银偶照料,想来亦无大碍了。只是不曾想此次幕后的九渊大能,竟是九渊魔龙。”
原承天道:“索兄知这魔龙的来历?在下只知此魔龙为天龙鬼师之母。”
索苏伦道:“魔界之中,本藏有仙庭图文无数,是以九渊之事,索某也算略知一二,有语云:混沌既分,方有地宙,大帝在前,魔龙为后。这便是说,那混沌劈开之后,便有九渊,九渊大帝是九渊第一性灵,与世尊并生于世,其后便有魔龙。这样瞧来,那魔龙的身份,倒是与老雕相差互几了。”
原承天道:“魔龙既是天龙鬼师之母,身份怎会低微了?九渊异兽要打通仙庭之路,自然需魔龙这样的人物主持。”
索苏伦听到对手强大之极,反倒意兴遄飞,大喝道:“管他是谁,我等既来救人,便是九渊大帝前来阻挠,也莫怪我索苏伦不留情面。”
哪知此话一出,空中便发隆隆之声,一道声音断喝道:“是谁这般大胆,敢妄称大帝名讳!”
就见空中探来一只金光闪闪的七指巨爪,只一探,就将索苏伦抓在爪中。
第1478章兵危战凶需鼓勇
原承天与九珑虽见索苏伦被这七指巨爪擒住,仍是不慌不忙,索苏伦绝非束手就擒之人,那巨爪探来亦不算如何快速,其中也并未探到有怎样惊人的法则神通。
因此二人唯一要问的是,索苏伦为何不逃?
忽听得轰隆一声巨响,就从空中跌下一具庞然大物来,此物相貌古怪,生就牛头鹰爪,乃是九渊异兽鹰牛。探其境界,或在九,十级之间。
那鹰牛被拖到原承天面前,背上立着一人,正是索苏伦。
索苏伦笑道:“此物不来,怎知魔龙居于何地,快快速速招来,饶你不死。”
那鹰牛将牛头一拧,道:“你等可是昊天修士,谁给了你们天大的胆子,敢来我九渊惹事?识相点的,快快放了我,否则我九渊大能齐至,定将你等碎尸万段。”
索苏伦不由绝倒,道:“这倒是奇了,你双足压住你的灵脉,随时断你牛头,折你鹰爪,你反倒这般强项。”
便将左足微微一点,那鹰牛吃痛不过,叫道:“慢来,慢来,好痛,好痛。”虽是叫痛不止,却不肯从实招来。
九珑柔声道:“鹰牛,我知你来历,你是九渊土生土长,想来对九渊大帝极为敬重了。别人对大帝不敬,你怎生不恼?”
鹰牛道:“不错,就是这个理。”
九珑道:“只是我等冒险来闯九渊,难不成是闲来无事,实因魔龙作祟,要打通昊天与九渊通道祸乱天下。我等担心九渊大帝实被蒙在鼓里,受座下异兽欺瞒,若果真如此,岂不是损却大帝威名?我身边这位修士,可是与大帝有传功之缘的。”说罢向原承天一指。
鹰牛怎肯相信,偏着头瞧了原承天半晌,道:“瞧你相貌也不惊人,身子也不强壮,大帝怎能瞧得上你?别是欺我的吧。”
原承天微微一笑,将手一拍,手中就生灰云一朵,他这些时日以来,几乎都在与九渊灰云斗法,对灰云的法则已是了如指掌,如今不必动用璇枢阵法,这灰云亦可随手而出。
鹰牛叫道:“这是我九渊灰云,我九渊地宙也只是有数几位大能懂得御使之法罢了,你怎的便会?”
原承天道:“若非大帝亲传口授,在下又怎能学得来?”
鹰牛这才肯信,忙对背后的索苏伦道:“你等既与大帝有缘,就是我们这一边的了,只是这九渊之事我可说不明白,我带你们去见混沌便是。”
九渊地宙自九渊大帝之下,原有三位主事,其一为混沌,其二为魇龙,其三为戾凤。索苏伦见九珑一言说动鹰牛,自然不再难为他了,只是索苏伦生性机警,虽是离开鹰牛后背,仍将一道魔诀暗暗施于鹰牛之身。
鹰牛怎知索苏伦捣鬼,好在他见到原承天擅用灰云,知道九珑之言不虚,那原承天又非九渊异兽,若非大帝亲授,又怎知九渊法则。将背肩一耸,就生出一对鹰翅来,叫道:“如今混沌正与魇龙戾凤交战,我亦要去助阵去,既遇着你等,大伙儿便一块去。”
九珑道:“混沌怎的与魇龙戾凤翻了脸?”
鹰牛道:“这三家原本就不算和睦,打起来也不足为奇,那混沌视大帝为君,当然是个好的,魇龙戾凤自然就是恶的。我早就瞧那魇龙戾凤不顺眼了,只恨我神通不足。”夹七夹八,一时也说不明白。
三人见这鹰牛憨直,皆是苦笑,九珑又细细问了一回,总算理出点头绪来。
原来那魇龙戾凤集合原先的仙庭异兽,要夺混沌之位,九渊土生异兽异禽便来助混沌,双方已然大战经年,至于此战因何事而起,如今战局如何,那大帝为何不管,鹰牛哪里能说得明白。
只因鹰牛住在渊边缘处,混沌与魇龙,戾凤作战,也只是道听途说罢了。又是个生性粗豪的,听到混沌与魇龙戾凤大战,也不问明情由,就兴冲冲赶了过来。
原承天三人本来想去问明魔龙居处,也好去救猎风,如今瞧来,这九渊亦是天下大乱了,好在混沌倒是个晓事的,若能面见混沌,或能将这一团乱麻理出个头绪来。
原承天见鹰牛虽然生就双翅,其遁速却不算快,他道:“鹰牛,你只需说明混沌所在方向,我领着你去。”
鹰牛甚是不服,道:“难不成你竟嫌我慢了,你可瞧见我背上的双翅,反倒不如你?”
原承天微微一笑,身子轻轻一晃,向前一步跨去,未等一步踏实,已消失在鹰牛的灵识之中,那鹰牛眨了眨眼,神情极是惊讶,忽发现灵识中又出现了原承天的身影,那原承天身子一转,又返了回来。
鹰牛叫道:“这是怎样的遁法,便是戾凤号称九渊遁速第一,我瞧也及不上你。”
原承天道:“如今你可信了?”
鹰牛连连点头道:“信了,信了。”
忙将混沌的去向告诉了原承天,原承天就请九珑索苏伦连同鹰牛同样入了金塔,这才将混一神功展开,那步法他习练已久,离跨境越域之境也只是一步之遥了,当下只跨了数步,忽听前方杀声阵阵。
原承天抬头望去,大大的吃了一惊,原来前方数万里方圆,竟是密密麻麻,不知聚集了多少异兽异禽。而在三千里开外,立起一道青光,高有千丈,这青光连绵不绝,或有千里之长,且围成四方,宛如一座城池。
原承天饶是广见博闻,又哪里见过这诸多异兽灵禽,只见那异兽如浪似波,正向那青光撞去,眼瞧着离青光还有三百余丈了,那青光忽的一黯一明,青光外就多了一排异兽异禽,各执法宝神兵,向攻城的异兽反扑而来。
这场异兽异禽之战好不壮观,只是九渊诸兽怎知兵法战策,也就是一拥而上罢了,反倒从青光内抢出来的异兽排列整齐,像是习战有策的。
就见青光内的异兽异禽分为两列,擅长祭施法宝的便在后排祭宝,擅长近身厮杀的就冲在前方御敌,另有数百只异禽飞在空中,或喷烈焰,或祭寒冰助战。
本来攻城的异兽异禽其势汹汹,声势浩大,怎奈被青光中涌出的这群奇兵一冲,立时就是抵敌不住,只能呼喝着倒退了。
青光内的异兽异禽只冲出百里,见对方毕竟势大,也不敢冲来,这时自青光中扬出四面青旗,在那里来回晃动,那些个异兽异禽这才返身回到青光之中,又隐去了身形。
在原承天驻足观望之时,九珑等人也悄然出塔,立在原承天身侧观战。鹰牛哪里见过这等阵势,连连咋舌不已,喃喃道:“这可怎么处?我竟是来迟了,竟是来迟了。”
原承天瞧那青光外的兽禽,其数约在三十四万上下,而青光之城虽算广阔,在这滔滔兽群面前,也就宛若大海中的一叶扁舟罢了。唯一令人苦恼之处,就在于青光内外的兽禽怎有区别?也不知双方是怎样分清的敌我。
原承天问鹰牛道:“青光城外的兽禽之阵可是魇龙戾凤之属?”
鹰牛道:“那青光是混沌立的八面混沌青旗,青光城之中,当然就是混沌了,青光城外,定然就是魇龙戾凤之流。”
原承天点头道:“双方果然已势同水火,那大帝不知为何,竟是坐视不理,可见其中必有缘由。说不得,只好先闯上一闯,见到混沌再出。”
鹰牛听到原承天此言,惊的几欲跌倒,失声道:“这偌大的阵势,怎生去闯?道友,你听我一劝,最后打消了主意,免得前去送死。”
原承天道:“魇龙部属虽是势众,却是乌合之众,若遇强敌,必是一触即溃。需知列阵交战,与那修士斗法不同,那心境斗志,最易被众人感染,因此稍有退却,就是兵败如山。”
鹰牛哪知御众陈兵之妙,原承天说了半天,